第二百二十二章 兒戲的決鬥

貓貓歎息的同時,恨天的嘴角就已經微微的勾了起來,她心裏很滿意自己方才的所為,要知道能夠明白一個對手的弱點,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她對能把握貓貓的弱點就很滿意。

貓貓慢慢看到了恨天嘴角的輕笑,還是不能不出來。

她的目的不是躲避自己的死亡,而是把恨天的所有實力都消滅幹淨。

對恨天的這樣的手段她也說不出一個錯字,畢竟,恨天就是這樣的人,要是真的和她計較的話,氣死的除了她自己之外,在沒有別的人了。

有時候很多事情就像是雙麵刃,刺傷別人的時候卻也刺傷了自己。

貓貓現在就是作繭自縛,她.既然沒有辦法忍心看著別的人死亡,也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苦笑起來。

在恨天對另外一個路人準備攻.擊的時候,貓貓就跳了出來,她已經想明白,要死的永遠都逃不過,她又何必讓那些路人為了她死亡。

其實一跳出來,貓貓就後悔了,.那些路人管她什麽事情,她怎麽就跳了出來。

看到貓貓之後,恨天眼裏嘲弄的意味就更加濃烈.了,輕笑一聲說道;“我就是知道你不會讓他們白白的為你送死的。”

貓貓恨不得把自己的腿都打斷了,怒怒的看著恨.天:“那又怎麽樣?反正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了,大教主何苦還要利用這些無辜的人。”

恨天冷笑一聲:“在我的心裏,從來都沒有無辜或.者應該的,他們要是來到這裏,就是命裏注定的事情。”

貓貓對恨天說.的話完全是嗤之以鼻;“哈哈,原來一個路過就是恨天大教主殺死的目標啊,那樣的話,我貓貓還真的沒有什麽話好說了。”

恨天對貓貓都諷刺完全都不在意,她知道貓貓就是想激怒自己,在吃了貓貓好幾次虧之後,又怎麽會對貓貓不提防。

貓貓對著恨天盈盈一笑,其實心裏卻是冷淡到了極點,她已經把生死都置之於外了。

恨天的手指在一般人都看不到的情況下畫圓,但是貓貓卻眼尖的看到,心裏不由苦笑一聲,原來所有的事情,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還是避免不了的。

就像是現在,不管她用盡所有的辦法,還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貓貓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恨天的對手,差的而且不是那麽一點點。

她的真氣已經耗費完畢,但是恨天卻還是一副輕輕鬆鬆的樣子,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什麽消耗的樣子。

就是她的臉上,還是帶著輕輕的笑容。

恨天這樣的笑容豈不是就是她對一切都掌握了的意思。

貓貓的信心已經失去。

就是在貓貓準備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她看到了無數的人。

那些都是她這一輩子都不願看到的人。

有梅有紅姐有阿不,還有的就是她的老爹。

那些本來應該已經在皇上行宮裏麵的人,她都在這裏看到了。

就是那個她以為從來為了皇上這個職責的皇上,也都到了邀月亭的旁邊,雖然邀月亭隻是剩下一堆廢土,但在貓貓的身邊,卻多了一群親朋好友。

貓貓的眼睛已經紅了,用盡全力把恨天攻來的手掌揮開,怒怒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皇上,大聲嚷道:“你不是答應了我,要把他們都帶到安全的地方嗎?”

皇上學著貓貓一貫的動作聳聳肩攤了一下手,他心裏知道貓貓就是對他嚷的:“我也沒有辦法,你的家人一個比一個牛,我這個皇上都沒有辦法,隻能是按照他們說的來了。”

貓貓耳裏聽著皇上的話,怒氣頓時從心裏升起,伸手把恨天的攻擊擋開跳到一邊大吼一聲:“你,等等!”

這一聲吼把所有的人都吼愣住了,特別是恨天。

恨天先是一愣,因為貓貓手指指的方向正是對著她,她和無數人決鬥過,也看過無數人決鬥,從來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像貓貓這樣的,動不動就喊停。

看著貓貓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恨天手掌一揮,勾了一下嘴角:“你以為是過家家嗎?”

貓貓這一次沒有躲,盯著恨天漸近的手掌,她的手掌也開始畫圓,看她的意思是準備和恨天直接對掌了。

這個是恨天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她本來完全可以一點傷都沒有的把貓貓處理掉,實在沒有必要把貓貓逼到這樣,當下停下身子,笑吟吟的看著貓貓,大賣麵子:“好,我這個人大方得很,特別是對差不多快要死了的人,一向都是好說話得很,就給你和他們道別一下吧。”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更加發愣了,原來貓貓不拿決鬥當回事也就罷了,貓貓的性格本來就是拖線,做出這樣的事情也還能理解,但是恨天卻絕對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怎麽也拿決鬥當兒戲?

貓貓點了一下頭,從邀月亭的廢墟上跳下來,怒視著皇上:“你是不是瘋了?不知道來這裏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

皇上聳聳肩攤了一下手,他們都學會了貓貓這個動作,不知道什麽時候都愛好上用這個動作了:“我們是不是朋友?”

看到貓貓有些惱怒的點頭承認之後,皇上就笑了出來:“朋友本來就是在對方有危險的時候,都會趕過來陪在她的身邊的對不對?”

還不等貓貓發飆,皇上的眼睛就開始瞪大了,他的樣子比貓貓的還要凶:“你不要告訴我,這個話不是你自己說的。”說著他的手往旁邊一指:“而且,那些人也不是我帶來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去行宮,比我還先早到這裏。”

貓貓張開的嘴巴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話是她說的沒有錯,皇上是她的朋友也沒有錯,這樣的話她還能說什麽?

貓貓隻能找另外一個人的麻煩。

她看著的是梅。

本來在一邊笑嘻嘻的梅一看到貓貓往他瞪來的眼睛,急忙舉起手臂搖了一下:“和我沒有關係。”

貓貓怒怒的走到梅身邊,眼裏全是氣憤:“你不是答應過我,絕對不把我決鬥會輸的事情和別人說的嗎?”她手指一一往旁邊點去,看到自己老爹的時候,心裏的怒火就更加大了,聲音也直接提高了八度不止:“那他們怎麽會來的?”

梅用超級無辜的眼神往踏雪那邊努努嘴,低聲的說道:“真的不關我的事情,是踏雪和他們說的。”

“踏雪?”貓貓往踏雪看去,看到已經是雙眼通紅的踏雪之後,根本就沒有辦法和踏雪說什麽了,隻能還是找梅的麻煩:“難道踏雪就不是別人了?你明知道踏雪的嘴巴最不緊,心裏從來都沒有藏過一件事情,為什麽還要和她說?”

梅用力的點了一下頭,他的臉上全是委屈,眼裏卻有lou出一絲笑意,哀怨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貓貓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什麽人?”

他往踏雪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我本來就是一個怕老婆的人,那天她看到了,一哭二鬧的,我能不說敢不說嗎?而且我也特別警告過她,不許告訴別人,誰知道她要說出去,我有什麽辦法?”

貓貓傻眼的看著理直氣壯的梅,她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怕老婆怕得這樣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隻能是碎碎念:“簡直就是胡鬧。”

踏雪走到貓貓麵前,拉住貓貓的手臂,梗咽著說:“貓貓,都是我不好,我本來的確是決定了不說給他們聽的,誰知道紅姐一問我,我心裏一難受就忍不住說了。”

貓貓無語的看著踏雪,也不知道是罵她還是安慰她的好,隻能是怒怒的握起拳頭對梅晃了一下:“我告訴你,要是等一下出了什麽事情,都是你的錯,一旦看到什麽不對,你記著把他們都帶走。”

梅哀怨的看著貓貓,嘴裏小聲的碎碎念:“的確不關我的事情啊,為什麽都是我的錯。”

貓貓冷哼一聲,轉頭往邀月亭的方向走去,倒不是恨天催促她,而是她看到老爹的眼睛已經紅了,她不知道怎麽麵對老爹,更不知道怎麽和他說。

等貓貓回到邀月亭的上麵時,恨天卻沒有動手,而是看著湖麵不遠處的一艘小舟,悠悠的說道:“想不到武林的三大聖地掌門人都來了。”

“今天我恨天還真的見識了什麽叫做名門正派。”她的眼裏充滿了防備,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你們還真的是有備而來。”

現在在她的心裏,認定他們是想等貓貓把她傷了之後對她誅殺,陰沉著臉冷聲說道:“你們打這樣的好算盤,我恨天就算是死,也會把這裏的人都拉著陪我死。”

“恨天教主誤會了,”紅天低沉卻清清楚楚的聲音從小舟處傳來:“我們絕對沒有教主你說的那個意思,隻是來觀摩你們這個空前絕後的一戰而已。”

恨天眼神如刀的盯著小舟上的船棚,似乎想透過它看清楚裏麵那三個人真實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