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攤牌(2)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對還在病中的小葉實在是不容易。沒辦法，性命攸關呀。現在就看二少爺是怎麽想的了。
片刻過後，啪啪啪……二少爺鼓起掌來。“精彩呀精彩！不過……”王梓楓話鋒一轉，“即便是這樣，我為什麽要保你呢，若是按你說的，我不是更應該滅掉你這個活口嗎？”
“若您那樣做，您就不是二少爺了。”小葉說，臉上有著笑意。
“哦，怎麽說？”王梓楓饒有興趣地問。
“因為對您而言，我還有用！”小葉斬釘截鐵地說。
“有什麽用？說來聽聽！”二少爺左手輕輕摩挲著下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當他這麽做的時候，就是他興致極好的時候。
“隻要您能保住十三姨娘和我，我可以保證在三年內幫您鬥倒大夫人和大少爺，五年內我可以把這大城的王家大宅梳理得幹幹淨淨地交給您。”小葉說，言語間的自信讓人側目。
“口氣倒是不小，你又憑什麽鬥得了大夫人？”王梓楓質疑道。
“就憑十三姨娘！”小葉說，語不驚人死不休。
“那個女人？那個早就不在父親眼中的女人？哈哈，我是該說丫頭你聰明還是狂妄？”二少爺大笑起來，有趣，實在是有趣呀！
“十三姨娘的美麗，我想就連少爺您也不能否認吧。您可能並不知道，這大少爺……對我家主子……可是一直存著心思呢，這心思隻要利用得好，絕對能讓大少爺母子落入萬劫不複之境地。另外，十三姨娘雖然說不怎麽聰明，但隻要多加**，她那樣的單純女子是最讓男人動心的。我想即便是老爺，也難免不會……到時候一內一外，也就不愁什麽了。”
說到這，小葉停了下來。王梓楓開始笑。
“你說的倒是很有意思。那麽你的條件，幫我的條件呢？”二少爺說。
“很簡單，全力支持我。然後，在你真正掌權後給我一萬兩銀子，放我和十三姨娘的自由。”小葉，將自己的最終打算真正說出。
“哈哈哈！”王梓楓開始大笑起來。
小葉也開始笑。
王梓楓但笑不語。漸漸地，小葉被王梓楓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起來。
“奴婢已經把牌都攤開給少爺您看了，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單聽你說，倒是很有意思的樣子。”王梓楓道，“不過，我又憑什麽相信你？你又憑什麽認為你想的那些就是我要做的？不如這樣吧，我給你個選擇。”頓了一頓，二少爺一字一句地說，“我保住你和你那寶貝主子，行！不過，你……”王梓楓的手指指向病榻上的少女，“從明天開始做我丫鬟，跟我回廊城。嗬嗬，聽說你的茶點做得不錯。”
小葉怎麽也沒猜到二少爺會有這樣的心思。她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離開十三姨娘，這怎麽行？片刻過後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維和聲音。“這……這怎麽行呀，我怎麽伺候得了二少爺。再說，沒有了我，十三姨娘在這宅子裏該怎麽過？不行不行！”
不管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的小葉，王梓楓自說自話。“沒有討價還價，我對你說的那些什麽幫著我幾年裏掌控王家不感興趣，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用你操那個心。不過你這丫頭倒是很有趣，我喜歡。現在我隻給你這一條活路。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你就和你家十三姨娘去走死路吧。現在，我說你們有罪，你們主仆兩個就得去沉塘，同樣的，我說你們沒罪，這王家就沒人敢動你們！再給你個機會，行，還是不行？”
咬牙又切齒，小葉那叫一個鬱悶。她怎麽也沒想到，這二少爺對自己的興趣大大過短時間內整倒大少爺母子！失策呀失策！可是，現在，她除了接受，還有別的辦法嗎？
“行……”思量再三，小葉心不甘情不願地回話。
“什麽？聲音這麽點，少爺我聽不見。”二少爺顯然心情很好。
“行！”小葉氣得揚高了聲音，然後發現自己又落入了一副戲謔的眸子中，立馬醒悟，自己被耍了，這……這二少爺，還真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