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門口這些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陸陸續續上樓了。

迪吧人滿為患,KTV的包房幾乎也滿了。

可以說,這次的優惠活動,效果是很好!

雖然賠錢賺吆喝,但重要的是,場子不能涼了!

一旦場子涼了,想要再熱起來,那可就難了。

周副總很快走了,我也開始繼續到處溜達。

我知道,龍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旦知道這邊依然還很火爆,肯定會想別的招的!

果然,這一晚上沒有再出什麽幺蛾子,但是到了第二天晚上,九點都過了,我發現迪吧沒有像昨天一樣呼呼上人。

我原本以為,昨天迪吧都那麽火了,今天知道有優惠的人更多,會更火。

結果都九點五分了,一個人都沒上來。

難道優惠活動隻有昨天一天?

應該不至於啊。

就搞一天優惠有什麽用?

我們的目的,應該是在龍哥出招之前,維持場子裏的熱度才對!

我這邊正納悶呢,就聽到前台在對講機裏喊道:“安保部,安保部!”

“什麽事情?”王強立刻回應。

“門外出事兒了!你們快來看看!”前台有些緊張地喊道。

“門外出事兒了?立崗的人呢?在不在?”王強立刻問道。

“……在……”終於,門前立崗的兄弟出聲了。

“外麵怎麽回事?”王強問道。

“有幾個人搬了椅子坐到咱們大門口了。”

“草!”王強立刻大聲叫道:“安保部,除了立崗的不動,其他所有人給我到門前集合!”

“收到!”

“收到!”

“收到!”

當我聽到一連串收到的時候,兄弟們已經開始往一樓大廳門外走了。

當我來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兄弟站在公司大門外了。

他們都站在一邊不吭聲。

我尋思這種情況,明擺著是找麻煩的,你們就把人趕走就行了啊,怎麽都站那不動呢?

等我走到門外一看,哦,是怕狗咬嗎?

隻見門外有一把椅子。

一個體形寬闊的光頭坐在那裏,他看起來至少二百斤了,然後,椅子旁邊還坐著一條狗,正哈赤哈赤喘著氣。

這狗一看就是烈性犬,眼睛都是紅的,我對狗不太熟,可能是比特之類的。

這種狗要是咬到人,那是不撒口的。

通常都會把人咬得很慘。

這兩年養烈性犬的多了,有時候會看到一條烈性犬直接把老人撲倒咬死的視頻。

我那會看到視頻,對這玩意是有點忌憚的。

除了這光頭胖子和他牽的狗之外,還有三個痞子就站在胖子旁邊,這一共四個人,都在抽煙。

他們坐的位置剛剛好,就把大門看住了。

一個個吞雲吐霧的,又帶著烈性犬,把那些本來想來玩的男男女女都嚇得不敢過來。

左邊一個瘦子,梳了個大背頭,兩個胳膊上都有刺青,此時正呲牙衝著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孩子笑。

那女孩子眼神明顯帶著畏懼,她急忙扭頭對男朋友說道:“要不去別地兒吧!”

男朋友明顯也害怕著呢,隻是礙於女朋友在身邊,不好意思說什麽。

此時既然女朋友要走,他當然求之不得,急忙點頭應聲,然後便拉著女朋友去路邊上了出租車。

這時候,王強和一群兄弟都到了。

緊接著,他們分到兩邊,文哥從大廳走出,來到最前麵。

他瞅著那個光頭胖子。

光頭胖子的座位是背靠公司大門的,所以,文哥隻能看到他的後腦勺。

該說不說,他這後腦勺上的肉真多,跟他媽沙皮狗似的。

光頭胖子明知道後麵來了人,卻沒回頭。

倒是他牽的那條惡狗,轉頭對我們虎視眈眈。

它瞅著文哥,文哥卻看都沒看它一眼。

那三個站著的痞子斜睨著我們,也沒拿正眼兒看我們。

我知道,文哥這會不會動手。

因為,大門外這種地方,不屬於我們安保範圍。

一旦動手,會比較麻煩。

隻見文哥繞過椅子,來到光頭胖子麵前,說道:“兄弟,哪裏來的?”

“哪裏來的?我特麽還想問你呢!”光頭胖子呲牙笑道:“你瞅瞅你這口音,西南那邊來的吧?你問我哪裏來的?這特麽是我家啊!我哪裏來的。”說完,他便嗬嗬笑了起來,感覺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

文哥一臉冷峻,瞅著光頭胖子,說道:“我是問你,是誰派你來的。”

光頭胖子收起笑容,瞅著文哥,眼神中透出一絲獰惡:“你他媽誰啊?小於子嗎?”

我們公司隻有一個姓於的,自然就是於哥。

光頭胖子故意把於哥叫成小於子,我們在場所有兄弟都十分不滿!

“我們這裏沒有小於子這個人。”文哥冷冷說道。

“沒有小於子?不可能啊!”光頭胖子摸了摸他鋥亮帶褶的光頭,說道:“龍哥讓我來找小於子聊聊天,怎麽可能沒有這個人呢?”

“龍哥。”文哥瞅著光頭胖子。

其實不用光頭胖子說,我們也都猜出來這個逼是龍哥派來的。

肯定是龍哥發現他的無聲威嚇不起作用了,所以才決定派人過來。

“是啊,龍哥!”光頭胖子瞅著文哥,突然咧嘴一笑,說道:“你該不會是沒聽說過文哥吧?”

“龍哥,肯定聽過。”文哥淡淡說道。

“那不就得了!”光頭胖子嘿嘿一笑,說道:“你去,把小於子找來,我有話問他。”

“沒有小於子,剛才我說話,你沒聽見?”文哥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在夜色,沒有人敢管於哥叫小於子。

文哥是於哥的嫡係,更不會允許有人這麽叫。

可是,光頭胖子就像是沒看明白文哥的臉色一樣,說道:“我聽見了啊,怎麽著,你們這真沒有小於子?那他死哪去了?”

說完,他便笑著晃了晃手裏的狗繩,那條惡狗頓時巴紮了兩下腳。

我注意到,光頭胖子手裏的狗繩,竟然是鐵鏈子,說明這惡狗肯定很生猛。

文哥斜睨了那惡狗一眼,那惡狗也盯著文哥,惡狗發出一陣示威似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