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呀,你就不懂了,聽我給你講!”那老板突然來了興致,正色道:“這個東哥,在夜色,太礙眼了,不是他的話,這幫過江龍,昨天晚上就得一頭栽到泥巴地裏,隻是因為這個東哥,所以這幫外來戶這次才僥幸逃過一劫,所以,我這麽跟你說吧,夜色開著,東哥就值這一年二三十個,要是等夜色關了,嘿嘿……他還有什麽用?”

“哦,明白了!”小妹頓時恍然大悟,兩眼放光,對那老板說道:“你們這就叫聲東擊西……哦不對,調虎離山,對吧?”

“對咯!”老板嘿嘿笑著摸上小妹的大腿,壞笑著道:“來,再給哥哥喂一口。”

“壞蛋!”小妹兒橫了老板一眼,便依樣照做了。

我走出包房,看到那個服務生,那服務生立刻笑著走過來,說道:“哥,謝謝啊!”

“別客氣,我也是為了那五百塊錢。”我說道。

“哥,你進去喝個酒,就跟我提的一樣多了。”服務生說道。

“要不你去把龍哥揍一頓?我保證你比我提得多。”我淡淡說道。

這服務生此時臉上明顯有些不服務氣,畢竟我隻是進去喝個酒而已。

不過,我這麽一說,那服務生頓時縮了縮脖子,說道:“我哪有這本事啊哥!”

“那沒辦法了。”我笑著說道。

“哥,回頭請你吃飯啊!”服務生道。

“不用了,謝謝!”我擺了擺手,溜溜達達地走了。

等我來到五樓的時候,便發現辦公區的燈滅了。

說明薑秘書已經走了。

我有些遺憾,今天也沒跟薑秘書弄上,麻煩事兒實在太多了。

改天,我一定要給薑秘書補上。

我正要下樓,手機響了一聲。

我拿起來一看,是張盈盈發來的消息。

她給我又發了一遍飯店的定位,然後還跟我說,讓我明天下午四點別忘了。

“收到。”我回了她兩個字。

等到了第二天下午三點,我才從唐嬌的**爬起來。

“你不睡了?”唐嬌扭頭看了我一眼,道。

我醒來的時候,唐嬌已經坐在梳妝台前化妝了。

“我得去參加同學聚會了。”我說道。

“哦。”唐嬌冷冷回了一句。

“你去上班?”我問道。

“我不去上班,還能去哪?”唐嬌沒好氣地道:“有人去吃大餐,有人去苦逼上班,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的喜樂並不相同。”

我一聽就感覺唐嬌這話酸溜溜的,便笑著說道:“為夫此行暗藏凶險,就不帶娘子了哈!”

“騙人!”唐嬌扭頭瞅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是去吃好吃的,會老情人去了!”

“……”我就納悶了,這小妮子怎麽知道我老情人今天會出場?

她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麽?

我奇怪地看著她一眼,便聽她說道:“你看什麽看?以為我不知道?”

“我說夢話了?”我奇怪地看著她。

這下,唐嬌轉過臉來。

此時她妝已經畫到一半了,正是最醜的時候,她盯著我,一字一頓說道:“你、果、然、是、去、見、老、情、人!我說你怎麽不帶我!”

我草!

我終於明白,我是被她詐了。

她剛才隻是在試探我。

可是我特麽剛睡醒,迷迷糊糊的,竟然被她騙了!

然而,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再怎麽圓,好像也不行了。

我隻好說道:“有些事情,你並不清楚。”

“我不清楚你個鬼!你就是想找你老情人重溫舊夢!等吃完了大餐,你就去跟老情人開房,那小別勝新婚,多爽啊!”唐嬌一臉不爽地說道。

“我開個鬼的房,人家有男朋友的!”我無語道。

“有男朋友怎麽了?你還在乎這個?”唐嬌冷笑說道。

“那人家帶男朋友來,我有機會嗎?”我問。

“嗯?她帶男朋友去?”唐嬌很意外地道。

“對啊!”我正色道:“騙你我就是狗。”

“那你怎麽不帶我去?”唐嬌問。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想帶你去,愛咋咋的。”我不想解釋了,煩。

“切!”唐嬌冷冷說道:“反正隻要你想,就有機會,比如說在飯店的衛生間就可以把她弄了。”

“我求求你,想象力別這麽豐富好不好。”我都無語了。

那飯店的衛生間多髒啊。

而且空間有沒有還是個問題。

重要的是,我跟她早就結束了。

可歎的是,當年我太單純了,到最後都也還是個處男。

初戀雖然美好,但是遺憾太多了。

“我不管,你隨便。”說完,唐嬌又把臉轉過去,繼續化妝了。

然而,她一邊化妝,一邊說道:“但是我也提醒你,別怪我沒跟你說清楚,我們兩個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也就是比炮友關係好一點而已,回頭我再認識個炮友,你可別吃醋啊!”

“我肯定不吃醋啊。”我正色道。

“嗯?”唐嬌扭頭看我,沒想到我竟然這麽說。

然而,我接下來說道:“我至於吃醋?你不管找誰,我直接弄死就完事。”

“……”唐嬌看著我,叫道:“你敢!”

“說到做到,不信你約個試試,弄不死他我跟你姓。”我淡淡說道。

“憑什麽啊!我們隻是炮友!”唐嬌大聲叫道。

“就憑我叫何東。”我淡淡說道。

此時此刻,我也不知道哪來的霸氣。

我下床洗漱,等我收拾完了,便穿上衣服,對已經化好妝的唐嬌說道:“不順路,我就不送你了!”

說完,我就摔門出去了。

我心裏有點不爽,畢竟每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分享。

唐嬌聽到我的摔門聲,朝房門一看,頓時笑出聲來。

她其實剛才隻是氣話,想試試我,沒想到效果這麽好,她心裏不光不生氣,反而很高興。

隻是,在我麵前她要繃著,等我走了,她才把情緒釋放出來。

本來我說不送她去公司,她還有點不爽,但是現在卻高興地哼起了歌。

當然,我並不知道這些,我對女人的了解還是太少。

特別是口是心非這塊。

張盈盈她們定的是一家韓式烤肉店,其實關於飯店的選擇,他們在群裏討論過兩次,我注意到了,但是並沒有發現。

自從我出獄之後,我就不在群裏說話了。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可能是因為隔閡,也可能是因為其他原因,比如說社恐啥的。

每次群裏有消息,我都是默默地看。

我感覺跟他們已經有一些距離了。

畢竟他們都是大學生,而我,高中畢業證都沒有。

嚴格上來說,我是初中畢業。

我坐公共汽車來到吃飯的飯店門外。

正好有人在馬路牙子上停好車,從車上下來。

他開車門,我剛好走到車前。

我倆一對眼,對方頓時又驚又喜,叫道:“東子!”

“子俊。”我看著對方,微笑說道。

白子俊一下子衝上來,一巴掌打在我肩膀上,極其興奮地笑罵道:“狗日的,你他媽的出來之後就不認我們了是吧?給你發了多少次消息,你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