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剛才我露的這幾手,讓朱金虎對我很是忌憚。

但是為了麵子,他不會就這樣算了。

整個場子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他必須找回麵子,不然以後就沒法在江湖上混了!

跪下道歉?

我一聽都笑了。

這個狗幾把可真敢想。

然而,當我察覺到所有人都在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竟然覺得這個要求好像不怎麽過分?

還是他們覺得,我應該給朱金虎下跪啊?

我雖然書讀得少,但也知道男人膝下有黃金!

讓我給這樣一個狗幾把下跪,也虧他想得出來!

可就在這時候,文哥竟然轉過頭來看我。

我無語了。

這個文龍。

他腦袋裏想什麽呢?

他腦袋裏都是屎嗎?

我不怒反笑,看著眼前這兩個人。

文龍,朱金虎。

我突然覺得,外人在針對我,自己人竟然也不站在我這一邊?

我可去他媽的吧!

不過文哥終於良心發現,他想了想,扭頭對朱金虎道:“剛才你先動手的吧?”

“對,怎麽的?”朱金虎十分囂張地瞅著文哥。

“所以他才動手的。”文哥指著我,對朱金虎說道。

“那他就應該動手嗎?草,你不是安保部長嗎?你是怎麽教育下屬的,啊!我是客人你知不知道?有夜店保安毆打客人的嗎?”朱金虎一邊說,一邊推了文哥一把。

文哥被推得後退一步。

接著,朱金虎便繼續逼近文哥,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啊?”他一邊說,一邊推文哥,這使得文哥連退了好幾步。

這時候,王強有點忍不住了,走到朱金虎跟前,便要出手製止朱金虎。

朱金虎看都沒看他一眼,猛地一甩手,把王強的手甩到一邊。

看到朱金虎囂張的樣子,文哥眼皮子一跳,眼中迸發出一抹煞氣。

這時候,幾個保安都走過來,門外也陸續進來好幾個保安。

看到我們上人了,朱金虎冷笑一聲,指著我們說道:“人多欺負我是吧?你們等著,我的人馬上就來,到時候草擬嗎的,把你們這全砸吧了!”

文哥強壓怒氣,說道:“虎哥,給個麵子,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我給你媽比的麵子!你下屬剛才怎麽幹我的?你他媽這個部長怎麽當的!”朱金虎漲紅著臉,對著文哥大聲嘶吼道。

這種時候文哥肯定不能把槍口對準我。

畢竟他知道對方就是來找麻煩的。

朱金虎背後是他哥朱金龍,朱金龍在幾公裏外有一家很火的場子。

他朱金虎不在自家場子裏玩,跑到這裏,誰都能看出來是來惹事兒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我幹的朱金虎,文哥現在會更強硬一些,他心裏主要還是不爽我又出了風頭!

我站在那裏,冷冷說道:“文哥,一會他搖的那些人來了,你們都不用上,我一個人幹他們。”

說完,我感覺周圍的客人又都全瞅著我。

就算是感覺我死定了的那些人,也不得不佩服我這牛逼的態度。

此時此刻,就衝我這一句話,在場所有人都高看了我一眼。

我心裏感覺很爽。

文哥扭頭瞅了我一眼,那眼神我看得懂,分明是在說,你小子這是想把所有風頭都出盡麽?

然而,我並不是想出風頭,我隻是想說,我惹的禍,我自己扛就行了。

“好狂啊你!”這時候,包廂裏走出一個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

這男人一臉絡腮胡子,嘴裏叼著雪茄,微眯著眼睛瞅著我。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的話我得回。

“狂嗎?還好吧。”我淡淡說道。

“鋼板,這小子狂得沒邊兒了!”朱金虎對那絡腮胡說道。

絡腮胡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狠抽了一口雪茄,雪茄那一圈邊緣驟然發亮。

他吐出一團煙霧,然後便對朱金虎道:“虎哥,你要是連這種小嘍囉都處理不了,那可就太給龍哥丟人了……對了,龍哥呢?”

“他還沒回來呢!”朱金虎淡淡說道。

“我說麽!他要是在江城,可能早就坐不住了吧,讓人這麽搶生意,哈哈哈哈!”絡腮胡呲著一口爛牙,一陣大笑。

聽到這,事情就很清楚了。

朱金虎就是感覺自家生意不好了,跑到這裏來,表麵上是來玩的,其實就是想找機會紮刺兒。

至於那個龍哥,我說這兩天二踢腳怎麽沒來找我報複,原來他龍爹不在江城,這就說得通了。

朱金虎神色陰鬱,環視四周,揚聲說道:“都給我聽著啊,我告訴你們,今天我要是不弄死這小子,我“虎”字兒倒著寫!”

說完,他指著我,冷眼瞅著文哥,問道:“我今天就弄這小子,你答不答應?”

文哥看了我一眼,說道:“那不行,他是我下屬,是我們夜色的員工。”

“那你又管不了他,你倒是讓他給我跪下道歉啊!”朱金虎厲聲說道。

“虎哥,今天這事兒其實大家都有錯,我看,我敬你一杯酒,就算了吧?”文哥說道。

“算了?”朱金虎一陣大笑,然後對文哥道:“你他媽是不是當我傻逼啊?我今天在這丟了這麽大的麵兒,傳出去了,我臉往哪放?你告訴我,我這張臉往哪放?”

朱金虎一邊拍著自己的臉,一邊質問文哥。

他把自己的臉打得“啪啪”響,麵目變得越發猙獰。

“虎哥,是我下屬下手重了些,我給您道歉!另外,您看這樣行不行,今天您的所有消費全部免單。”文哥說道。

他這一開口,眾人都不禁咂舌。

因為,今天光朱金虎桌上點的那些酒得好幾千,如果朱金虎這人埋汰點,一會繼續點酒,那恐怕得好幾萬。

朱金虎冷眼瞅著文哥,嘿嘿一笑,說道:“文龍,你他媽是不是把我當要飯的了?啊?把我當混吃混喝,過來碰瓷兒的了,是不是?免單,你好大方啊,我草!要不這樣,我打折你一條腿,醫藥費我包了,怎麽樣?”

文龍深吸了一口,說道:“不是,虎哥,你要是連這都不同意,那我就太為難了。”

“為難?我沒想讓你為難,我想讓你去死!”說著,朱金虎反手提了個酒瓶子,直接朝文哥腦袋上削了過去!

對講機是關鍵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