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太殘暴 272 臣腦子是抽了
邢無雲聽著岩壁外傳來流星的聲音,他眸光一亮,連忙應道,“流星,我在這處。”
流星循著聲音連忙跑過眼前的岩壁旁,當雙手碰觸在岩壁上的時候,竟然是軟的,他將耳朵貼近岩壁,低聲道,“邢無雲,你在裏麵罵?”
邢無雲沉聲應道,“我在。”
流星點著頭,接著便用靈力想要將眼前的岩壁推開,可是,這岩壁竟然無一點推開的跡象,他不禁疑惑起來,“這岩壁推不開啊。”
邢無雲如今身處在漩渦之中,感覺自個的身體在一點一點被吞噬,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我也不知該如何推開。”
流星有些犯難了,接著轉身便看到神犬,他看著神犬,“你說該怎麽辦?”
神犬上前,看著眼前的岩壁,接著說道,“這岩壁我也打不開。”
“我不明白,為何會打不開?”流星想著這岩壁難道還有其他的機關不成?
“這岩壁上設了結界。”神犬看著流星接著說道,“這結界隻有開啟者才能解封,其他是沒有辦法的。”
“那連聖主也沒有法子?”流星不禁愕然。
“應當是。”神犬也無法肯定,接著看向眼前的岩壁,再看向流星,“如今隻有讓樂陵親自打開才是。”
“我去將樂陵捉來。”流星連忙轉身便要離開。
邢無雲連忙揚聲道,“流星不可,他如今想用我要挾皇上,如若你現在去了,也是於事無補的,他如今已經動身前去藍狐那處了。”
流星不免著急道,“那你現在裏麵是什麽情況?”
“這裏……”邢無雲不免低笑一聲,“不過是一個密室罷了,我無礙。”
流星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他隱約能感應到邢無雲的氣息有著微弱的變動,他接著又將耳朵貼了過去,可是,沒有聽到半絲的響動,他低聲道,“當真無礙?”
“無礙。”邢無雲的後背已經在慢慢地向下沉著。
流星拍著胸脯轉眸看向神犬,“你說如今該怎麽辦?”
“此事必須要告訴王尊。”神犬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覺得邢無雲在說謊。”
“啊?”流星不過是驚訝地應道,接著看向神犬。
神犬接著說道,“他的氣息不同尋常。”
流星點著頭,亦是知道了邢無雲如此是為了什麽,可是,他卻不能讓邢無雲出事,倘若邢無雲出了事,聖主必定會難過。
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邢無雲,我且回去想法子,你在這處待著。”
“好。”邢無雲點著頭,想著如今隻要她無事便好,他前來樂啟國,已經將所有都預料到了,在此之前,他已經安排好一切,即便如今葬身在此,他也了無遺憾,隻是心中始終掛念著她,看來是見不到她最後一麵了。
流星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岩壁,帶著神犬離開了山洞。
邢無雲抬眸看著漆黑一片,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眸,腦海中浮現出的都是鳳傲天的身影,他嘴角微微輕揚著,任由著自個的身體平躺在漩渦之中,一點一點地被抽離。
流星垂頭喪氣地回到芙蓉閣,轉眸看了一眼神犬,“不行,我要親自趕回去。”
神犬抬眸看著他,“你如今前去,一來一回不是耽誤時間,還不如即刻將消息帶回去,這樣的話,王尊便會趕過來。”
“可是,你不是說這岩壁隻有樂陵能打開嗎?即便王尊趕過來也是於事無補的。”流星連忙問道。
神犬幽幽地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樂意親自前去,必定是下了決心要置邢無雲與死地的,他絕對不會救他,邢無雲如此說,不過是想給你一絲的希望。”
流星這才反應過來,接著應道,“還是你明白。”
神犬搖頭道,“所以,即便樂陵有著開啟之法,可是,凡事皆有例外,更何況,王尊乃是一統天下的王者,或許有其他的法子,別忘了,龍隱也在。”
流星點著頭,連連應道,“我如今即刻便傳消息給聖主。”
“嗯。”神犬點著頭,覺得自個與流星說話太過於費勁,隻好趴在地上,繼續閉目養神。
鳳傲天收到信息乃是第三日,她還在冷千葉這處歇息。
這兩日,她過的甚是愜意,畢竟很久未陪著冷千葉,而他如今也有時間與她能有好好地相處,她本打算著等到阿九的消息之後,再行定奪,不過,如今,看來樂陵是等不及她對他出手了。
她側眸看著冷千葉,嘴角閃過冷笑,“樂陵如今禦駕親征,趕往藍狐那處,看來他這是要拚死一搏了。”
冷千葉知曉鳳傲天如此說,便是要離開了,他早已經做好分離的準備,可是,心裏著實不舍,他並未顯現出來,隻是握著她的手,“皇上無須擔心,這處由臣看著。”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不過是匆匆一聚,便要離開,她也舍不得。
夜魅晞這些時日也留在這處,每日與貓公公鬥嘴亦是在所難免的。
鳳傲天接著說道,“邢無雲出事了,爺要去救他。”
冷千葉本以為她要前去慕寒遙那處,如今卻聽到她說這番話,垂眸看著她,“皇上,邢無雲怎麽了?”
“一言難盡,一切等爺回來。”鳳傲天自冷千葉的懷中坐起身來,嘴角掛著淡淡地笑容,雙手扶著他的臉頰,她上前抵著他的額頭,“皇上,臣“皇上,臣明白。”
鳳傲天親吻著他的唇,想要將他的溫柔留在自己的心中,想要將他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留在她的記憶力。
冷千葉知道他們不得不分離,他不能像貓公公與龍隱,不能像慕寒瑾與藍璟書,能夠隨時地留在她的身邊,隻因,她需要有人浴血沙場,有人替她劈荊斬刺,有人為她殺出一條血路來。
他始終站在她能看到的地方,始終站在最前方,被她打開通往勝利的大門前,這是他的選擇,也是愛她的方式。
夜魅晞得知鳳傲天要離開,不由得難過起來,他靠在鳳傲天的懷中,輕撫著她的青絲,“爺,魅晞何時才能見到爺?”
鳳傲天抱緊他,知道如今雖然她已經收複了棲國、南回國、巫月國、雲國,還有兩個小國,飛鶴國與靈鷲國,十二小國,三大強國,如今,她已經擁有了六國,加上鳳棲國,便是七國,那麽剩下的還需要她去搶,去奪,隻因,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倘若不往前衝,那麽,後麵便是萬丈深淵,她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好不容易敞開了自個的心扉,好不容易得到了這麽多的溫暖,她怎麽能夠放棄?短暫的離別是為了日後永遠的相守,她明白,他的心,他清楚自個如今的重要性。
夜魅晞抬眸看著她,美眸流轉,身上的錦袍鬆散著掛在肩上,露出膚若凝脂的肌膚,他媚眼如絲,眼眸溢滿了深情與不舍,勾唇妖嬈一笑,“爺,不論您去何處,不論您離開多遠,魅晞都會等著您。”
鳳傲天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她想要將他們牢牢地抓住,想要給他們一生的幸福,想要讓他們陪著她一生一世,所以,她不得不努力,不得不辛苦。
翌日一早,鳳傲天便離開了南回邊關,夜魅晞與冷千葉並肩站著,目送著她離開的身影,二人就這樣站了許久。
夜魅晞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走了。”
冷千葉低笑一聲,“會回來的。”
夜魅晞伸展著雙臂,“她走了,我也不必留著了,你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好。”冷千葉看著夜魅晞,他笑著牽著身旁的馬,輕盈上前,便這樣瀟灑地離開。
冷千葉看著眼前空曠的草地,這裏早已經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流星得知鳳傲天已經動身趕往樂啟國,這才鬆了口氣,轉眸看著神犬,“你說那樂陵何時趕到藍狐那處呢?”
他帶了人馬前去,乃是大張旗鼓的,皇上禦駕親征,聲勢浩大,隊伍浩浩****趕路的話,至少要一月。
流星點著頭,“我覺得樂陵定然會偷偷地提前趕去。”
“看樣子會。”神犬看了一眼流星,他總算變聰明了。
流星接著躺會榻上,不禁憂心忡忡,“也不知邢無雲如今怎樣了,不行,我要再去看看,昨兒個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了。”
“是要去的。”神犬淡淡地應道。
南回城離樂啟國很近,故而,鳳傲天隻用了五日的時間便趕到了樂啟國,待行至芙蓉閣時,便看到流星掛著淚珠看著她。
她眼眸閃過一抹冷沉,流星連忙撲倒在了她的懷裏,“聖主,您快去看看他吧。”
鳳傲天看著他,“邢無雲出事了?”
“昨兒個沒聽到他回聲,今兒個流星去,也未聽到。”流星接著說道。
鳳傲天眸光一暗,接著便說道,“還不帶爺去。”
“嗯。”流星連忙收起了眼淚,便帶著鳳傲天轉身離開了芙蓉閣,龍隱與貓公公對看了一眼,緊跟著離開。
待一行人行至山洞內時,鳳傲天看著眼前的岩壁,流星指著那岩壁說道,“聖主,這處岩壁是軟的。”
鳳傲天上前一步,接著將掌心放在岩壁上,用力向內按著,便看到整個岩壁向內凹了進去,她沉聲道,“邢無雲,邢無雲?”
邢無雲如今陷入昏迷中,他覺得自個的身體已經不是他的,整個人就像是快要被吞噬了,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可是,耳邊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他不由得動了一下眼皮,有些幹裂的唇微微動著,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鳳傲天並未聽到回應,加重了聲音,“邢無雲,你給爺回話。”
邢無雲覺得自個是在做夢,夢中見到了她最後一麵,他想要回應她,可是為何自個的聲音確是如此的軟綿綿的?
鳳傲天抬掌用力移動著這岩壁,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再次揚聲道,“邢無雲,你若是敢有事,爺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邢無雲聽著她的話,他那麽愛她,怎麽舍得她恨自己的呢?他努力地睜開雙眸,卻是漆黑一片,他蠕動了一下嘴唇,“皇……皇上……”
鳳傲天聽到了那微弱的聲音,一抹驚喜閃過,接著開口,“你再喊一聲。”
“皇……皇上。”邢無雲用盡力氣回應著。
鳳傲天接著說道,“繼續……”
“皇……皇上……皇上……皇上……”邢無雲的聲音越發的有力,雖然很輕,卻沒有間斷過。
鳳傲天揚起嘴角的笑意,接著轉眸看向龍隱與貓公公,收起掌心,“龍隱,你可知這如何開啟?”
龍隱上前一步看著鳳傲天,“王尊,這道岩壁隻有樂陵能開啟。”
鳳傲天眸光一凝,“可還有其他的法子?”
隱看著她,支支吾吾道,“這……”
“快說。”鳳傲天沉聲道。
“還有一個法子,便是讓他自行衝破。”龍隱接著說道,“可是他如今的體力,根本沒法子衝破。”
鳳傲天沉聲道,“難道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龍隱接著說道,“邢無雲與樂陵乃是同一血脈,他的血可以開啟這岩壁,不過,需要有外力相助,此岩壁乃是用真情所融化而成的,故而,王尊您要與他一同攻破,可是,會耗損大量的內力,王尊,您如此的身子。”
鳳傲天擺手道,“爺明白。”
她抬步上前,站在岩壁前,“邢無雲,你聽到了嗎?”
邢無雲如今的思緒處於遊離狀態,雖然能聽到外麵的說話聲,龍隱所言亦是聽得清清楚楚,而是,他怎麽能再讓她受苦呢?想著她之前為了救他們,已經虧損了太多。
貓公公上前看著鳳傲天,“主子,難道您不要命了嗎?”
鳳傲天轉眸看著貓公公,“爺不會有事。”
“主子。”貓公公想要阻攔,而是,他沒有任何的理由。
鳳傲天接著說道,“邢無雲,要麽一起死,要麽一起生,你選一個。”
她這樣的話都說出口,意味著她必定會做的,倘若邢無雲在裏麵不爭氣的話,那麽,她的內力便會白白的耗損,到時候亦是一死。
邢無雲咬著牙,他不想如此,他未料到自個以身犯險,到最後,卻讓她受了傷,他不想死,更不想她死。
他低聲應道,“一起生。”
鳳傲天笑著應道,接著便盤膝而坐,抬眸看著眼前的岩壁,“你如今能抬起手嗎?”
邢無雲如今多半個身子已經被吞噬,他用力地將自個吞噬一半的手臂抬了起來,接著應道,“能。”
“將自個的血滴在岩壁上,將掌心抵在岩壁上,讓爺能感受到你。”鳳傲天笑著說道。
邢無雲拚盡全力,將自個的手指咬破,鮮血滴落在了漩渦中,竟然閃過一抹耀眼的紅,他低頭一看,滴血的地方的漩渦竟然消失了,他不由得一喜,接著便又要自個的十指全部咬破,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漩渦上,接著便慢慢地消散,他真個身子站了起來,他活動著已經僵硬麻木的雙腿,接著漂浮在腳下的漩渦上,雙手按在了岩壁上,鮮血染紅了岩壁。
鳳傲天抬眸看著眼前的岩壁竟然變成了紅色,而那一雙血掌印正緩緩地凸出,鳳傲天連忙抬手,將她的雙掌抵在邢無雲的掌心上,她能夠通過岩壁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
邢無雲睜開雙眸,透過血紅色,感受著那掌心覆上的雙手,他的心透著暖意,他閉著雙眸,接著便開始運氣。
鳳傲天亦是將自個內力與他的和在一起。
貓公公與龍隱看著前方,流星亦是靠在貓公公的懷裏,他們一言不發,安靜地等待著。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鳳傲天額角噙著汗珠,貓公公看著心疼不已,可是卻不敢靠近。
龍隱低聲道,“應當快了。”
流星抬眸看著龍隱,“小白蛇,這樂陵怎會想到如此的法子。”
“他以為邢無雲已經昏迷不醒,不可能用自己的血開啟岩壁,故而才會將他放在這裏,即便到時候王尊來了,也是無濟於事。”龍隱冷冷地應道。
流星點著頭,接著說道,“他還真是夠陰險的。”
龍隱點著頭,“他是故意引王尊前來。”
“哼,不過他百密一疏,未料到邢無雲並未中毒。”流星冷哼一聲。
“正是。”龍隱不過是淡淡地應道,如今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鳳傲天的身上,擔心她的身體。
如此便過了三個時辰,邢無雲將所有的體力都耗損在此,待他撐著最後一口氣,接著便看到眼前終於透出了一道光,他再接再厲,隻希望能夠快些破出,讓她少耗損一些。
流星能看到邢無雲的身影,他轉眸看著貓公公,“看到了。”
貓公公點著頭,“馬上就可以破除了。”
“嗯。”流星拚命地點著頭。
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隻聽到眼前的岩壁發出“轟隆”的響聲,接著便震碎,邢無雲的身子便向外倒了過來,鳳傲天連忙收掌,將他抱入懷中。
龍隱與貓公公連忙上前,一個扶著邢無雲,一個將鳳傲天抱入懷中,流星嚷嚷道,“這山洞要塌了。”
龍隱與貓公公連忙帶著二人轉身衝出了山洞,待剛落地,便看到眼前的山洞徹底地塌陷,龍隱扶著邢無雲,見他已經徹底地昏迷,他抬眸看著貓公公懷中的鳳傲天,見她亦是昏了過去,他低聲道,“趕快回芙蓉閣。”
“好。”貓公公應道,接著便帶著鳳傲天與邢無雲飛身離開。
流星著急地跟在身後,待回到芙蓉閣,貓公公抱著鳳傲天,將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接著把著脈象,頓時鬆了口氣,可是,依舊眉頭深鎖。
龍隱亦是給邢無雲把了脈,接著將他放在鳳傲天的身旁,“他無礙,不過是內力耗損太大,如今昏了過去。”
“主子也是。”貓公公看著鳳傲天,幽幽地說道,“之前補的都白費了。”
龍隱看著貓公公難過的神情,接著說道,“隻要人在便好。”
貓公公一愣,轉眸看了一眼同樣虛弱蒼白的邢無雲,“你說的對。”
流星探著腦袋,看著躺了床榻上的邢無雲與鳳傲天,“哎,真是波折重重。”
貓公公轉頭看著流星,“好了,我去熬些補氣的湯藥來。”
流星連忙跟著貓公公離開了芙蓉閣,龍隱看著鳳傲天,將她的手輕輕地握著,“王尊,您這樣,龍隱怎能放心的離開?”
鳳傲天與邢無雲昏睡了兩日,這才醒來,不過是邢無雲率先清醒,側眸看著身旁躺著的鳳傲天,他這才想起那日的事情,他微微抬起手,輕撫著她的容顏,低聲道,“我以為自個再也見不到你了。”
貓公公端著湯藥走了進來,這兩日都是他喂他們喝藥,抬眸看著邢無雲醒了,他連忙上前,“你總算醒了。”
“嗯。”邢無雲點著頭,看著貓公公,“她呢?”
“哎。”貓公公歎著氣,接著說道,“還沒有。”
邢無雲眸光一暗,顧不得自個的身子,“她的身子?”
“早先為了救軒轅彧與慕寒瑾,已經耗損了心血與內力,如今,又為了你,更是虧損甚深,原本這些時日,我在慢慢地調理著,可是,現在功虧一簣。”貓公公不免心疼地說道。
邢無雲聽著他的話,自然知曉她如今的身體狀況,他抬手握著她的手,有些冰涼,他抬眸看著貓公公,“會養回來的。”
“嗯。”貓公公點著頭,接著說道,“隻要我們都平平安安地待在她的身邊,她便高興了。”
邢無雲不發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鳳傲天醒來時,已經天黑,她睜開雙眸,便對上邢無雲的雙眼,她低笑一聲,“你竟然比爺醒的早。”
邢無雲見她要起身,連忙扶著她,“臣想讓皇上第一眼便看到臣。”
鳳傲天嘴角一勾,笑著說道,“許久未聽你說過如此肉麻的話了。”
邢無雲握緊她的手,“日後不許再受傷。”
鳳傲天點著頭,“這好像是爺跟你說的。”
“今兒個臣對皇上說。”邢無雲將她抱在懷裏,“你可知這些時日臣躺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漩渦中,滿腦子想得都是你,沒有一刻的停歇,臣如今才知道,臣不能沒有皇上,一刻也不能。”
鳳傲天聽著他發自肺腑的話,抬眸看著他,“風流的邢公子如今轉性了。”
邢無雲低頭看著她,“皇上不喜歡?”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喜歡。”
邢無雲抬眸看著貓公公正盯著她,臉上不善,他輕輕地鬆開,鳳傲天便半坐著,看著貓公公,“爺餓了。”
貓公公見她如此,即便是心裏有多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隻好認命地將湯藥端了過來,遞給她,“主子先喝了這個。”
“爺要你喂。”鳳傲天低聲道。
貓公公隨即坐在她的身旁,一勺一勺地喂著她。
邢無雲隻是坐在一旁看著她,突然有種恍如隔世錯覺。
龍隱與流星剛入了屋子,便看到鳳傲天醒了,龍隱抬步走近床榻,“王尊,身子可好些?”
鳳傲天看著龍隱,笑著應道,“歇了兩日,已無大礙。”
龍隱隨即便坐下,探著脈象,接著說道,“王尊,氣息還是有些弱。”
鳳傲天反握著他的手,“你的也一樣。”
龍隱聽著鳳傲天話中的別有深意,他卻假裝不知,隻是笑道,“那是龍隱擔心王尊。”
鳳傲天將他冰涼的手握在手中,“你隻要記得答應爺什麽。”
龍隱斂眸,輕輕地點頭,“龍隱記得。”
貓公公聽著二人對話,卻覺得氣氛不對,接著開口打著圓場,“主子,您想吃什麽?”
鳳傲天抬眸看著貓公公,笑著說道,“隻要是你做的,爺都愛吃。”
貓公公笑著起身,將藥碗放在托盤內,“那奴才這便去做。”
鳳傲天點著頭,側眸看著邢無雲,“你下次若是再讓爺擔心,爺便將你丟了。”
邢無雲靠在她的肩上,“皇上舍得?”
鳳傲天冷哼一聲,“你看爺舍不舍得。”
“那是,皇上如今可是有了藍顏知己,自然將臣這種算不得紅粉知己的拋棄了。”邢無雲不知哪兒來的醋勁,語氣冷冷地說道。
鳳傲天側眸看著他,“這剛醒,就一身的醋味。”
邢無雲轉眸看著她,“皇上所做的,早已經是人盡皆知,隻是不知那藍狐到底是個什麽模樣,竟然能讓皇上陪他一夜風流。”
鳳傲天聽著他說話越發的沒譜,抬手敲著他的額頭,“吃醋這種事兒,不是你該做的。”
“那臣應當做什麽?”邢無雲突然想要任性一次,貓公公能吃醋,衛梓陌能吃醋,夜魅晞能吃醋,為何他就不能呢?
鳳傲天捏著他的鼻子,“你就做風流倜儻的邢公子不是更好。”
邢無雲嘴角一勾,“皇上何時去見你的藍顏知己?”
鳳傲天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過幾日便去。”
邢無雲抬眸看了一眼龍隱,接著又看向鳳傲天,“哎,當真是家花不比野花香。”
鳳傲天不禁打量著他,接著說道,“你在那黑洞內待了這些日子,腦子抽了?”
邢無雲幽幽地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臣腦子是抽了,而且還抽得特別厲害。”
鳳傲天嘴角一抽,“那是要好好瞧瞧,正好龍隱會醫術,你給他瞧瞧。”
龍隱聽著二人打趣的話,不禁笑道,“王尊,他的病龍隱不會治。”
鳳傲天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那爺的心病,你可能治?”
龍隱淺笑道,“王尊怎會有心病呢?”
鳳傲天接著將他的手放在自個的心口,挑眉道,“並沒有你,你自個感受不到。”
邢無雲見她如此,隨即將手也放在她的胸口處,還不忘按了一下,接著說道,“皇上的心病讓臣來治。”
鳳傲天轉眸看著他,“你還是先治好自個的抽病。”
邢無雲連忙攬著她,“一起治。”
鳳傲天挑眉,始終將目光落在龍隱的身上,笑著說道,“如何治?”
龍隱收起手,低著頭,“龍隱不會治。”
鳳傲天勾唇淺笑,接著轉眸看著邢無雲,“他不會治,你給爺治治?”
“治什麽?”貓公公的聲音響起,接著便看到他勾著一雙媚眼走了進來。
流星直勾勾地盯著貓公公托盤內的飯菜,拚命地吞咽著口水,如今,聖主沒事兒了,他便不用擔心。
貓公公看著流星這幅饞樣,接著上前笑吟吟地看著鳳傲天,“主子您得了什麽病?”
鳳傲天看著貓公公,淡淡地說道,“心病。”
貓公公嘴角一勾,“奴才略識醫術,既然是心病,那便讓奴才治。”
邢無雲見貓公公如今知道他好了,便開始拈酸吃醋了,他不禁搖著頭,接著便下了床榻。
鳳傲天見他離開,笑著也起身,貓公公連忙抬手,將她的手握著,扶著她站了起來,順帶著將托盤塞到了流星的懷裏。
流星自然是求之不得,飯香味撲鼻而來,讓他忍不住地舔著舌頭,恨不得立馬吃了。
鳳傲天看著流星這幅模樣,笑著說道,“可不能偷吃。”
流星隻管盯著飯菜,連忙點著頭,“嗯。”
鳳傲天不過是在樂啟國短短歇息了三日,便帶著一幹人等離開了樂啟國。
邢無雲並未離開,而是待在了樂啟國。
鳳傲天知曉他應當有什麽部署,並未阻攔。
邢無雲看著她,笑著說道,“你當真舍得臣在這處?”
鳳傲天轉身看著樂啟國的皇城,接著說道,“爺知道你會送爺一份大禮。”
邢無雲揚聲一笑,接著說道,“那皇上便等著臣的好消息。”
“好。”鳳傲天點著頭,“倒是爺好好獎賞你。”
邢無雲知曉她如今身子虧損太大,不易操勞,故而壓著自個內心的欲火,待聽到她如此說時,便是魅惑一笑,“皇上盡管等著那一日,想來不會太久。”
“好。”鳳傲天點著頭,當日便離開了樂啟國,更是沒有任何的停歇便趕到了棲城邊關。
而樂陵亦是比她早兩日趕到。
藍狐的營帳內,他一身水藍錦袍,恭敬地跪在地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早已料到樂陵會來興師問罪,而他亦是做好了心裏準備。
樂陵端坐在高位上,陰鷙的雙眸盯著跪在地上的藍狐,眼角閃過濃濃的憂傷,低聲道,“你對鳳傲天動情了?”
藍狐毫不掩飾地應道,“是。”
樂陵猛地從高位上起身,行至他的麵前,“那朕算什麽?”
“您是君。”藍狐沒有任何的驚慌與畏懼,平淡地回道。
樂陵覺得胸口越發的脹痛,他千裏迢迢趕來,為的不是讓他親口承認他變了心。
藍狐依舊低垂著頭,他不過是坦然地麵對了自個的心。
樂陵半蹲在他的麵前,抬手勾起他的下顎,緩緩地靠近,直至他的唇欲碰觸上藍狐的唇時,藍狐側臉躲開。
樂陵見他竟然躲著他,他怒不可揭,冷冷地逼視著他,“難道這裏被她碰過了?”
藍狐很早就知道樂陵對他的心思,他一直在回避著,從未給樂陵任何的希望,可是,樂陵卻執迷不悟,自從登基之後,更是將他當成了自個的所有物。
他很清楚自個生來的使命是什麽,他也明白,樂陵為何會如此,可是,他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上樂陵。
他抬眸迎上樂陵的目光,低聲道,“皇上時候不早了,您該就寢,臣告退。”
樂陵見他欲走,連忙拽著他的手臂,“朕要你陪。”
藍狐抬眸看著他,“皇上,臣已經心有所屬。”
樂陵搖著頭,接著上前,逼迫著他,“朕不準,你隻能是朕一個人的。”
藍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著應道,“臣的命是樂啟國的,並非皇上一人的。”
“樂啟國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樂陵猛然將他拉入懷中,緊緊地抱著,“朕不許你喜歡別人,除了朕,不許將任何人放在心上,否則,朕會將他們碎屍萬段。”
藍狐從不知道樂陵竟然對他如此強的占有欲,他起先不過是以為樂陵乃是一時興起,並未料到他竟然會如此?
他自樂陵的懷中退出,“臣告退。”
說著不容樂陵反應,便匆匆退出了營帳。
樂陵看著他對自個竟然絕情到如此的地步,他眼眸中射出冷冽的寒光,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藍狐自那日樂陵駕到之後,便一直訓練著士兵,整日待在議事廳內,與其他將領商討著計策,而樂陵則是待在營帳內,再未出來過。
藍狐不知他在想著什麽,可是他很清楚,樂陵這次前來乃是有備而來,亦或是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思,亦或者是抱著將鳳棲國徹底消滅的想法,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心,也很清楚自己未來的路。
鳳傲天趕到邊關時,不免有些乏累,身子本就未養好,當即便回到營帳,歇了一日。
流星留在邢無雲身旁協助他,而貓公公與龍隱則是陪著她四處奔波,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他們不怕辛苦,也不怕勞累,隻是在心疼著她。
貓公公走出營帳,看著慕寒遙正巡視回來,他笑著說道,“那樂啟皇怎得來了都三日了,都未有任何的動靜?難道是與那臭狐狸日夜纏綿?”
慕寒遙自然知曉貓公公不過是過嘴皮子的癮,他沉聲道,“藍狐這幾日都在議事廳,樂啟皇的確讓人捉摸不透。”
貓公公又是勾唇一笑,“看來這藍狐對主子是真心的。”
慕寒遙點頭道,“應當是。”
貓公公冷笑一聲,“主子還真是會招蜂引蝶,這一個接著一個的,看來這後宮當真是要充實了。”
慕寒遙不過是淡淡地應道,“皇上可醒了?”
“剛醒。”貓公公回道,接著便向前走去。
慕寒遙步入營帳,抬眸便看到鳳傲天與龍隱在說笑,這些時日,他的心裏一直記掛著她,見她回來便歇息,更是心疼不已,“臣參見皇上。”
鳳傲天抬手將他的手握在掌心,笑著說道,“爺到邊關,樂陵自然是知道的,他或許一直在等著爺,故而才遲遲未出兵,如山你知道了,看來這一仗在所難免。”
“那藍狐?”慕寒遙不禁問道。
“他是個很有個性的人,他有他的堅持,爺心裏明白,他心裏也明白,無妨,爺這次必定要讓樂陵來得去不得。”鳳傲天眼眸閃過一抹冷厲,用不了多久,樂啟國便要握在她的手中。
慕寒遙聽著鳳傲天的話,正要說什麽,便聽到門外傳來急報,“皇上,樂啟皇親自帶兵攻城。”
鳳傲天勾唇一笑,“好。”
慕寒遙垂首道,“皇上可是要親自觀戰?”
“自然是。”鳳傲天起身,握緊他的手便離開了營帳。
貓公公端著糕點走了過來,便看到鳳傲天與慕寒遙並肩走出,他連忙迎上前去,“主子這是要去哪?”
“樂陵出手了。”鳳傲天笑著開口,接著便向前走去,“爺自然是要去瞧瞧的。”
貓公公連忙將糕點塞給一旁的士兵,接著便上前跟著,“奴才陪您去。”
龍隱亦是跟在身旁,四人便行至城樓上,鳳傲天看著遠處端坐與皇輦之上的樂陵,還有他身旁騎著駿馬的藍狐,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待看到藍狐眼眸中坦然的笑容,她微微點著頭。
這樣細微的舉動,自然逃不過樂陵的雙眸,他眼眸中迸射著肅殺之氣,接著揚手,號角聲起,樂啟國的人馬便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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