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太殘暴 312 天下血雨

神犬看了一眼流星,接著就閉上雙眼,不去搭理他。

流星見它如此,接著便躺在了草地上,看著藍天白雲,莫名有些感慨起來。

樂啟城,無風本想著雲國應該由他親自解決,可是,如今他才明白,鳳傲天的用意是什麽?他說過,想要待在她的身邊,不想背負起雲國的責任,她給了他承諾,如今,讓龍隱前去,他抬眸看著城樓之下還在奮力抵抗的人馬,淡然一笑,轉眸看著邢無雲,“你說龍隱還需要幾日,能將雲國攻下?”

邢無雲看著無風,雙腿交疊,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端起茶盅,抬眸看著前方,“左不過半月。”

“半月……”無風又是勾唇一笑,“其實,我更適合山野生活。”

邢無雲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意思,他不願意牽涉到朝堂之中,雲國對於他來說始終是一個夢魘般的存在,他對那裏沒有愛意,隻有仇恨,可是,在無邪門的這些日子,他將雲國所有的算計與仇恨都逐漸地淡忘了,他不願意回去卷入那些紛爭漩渦之中,可是,後來,遇見了鳳傲天,他為了她回了雲國,入了宮,直至如今,他自始至終都不願意涉世,他有著自個的堅持。

“日後,雲國的事情與你再無關係。”邢無雲看著無風。“你是不是想通了什麽事情?”

無風側眸看著邢無雲,“嗯,想通了,明白了以往不曾看透的東西。”

“什麽?”耳邊傳來鑼鼓錚錚,兵器碰撞,嘶吼的喊殺聲,而他們卻能夠在這樣的情形下,依舊談笑風生。

“真心。”無風仰頭看著遠方,如今依舊是烽煙四起,煙霧籠罩,可是,他卻能透過煙霧看到燦爛的天空。

邢無雲嘴角一勾,“你如今才看透?”

“嗯。”無風點著頭,“以前,從來不知道真心是什麽,或許,從未有過吧。”

“是嗎?”邢無雲上前拍著無風,“你一直在壓抑著自個,總是讓自個的心四處漂泊著,可是,你應當回頭看看,在你身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無風看著邢無雲,“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邢無雲挑眉,直視著樂陵,接著說道,“曾經,我也如你這般,看不透何為真心,隻是因為,我將心鎖了起來,以為自己深陷入黑暗之中,自個的心也早已盡染黑,又何來的心呢?”

無風勾唇一笑,“原來我們是同病相憐。”

“不然,怎麽會成為師兄弟?”邢無雲嘴角一勾,“他也是我曾經敬重的人,可是,卻走得太遠太遠。”

無風看著端坐在馬車上的樂陵,俊朗的容顏,那雪白的錦袍不染一絲的塵埃,“幸好,我還未走遠。”

邢無雲開懷一笑,用力地拍著無風的肩膀,這種力度,是他的一種信任,一種釋懷。

鳳傲天這些時日,卻極為安逸,日子過得甚是閑逸,不過是在等著他們的捷報。

流星這些時日,卻是無精打采,眼底的烏青越發的重,他抬眸幽怨地看著貓公公,想哭卻哭不出來。

貓公公看著他這些時日亦是茶飯不思的,不免有些奇怪,“你這是怎麽了?”

流星怏怏地靠在貓公公的懷中,順帶著蹭了幾下,“覺得活著好累。”

貓公公聽著他的話,噗嗤一笑,接著摸著他的腦袋,“你才多大?”

流星抬眸看了一眼貓公公,無力地回道,“不小了。”

貓公公見流星不似以往那般整日笑口常開的,“你病了?”

“呢。”流星點著頭,“心病。”

“怎麽了?”貓公公不禁問道。

流星低聲道,“這幾日夜晚總是睡不安穩,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可是,醒來之後便又不記得了,你說怎麽辦?”

貓公公抬手把著流星的脈象,見脈象平穩,並未有任何的不適,再看向他,“何時開始的?”

“從聖壇回來。”流星有氣無力地靠在貓公公的懷中,低聲道。

貓公公見流星的確如此,“我去給你煎一些安神補腦的藥,看看有沒有用。”

“好。”流星點著頭,接著便垂著小腦袋,蔫蔫地趴在了軟榻上。

鳳傲天側眸看了他一眼,“你是夢到了在聖池內看到的東西?”

流星抬眸瞟了一眼鳳傲天,搖著頭,“不知道,什麽都記不清了。”

鳳傲天看著流星如此,接著說道,“過段時間應當便好了,反正不是思春便好。”

流星見鳳傲天打趣他,越發地悶悶不樂,低聲道,“聖主,流星還小,不會思春。”

鳳傲天勾唇一笑,歪著頭看著他,“不小了。”

流星冷哼一聲,扭著頭不去看她。

鳳傲天見狀,隨即從軟榻上起身,便行至營帳外,便看到冷千葉正獨自一人站在草地上發呆。

她上前一步,突然從身後環上他的腰際,抱著他,側著臉,盯著他,“在想什麽?”

冷千葉轉過身,將鳳傲天順勢抱在懷中,“在想皇上啊。”

鳳傲天鳳眸微眯,今兒個她傳了一身月牙錦袍,樣式與慕寒瑾素日的一樣,不過,外袍卻是白紗,俊秀的容顏透著淡淡的柔光,反倒少了幾分的淩厲,多了幾分的溫柔。

冷千葉垂眸目光怔怔地看著她,突然湊近她的耳畔,輕聲問道,“皇上打算何時給臣驗身?”

鳳傲天嘴角鬼魅一撇,抬眸看著遠方,“等不及了?”

“嗯。”冷千葉如實地回道,“皇上,您可知道,每日如此抱著,卻不能做些什麽,對臣來說是一種折磨。”

鳳傲天低頭看著他的身下,揚聲一笑,“那爺便撿日不如撞日。”

“不行。”冷千葉搖著頭,“臣的第一次可不能如此草率。”

鳳傲天嘴角一抽,直直地看向冷千葉,“那你想要如何?”

冷千葉蹭著鳳傲天的麵頰,冷漠如塵的容顏,閃過一抹華光,“自然是要選個良辰吉日。”

“好。”鳳傲天爽快地應道,“日子你來定,爺等著你的安排。”

“好。”冷千葉低頭看著鳳傲天,嘴角揚起一抹燦爛地笑容,他從未如此笑過,如此看去,卻讓他越發的俊美出塵。

貓公公端著煎好的藥走了過來,看著冷千葉眼眸中閃過的得逞的笑意,他嘴角一撇,接著便行至鳳傲天的身側,“主子,可是要進去?”

鳳傲天抬眸看著貓公公,笑著應道,“爺在外麵待會。”

“是。”貓公公抬眸看了一眼冷千葉,轉身便入了營帳。

流星依舊趴在軟榻上,有氣無力,貓公公見他這樣,適才對於冷千葉生出的那股子醋意也淡了,幾步上前,將托盤放下,將藥端了過來,看著流星,“喝了。”

流星軟軟地斜靠在軟榻上,接過湯藥,捏著鼻子,仰頭喝了下去,貓公公捏了蜜餞放入他的口中,將流星哇哇的叫聲壓了下去。

流星含著蜜餞,才覺得口中的苦澀漸漸地淡去,抬眸看著貓公公,“不知道有沒有用。”

貓公公看著流星,“應當有效,不過,你又不是人。”

流星略抬眸看著貓公公,低聲道,“我是人。”

貓公公嘴角一勾,便順著他的話,“是,你是人,你不是人誰是。”

流星又看了貓公公一眼,“這話怎得起來像是罵人?”

貓公公連忙將流星扶著躺下,將毯子蓋在他的身上,“閉眼,睡覺。”

流星無奈地看了一眼貓公公,接著便乖乖地閉上雙眼,待藥效起用之後,便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神犬看著流星這樣,不過是睜著漆黑的雙眼,看了一眼。

龍隱帶著三十萬人馬,如今隻損失了五萬人馬,如今已經攻下雲國一半的城池,這使得在京城之內的雲無旭驚慌不已,莫凡可是雲國最厲害的將軍,卻無法抵抗這千年的戰龍,那麽,還有誰能抵擋呢?難道天真的要亡雲國嗎?

雲無旭如此一想,更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無風手中的秘術之上,他隨即便派人傳了消息給無風,倘若他五日之內不將秘術交給他,他便將天龍蟬絲毀了。

無風收到雲無旭的傳來的信箋,轉眸看著邢無雲,“他這是想跟我同歸於盡?”

邢無雲不過是不羈一笑,“這天龍蟬絲能知曉未來,可是,卻要犧牲你的性命,對於她來說你比這天龍蟬絲更重要,故而,你不必在意,他想要毀便毀了。”

“嗯。”無風點著頭,倘若以往,他必定不舍得,可是,如今,越發地看淡了,誓問能有什麽比待在她的身邊更重要的呢?

雲無旭足足等了五日,卻不見無風有任何的消息,他頓時惱羞成怒,而如今,龍隱更是勢如破竹,加快了攻城掠池的速度,距離他打起攻打雲國的第一仗時,如今已經過去二十五日,一共殲滅雲國兩百萬人馬,而他隻損失了八萬人馬,這樣的懸殊,是這一千年來從未有過的。

錦堯更是對龍隱佩服之極,抬眸看著眼前的城池,又要被攻下,她轉眸看著龍隱,“將軍果然神武,如今,雲國百座城池已攻下八成,踏平雲國指日可待。”

龍隱抬眸看著眼前的城樓,夕陽西下,照在他俊美的容顏上,那碧波的深邃比起那餘暉還要瀲灩,他不過是淡淡一笑,這二十五日以來,他一直不停地在征戰,鮮少歇息,可是,他的心中卻很踏實。

雲無旭看著金鑾殿內,高堂之下的百官們,各個噤若寒蟬,沒有主意,隻等著他發號施令,他謀劃了這麽久,才登上這皇帝的寶座,難道就要被這樣奪走?他不甘心。

下朝之後,雲無旭獨自一人前去了密室,將那天龍蟬絲拿了出來,仔細的研究著,到底這秘術是什麽呢?

如今還剩下二十座城池,派出去的大將不是被殺死,便是被生擒,如今,再無將可派,他唯有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這天龍蟬絲上。

而彩城,顧葉峰耳邊傳來的不是喊殺聲,而是將士們的歡呼雀躍的響聲,隻因,就在適才,曆經一個月的苦戰,他們終於將叛亂平息,他雙手按著城牆,垂眸看著城樓之下屍橫遍野,卻沒有半分的喜悅,反而透著濃濃地沉重。

鳳千凝站在他的身旁,亦是歎了口氣,“這不過是鳳毛麟角。”

顧葉峰轉眸看著鳳千凝,“也不知還要死多少人?”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這便是世間的生存法則,你我都逃不開。”鳳千凝眸光透著冷然,垂眸看著城樓之下,付寒渾身沾染著鮮血,滿臉是血,正在指揮著將士們清理屍體。

前來的叛軍無一生還,全部消滅,並不是他們不願意留下活口,而是,這些叛軍根本沒有打算活著,故而,隻有一路殺到底。

顧葉峰感慨了一聲,“怕是又要迎來一撥。”

“嗯。”鳳千凝點著頭,“隻是,這一撥會更加地洶湧。”

顧葉峰看著城樓之下的人不過是意料之外的,付寒不一會便上了城樓,看著鳳千凝跟顧葉峰,低聲道,“他們都是左相之子的人。”

顧葉峰亦是想到了,未料到當真是,他看著那些人,不過是勾唇一笑,“死得好。”

鳳千凝看著顧葉峰眼眸中的冷意,她知道,顧葉峰經過這一戰,越發地看清楚了一些事情,這個世界的殘酷。

鳳傲天得到了彩城的捷報,勾唇淺笑,貓公公看著她,“主子,未料到這千凝公主跟駙馬爺,還有平王還真有能耐。”

鳳傲天看著貓公公,笑著說道,“爺一直相信他們會戰勝叛軍。”

貓公公知道一直以來,哪個地方有著怎樣的安排,她都在逐一地安排著,起先,他不明白,為何會將鳳千凝與付寒留在彩城,如今可算是明白了。

流星這幾日好了許多,雖然也會做夢,不過,卻少了,如今氣色也好了許多,抬眸看著鳳傲天,恢複了以往的笑容滿麵。

“聖主,彩城那處是不是還有一波?”流星看著鳳傲天,笑著問道。

“嗯。”鳳傲天點著頭,“不過這批人馬怕是不會再去了。”

“為何?”流星不解地問道。

“因為,樂陵如今沒有多餘的人馬前去攻打彩城,他如今要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邢無雲那處。”鳳傲天放下手中的書卷,接著說道,“再過幾日,雲國被龍隱攻破,那麽,就剩下樂啟,而樂陵也會拚死一搏。”

流星點著頭,“聖主,這應當是你一早便算計好的?”

鳳傲天看著流星,“小鬼頭。”

流星嘿嘿一笑,接著湊上前去,“主子,等到一切平定之後,這處是不是就更熱鬧了?”

“嗯。”鳳傲天點著頭,“爺一直在等著這一日。”

“龍隱前來,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流星笑著說道。

鳳傲天看著流星,“這一戰是爺跟軒轅彧的決戰,其他人不用插手。”

“難道主子要親自掛帥?”貓公公在一旁不禁問道。

“是。”鳳傲天點著頭,“爺要親自出征。”

“奴才陪主子。”貓公公連忙說道。

“流星也要。”流星連忙湊上前去。

鳳傲天看著他們,“乖乖待在爺的身邊就是。”

貓公公點著頭,他知道,這一場仗意味著什麽,流星突然想到什麽,一陣頭疼,捂著頭不再動。

鳳傲天見他如此,接著將他抱入懷中,低頭看著他麵色發青,低聲道,“凝神靜氣。”

流星連忙閉上雙眸,不再去想,待過了一會,漸漸地恢複了氣色,抬眸看著鳳傲天,委屈地流著眼淚,“聖主,流星是不是快要死了?”

鳳傲天抬手敲著他的額頭,“亂說什麽?”

流星抽抽搭搭地看著鳳傲天,“可是,為什麽會這樣?”

鳳傲天也覺得奇怪,接著轉身便看到神犬一直無恙,她接著說道,“爺帶你再回一趟聖池。”

“嗯。”流星點著頭,接著便有氣無力地靠在鳳傲天的懷中,想著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天譴嗎?

貓公公看著流星如此,心中著實不是滋味,想起流星之前說過的話,心下更是覺得不安。

冷千葉與慕寒遙二人抬步入了營帳,待看到帳內的氣氛甚是凝重,二人對看了一眼,“臣參見皇上。”

鳳傲天抬眸看著冷千葉跟慕寒遙,“彩城已經安穩了,雲國看來也不會太晚,如今隻剩下邢無雲那處,軒轅彧亦是得到了消息,這些時日,一旦叛亂平息,軒轅彧便會動手,你二人早做安排。”

“是。”二人隨即應道。

鳳傲天接著將流星放在一旁,接著便起身下了軟榻,隨即行至書案旁,接著展開密函,執筆寫下,遞給他們二人,“爺要離開幾日,你二人按照上麵的安排便是。”

“是。”冷千葉與慕寒遙雙手接過,抬眸看著鳳傲天,“皇上何時回來?”

鳳傲天抬眸看著冷千葉,笑著說道,“你準備的如何了?”

“還在準備。”冷千葉看著鳳傲天,“臣等皇上回來便是。”

“好。”鳳傲天笑著應道,眼眸閃過濃濃的柔光。

慕寒遙側眸看著冷千葉,似是透著古怪,他與貓公公二人對看了一眼,心下各有所思。

翌日一早,鳳傲天便帶著流星一同離開了邊關,前往聖壇。

貓公公亦是待在營帳內,神犬並未跟著去,他上前摸著神犬的頭,“這些時日,主子不在,你給我做伴吧。”

神犬看了貓公公一眼,顯得甚是慵懶,不過,看在貓公公做的佳肴上,它便沒有再說什麽。

貓公公見它如此,不禁笑道,“看來你對流星還真是上心,可惜啊,你又不是人,即便是人,也是公的。”

神犬聽著貓公公自言自語,接著便扭頭不去看他。

貓公公低笑一聲,接著便起身,自衣櫃內拿出還未縫製完的外袍,接著便坐在軟榻旁開始縫製起來。

慕寒遙看著冷千葉,好奇地問道,“你有事瞞著我?”

冷千葉低笑一聲,“這是秘密,說不得。”

慕寒遙冷峻的容顏閃過一抹笑意,“難道是?”

冷千葉淡漠一笑,也不再多言。

鳳傲天帶著流星趕到聖壇已經是三日之後,待落入聖壇之後,便看到聖女已經恢複了靈力,正在大殿打坐,待聽到響動,抬眸便看到鳳傲天與流星回來,她隨即起身,上前行至鳳傲天的麵前,“屬下參見聖主。”

鳳傲天看著她,低聲道,“這幾日聖池可有異動?”

“一切正常。”聖女如實回道。

“嗯。”鳳傲天點著頭,“爺帶流星再去一趟聖池。”

“是。”聖女應道,接著便向前領路。

鳳傲天看著聖女恭敬地上前走去,轉眸看了一眼流星,接著便行至聖池旁,鳳傲天帶著流星縱身一躍,便入了聖池內。

聖女站在池邊,看著鳳傲天入了聖池後,便轉身離開。

待落入聖池內時,流星看著四周依舊是雲霧籠罩,他的頭也突然痛了起來,麵露痛苦之色,鳳傲天接著便落下,看著四處的白光,接著又看向流星,抬起掌心,按在第四道白光上,身體即刻被卷入了進去。

鳳傲天將他放在聖壇中央,流星隨即盤膝而坐,便開始調息。

她則是觀察著四周,這裏麵似乎與她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未來內看到的情形,接著便出了第四道白光,而後再行之那未來的白光處,當掌心放在白光上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她接著又將掌心放在其他的兩道白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她不禁有些奇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鳳傲天重新回到第四道白光內,便看到流星口吐鮮血,暈倒在了聖壇的中央,她連忙上前,將流星扶起來,奇怪,她怎得沒有感應到流星的靈力呢?

她抬手探著流星的靈力,覺得越發的奇怪,接著便抬手,將靈力重新聚在一起,而後籠罩在他的身上,閉著雙眸,屏氣凝神。

聖女回到聖壇,天空卻突然想起一陣轟鳴聲,接著便是烏雲密布,天上突然下起了雨,隻是這雨卻是血雨,浸濕了整個聖壇的白玉。

聖女大驚,從未見過如此的征兆,當真是血流成河,接著便看到左右二使衝了進來,身上的白衣也被染紅,“聖女,這是……”

聖女連忙上前端坐在大殿中央,接著用靈力探測著,接著便說道,“聖主如今在聖池內,待我前去看看。”

“是。”左右二使應道,接著便隨著聖女前往聖池。

便看到聖池內的池水亦是血紅色,而且,那漩渦又再一次地出現,聖女雙眸閃過一抹驚愕,抬眸看著血雨傾盆而下,要知道聖壇從未下過雨,這乃是千年來的第一次,上次聖族下起血雨,亦是聖族差點會滅族之事,這乃是滅族之征兆啊。

右使看著身旁的聖女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禁問道,“聖女,這該如何是好?”

聖女知道她如今的靈力,進入聖池必定是必死無疑,可是,她不知道鳳傲天入了聖池,到底是什麽情況,不免擔心起來。

“一切等聖主出來再說。”聖女淡淡地說道,接著便立在聖池邊靜心地等待著。

左右二使見狀,也不再多言,亦是站在她的身旁耐心地等待著。

鳳傲天在白光之內,不知外麵發生的事情,流星的靈力正慢慢地聚攏,就在此刻,聖壇中央的神柱突然晃動了起來,發出了劇烈的響聲,鳳傲天抬眸看著那神柱似是要頃刻間倒塌,她眸光一暗,接著便起身,雙掌凝聚靈力,抵抗著那神柱。

而流星身上漸漸聚攏的靈力卻在此刻又再一次地散開,流星又是口吐鮮血,顯然無力支撐。

鳳傲天看著流星,“流星,撐住。”

流星慢慢地端坐著,強撐著閉著雙眸,開始凝聚靈力。

遠在邊關的神犬,正愜意地合眼小憩,卻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接著便起身衝出了營帳。

貓公公見狀,連忙便衝出去,卻看到神犬早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他鬱卒道,“它這是怎麽了?怎得突然就走了,看著那方向,好像是去聖壇的路,難道……”

如此一想,連忙轉身便要準備動身,冷千葉與慕寒遙前來見貓公公焦急不已,“貓公公,怎麽了?”

貓公公抬眸看著冷千葉,“神犬適才衝出去了,往聖壇那處消失了,我擔心是不是主子出事了。”

冷千葉聽到貓公公的話,接著看向慕寒遙,便看到貓公公已經踏出營帳,便要離開。

慕寒遙上前擋住貓公公的去路,“貓公公,神犬說不定是知道了什麽,即便您現在趕去了,也是於事無補的。”

貓公公看著慕寒遙,“我也不能待在這處什麽也不做。”

冷千葉看著貓公公,“寒遙說得對,貓公公,您如今即便趕去了,說不定那處的事情也解決了。”

貓公公看著他們二人,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可是,依舊覺得不放心,接著便將躲在暗處的魂喚道,“將消息傳給慕寒瑾,他是風族的人,應當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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