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二十四章(18 35)
回家的一路上,徐穎的車開得飛快,被車輪帶起的落葉飄在空中,和秦子歌的思緒一樣紛『亂』。(《界》xian??jie.me《說》網)
不知為什麽,她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從這一刻起,她重新審視了戴辛,對戴辛的印象突然被“奇怪”這個詞覆蓋。從直觀看,以徐穎的姿『色』,雖不及撩人心魄,卻也能讓很多男人無法自持了。她那麽主動明了地勾引戴辛,如果戴辛願意,幾乎信手拈來。而他卻能不為所動,這說明戴辛並不是一個花心的男人。可是換個角度想,戴辛和鄭曉茹的關係曖昧,二人共用一輛車子回家,或許還住在一起。可今天他又在鄭曉茹知情的情況下來機場接了這麽一個漂亮女孩。這女孩究竟和他是什麽關係?記得張學濤說過,戴辛是有女人的。現在回想起這句話,這句被重複數次的話,張學濤究竟指的是鄭曉茹還是機場的那個女孩呢?如果是機場的那個女孩,那鄭曉茹為什麽和戴辛的關係那麽密切?為什麽對戴辛的情感問題醋『性』大發強加阻攔呢?如果是鄭曉茹,為什麽她還會放心讓徐穎和自己送戴辛去機場呢?她難道沒看出徐穎對戴辛有好感嗎?難道她沒看出戴辛對自己有好感嗎?傻子才看不出。難道她不知道戴辛是來接這個女孩嗎?或者她不知道戴辛和這個女孩的關係嗎?不過以鄭曉茹幹練的個『性』、縝密的思維,以及今天臨別時鬼魅的笑容和在身前一閃而過時一如往常的冷漠,她不像不知道這些。這裏一定有什麽秘密,可究竟是什麽秘密呢?戴辛究竟有多少女人呢?他是否像他表現的那樣隻真心喜歡自己呢?想到這裏,秦子歌覺得腦袋要炸開了。
她翻了個身,看著另一邊車窗外的景『色』。晚霞好像被天空稀釋成了『液』體,在陸地和天的盡頭肆意地流淌,蔓延成一片沒有邊際的粉紅,偶爾被雲朵或山巒阻擋,它也並不強硬,隻是順勢繞開,然後在不遠處再度融合。秦子歌惆悵地歎出一口氣,有些觸景生情。自己的心境為什麽就不能像此時的晚霞一樣平淡呢?戴辛和那些女人的關係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自己不是已經打算辭職了嗎?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麽要辭職呢?緣由不是戴辛吻了自己嗎?從那個吻到現在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呢。難道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卷入到一場爭鬥當中嗎?主觀上,她不想爭鬥,雖然曾對戴辛動過心,但是現在,她已經確信馮家國才是自己的唯一,她更不會像徐穎那樣明知困難重重還會向前衝。可是她突然覺得這件事並不是簡單到一紙辭呈就可以圓滿收場的,應該有更好的方法讓戴辛主動結束對自己幼稚的愛戀,否則如果那些女人有一天發現了他和自己的關係,她們能不把自己當成眼中釘嗎?能不想方設法來找自己的麻煩嗎?比如前麵開車的那個自己最好的朋友,屆時,她還會把自己當成好朋友嗎?
秦子歌陷入了沉思中,目光停留在徐穎的耳垂上。徐穎從鏡子裏看了看她,笑道:“鴿子,看什麽哪?”
“沒,我看路呢。”她極力從思緒中掙脫出來,說。
“你以為自己是導航啊?”徐穎揶揄道。
秦子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起了身子,抱在副駕駛的靠背上,歪著頭看著自己的好朋友。
“怎麽啦?”徐穎『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好像臉上有什麽東西似的,問道。
“你說,我們是不是永遠都會是好朋友啊?”秦子歌傻乎乎地問道。
“當然啦,那還用說?”徐穎說,“時間長了可不敢說,不過這輩子肯定是了。”
秦子歌內心突然升起一陣莫名的感動,轉過臉去,打開了車窗。風吹『亂』了她的發梢,卻也吹幹了她湧上了淚水的眼角。
路上的車很多,徐穎精力集中地留意著路況,沒注意到她的異樣,問:“對了,明天你什麽打算?”
“沒什麽打算。”秦子歌說。
“那陪我逛街去吧。上周都陪你逛了,這周你得還回來,貴妻不為妾。”
“哎呀,”秦子歌聽到“逛街”二字,突然想起了曾經和馮家國朦朧的約定,驚叫了一聲,嚇了徐穎一跳,忙問:“你幹嗎?”
“我和別人約好了,不能陪你去了。”
“什麽?”徐穎驚訝道,“男人女人啊?”
“不告訴你!”
“小妮子,肯定是男人啦!”
秦子歌沒有說話,歪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徐穎來了興致,忙說:“唉,快給我講講啊,別藏著了。”
“講什麽?有什麽好講的?”
“有什麽好藏著的?真不夠意思,五秒鍾之前還說永遠都是好朋友呢。這麽快就變了?有事都瞞著好朋友?”
“剛才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秦子歌頑皮地笑道。
“哎呀,小妮子!虧你說得出口!”徐穎大笑著,回頭拍打秦子歌。
秦子歌躲閃著,也笑了起來,忙說:“哎呀,看著路,看著車。”
車子在路上來回晃了幾下,徐穎忙回過頭去,老老實實地開著車,卻心有不甘道:“你不告訴我,我以後有什麽事也不告訴你了。”
“別,別呀。那我告訴你。”秦子歌忙說,卻羞赧地低下頭去,小聲道,“那我說了,你可不許笑我。”
“說吧。”徐穎擺了一副傾聽的姿態。
秦子歌將自己和馮家國的事大致講給了徐穎聽,當然,其中略去了所有有關戴辛的情節。
徐穎聽完,笑道:“姐姐,你這愛情也太清純了吧?都一周了,他甚至都沒吻過你?”
“哎呀!”秦子歌紅著臉輕拍了徐穎一下。
“我看是你太不主動了。”徐穎仍笑道,“比如你腿受傷那天,他既然幫你除去了褲子,你就完全可以更主動一些嘛。”
“別說了。”秦子歌捂著通紅的麵頰,偷笑道。
“讓他嚐到了甜頭,他不就拜倒在你的小**下了嗎?”徐穎繼續說。
“哎呀!都讓你別說了!”秦子歌的臉更紅了,大喊道。
“還不好意思了?哈哈。”徐穎看著她可愛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都說了不許笑才講給你聽的,怎麽還笑?”秦子歌佯怒道。
“我什麽時候答應你啦?”徐穎狡辯道。
秦子歌故作惱羞成怒般地拍打著徐穎,二人大笑起來。可笑後,秦子歌突然想,為什麽今天馮家國沒給自己打電話呢?難道真像徐穎所說那樣,他是一個不善於主動的人嗎?
到家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目送徐穎離開後,秦子歌疲累地扭了扭腰,這一天對她來說,不比上班輕鬆多少。
不過她還沒忘記拾一片樹葉。昨天是一個空白,是她試圖將和戴辛的過往湮沒的那種空白,她不想再回憶起昨天的事,包括那片樹葉。
從複印社出來,她走進樓門,走上樓梯,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子歌,你回來啦,好看的小說:天價庶女,側妃也瘋狂最新章節!”唐旭強幾乎伴隨著開門聲,從房間裏蹦跳著跑到了門口,亢奮地樣子嚇了秦子歌一跳。
“回,回來了。怎麽了?”
“戴總,戴總,戴總來了,在我房間裏坐著哪!”唐旭強小聲說,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什麽?”秦子歌很詫異,戴辛?難道剛剛在機場見到的那個是鬼嗎?他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從機場跑到自己家來了?
“他來幹什麽?”
“說是來找你拿一份文件,”唐旭強揮著拳頭興奮道,“你們高層的事具體的我怎麽會知道呢?不過戴總能來,而且是第二次來,我家真是蓬蓽生輝啊!”說到最後一句話,唐旭強刻意提高了聲音,似乎在故意讓戴辛聽見。
戴辛從唐旭強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後麵跟著一臉訕笑的林莉。
“你回來了?”戴辛目光複雜地看著秦子歌,說。
“嗯。”秦子歌應了一聲,自顧自地走進自己的房間,將葉子擺放在書架最上層後,自顧自坐在床邊,將背包裏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在**,信手胡『亂』收拾起來。戴辛扭頭看了看諂媚地跟在身後的夫妻二人,點頭示意了一下,二人才如夢方醒般推推搡搡地轉身離開。隨後,戴辛走進秦子歌的房間,關上了門。
見對方並不理睬,戴辛訕訕地站了一會兒,才說:“你……你的房間,好像沒什麽變化。”
“別沒話找話。有事說,沒事早點走吧,天都黑了。”秦子歌看都沒看他一眼,說。
房間門被敲響,戴辛轉身打開門,唐旭強點頭哈腰笑道:“戴總,您和秦秘書先聊著,我和內人出去逛逛。”
“不,我不打擾你們,拿了文件我就走。”戴辛忙說。
“沒打擾,沒打擾,”林莉忙說,“要不我倆晚飯後也總出去逛逛,有助消化嘛。”說完,夫妻二人出了門。
戴辛眼看大門被關上,轉過頭來問:“他們晚飯後總出去逛麽?”
“天這麽涼,誰願意出去逛?”
“那……是我不好。”戴辛說,秦子歌卻沒接話。
“昨天晚上,也是我不好。”戴辛又說。
秦子歌終於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能坐下麽?”戴辛直視著她,問。
“不能,你拿了文件趕緊走吧。”秦子歌冷笑著譏諷道。
戴辛尷尬地笑了笑,『揉』了『揉』鼻子,隻好站在地中央。
本來狹小的房間,被一個大個子男人占據了一大塊地方,愈顯擁擠壓抑。秦子歌抬起頭皺著眉看了看他,說:“你坐吧。”
戴辛感激地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
足有一分鍾,二人都沒說話,秦子歌不想說話,戴辛卻是不知說什麽好。不過他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說:“我從機場乘的地鐵,直接到你家來了。”
“哦。”秦子歌明白了,由於徐穎是新手,二人又邊聊天邊開車,加上路上堵車,速度很慢,而戴辛乘地鐵的速度很快,所以他能先於自己到家。可是剛才他接的那個女孩呢?秦子歌有點好奇,卻不好問出口。
“我讓那個女孩自己先回家了,好看的小說:重生之高門子弟最新章節。”戴辛似乎猜到了秦子歌的想法,說。
“讓一個拿著那麽多行李的女孩獨自回家,你太過分了。還不如不去接人家。”秦子歌內心的疑雲略有消散,卻沒忘記諷刺對方。
“我和她的關係,不像你看到的那樣……”戴辛似乎很緊張,忙解釋道。
“停!”秦子歌做個了停止的手勢說,“你今天來,就想和我說這個?”
“我就是想解釋一下……”
“為什麽要解釋?”
“我怕你誤會……”
“真可笑,”秦子歌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那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對這個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
戴辛一時語塞,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大聲道:“秦子歌!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秦子歌被對方態度的轉變嚇了一跳,她忙捂著胸口後退了一步,以防戴辛再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可是戴辛仍坐在原位,恢複了低沉的聲調,低著頭說:“我知道,我傷害了你。可是,那是因為我喜歡你。”
“哼!”秦子歌見戴辛情緒正常,又恢複了勇氣諷刺道,“你是不是對每個女孩都這麽表白?”
“我……”戴辛抬起頭,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目光看了看她。
“怎麽?難道我說錯了?”秦子歌還以挑釁的目光。
“我隻喜歡你!”戴辛用近乎懇求的目光看著秦子歌,試圖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是,我相信。”秦子歌卻毫不領情,“因為此時此刻隻有我一個人在場嘛,如果再有個女孩,沒準你會說‘我隻喜歡你們倆’呢!”
“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一個浪『**』公子?”戴辛瞪大了眼睛,又提高了嗓音,語氣變得嚴肅。
“不是浪『**』公子?那你以為你是什麽?風流才子?”秦子歌也鼓起了勇氣,提高了嗓音道,“你也就因為現在的地位,才敢胡作非為!不過雖然你在公司貴為老總,可每遇到實質『性』的問題,你卻經常拿不準主意。有時張學濤幫你出了主意後,你又優柔寡斷,還要征求鄭曉茹的意見。而對於公司董事會的決斷,你又不履行,處處顯『露』著幼稚、自私和武斷。你自己說說,你為公司做了什麽貢獻?你有公司帶頭人的能力和尊嚴嗎?你也就仗著有錢,所以花錢大手大腳從不算計,仗著自己位高權重,欺負欺負手下員工!”
雖然僅在半天前,秦子歌曾因為這些話可能傷害到戴辛的自尊心而有些自責,但是麵對此時對方追到家裏來的胡攪蠻纏,硬生生地要解釋已經明擺在眼前的事實,所以她覺得沒必要再給他留情麵了,於是把心中積存已久的話全部**『裸』地說了出來。
“我欺負誰了?”戴辛聽後,有點惱羞成怒地吼道。
“你沒欺負人?那你說!昨晚憑什麽讓馮家國加班?”秦子歌也大喊道。
“那不是我讓他做的!”戴辛揮大聲道。
“算了吧!”秦子歌十分不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有沒有一點敢作敢當的勇氣?”
“我……”戴辛突然語塞,怒視著秦子歌。秦子歌也覺得自己的話越來越重,有些不敢正視對方,卻又不甘心低下頭躲避,於是梗著脖子,硬生生地直視著戴辛。
“我沒有勇氣?”戴辛似乎突然冷靜了下來,低聲嘟囔了一句。
秦子歌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好看的小說:召喚神兵。不過她覺得這種冷靜是狂風暴雨前的靜寂。
果然,戴辛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瘋了般將秦子歌撲倒在**。秦子歌大驚失『色』,“啊”的尖叫了一聲,忙雙臂交叉護在胸前,吃力地頂住對方壓下來的身體。可是戴辛隻抓住了她的雙手手腕,輕輕向兩邊一分,就將她為自己設置的最後一道防線輕而易舉地攻破了。秦子歌幾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可是過了片刻,卻不見戴辛有下一步的動作。
秦子歌側著臉,微微睜開眼睛,想看卻又不敢看對方。從濃密的睫『毛』的縫隙中,在黑暗的房間裏,隻見戴辛的雙眸閃著光,正氣鼓鼓地對她怒目而視。
“放,放開我。”秦子歌本想態度強硬地說出這句話,可是話到出口,卻變成了祈求的語氣。
戴辛沒有聽從,但是也沒有侵犯她。他隻是將自己的臉盡量地貼近她,說:“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那,那你以為呢?”秦子歌側著臉,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在床裏以躲避貼近的戴辛,卻因為對方並沒有下一步的舉動而增加了底氣,“難道我說錯了嗎?如果你是個普通人的話,戴辛,你將一無是處!”
聽到這句話,戴辛目光裏充斥的怒氣逐漸冷卻了,漸漸轉化為了一絲憂傷。秦子歌扭過頭,驚訝地注視著戴辛的變化。
“原來最喜歡的女孩心裏,我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戴辛的眉頭交織在一起,目光掠過了秦子歌的發梢,看著床單,語氣不無悲傷。
“你……”秦子歌突然想勸勸他,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戴辛憂傷了一會兒後,突然按住秦子歌的雙手,雙臂將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仰麵大喊了一聲:“啊!”
秦子歌被按得生疼,也驚叫了一聲。
戴辛卻沒理會她,仍是雙臂撐著身體,垂下了頭,閉上了眼睛。良久,他才重新睜開雙眼,目光裏的憂傷轉化為了一種重新恢複自信的力量,凝視著秦子歌的眼睛說:“子歌,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那麽幼稚,也不會再侵犯你,直到你接受我的那天。”
秦子歌吃驚地瞪大著雙眼,也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似乎想從中尋找到破綻,戳穿這謊言。
可此刻戴辛的目光是那麽清澈明淨,沒有秦子歌欲求尋找的虛偽。就在這一刻,她覺得心頭一顫,她不知道這究竟是何種情緒使然。這種情緒,讓她周身溫暖。
不過女孩的矜持感還是讓她快速冷靜下來,她奮力掙紮了幾下,戴辛也不再糾纏,放開了手,率先站起了身,又伸出了一隻手,意圖拉起躺在**的秦子歌。秦子歌沒將手遞過去,而是雙手互相『揉』著手腕,紅著臉自己站起了身,程式化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後,抬起了頭。眼前就是戴辛的胸口,她不禁向後退了一下,險些又坐倒在**。戴辛忙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秦子歌一把抓住了他的雙手,以防他接下來的動作。可是她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穿的是一套連體衣褲,應該會安全一些,而且戴辛的手扶住她的腰後就靜止在那裏了,她這才放鬆了下來。
可是戴辛的這隻手卻始終沒放開,短暫的停頓後,另一隻手也拿了上來,雙手將秦子歌環繞了起來。秦子歌再度緊張起來,可不知為什麽,她竟然沒有反抗,而是任由戴辛將自己攬入懷中。是因為在這寒冷的秋夜裏,他的臂膀給予了自己一份久違的溫暖嗎?她也不清楚。
沒有開燈的房間中,兩個人就這麽抱在一起,站了很久,直到秦子歌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用“不合時宜”這個詞是否正確呢?秦子歌還是說不清楚,不過她還是掙脫了戴辛的懷抱,轉身接起了手機。
傳來的是馮家國的聲音:“子歌,吃晚飯了麽?”整整一個白天沒有主動的馮家國,竟然在如此巧合的時間主動了,好看的小說:華佗後人在都市全文閱讀。
“哦,吃……還沒,嗯,吃過了。”雖然秦子歌脫離了戴辛的懷抱,但是仍覺得周圍滿是他縈繞的身影。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吃過晚飯了,改口了好幾次,也沒說明白。
“嗬嗬,”馮家國笑了起來,“怎麽?自己吃沒吃飯都忘啦?”
秦子歌也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隨後,她扭過頭,想看看戴辛的表情。隻見戴辛表情坦然地走到了書架邊,從最上層拿下幾片樹葉看了看,然後又將汽車模型拿了下來,把玩著。
“怎麽樣?休息了一天,緩解了這一周的疲勞了吧?”馮家國又問。
“嗯,還好。”秦子歌敷衍著。他哪知道,這一天一點都不比上班輕鬆。
“既然養精蓄銳了,那,我明天約你,我們一起去逛街,怎麽樣?”馮家國問。
本來這是秦子歌周末最大的心願,可是不知為什麽,現在,在心願即將達成的初始,她便猶豫了。是什麽幹擾了自己這份心情呢?她又看了看被窗外霓虹燈勾勒出的那個身影。難道是他嗎?
“喂?子歌,怎麽了?要是還沒休息好,我們改天也行。”馮家國似乎覺察出她的異樣,說。
“不,就明天吧,我起床後給你電話。”秦子歌鼓足勇氣,幹脆地說道。不過她發現,說完這句話,戴辛本來翻看汽車模型的手頓了一下,片刻後才又繼續動作起來。
“好的,早點休息,祝你做個好夢。”馮家國說,“晚安。”
“晚安。”秦子歌說完,放下了手機。
房間裏,二人沉寂了片刻後,戴辛並沒轉過身,隻是問道:“明天你有應酬?”
“嗯,也不算應酬。”秦子歌有些臉紅,不過幸虧房間黑暗,看不清楚。“就是和朋友約好去逛街。”說完,她頗為後悔,為什麽要對戴辛說這些呢?
“這個朋友,”戴辛轉過身說,“肯定不是徐穎了。”
“什麽?”秦子歌似乎沒聽清戴辛的話。
戴辛卻沒有重複,隻是笑了笑,沉默了一會兒,長出了一口氣,問道:“如果我明天也想約你出去,你能把剛才的約會推了麽?”
“啊?”秦子歌一愣,隨即恢複了正常,拒絕道,“不行,先入為主,我已經和人家約好了呀。”
“那如果,”戴辛想了想說,“如果我先和你約好了呢?”
“那,”秦子歌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覺得不好收回剛才的話,說,“當然是以先約好的為主了。”
“好吧,”戴辛走到了秦子歌的身邊,抬起雙手,輕輕扶住了她的肩膀,微微俯下身,直視著她的眼睛,卻並未說話。逐漸的,秦子歌的氣息不均勻起來,她的胸口也一起一伏起來。難道一天前的那個故事還會重新上演嗎?她有些緊張,卻並不拒絕。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被動,可她卻很享受這種被動。她不願意離開黑暗中戴辛那道如明燈般的目光,她甚至異常期待那道目光中蘊含的意義。
二人凝視良久,終於,戴辛一字一頓,認真非常地說:“那我先和你約好,希望你答應,隻由我來愛。因為,我這一輩子,隻愛你一個人。”說完,戴辛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直起身,轉身走出門去。
外麵傳來了大門碰撞的聲音。秦子歌愣了半晌,一屁股坐在了**,長出了一口氣,卻不知道這口氣到底是如釋重負還是略顯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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