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油嘴滑舌的,是不是跟樂柔混多了?”寧唯一臉賊笑,突然眼睛一亮,“誒!樂逸,樂柔,你們倆名字怎麽回事?你該不會其實姓蔣吧?你們是冤家兄妹?”
樂逸一張臉真是變幻不斷,才覺得寧唯來咖啡廳裏開心,這會被她調侃得又哭笑不得,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寧唯突然哎呀了一聲,勾著他脖子的手一收,人往後麵退。
“來了不跟我打招呼,在這裏調戲小鮮肉,你這個不講友誼不講婚姻的女人!”何煙意擰著寧唯的耳朵往後拉,笑容陰森森的。
寧唯痛得去抓她手,但是人踉蹌著抓不到,於是朝著樂逸那邊大喊:“洛昊!”她話音一落,何煙意聞聲便縮回去了手。
她立刻躲到樂逸身後,何煙意那麽敬畏洛昊,也不知道她是該高興還是傷心。再說她和小鮮肉打個招呼,怎麽就不講友誼不講婚姻了?這道理還是要講的嘛。
“行了行了,過來,我保證不打你。”何煙意朝寧唯招手。
寧唯還能不了解何煙意?她打死都不過去,她是沒打招呼而已,何煙意卻要招呼招呼她,這種人品她哪能信!於是三人就這麽僵持著,樂逸非常願意做這個擋箭牌,所以何煙意是別想趕跑他來抓寧唯的。
“哎呀,我要跟家耀結婚了!我想讓你陪我去看婚紗,你怎麽非要讓我這麽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呢!”何煙意無奈,手一甩,跺著腳無奈的說。
“啊?!”寧唯停下動作,詫異的看著何煙意,一把將樂逸往旁邊推開,走過去拉著何煙意的兩隻手,“你們要結婚了呀?求婚了嗎?怎麽婚紗他都不陪你去看啊?”
何煙意見樂逸和正準備進廚房的小李都驚訝和好奇的看著她,而且咖啡廳內其他客人也因為她剛才大喊了一聲而側目,連忙挽著寧唯的胳膊,頭埋在她的胳膊上往裏拉著她走,“哎呀你小聲點,用得著那麽大驚小怪嗎?你結婚時我哪有那麽大反應。”
寧唯噤聲,行行行,幸福的事情雖然就是應該普天同慶,但是有人想低調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兩人進了包廂內,何煙意一臉小女人嬌羞狀態的說完了自己和林秘書準備結婚的計劃,寧唯連連點頭,聽完以後有些茫然,“你又不是跟我結婚,計劃不是應該跟林秘書說嗎?怎麽和我討論起來了。”
“家耀哪裏有空?所以你要是不想我拉著你去試婚紗,那你就回去給洛總裁幫忙,讓家耀騰出時間來準備結婚嘛。”何煙意笑嘻嘻的,那笑意怎麽看怎麽賊。
寧唯汗顏,“我也是嗬嗬噠,原來你打的是這算盤,前半個月的時候洛昊天天在家,大閑人似的,你家林秘書也沒什麽忙的吧?那個時候不結,現在忙起來了突然說結?”
“哎呀!”何煙意說了半天,本來就夠難為情的了,還被寧唯奚落,站起身來不耐煩,“你就說,幫不幫?不幫咱們就絕交!”
寧唯倒在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戀,“你這有得選嗎?我是非幫不可了。”她就是天天和洛昊待在一起膩了,最主要的是,他隨時隨地都跟餓狼似的,她喂不飽了。
何煙意‘奸計得逞’,見寧唯答應了,變臉都沒她快,立刻歡天喜地拉著寧唯往外走,表示要和寧唯去開開路,想物色幾家婚紗店。
寧唯跟著何煙意一家婚紗店走完又走下一家,也許是因為新娘都有要成為世界上最漂亮的那一個的願望,所以即使寧唯說特別好看,何煙意轉頭還是換下來又直奔下一家,那勁頭跟三瓶二鍋頭下肚是一個效果吧!
總算看完婚紗,何煙意又說要去看看婚戒,說自己就看看,等林秘書得空了再陪她一起來挑,然後再買。
寧唯算是明白了,婚紗也是一個道理,何煙意拉著她來看,就是想先看看,不能白白的那麽嗨而已,等回頭,還是得等林秘書來給她挑。
“對對對,不錯,純潔閃亮,簡單大方,非常襯你的氣質!”寧唯對著何煙意拿過來的戒指大肆讚賞,馬屁拍得那叫一個順溜。
“嗯我也覺得。”何煙意點點頭,但是卻把戒指放回去,拿起另外一個問寧唯覺得怎麽樣。
“這也很好,高貴典雅,極好極好!最能將你身上優雅女人的那一麵展現出來!”寧唯繼續笑眯眯地說。
“剛才前一個你不也是這麽說的嘛!”何煙意不滿意的把戒指放回去,又去看另外一個。
“讓你連著看十多個戒指,每個都要說一遍讚美的詞,你來試試看不重樣,我詞匯量匱乏,實在當不得此重任。”寧唯嘀嘀咕咕地說完,見何煙意警覺的一個轉頭,她又笑道:“我去上個洗手間!”
寧唯起身直接往門口開溜,也不理會何煙意一直在身後喊她說洗手間不在這邊。她要去把林秘書叫來,頂他的工作好像也好過陪何煙意這個亢奮和敏感的準新娘要強。
而且何煙意這個磨人精,這戒指和婚紗她說了什麽都沒用,關鍵還是要看林秘書,那她還跟著何煙意折騰自己幹嘛?傻啊?
她出了商場門口,一邊匆匆走著打電話,一邊轉頭往回看,擔心何煙意追來,見身後沒人追來,她正要轉回頭去,突然被人撞得險些往後一翻。
她穩住身形,卻見和她撞在一起的人摔在地上,然後也不聲不響,就是連忙就撿地上掉了的東西。
她看了眼地上的全都是一捆一捆的人民幣從環保袋裏掉出來,這麽敏感的東西,她還是不要幫忙撿比較好,隻是這個蹲著的男人,怎麽看都覺得身形有些眼熟,她看了眼掉在自己腳下的那捆錢,慢慢蹲下去撿。
那男人剛好把掉在其他地方都撿了起來,伸手去撿寧唯腳下的時,卻被寧唯先一步拿在手裏,他的手也緊跟著抓著錢,見寧唯不放手,一臉警覺的抬起頭看寧唯。
寧唯就是等著男人抬頭,她目光盯著男人的臉,當那張臉慢慢在自己麵前展露出來時,她難掩詫異之色,“張醫生?你怎麽在這?”她把那一捆錢從張醫生手中抽出,自己拿在手裏站了起來。
“寧小唯!”張醫生一臉驚恐的看著寧唯,手保持拿著錢的姿勢僵了一會,突然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顫聲道:“小唯!求你饒了我吧!我是罪人,我該去死!可是就這一回,你放過我吧!我錯了!”
寧唯出來的時候是走的商場後門,隻是停車得多,沒有什麽人走,雖然又是掉錢,又是下跪,但也沒有什麽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