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蕭總,如今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破例,來到這種地方。”

“路過,所以順手救了,其實你來這裏,也挺讓我意外的,陸總屈尊降貴來員工宿舍多有不妥吧?”

蕭原扯了扯嘴角,無比輕快的說了出來。

似是在打趣,又許是在嘲諷。

他錘了錘肩,坐到了一側沙發上。

“蕭原,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怕不是忘了你妹妹,是出於什麽原因,躺在病**躺了整整五年。”

陸令驍雙手插在褲兜裏,用著格外平常的語氣說道。

此話一出,蕭原明顯怔住了。

他沒有忘,從來都沒有忘。

可是他控製不住,真的控製不住。

“那你,來這兒是幹什麽的!”他撇頭看向陸令驍。

不會就隻是為了來提醒他的吧。

為了一句話,辛苦他跑了一路,他該說一句感謝,還是抱歉。

“不過是想來看看,我們顏二小姐,是如何拜金的罷了。”

說實在的,那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若不是那個視頻為證,他無論說什麽,也不可能相信顏宋,真是那種拜金女。

看來,終究是他高看了。

一個從鄉野村子裏頭,出來的丫頭,能好到哪去。

“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蕭原隱隱歎了歎氣,站了起來,走出了屋子,順道帶上了大門。

他倒是沒急著離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蕭總,您有什麽吩咐!”

“去給我查查葉繁開,為什麽需要錢。”

“葉繁開?”

對方那頭,提出了疑惑。

葉繁開是誰啊?

從來沒聽說過。

“就是顏宋。”

顏宋?

“顏家二小姐,害了白大小姐那個,她出來啦。”

“少廢話,做事去。”

說完,蕭原便掛斷了電話。

她要錢,絕對是有原因。

這麽多年的了解,他相信他的直覺。

陸令驍端起一杯冰水,走進了房間。

絲毫不留情的將水,潑在了顏宋臉上,伸腳踢了一下她的臀部。

“別裝死了,給我滾起來。”他怒斥道。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是裝的。

這種女人,就喜歡裝羸弱,以此來換取別人的同情心。

五年前,她就是用這種可笑的伎倆,欺騙了簌箬。

“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扔出去。”

見女人好久都沒有反應,陸令驍有些不耐煩了。

“一!”

“二!”

“不要,爺爺…不要,不要離開我,我就隻有你這麽一個親人了。”

在陸令驍即將要喊到‘三’的時候,女人總算有了反應,雙手抱緊被子,哭咽了起來。

“是我不好,不該去雲城,不該回顏家,更不該答應聯姻嫁給陸令驍,爺爺,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哭聲越來越猛,陸令驍竟被她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這女人,怕不真的是喝醉了不成。

他埋頭看去,那張紅潤的小臉,在紅唇的映襯之下,顯得格外嫵媚。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這個樣兒。

他伸手在即將要觸碰到她臉的時候,又再次收了回來,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不過就是一個害人精,不值得憐憫,更不值得同情。

陸令驍轉身的那一刹那,一雙手臂環住了他的腹部,讓他不得動彈。

嗬!果然是裝的。

“顏宋,別怪我沒提醒你,勾引這一招已經沒用了,你那沒二兩肉的身材我也不感興趣。”他冷冷說道,話語裏滿滿都是諷刺。

最後見她始終沒有動作,於是轉了過去,想要推開這個‘牛皮糖’一樣的女人。

“哇”的一下子,陸令驍整個人都懵了,臉色烏黑,眉宇間明顯有一團火,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了女人。

瞧著自己這一身的汙漬,都拜這個女人所賜。

要吐滾去廁所,吐他身上,怕不是故意的。

渾身酸臭味,惡心無比。

他自己聞著都格外不好受。

屋外的羅一宸,注意到屋子裏的動靜走了進來。

看見老板那個狼狽的樣子,差點是沒笑出來。

沒想到老板也會有這一天啊!

要是傳出去了,可不得讓傾慕老板的那些小姑娘笑話啊。

“閉嘴,走,派個人過來,給我看著她,要是人跑了,我唯你是問。”陸令驍握緊拳頭,他不跟醉鬼一般見識。

甩袖便離開了房間。

在過道,正巧碰上了回來的周開蘭。

周開蘭還好是憋住了笑,陸總那一身,給不會是繁開姐…

她瞬間感覺不對勁,於是加快了腳步趕回了房間。

此時顏宋,整個人都完全迷糊了。

就這樣縮在地上。

話說,這頭發還有衣服,怎麽都濕了啊。

無奈,周開蘭站了起來,走到她的房間,本想給她找件換洗的衣服,卻發現一件衣服也沒有。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連件衣服也沒有。

無奈她隻能從自己的櫃子裏,翻出一件比較舊的衣裳,套在了顏宋身上。

開始她竟然沒有注意到,這葉繁開竟然生的這樣好看。

完全可以憑美色掙錢的人,為什麽偏偏要幹苦力呀?

著實讓人不理解。

翌日一大清早,顏宋總算是醒了,她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瞧見了靠在床邊兒睡著的周開蘭。

一陣頭疼,使她格外不適,她靠著床背坐了起來。

可以確定的是,這裏不是她的房間。

話說她怎麽回到了這裏,不是應該在包廂嗎?

天亮了,天竟然亮了。

她有些慌亂,特地查看了一番自己的身體。

沒有痕跡,還好沒有。

如此,她終於鬆了口氣。

“繁開姐,你總算醒了,你昨晚喝醉了,還吐了,不過你放心,你的衣服我已經給你扔洗衣機了。”

周開蘭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隻覺得腰酸背疼,一臉笑意看著**的人。

“對了,開蘭,我昨晚是怎麽回來的。”顏宋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她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該不會是那群惡霸,發了善心才放了她們吧。

不過也不可能啊,顏楚可在那兒呢。

“姐姐,是一個姓蕭的貴少,把你帶了出來,好像之後還有一個姓陸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