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您要的人來了。”
一進包廂,不少男女此時正在燈光下亂舞,配上那歡脫的音樂,那叫一個激**。
正在跳舞的男女,自然注意到有人進來了,不過那也隻當是工作人員,並未太過在意。
跟著傑瑞,一路走到另外一側沙發上。
一男人如同帝王一般,翹著二郎腿坐在那皮質沙發上,手上捏著一支紅酒杯,渾身散發著冷冽貴族的氣質,讓人不得靠近。
顏宋低著頭,頂著那刺骨的風寒,來到陸令驍麵前,淡淡說道:“陸總,你找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陸令驍勾了勾唇角抿了口酒,指向顏宋身後的那一處卡座。
她順著他指的位置看了過去,是一個肥頭豬耳的男人,醉醺醺的,左右擁抱,好不愜意。
最突出的,是他脖子上的那幾十條金項鏈,這莫非是個土豪?
不對,這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
陸令驍找她來,究竟是想幹嘛?
“去陪他。”
三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一絲感情也沒有,有的隻是戲弄,還有藐視。
聞言,顏宋怔住了,眼眶一時之間蓄滿了淚水,卻還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這猶如晴天霹靂,重重的劈在她頭上。
她心裏仿佛在訴說著三個字“不可以”!
傑瑞悄無聲息退出了包廂。
那兩人的事情,他還是別摻和進去了。
至於葉繁開,究竟能不能完好無損的出來,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怎麽,顏二小姐這是不願意,我呢,今天也發發善心,好心提醒你一下,那位是張老板,身價數億呢。”
見女人遲遲沒有動作,陸令驍抬起眸子,扯出一抹笑道。
他話裏的諷刺,顏宋是一清二楚。
她死死的捏緊拳頭。
“怎麽還不願意動,好啊,我再給你一個選擇,要麽去陪張老板,要麽就在這裏熱舞一段,把這桌上的酒給喝光,我就放你走如何?”
陸令驍不急不躁的放下了酒杯。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會選擇前者還是後者。
相比於前者,後者更容易一些,不是嗎?
他抬起眸子,正要看向顏宋的時候。
隻見她一轉身,便走到了張老板身邊。
見此,陸令驍微微一驚。
她竟然選擇了前者。
看來那則傳言,還真是屬實。
給錢什麽都幹的女人,最不值得被人憐憫。
他重新拿起了酒杯,靜靜的觀望著這一場好戲。
還別說,那女人今夜的打扮確實足夠魅惑人。
顏宋硬著頭皮走了上前。
現在,她沒得選,她必須要活下去。
喝酒絕對不可以了。
如今她有孩子需要照顧,她要看著小鹿平安長大,所以現在不能出事。
順手扯開了男人懷中其中一個女人,她傾倒而下,整個身子都撲在了,這個肥頭豬耳的男人身上。
不過就是陪他一晚上,沒什麽大不了的。
隻要活著就行。
被扯開的女人,此刻正生著悶氣,也不知道是打哪冒出來的小妖精,敢搶她的位置。
正準備潑口大罵的時候,被男人給止住了。
男人瞧著懷裏的小妖精,可比剛才那個有趣兒多了。
見此,他直接推開了懷裏另外的那一個女人,手臂摟著顏宋肩膀。
一臉色相,直接將唇貼了上去。
顏宋如同木頭人一般神色無情,麵對眼前這個男人,她多的是順從和沉默。
眼裏止不住有眼淚打轉。
那一雙卑鄙的粗手,從外麵的隔衣,漸漸伸到了衣服裏邊。
瞧著這一幕,陸令驍有些愣住了,臉色瞬間也陰了下來。
該死,那女人怎麽就那樣就範。
眼看著那個肥頭豬耳的男人,在扯顏宋的衣服,陸令驍忍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難舍難分的跟顏宋分開了。
一臉傻笑,拉著顏宋就往外走。
張老板在諸多人裏邊兒,已經算得上是夠平常的人了,離開自然也沒有人注意到。
除了…陸令驍。
夜總會樓上便是客房,顏宋多次想要逃離,可是沒辦法,男人抱的實在太緊了。
難不成她今天,真的要淪陷進去嗎?
“滴”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許是男人過於心急,並未把門真正給關上。
一進屋子,顏宋被直接壓在了**。
眼看著那張唇,就要堵過來:“別,能不能先洗澡。”
“不要,美人兒~我等不及了。”
張老板直接開扒她的衣服,那吻不斷地落在她脖頸,還有胸口。
她死死的捏緊拳頭。
隨即,男人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眼看著要進去的時候。
顏宋瞄到了一側的花瓶。
眼眸一狠,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將花瓶砸在了胖男人的腦袋上。
“你…你…”
男人暈了過去,血不斷地從他頭頂溢出。
顏宋推開了身上的人,整個身子縮到了床尾,瞧著手上琳琅滿目的血跡。
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那隻染了血的手,顫巍巍的伸了過去,想要探探男人還有沒有呼吸。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一拍掌聲漸漸傳入房裏:“不錯啊,下手果斷狠覺,真真是讓我佩服至極啊。”
她抬起頭來,看向走進來的陸令驍。
男人如同觀戲人一般,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下一刻,當他完全沒反應過來之際,女人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哭聲也越來越大。
這……
他有些懵了。
她不該怕他嗎?
現在是想幹什麽!
投懷送抱,還是想繼續使用老招玩勾引。
顏宋迅速的恢複過來,握緊手裏的花瓶碎片,趁男人不注意之際,直接將碎片磕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動!”
一陣寒意侵入骨髓,顏宋推開了男人,止住了淚意,整個人此時,渾身都有一種打不死小強的感覺。
陸令驍拍了拍衣服上的汙漬,扯了扯嘴角。
頭次看見小白兔反撲咬人,不錯不錯。
太深得他心了。
“怎麽,顏二小姐不軟弱了,這個樣子還真讓我感到陌生。”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對於脖子上的花瓶碎片,完全是不屑。
顏宋急紅了眼眶,愈發的握緊碎片。
這是她如今,唯一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