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寵到底世子妃 062 自作孽不可活 天天書吧
審案官眼睛一亮,“快搜搜。”
仵作仔細的搜了一下,忽然在秦湘的香囊袋裏抽出一張紙,遞了上來。
審案官一看,眼睛迅速瞟了一圈。
淩鳳半眯狹眸。
紙遞給了泓帝,泓帝臉色一變,冷冷的看著淩鳳,“這是你的筆跡,你寫給秦湘的情詩。”
淩鳳噗嗤笑了,他這下懂了,為何沉歡如此聰明,原來秦府的人都那麽無恥,可不就逼著她要聰明嗎?否則,豈不是死路一條。
睿親王和燕權慎呆住了。
任誰都不會信的,可偏偏秦鬆濤就能將這樣的彌天大謊,攤開了讓你們看著,我就是說謊,你奈我何!
他是狂妄還是為了逼死淩鳳不顧一切了?
泓帝微蹙眉,冷掃了一眼秦鬆濤,麵如寒鐵,“大理寺如何決斷。”
審案官剛才還興奮,找到了依據,可回頭一想,這個信站不住腳啊,淩鳳是什麽秉性?天下人不盡知,他怎麽會看得上秦湘?何況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他默了下,起身道:“此案既然目擊證人,雙方又各執一詞,既然如此。那就得等仵作房仔細驗過屍體,以及讓人去查過凶案現場才能決定了。而在之前,還得煩請淩公子在大理寺呆上幾日。”
淩鳳是作為疑犯來到大理寺的,在事情查明之明,按例都得在大理寺呆著。
睿親王和燕權慎俱都往皇帝看來,暫且關押雖然不是什麽大事,可是淩鳳要是被關起來,那就等於給晉漕中他們太多機會了。他們可不會忘記在大理寺裏還有包括陳達在內的一些人!眼下除了皇帝,再也沒有可以阻止的人了!
“父皇。”
忽然,一聲平和的聲音傳來。
大家看去,竟然是太子淩朝凰。
多日不見他,都以為他在養病,可看他神采奕奕,不像是病了的人。
泓帝看著他,“你為何來了?”
淩朝凰微微一笑,“此等大事,兒臣怎能不來。兒臣許久沒有為皇上分憂了,正想盡一份力。”
泓帝點頭,“你有何建議?”
“由兒臣親自看守淩鳳。兒臣帶來了寧逸宏的五十羽林衛,將他看管起來。”
淩朝凰的話讓大家一怔。
睿親王和燕權慎他們就放心了,淩朝凰在,他們誰敢動手,就算是,他們也不敢公然將兩人都殺了。何況50個羽林衛再加上寧逸宏,那就不是那麽好殺的了。
泓帝想了想,“好吧。”
晉漕中和秦鬆濤臉色一沉。
沉歡看著呂氏抖抖索索的寫完信,看過後,滿意的將信封好遞給雲裳,“你讓秋盈交給秦鬆濤,就說是我讓人送給他的,若是他不看,他這輩子就完了。”
雲裳點頭。
沉歡冷冷看著露出一臉討好的呂氏,微微勾唇淡笑,“來人。”
“拔了她的舌頭,砸斷手腳。對了,別忘了撒止血散,將外麵的血跡弄幹淨,血太多了,看得讓人心驚肉跳的。我膽子小,看著心難受。”
呂氏聞言頓時嚇暈過去。
“塞住她的嘴,讓她清醒的慢慢享受。”沉歡含笑吐出冷冷的話。
雖然沒有人知道沉歡如今做的就是呂氏前世對秦鈺做的,可沒有人覺得她殘忍,隻覺得解氣,姑娘忍到如今才動手,算是好心了。
呂氏慘痛的一次又一次的暈過去,一次一次被打醒,到了最後,她已經無力動彈,雙腳雙手截斷,舌頭沒了,說不出話來,被塞了一塊爛布,滿口的血腥出不來。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輪到她了!
“把老夫人原封不動的送回去,記得蓋好被子,天涼了,別讓老夫人涼到了。”
秦鬆濤皺著眉頭,背剪著手,腦子裏正想著對策,要如何能拒絕淩朝凰陪著淩鳳。外麵有衙役來說他府中有人來尋他有重要的事情。
秦鬆濤皺的眉頭更深了,家裏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竟然弄到了大理寺?
擔心皇帝覺得他家事都處理不好,趕緊告了罪,得了泓帝認可,匆忙走出去。
竟然是秋盈站在門外。
“你怎麽回事!”秦鬆濤第一次那麽生氣,怒吼道。
秋盈抬眸看了他一眼,將袖子裏的信抽了出來,“這是四姑娘吩咐送來的。”
秦鬆濤冷笑,“我不看,趕緊滾回去!”
沉歡狡猾如狐,不論她寫什麽,他都一定不中計!
“可是,這是老夫人親筆信。”
剛轉身的秦鬆濤猛然轉身,“什麽?”
“四姑娘將老夫人請去了他們府裏,老夫人便寫了這封信讓趕緊帶給老爺,老夫人帶了口信,若是老爺不管,老爺的前程便完了。”
秦鬆濤死死盯著她手中的信。
沉歡讓雲裳告訴他,必定要讓秦鬆濤生不如死,而秋盈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如果秋盈站在沉歡這邊,她就答應將秦鬆濤名下的產業給她一半傍身,養大孩子,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否則,她一定會受到連累。
秋盈很清楚,秦鬆濤看不上她,她再溫柔,再漂亮,對他來說,她的身份注定不會得到他的青睞,除了腹中的兒子外,他不會憐惜她一點。
沉歡的手段,她也看到了。一個小丫頭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秦鬆濤已經很難說能保證能勝了,她似乎隻有一條路。
所以,來的一路上,她已經下了決心,選擇沉歡。
秋盈深吸口氣,將信塞在他手裏,低聲道,“四姑娘不是心地善良的人,何況,淩鳳是四姑娘的心上人,她怎麽可能不出手呢?哦,對了,四姑娘說她複製了一個副本,留在她哪裏一份。四姑娘還說,如果今天老爺不放過淩公子,她就直接拿著老夫人的親筆信並帶著老夫人上堂擊鼓。”
說罷,不管秦鬆濤什麽表情,轉身上了馬車,揚塵而去。
秦鬆濤腦子被狠狠的敲了一榔頭,他低頭盯著手中的信,就像燙手的洛鐵,他不敢看,他居然不敢看!
良久,他打開信,倏然,目光充滿了恐懼!
信中,呂氏告訴他,她是罪臣之後,嫁給他父親是為了家族報仇,潛入到秦家,是因為秦功勳一心當官,以她的身份嫁給官員是不可能的,隻有嫁給秦功勳這樣的商人,才有機會嶄露頭角,生下的孩子如果能入朝為大官,便可以伺機謀反。
謀反!
秦鬆濤如五雷轟頂。
這就是他的母親?他的母親是這種身份,他怎麽一點不知道!
萬一……萬一這個信落到別人手裏,這可是滅九族的事情!
不對,字跡不對。
他再打開細看,對,不是他母親的字跡,是秦沉歡的!
完了,秦沉歡留下了他母親的親筆信嗎?
“鬆濤。”
秦鬆濤嚇得猛然將信收在背後,腳下不穩,差點跌落在樓梯下,被沈奎一把抓住,“你怎麽了?如此魂不守舍。”
秦鬆濤忙站直,腦海裏飛快的想著對策。
沈奎見他臉色煞白,“你究竟怎麽了?皇上都有些不高興了,你趕緊進去啊。”
秦鬆濤木訥的跟著沈奎進去。
眾人看著他,一向注重儀容的他,現在仿若七魂丟了六魄。尤其是在皇上麵前如此失儀,這真是太奇怪了。
“秦大人!”晉漕中有些溫怒。
秦鬆濤緩緩抬頭,忽然掀袍跪在地上,衝著泓帝長附在地,“皇上,請贖微臣的罪。”
泓帝微蹙眉,“何罪之有?”
淩鳳和淩朝凰對視一眼,不知道這個家夥又玩什麽花招。
秦鬆濤強忍著心裏的憤怒,努力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微臣惶恐,剛才府中有人來報,已經找到殺死秦湘的人,那人是微臣以前得罪下的人,他借故淩公子的隊伍路過,借刀殺人。是微臣失察,險些害了淩公子。”
他的一番話讓在場的人一片嘩然,眾人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才合適了。
晉漕中豁然大怒,“秦鬆濤!你敢欺君?這是殺頭的罪!”
秦鬆濤身子一抖,“晉閣老,是微臣失察,請皇上,大人責罰。”
泓帝冷笑,“秦大人可是晉閣老的愛徒啊。這次倒是展示了你的才華,將一堂之人戲弄於鼓掌之間!”
說罷,拂袖而去。
淩鳳和淩朝凰對視一眼,再和睿親王和燕權慎交換了眼神,也不想再多事,立刻離開。
晉漕中氣得臉色鐵青瞪著秦鬆濤。
“你被鬼附身了嗎!”
秦鬆濤自有苦無處說,隻好打落牙齒和血吞,故作委屈道,“學生實在是糊塗,剛才下人來說淩鳳的人抓到了凶手,學生恐被反利用,不得不這樣說。”
晉漕中瞪大眼睛,“淩鳳抓到了人?”
秦鬆濤點頭,“不過大人不用擔心,屬下一定會解決的。”
晉漕中站起來,冷冷的看著他,“你最好擦幹淨屁股,否則,你的前途就完了!”
“學生明白。”
等人走走光,秦鬆濤全身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空,徒然靠在漆紅柱子上,兩眼通紅,用力咬牙。
秦鬆濤的馬車在僻靜的半路攔住,掀開簾子一看,沒想到是一輛華貴的馬車,馬車的儼然是品級宮眷的標準。
他微皺眉,卻見一個窈窕玲瓏的身影款款走了下來。
秦沉歡!
秦鬆濤恨不得衝上去將她撕了!
“歡兒!。”
一騎黑馬飛馳而來,黑色如風身影瞬間落在沉歡邊上。
淩鳳一把留住沉歡,將她隱在身後,冷冷的盯著像頭困獸一般的秦鬆濤,“秦大人。”
秦鬆濤冷笑,“秦沉歡,你以為汙蔑我母親就可以得逞嗎?”
沉歡輕輕的捏了捏淩鳳的手腕,微微笑著站前一步,“汙蔑還是真的,你心裏清楚得很。若不是你母親親口承認,她的前夫留下的蹤跡,我恐怕還真找不到這個真相。如果你不怕,你大可去朝上說我汙蔑你。”
“我是你叔叔!你竟然如此歹毒!”
“哈哈哈哈。”沉歡忍不住大笑起來,通紅的眼睛裏,滿是諷刺,她用手一指,對著秦鬆濤的鼻子道,“叔叔?你母親和你的大哥密謀有殺害我父母、你的妻子密謀侮辱我姐姐的清白,你的親血緣侄女雇凶寓意奪我清白,我在秦府受過的種種數都數不完,你卻說你是我叔叔?”
秦鬆濤死死的盯著她,冷笑道,“原來,你早就恨透了我們,一直都在布局,就是要將我們全部滅了。”
沉歡微微一笑,“我說你太抬高自己了。你這等人,自作孽不可活,我出手滅你,髒了我的手。我今天在這裏等你,就是要告訴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你的母親就是你的汙點,她在,你的把柄就在我手裏,休想逃掉!”
“我們走!”沉歡轉身,淩鳳拉住她,“和我一起騎馬。”
沉歡看著他,點了點頭。
他是擔心自己坐車再被什麽人暗害。
淩鳳將她抱上馬,自己一躍而上,將她攬在懷中,傲睨著秦鬆濤,勾唇一笑,“秦鬆濤,你太高估自己,就算沉歡不出手,你就真的能奈我何嗎?你安排的殺手和暗中勾結漕幫的另一夥人是同一批人,你以為如果讓勳國公知道你和其他人聯合,他會放過你嗎?沉歡的話太對了,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一步一步給自己挖坑,那就埋了你自己吧!”
淩鳳縱馬而去,沉歡被他抱在懷裏,渾身暖暖的,不由往後靠著他的懷裏。
感覺倒她的動作,淩鳳心動,單手攔住她的腰,溫柔的道,“坐穩了。”
沉歡扭頭看他,他也底下頭,兩人相視一笑。
原來,並不是一個人硬扛著才是好的。
有時候有人分擔,一起扛著天下事,也是一種幸福。
秦鬆濤咬著唇,不知覺鮮血流了出來,竟然沒有一絲感覺。
天很灰暗,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直到快天黑了,秦府的門房才遠遠的見到失魂落魄的秦鬆濤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前走著,馬車跟在後麵,趕緊吩咐人進去告訴夫人。
秦鬆濤猛然抬頭,“老夫人呢?”
門房道,“一直在房中休息啊,我們以為老夫人病了呢,可秋盈姨娘說老夫人隻是困,要睡覺,小的們都不敢打擾。”
秦鬆濤滿心怒火蹭蹭的竄上來,一把推開門房,疾步往裏衝。
直到呂氏住的小院,他衝著下人怒吼,“都給我滾出去,誰也不能靠近!”
下人們嚇得頓做鳥山,還有誰會管呂氏的死活。
秦鬆濤推開門,呂氏的臥室沒有點燈,依稀可見**躺著一個人。
他將門關上,死死的盯著**,走近後,咬牙問,“母親,你怎能如此害兒子!”
**窸窸窣窣的響著,呂氏似乎沒睡。
秦鬆濤更加憤怒,往前走一步,“你是什麽人,與我無關,你是賤民還是罪臣之後都與我無關,可是,我努力了那麽久,好不容易到了如今的地步,你為何聯合秦沉歡那個賤丫頭害我!”
他越說越激動,幾乎吼了起來。
呂氏依舊無言。
“你說話,你為何不說話!我再也沒法爬到我想要的高位,都是你!都是你這個低賤的寡婦!”
秦鬆濤忽然瘋了似衝過去,一把掐住呂氏的脖子,嘶聲力竭的吼著,“你活著幹什麽!你活著就是害我的!你去死!你給我去死!”
呂氏瞪大了眼睛,恐懼的看著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兒子。
他居然親手要殺死自己啊!她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啊!
可她叫不出聲來,舌頭沒了,牙齒沒了,脖子還被秦鬆濤掐得脖子骨咯吱咯吱的響,知道她再也無法呼吸,軟軟的癱倒。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一陣嘈雜的嗬斥聲迅速充斥著院子。
還沒等秦鬆濤反應過來,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湧進來一大群羽林衛,首當其衝的竟然是淩鳳、寧逸宏和沉歡。
沉歡看著秦鬆濤手下的呂氏,冷冷一笑,“秦鬆濤,你居然殺了我的祖母。”
秦鬆濤呆呆的看著她。
惡魔,她就是惡魔,他的克星!
淩鳳看著如此殘忍的親手殺死自己母親的秦鬆濤,他忽然感覺後怕。
這個人內心如此變態、瘋狂、殘忍,沉歡和他在一個府邸裏過了那麽多年,多可怕。
眾人見狀都驚住了。
呂氏手腳皆斷,門牙被敲掉,舌頭被拔掉,還被活活掐死。
死得的確很慘。
可秦鬆濤的殘忍,讓人覺得他瘋了,若不是瘋了怎麽會做出此等禽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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