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蕭明月一把推開了陳賢。
"明月……對不起!是寡人的不是!"
陳賢麵露歉意地說道。
"陛下,其實明月這次來是有件事想求陛下準許!"蕭明月趕忙轉移話題地說道。
"什麽事?"
"明月的義兄喬詰喬公子,和青鳶姐姐要成親了,我想帶娡兒公主去參加他們二人的婚宴,不知陛下可準許?"
"又要出宮去啊……不過既然是你的兩位好友,那你就去吧,寡人也會為他們準備一份賀禮,會派人保護你們!早去早回!"
"多謝陛下!陛下若是再沒別的什麽事了,明月就先行告退了!"
"明月!等等!你不會離開寡人的對吧?!"陳賢一把拉住蕭明月的手臂,急切地問道。
蕭明月被這突然的一下驚住,片刻,對陳賢說道:"陛下怎麽會這麽問,明月怎麽會離開陛下呢!陛下該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想來是寡人多心了,其實寡人和甄……"
"陛下想說什麽?"
"沒,沒什麽,你放心的去吧!"
隨後撒開了蕭明月的手臂,望著蕭明月離開的身影,陳賢的眼中和心中充滿了不舍和留戀。
"宇文迪,你我不僅是政敵,亦是情敵。此生誓不兩立!"陳賢攥緊拳頭,咬著牙說道。
隨後趙公公急步進來,"陛下,禦史大人求見!"
"宣!"
片刻,朱禦史步履匆匆進了勤政殿,對陳賢說道:"臣朱征參見陛下,臣有要事啟奏!"
陳賢此時已經回到了龍椅上,聽到朱禦史有要事啟奏,忙說道:"什麽事,快說!"
"陛下,黨項王派人送信過來,想要與陛下談合,願意讓出兩國接壤之地的百裏之地!"朱禦史說道。
"竟然有這等好事?他李元栩有什麽企圖?"陳賢問道。
"回陛下,黨項王欲與陛下聯手攻打北魏,黨項王的意思是兩國聯手,再拉攏柔然,由陛下擔任合縱長,伐魏!"朱禦史說道。
陳賢聽聞冷笑了一聲,隨即不屑地說道:"這個黨項王還真是精於算計,想要以區區百裏之地就拉上寡人,表麵上給寡人合縱長這個'高帽',實際上讓寡人出頭,來做這個壞人,他可真是聰明!"
"確實如此,所以陛下您的意思,咱們是該回絕了黨項王?!"朱禦史問道。
"不!答應他!"陳賢說道。
"陛下?您是說……同意與黨項聯手伐魏?"朱禦史問道。
"沒錯,答應他,不過不需要合縱長這個稱號,寡人可不想學楚懷王爭強好勝,最後一敗塗地。若是黨項王想做就讓他做,若都不想做,就不需要合縱長這個稱號,伐魏,隨便找一個理由就好了!無需大費周章!"
陳賢說道。
"可是陛下若真的要開戰,勢必會有損傷,眼下軍營和百姓都在休養生息,這樣恐怕又會有一段時間要回複元氣!"朱禦史繼續進言道。
"朱禦史,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婦人之仁了?如今北魏想要獨大,如若不打消他的囂張氣焰,恐怕日後被討伐的就是我們陳國了!以宇文迪的個性,他既然能把生意做遍天下,那自然對天下各國土地早已經垂涎已久,表麵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紈絝模樣,如今還是隱藏不住自己的野心,做了太師。多麽好笑!"
"陛下,臣還有一事要稟報。北魏也送來消息,說魏帝親自挑選了十二名能歌善舞的女子送給陛下,此時人已經在路上了!"
"什麽?竟有這等事!豈有此理!人還有多久到我陳國境界?!"陳賢氣惱地問道。
"回陛下,按照信使的消息,最遲後天!"
"派人解決掉,做成山賊劫匪的樣子!"陳賢冷漠地說道。
"陛下,若是這樣,恐怕會……"
"倘若讓這十二名女子入宮,你想想會有什麽後果?輕則,寡人會背上風流好色的名聲,重則,倘若這裏麵有細作到時候悔之晚矣!若來的都是像慧妃那般爭風吃醋,心狠手辣的女子,那這後宮豈不是成了虎狼之窩了?"陳賢說道。
"陛下說的是!臣會派人去辦的!隻是出兵討伐北魏一事,陛下還需三思!明日朝堂之上,還望陛下與眾臣從長計議才是!"
"好了,寡人自有決斷!沒什麽事,你便退下吧!"
想著騎兵北上的諸多好處,一來北魏水草富饒,盛產牛羊,若能攻下,陳國不僅國土會擴張一大半,而且北魏冰天雪地,多平原新區,鮮有瘟疫疾病和地震山崩。
便更是鐵了心要趁此機會北上。
…………
到了青鳶和喬詰成親那日,蕭明月早早地打扮好了遂又叫雲珠去蕭娡宮裏,看她收拾好了沒有。
蕭娡穿了一件水蔥綠色的襦裙,又跑過來央求采薇給自己梳了一個驚鴻發髻。
對著梳妝鏡左照右照,看著蕭明月嬉笑地問道:"明月姐姐,娡兒這身打扮怎麽樣?不會搶了青鳶姐姐的風頭吧?"
"你這身打扮俏皮可愛,與新娘子的大紅喜服不同,穿得很得體!"蕭明月微笑道。
"那就好!"
接著又轉過頭問道采薇,"采薇,你瞧瞧我嘴上的胭脂是不是厚了一些?這桃粉色好像不怎麽適合我!"
"沒有啊!公主正值大好青春年華,待字閨中,女兒家塗這個最適合不過了!"采薇解釋道。
"真的嘛!你這樣說,我便放了心!"
蕭明月看著蕭娡微笑道:"娡兒,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走了,不然可趕不上新人拜堂了!"
"哦對了,我答應了青鳶姐姐要陪著她進喜房呢!那我們快走吧!"
隨後兩個人乘上了皇宮裏的馬車,由禁軍護送來到了芷蘭閣。
芷蘭閣門口倒也是喜慶的很,一對兒明晃晃的喜字,一對兒大紅色的燈籠。
店小二小奇正在門口等候著,見蕭明月和蕭娡下了馬車,趕忙嬉笑著上前迎接道:"您二位可算來了,我們公子和夫人正在裏麵等著呢!嵇公子也到了!"
"嵇大哥已經來了啊,在哪兒呢?"蕭娡聽了嵇玉到了,趕忙問道。
"娡兒,嵇公子就在裏麵,急什麽!一會兒不就見著了?"蕭明月看著蕭娡心急的樣子,叮囑道。
蕭娡也會意,想著當著外人的麵,自己一個公主的身份,本該矜持些。
便輕聲咳了一下,對小奇說道:"還是先帶我們去看新娘子吧!"
隨後二人便跟隨小奇來到了青鳶的喜房,兩人推門而進,見青鳶正在戴著鳳冠。便欣喜地上前祝賀,又各自拿出了賀禮。
青鳶含笑說道:"你們今日能來,已經是對我和喬大哥最好的祝福了,怎麽還帶這些貴重的東西呢!"
"收下吧!什麽厚禮,不過是我和娡兒的一片心意罷了,你且收下,也不枉我們姐妹一場,如此你獲得了自己的幸福,我們都為你歡喜!"蕭明月說道。
"是啊!怎麽還一口一個'喬大哥'呢!該改口叫相公才是!"蕭娡嬉笑道。
青鳶聽了,臉紅了一大片,遂低下頭,一旁的婦人輕聲說道:"姑娘,時候不早了,該蓋上紅蓋頭去拜堂了!"
"明月,娡兒,青鳶希望你們一起為我蓋上,畢竟我就隻有你們兩位好姐妹了!"青鳶對二人誠懇地說道。
"放心吧!以後我和娡兒就是你的娘家人!"蕭明月接過紅蓋頭說道。
隨後二人一起為青鳶蓋上了紅蓋頭,送著青鳶出去拜了堂。
禮後,幾人便湊在一起吃著酒宴。
期間,蕭明月故意不看向嵇玉,而蕭娡一直頻頻對嵇玉示好,嵇玉也隻好時不時回著蕭娡的問話。
期間喬詰,青鳶婦人換了衣服便過來敬酒,蕭娡趁著開心便多吃了幾杯,本就不勝酒力,幾杯酒下肚之後便有些神誌不清,看著身邊的人都有些暈頭轉向!
"娡兒,你不能在喝了!"蕭明月阻止道。
又動手要奪過蕭娡手中的酒杯,蕭娡卻死命地不撒手,趁著酒勁,看著對麵的嵇玉,臉紅紅地傻笑道:"嵇大哥,有一件事,我藏在心裏已經很久了,一直想告訴你……都沒有勇氣……"
"娡公主,你吃醉了,有什麽話還是日後再說吧!"嵇玉說道。
"我偏不!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我才不要……放棄呢!"蕭娡起身,身體不停地搖晃著。
"娡兒……"蕭明月擔心道。
蕭娡隨即推開蕭明月的手,笑著對嵇玉說道:"嵇大哥!我喜歡你很久很久……很久啦!你……你喜歡我嗎?!"
一席話,引得眾人紛紛注視過來。
"嵇某承蒙公主青睞,隻不過要讓公主失望了,嵇某心中早已經另有他人!"嵇玉對蕭娡說道。
"你胡說!從沒聽你提起過!她是誰?他是誰?!"蕭娡大聲問道。
"恕我無可奉告!"
蕭娡聽了,不禁頓時淚流滿麵,隨後委屈地跑了出去。
蕭明月隨後幽怨地看了一眼嵇玉,"你可知道娡兒心裏眼裏全都是你,你不該如此傷人!"
嵇玉看著蕭明月說道:"對不起,我隻是說出了心裏話!"
隨後蕭明月連同喬詰和小奇一同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