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概後者比較重要……
張鐵漢和森西一起用過了午餐，然後陪著老森西在花園裏漫步。
“在羅馬快半年了吧，你對這座城市感覺怎麽樣？還習慣嗎？”老森西開口問道。
“這裏很不錯，開始的時候不太適應，您知道，羅馬的球迷簡直太熱情了，每一次出門我都要小心……”張鐵漢抱怨著。
老森西聽了哈哈大笑，他知道張鐵漢是在說笑，“這也是你的成功，現在恐怕沒有羅馬球迷不知道你了。”
張鐵漢笑著沒說什麽。
兩人又聊了幾句家常，大多都是森西在問，張鐵漢在回答，接下來森西談到了球隊，“你對羅馬今年的情況怎麽看？”
“球隊目前……”提到這個，張鐵漢默默搖頭，“有些差了，我想這是弗朗西斯科受傷的原因，等他傷愈一切就會變好了。”
張鐵漢知道情況比他說的更差。
托蒂受傷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羅馬內部矛盾重重，更衣室表現看起來很和諧，可實際上可以用‘幫派林立’來形容，比如很多替補球員，他們就分成很多個幫派，有外來的球員組成的小集體，也有羅馬青訓出來的年輕球員，也幸好前場的主力方麵，包括曼奇尼、卡薩諾、蒙特拉都算是羅馬的老人，也都是意大利球員，他們之間到沒什麽矛盾，可他們再加上張鐵漢也是一個小集體，除了正常的比賽訓練外，他們和其他人根本沒什麽交流。而其他人也很難撼動他們的主力位置，這就讓那些人更加不滿。
張鐵漢平日裏也很少和那些人交流。一則張鐵漢意大利語不好，二則他們也沒什麽共同語言。
這還隻是更衣室的問題。
其他問題就更多了，比如球隊的戰術打法，直到現在羅馬也沒有固定的戰術打法，戰術方麵總是變幻，德裏內爾不斷試驗各種打法，羅馬的表現起起伏伏，近來雖然勝利比較多。可實際上大多都是他個人表現，遇到強隊，比如AC米蘭，如果他們針對自己進行一係列的防守布置，表現再好一點，羅馬就不會有任何機會，就像是他們麵對尤文圖斯那樣。
另外很多球員也在要求新合同。
最近曼奇尼、德-羅西都得到了新合同。他們的合同都很不錯，工資有了上漲，但其他球員，比如米多等邊緣球員，他們也要求簽新合同，俱樂部自然不同意。很多人都在考慮離開羅馬。
這些都是隱在底下的矛盾，大家心照不宣，沒有說出來，但所有人都知道。
不過一切的根源還是羅馬的經濟問題，如果森西肯拿出一億歐元。別說解決合同問題，再買上兩個大牌球星都夠了。
張鐵漢唯一能做的就是訓練好。認真比賽，努力讓球隊的成績更好，畢竟他隻是一個球員。
老森西點點頭，又搖搖頭，“弗朗西斯科很重要，但他畢竟是一個人。很多比賽，弗朗西斯科都沒辦法出場。”
“而你。”老森西看向張鐵漢，“這麽說或許有些駭人，但你來到羅馬後的表現，球迷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希望你能成為弗朗西斯科之外，羅馬的另一個領袖。”
張鐵漢目瞪口呆。
他來這裏前，不太明白老森西找他的意思，聽到老森西這麽說，他有些不明所以，轉而很驚訝--令一個領袖？這是什麽意思……托蒂在羅馬的意義根本不用多說，他的足球都獻給了羅馬，他的表現讓他成為羅馬中場的支柱，他是羅馬的精神領袖……自己呢？隻是個外來人，一個德國籍球員，又不是羅馬本地人，怎麽能成為精神領袖？
“我知道你會很驚訝。”
老森西沉吟了下，像是組織下語言才繼續道，“你的表現比弗朗西斯科要好，你承認這一點吧？”
張鐵漢點點頭。
在表現方麵他很自信，盡管托蒂是羅馬的精神領袖，是羅馬的隊長，但他是意甲進球最多的，歐冠進球目前也是最多的，這種表現絕不比托蒂差。
“如果你能持續這樣的表現，想想，一個賽季後，羅馬球迷會怎麽看你呢？弗朗西斯科是羅馬人，他對球隊很重要，但他能成為球隊領袖的原因還是他的表現，而你，隻要能持續穩定的發揮，球迷會對你越來越多的認可，到時自然你也能成為領袖。”
老森西說著。
張鐵漢不太明白這老家夥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想讓自己替代托蒂？那是不可能的。
老森西仿佛知道張鐵漢想什麽，坦然道，“從成為羅馬主席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希望能帶領球隊創造輝煌，而輝煌的球隊，不會隻有一個球星。現在談到羅馬，大多數人隻能想到弗朗西斯科，這是不對的，這樣的羅馬很難站在世界巔峰。”
“想想，AC米蘭，人們會想到皮爾洛，想到舍普琴科，想到馬爾蒂尼，想到最近很出色的卡卡。羅馬呢？隻有弗朗西斯科……”
這樣一說，張鐵漢有些理解了。
“我看好你。”老森西看著張鐵漢，“現階段我隻希望羅馬能度過難關，而張，你很出色，非常出色，我知道你有能力，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對球隊戰術，或者其他方麵有什麽不滿意的，就告訴德裏內爾，我相信他會考慮的，我支持你。”
……
直到從莊園裏走出來，張鐵漢還在想著森西的話，這老頭是對自己做了個保證，他希望自己能盡量發揮實力，並且讓德裏內爾製定戰術方麵多考慮自己，自己有什麽想法、看法都可以直接說出來，然後德裏內爾會考慮自己的建議。
這個保證。實在太大了。
“那我是不是比教練的話語權還大？”張鐵漢覺得不可思議。
他能聽出老森西的意思，老森西對德裏內爾的信任有限。所以找到自己，告訴自己對戰術有什麽不滿意的，可以直接和德裏內爾說。這就是他來找自己的主要目的。
更主要是，老森西不相信德裏內爾。
或許他更相信自己，因為自己的表現，因為自己不斷的進球，就算如此，張鐵漢隻能默默搖頭。羅馬的水實在有些深了，他知道托蒂有能力質疑主教練的決定，本以為這樣不好，但現在自己居然也有了這種能力，至少老森西賦予了自己這項權利，那豈不是說，以後球隊裏。托蒂是老大，他是老二，德裏內爾隻能排在老三的位置。
“去他娘的，我才不是老二！”
無論如何，張鐵漢對老森西的信任還是感到滿意的，雖然他並不想行使老森西給他的‘大權’。但老森西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回到小公寓後，張鐵漢就不再想這件事了，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客廳裏空無一人，浴室的燈正亮著。
“卡米爾？”張鐵漢喊了聲。
浴室沒有回應。張鐵漢感歎下這間房子的隔音效果，然後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浴室的門開了。
張鐵漢轉頭看過去。卡米爾正裹著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那美妙的身材都被浴巾勾勒的完完全全，翹挺的屁股，駭人的雙胸，還有潔白柔軟的肌膚……張鐵漢暗暗咽下口水。
他有些受不了了。
說起來自從來到羅馬，張鐵漢就沒開過葷，半年時間啊，堅持下來不容易，現在這樣一個美人在前，還隻裹著浴巾……是不是在勾引自己？
張鐵漢還沒說什麽，卡米爾已經驚醒過來，她驚呼一聲，趕忙回到浴室關上了門，“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我還喊了一聲。”張鐵漢有些冤枉。
“怎麽不大點聲，我沒聽到！”
張鐵漢隻能默然。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卡米爾出來，張鐵漢正奇怪著，就見浴室門敞開一條縫，裏麵傳來卡米爾的聲音，“你能不能幫我在臥室裏拿件衣服……”
“好。”
張鐵漢說罷走進了卡米爾的臥室，這間臥室相比他住的那間有點小，以前就是放一些雜物，不過卡米爾住進來後，這裏完全變了，幾天下來已經完全成了個女人的臥室，裏麵的衣櫃還是張鐵漢搬進來的，所以他很熟悉。
當打開眼前的衣櫃，裏麵可不是搬來的樣子了--各式各樣的內衣，各種香氣，好吧，張鐵漢苦笑一聲，隨便找了件長袖衣服到浴室前遞給卡米爾。
卡米爾接過後不一會兒就穿好，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那是一件睡衣。
睡衣覆蓋的麵積非常大，唯一的‘缺點’就是低胸，不過張鐵漢認為這是優點，不然他怎麽能看到那條深深的弧線。
卡米爾沒理會張鐵漢，直接走進了臥室，不大一會兒才從臥室裏走出來，這時她已經全身裝備好了--一條牛仔長褲配上一件小衣，外麵還披了件風衣。
好吧……
張鐵漢很無奈的道，“這是屋子裏，不用穿這麽多吧。”
卡米爾謹慎的盯著張鐵漢沒說什麽。
“都說法國人很浪漫，你真是一點都不浪漫。”張鐵漢歎了口氣說道。
“浪漫和保守無關。”卡米爾道。
張鐵漢很無奈的點點頭，眼前這樣裝扮的卡米爾，實在和剛才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雖然也很**，但他是什麽心思都沒有了，這個女人像是防狼一樣防著自己，他實在沒興趣，“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我正要說這個。”
卡米爾拿起書桌上的一份文件，道，“這是我和杜嘉班納公司談好的一份合同，他們請你杜嘉班納品牌的代言人，每年提供130萬歐元的代言費，你隻需要每年合同拍攝兩個廣告……”
“130萬歐元？你確定？”卡米爾還沒說完，張鐵漢就驚訝的打斷道。
卡米爾肯定的點頭，“我已經和杜嘉班納公司相關經理做過商談，他們本來考慮過其他球星，但最終還是決定讓你成為品牌代言人，這大概和你與AC米蘭的比賽有關，據說那場比賽，杜嘉班納公司的決策人看過，他對你身材和名氣都很滿意。”
張鐵漢感覺有些不對，“什麽意思？杜嘉班納是幹什麽的？”
“你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
“杜嘉班納在奢侈品領域相當有名氣，他們的時裝世界著名，不過他們在歐洲占據市場份額最多的還是內衣，尤其是男士內衣，這次他們請你當代言人，就是看中了你的名氣和身材。”卡米爾上下打量著張鐵漢，“大概後者比較重要。”
“你是說我要給內衣做代言？”
“回答正確。”
“不，卡米爾，我堅決不同意。”張鐵漢堅持道，別管怎麽說，這可是自己第一份商業代言合同，居然是男士內衣，豈不是自己要就穿個**站在一群人麵前以供觀賞。
絕對不行！
“可是，杜嘉班納很有誠意，他們每年願意出130萬歐元，另外還同意出一款以你的名字命名的男士內衣，並且同意分成銷售……”
張鐵漢考慮一下，很無奈的坐回沙發上，“好吧，看在錢的麵子上，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