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十一章 針鋒相對
在我最幸福的時候，你卻來大煞風景！
這是趙恒見到北如煙和北將軍出現時的第一個感覺，他手中湯匙緩緩落回到碗中，臉上湧現一抹索然無味的態勢，倒是北如逸騰地站了起來，眼裏閃爍著重逢的喜悅：“姐姐，你回京城了？”
華雁軒在外賓酒店一戰橫死之後，北如煙就飛去疆城為前者守靈，一連數月都沒有她的消息連雁門也是葉梓清低調運作，很多人都以為北如煙沒有三五年不會出現，卻沒有想到她今晚就在京城。
趙恒也是微微訝然北如煙的出現，卻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因為他心裏早就知道，華雁軒的橫死雖然可以讓北如煙暫時平靜，但天生具有野心的女人絕不會埋沒疆城，她遲早會重返華國舞台。
“回來幾天處理點事。”..
北如煙緩步向興奮的妹妹以及沉默的趙恒走來，看到妹妹臉上開朗的神情，她就知道北如逸已經被趙恒迷惑，要知道，北如逸以前從不會熱烈的表達情感，更多是一種冷冰冰愛理不理的態勢。
如今的她卻像是融化的一座冰山，保持飄逸淡然的氣質之餘，多了一抹對人生積極的熱情，也讓北如逸整個人達到一種極致的平衡美，隨即又聽見北如逸低聲開口：“姐姐，你最近還好嗎？”
“好、、、如逸，你胖了一點點。”
在北如逸快步奔向自己的時候，北如煙張開雙臂抱向了妹妹，昔日北係兩朵姐妹花來了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北如煙摸摸妹妹的頭發，笑容恬淡：“看來這些日子過得還不錯，姐姐心安了。”
北如煙露出一抹看不出深淺的愧疚，她看著北如逸低聲開口：“家裏發生事情以來，姐姐為家族忙活的太多，以至於都沒有好好照顧你和如來，如逸，我這些日子沒有管你會不會恨姐姐啊？”
遠處的趙恒微微皺眉，他不太適應北如煙的方式。
聽到北如煙的話馬上搖頭，北如逸挽著姐姐的胳膊向趙恒走來：“我怎麽會恨姐姐呢？反倒是生出了一絲愧疚，如逸啥都不會啥都不懂，家裏的擔子就落到姐姐身上，是如逸無能無法分擔。”
北如煙幽幽一笑：“如逸長大了。”她這一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實話，在她的印象中，北如逸就是一個心性淡泊的孩子，相處十多年幾乎沒聽過她的情感流露，如今聽到就止不住生出一絲感慨。
妹妹真被趙恒改變了。
“北小姐，晚上好。”
見到北如煙緩緩走過來避無可避，盡管趙恒鬱悶自己和北如逸的兩人世界被破壞，但出於禮貌還是拉開一張椅子給華國女神道：“許久不見，你比以前憔悴多了，想必疆城氣候變幻過大吧？”
北如煙的笑容還是那麽美麗那麽恬淡，如詩如畫，一如當年在陸家莊時的絕代風華，隻是趙恒再也看不到那份安樂祥和，或許是華雁軒之死讓她飽受打擊，北如煙高貴的外表下有著一抹冷漠。
“謝謝恒少關心。”
北如煙向趙恒嫣然一笑讓這餛飩攤擋生輝，她踏前一步裹起了一抹香風，隨後看著趙恒彬彬有禮回道：“我一切都好，雖然疆城天氣變幻過大，但我心中早就一片寧靜，憔悴隻是舟車勞頓。”
接著北如煙又注視著要她注定感慨的男人，雖然她人在疆城幾乎沒有什麽走動，但對華國的局勢還是相當了解，於是自然也就知道樾國政變等事件：“我沒有什麽變化，恒少卻是消瘦多了。”
“滿世界的奔波想必累了恒少的心？”
趙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即向遠處的北將軍抬抬下巴：“我消瘦這麽多很大程度有那老家夥的份，當初在香港一挺定軍槍把我迫得狼狽不堪，北小姐可憐我的話，就把北將軍的腦袋砍了。”
在北如逸神情一緊中，趙恒淡淡一笑：“那家夥神出鬼沒身手變態，我一想到他就會寢食不安茶飯不思，北小姐不如把他殺了給我討回公道，而且見到北將軍人頭落地我心情必會舒爽快樂。”
“到時胃口一好就吃得多胖的快了。”
聽到趙恒話中有意無意蘊含的殺機，北如煙苦笑了一下，她並沒有愚蠢去答應什麽，而是目光平和的看著趙恒：“恒少，北將軍是北係老臣，如果他對恒少有所冒犯的話，還請你多多包涵。”
北如逸也伸手拉著趙恒衣袖，似乎不想男人跟姐姐一見麵就刀光劍影，趙恒知道北丫頭的意思，於是歎息一聲：“看在我跟北小姐的交情份上，隻要他不再來招惹我，我就不會再對他下手。”
北如煙伸手攏一攏頭發，她向趙恒微微點頭道：“謝謝恒少大度！”接著又掠過一抹無奈：“也不知道你我是不是太歲相衝，每次見麵總是難免衝突，莫非上天早已經注定你我之間至死方休？”
“姐姐，你還沒吃飯吧？我帶你配點吃的。”
在氣氛微微凝重的時候，北如逸笑著打破了僵局，隨後拉著姐姐就要起身，北如煙一按妹妹的手背，聲音輕柔而出：“如逸，你去幫你我弄吃的，我要跟恒少聊幾句，老朋友總是很多話說。”
在北如逸的一臉擔心中，北如煙讓自己笑容變得友善：“你放心，我不會跟恒少爭執的，他怎麽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恒少也不會欺負我這個弱質女子，去吧，挑一些素菜給我，清淡一點。”
“你還好嗎？”
在北如逸咬著嘴唇去攤擋挑選素菜時，趙恒夾起一個餛飩放入嘴裏，隨即看著北如煙重複出一句話，北如煙聞言歎息一聲：“不好，一點都不好，雁軒死了，我奮鬥的支柱坍塌的支離破碎。”
北如煙散去了高貴的神情，變成憂傷讓人憐愛的樣子：“之所以苟且偷生沒有追隨雁軒死去，是因為我想做完一些事再死，比如給他報仇和保護華家，昔日對付過雁軒的敵人我要親自手刃，”
“我還要保護華家不受各方打壓。”
趙恒臉上沒有什麽情緒起伏，低頭喝入一口湯笑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和信念，我想雁軒也會感動你的用心，雁軒是在保護我爺爺時候殉職的，他的血仇我有不可推辭責任，我能做點什麽？”
雖然直接導致華雁軒橫死的樾劍已經掛掉，劍門也元氣大傷被趙恒掌控，但趙恒卻不敢言稱是為華雁軒報仇使然，所以聽到北如煙要給後者報仇，趙恒就主動伸出援手道：“你想要手刃誰？”
昔日參與外賓酒店勢力的敵人很多，但都已經一一被趙恒放上黑名單，遲早會遭致趙氏無情的報複，隻是時間和順序問題罷了，北如煙聞言卻是淡淡一笑道：“恒少心意，我和雁軒心領了。”
她捏出一張紙巾擦拭著衣服塵屑：“隻是這仇恨我想要親手完成，樾劍已死，唐道、李太白、婆娑組織、菲軍等組織覆滅，將會是北如煙此生奮鬥目標，待完成這些目標後我就追隨雁軒而去。”
“所以就謝謝恒少的好意了。”
趙恒也沒有堅持：“好，我不搶這些血仇。”
北如煙目光平和的看了趙恒一眼，猶豫一會終究拋出一個來意道：“如煙在疆城聽說恒少手裏有和氏璧，還要拿去迎娶汝南周氏三小姐，我不知道消息真假，隻想問恒少手裏真有和氏璧嗎？”
趙恒深奧的給出八字：“信則有不信則無。”
北如煙似乎並不詫異趙恒這模棱兩可的回應，眼裏迸射出一抹光芒開口：“恒少，如煙現在想要那塊和氏璧，如果它在你手裏的話不妨開個條件，而且我願意替你承受來自東係江係的壓力。”
趙恒眉頭一皺：“和氏璧對你何用？”
北如煙歎息一聲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指著不遠處的北如逸平淡開口：“如逸已經十八了，也該是找一個好人家的時候了，你喜歡她，她喜歡你，我覺得你們兩個可以結婚了，恒少意下如何？”
趙恒淡淡開口：“聘禮可是和氏璧？”他不知道和氏璧對北如煙有什麽作用，但他已清楚北如煙話中蘊含的意思，眼裏迸射出一抹光芒：“拿如逸來換和氏璧，你這做姐姐的不覺得愧疚嗎？”
“恒少不想娶她，難道讓我蠱惑她替我報仇？”
北如煙說話總是一招致命：
“殺人染血，恒少不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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