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章 交鋒
“趙恒,你先謀害江破浪,又伏擊烏管家。”
在大雨籠罩的紅牆中南海內,還是那一間非正式會議室,還是那一群德高望重的常委老頭,今天主題依然是質問趙氏勢力,隻是除了漫不經心的趙定天之外,還多出了趙恒和烏管家這兩外人。
雖然趙恒和烏管家沒有職位在手是外人,但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們身份和背景,而且涉及到當麵對質,所以對他們坐在這裏沒有人大驚小怪,眾人一邊讓自己坐得舒服,一邊玩味看著這一場戲。
“趙恒,你眼中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東太白他們上次抨擊趙定天遭遇強烈反擊,當下不敢把矛頭直接放到他的身上,而是揪著後輩趙恒大肆批評起來:“江破浪的事還沒找你討公道,你昨晚又帶人把烏先生打傷還殺掉十多人。”
東太白直立起身子,手指點著趙恒的鼻子:“你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你知道嗎?烏先生是美國有名華僑,他這次回來京城想投資幾百億籌建商城,你把他打傷可是給華國造成重大損失。”
“幾百億啊,影響多麽惡劣。”
這起案子沒有太多的現場證據,涉及到事件的周氏護衛又全部死掉,而歐洲熊王又不見了蹤影,所以東太白對打擊趙恒顯得肆無忌憚,反正這事胡攪蠻纏無法搞清之時,烏管家證詞決定真相。
江中華也高高昂起頭,喝了一口茶水後用鼻子冷哼一聲:“年輕人,一個人做錯事不要緊,要緊的是勇於承擔責任,而不是畏畏縮縮的躲在家人後麵,這不是一個華國兒郎的骨氣,你可懂?”
“把這兩件事大膽認了,十年八年從監獄出來不算太晚。”
麵對江中華的笑裏藏刀和東太白的氣勢洶洶,趙定天連眼皮都沒有抬,隻是端著茶杯喝水,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勢,他今天把趙恒帶來這裏承受東江對質,就表明他對趙恒充滿了絕對信心。
“我隻說三點。”
趙恒無視東太白的洶洶氣勢和淩厲目光,他早在香港就承受過對方的態勢,當下拍拍身上衣服站起來:“第一點,我不認識這烏先生,更沒有帶人襲擊他,我昨晚確實帶人在十裏長街廝殺。”
趙恒揮舞著拳頭,製止東太白的打擾:“不過不是對付這什麽烏先生,而是圍攻一個歐洲熊王,因為歐洲熊王差點傷害到我小老婆北如逸,聽說北如逸跟歐洲熊王對戰是為了救一華國老者。”
“但老家夥趁著兩人廝殺跑掉了。”
趙恒的目光落在端坐在椅子纏著紗布的烏管家身上,聲音清冷而出:“不知道那白眼狼是不是烏先生?是的話,那我會很後悔沒有殺死他;第二,這烏先生說投資幾百億就幾百億,你信啊?”
他緩緩走到烏管家的麵前:“我還說我要給京城建設投資幾千億呢,這沒什麽技術含量的帽子就不要扣我了;第三,警方抓到幾個暗中清洗視頻的東係臨時工,好端端的他們清晰視頻幹嗎?”
在東太白臉色微變恢複平靜時,趙恒一字一句問道:“烏先生遭遇襲擊不是應該找出真相嗎?怎麽反而去洗掉視頻呢?是你們怕見到真相誣陷不了我們,還是襲擊烏先生的真正凶手為東係?”
東太白臉色巨變:“趙恒,你不要血口噴人!”
趙恒沒有理會他的凶神惡煞,背負著手淡淡一笑:“這不是血口噴人,而是有理有據的推測,大家想想啊,烏先生三更半夜進入京城,對自己行蹤自然是相當隱匿,我怎能輕易鎖定他們呢?”
他聳聳肩膀:“莫非我在烏先生身邊安排了人手?這不科學啊,所以相比我來說,深知烏先生來京城的東係更有作案可能,目的很簡單,殺掉護衛和擊傷烏先生,把這起凶案扣在我的頭上。”
“這似乎也可以解釋烏先生活著的原因。”
“其心可誅!”
趙恒話音一落,東太白就呈現出一抹激動,再度點著趙恒鼻子喝道:“小子,你就喜歡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明擺著是你做的案子,偏偏要東拉西扯到我們身上,換成平時還會被你混淆真相。”
東太白有意無意掠過烏管家一眼,見他沒有沉思趙恒的話就鬆了一口氣,這趙恒王八蛋還真是殺人無形,幾句話就戳到他和烏管家的敏感處,行蹤隱秘還被伏擊,如說沒人泄露是不可能的事。
隻要稍微挑撥或者烏管家多疑,東係就難免卷入昨晚糾紛,所以東太白也不跟趙恒虛與委蛇,直接拿出殺手鐧開口:“趙恒,如今當事人在場不容你來狡辯,難道烏先生還會認錯襲擊者不?”
“烏先生,你說說,是不是趙恒襲擊你?”
“東老,烏先生會告訴你,趙恒是無辜的!”
趙恒忽然笑了他這一次的笑容一改他的溫文爾雅,他的書生氣息渾身上下在這瞬間甚至流淌著血氣升騰的張揚,他輕輕打開幾個紐扣開口:“烏先生,做人要真實厚道點,不然要被雷劈的。”
“白眼狼已讓人厭惡,反咬一口更是其心可誅。”
在這一瞬間趙恒臉上的笑意盡斂,雙眸流露出陽光照射在漆黑槍口那種一掠而過的鋒銳光芒,當他知道眼前氣勢不凡雍容華貴的老人,就是北如逸救下的白眼狼後,他就對烏管家生出殺機。
兩人目光相視如鎖如扣。
雖然烏管家比趙恒大幾十歲江湖閱曆也足夠秒殺趙恒,但在此刻全身散發著貴者風度的烏管家唯一的感覺,就是當這名少年的敵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過想到此行的任務他還是冷冷開口:
“昨晚襲擊我的人就是趙恒。”
烏管家悍然應對著趙恒的陰冷目光,良心和厚道於他來說是很遙遠的事完成任務拿到和氏璧才是他最大動力:“我死了十多名忠心耿耿的護衛,還肩膀遭遇重傷難於抬起,我以尊嚴發誓。”
“襲擊我的黑衣人是趙恒。”
東太白聞言立刻笑了起來,背負雙手上前看著趙恒開口:“趙恒,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江破浪的襲擊一事因沒有實質證據可以擱淺再說,如今襲擊烏先生的罪狀可是跑不了,你還不認?”
“坦白從寬,從輕發落。”
江中華也放下了茶杯,看著一言不發的趙定天道:“小趙,趙恒犯下這種滔天罪行,你可不能再庇護他,這樣的例子一旦開了先河,整個京城就會血雨腥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可是你說的。”
趙定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依然沒有回答。
麵對烏管家的當場誣陷和東太白的打壓,趙恒依然保持著平靜態勢,他坐回到自己的沙發椅上,隨即左手一閃摸出一個東西,啪的一聲拍在旁邊茶幾上,脆響過後,四五塊碎裂玉石躺在茶幾。
眾人微微詫異,烏管家卻是莫名心驚。
“不好意思,脾氣暴躁了一點。”
見到所有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以及那塊碎裂的玉石,趙恒揉揉自己的腦袋一笑:“雖然說烏先生不可能撒謊胡亂指證我為凶手,但難保他遭遇重創一時記錯了,烏先生,你再好好想一想。”
說到這裏,趙恒左手又閃出一塊玉石,他漫不經心的輕拋了兩下,其餘人倒是沒有什麽感覺,烏管家卻是身軀一震,他差一點就站起來喊道和氏璧,隻是還沒等他精神集中,趙恒又大喝一聲:
“烏先生,趙恒是不是凶殺?”
隨著這聲大喝,趙恒左手直接拍向茶幾。
“不是,趙恒不是凶手。”
烏管家脫口而出:“凶手是歐洲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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