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長槍在手

晨陽,普灑大地。

公月一覺醒來已是天亮,她揉揉暈沉的腦袋直立起身子,她習慣性的下床去拉開窗簾,窗簾洞開一大片陽光傾瀉下來,充滿了溫馨臥室的各個角落,背朝東方的公月,定格在絢爛的陽光之下。

如煙如霧如仙女下凡。

她張開雙臂深深呼吸新鮮空氣,那如白釉一般無半點瑕疵肌膚在陽光下散發著一層誘人光彩,精致的五官既使文藝複興時期最傑出藝術大師也無法描繪,猶如天鵝般優美的修長雪頸令人讚歎。

性感肩胛在打開胸懷時與**雪背相輝映發出炫目光彩,隻是她很快停滯了所有動作,她忽然發現這好像不是自己一千塊租來的單身公寓,米蘭色的臥室以一種奢華格調向她展示著濃鬱陌生。

一米八的大床,明亮的落地窗玻璃,精致的壁燈以及字畫,房間還有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窗外視野是一個人聲鼎沸的公園,綠樹幽幽白雲飄飄,無論是裝修還是視野都昭示這房子絕對一流。

“這是哪裏?”

在停滯習慣性的清晨動作時,公月臉上閃過一抹難於掩飾的震驚,她先是看看那張潔白如雪的大床,隨後又看看自己身上衣服,確認沒有遭受到侵害後她才稍微鬆氣,隨即努力回想昨晚之事。

她很快記起猥瑣男子觸碰自己後倒地身亡,還記起警察不分黑白抓她回去拷問,更是記起警察在車內威脅她最好老實招供,否則會有不少苦頭給她受的,為此,領隊者還直接扇了她一大耳光。

公月記得自己被那耳光扇得向側撞擊,撞在車窗上就雙眼發黑暈過去,隨後的事她就一點都沒印象,至於如何來這裏也是完全不清楚,她第一個反應會不會是南念佛救了自己?畢竟那是京少。

唯有他認識自己,也唯有他才這樣好心。

雖然心裏有所推測有所放鬆,但公月還是迅速整理好衣服,跑去洗漱間細心清潔一下,接著就拉開房門想要詢問誰救了自己,房門打開,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清晰展示在公月麵前,美輪美奐。

“你醒來了?”

就在公月睜大眼睛環視整個大廳時,一個滄桑的聲音從側邊傳來,公月扭頭望去頓時露出驚訝,出現的人物不是想象中的南念佛,而是一麵之緣的樂神子老人,她下意識開口:“這是哪裏?”

“樂先生。我怎麽在這裏?”

樂神子今天穿著一身唐裝,白發梳的筆直有序,隻是臉色紅潤是十多歲兒童,額頭還帶著一縷晶瑩的汗珠,顯然老人是剛剛晨運過,聽到公月的問話,樂神子淡淡一笑:“此事說起來話長。”

“咱們一邊吃早餐一邊聊如何?”

他掠過公月的姣好麵容和身材,最後落在那雙裹著黑色絲襪長腿上,它是如此完美,筆直渾圓,嬌嫩得如水掐豆腐,仿佛模特一般修長纖細,又是瘦不露骨,還帶著一絲少女獨有的水潤健美。

曲線也是那樣優美,圓潤的大腿結實動人又毫無贅肉,樂神子眼裏劃過一抹光芒,但隨後又恢複平靜和老練,輕輕側手向餐桌示意,公月神情遲疑了一下,最終點點頭攙扶著樂神子去吃早餐。

這兩天的相處以及自己毫發無損,讓公月對樂神子徹底信任自己,否則以自己毫無記憶的昨晚,樂神子要做點什麽毫無難度,而且她也不願意用惡意去揣測這個老人,畢竟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你成了通緝犯。”

在餐桌坐下掀開簾子露出一桌精致點心時,樂神子看著心事重重的公月,毫不猶豫拋出一顆炸彈:“昨晚在酒吧有人因你而死,警察在押你回警局途中也全部被人殺掉,而你也摔出了警車。”

在公月捏著湯匙神情震驚時,樂神子把一份報紙推了過來:“我恰好路過事發地帶,見到是你就讓司機把你抬了上車,華國的警察向來很黑,因為你搞出十條人命警方肯定會對你嚴刑迫供。”

樂神子的神情嚴肅起來,語氣讓人深信不疑:“不管是不是你殺掉他們,你的下場都不會太好,所以我就橫下心把你帶了回來,雖然這會讓你背上洗不清的黑鍋,但終究是保得了你的性命。”

“通緝犯?”

公月整個身軀都僵直了,二十多年勤勤懇懇學習小心翼翼做人,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跟通緝犯三個字扯上關係,所以她握著報紙的手顫抖起來,但最終還是瞄了一眼,報紙頭條正是她照片。

公月的大腦一片空白,連賞金一百萬都沒看到,良久之後,她才泣然而下,雙肩抖動無助:“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根本沒有殺那男人更沒有殺警察,我連雞都不敢殺,又怎敢殺人?”

“我相信不是你殺的。”

樂神子適時的握住公月的玉手,給予她長輩般的溫暖和力量:“這事我也有責任,當時主要擔心你會被警察屈打成招橫死在監獄,其實我應該留下來陪你去醫院,然後找警察把事情說清楚。”

樂神子的掌心讓公月感覺到一份支持,他的言語也讓公月生出一份被理解的感激,所以她輕輕搖頭:“樂先生,這不關你的事,你當時也是好心,主要是我倒黴招惹上這些事,我還連累你。”

“說對不起的該是我。”

公月雖然活得小心翼翼逆來順受,但不代表她對這社會的黑暗一無所知,新聞無數次播報警方為了破案率屈打成招,很多人坐牢十幾年才被發現無辜,所以樂神子當時出手救她也是條件反射。

隻是她扛著一個通緝犯名頭活著實在艱難,成了警方黑名單上的人,她的工作她的前途她憧憬的一切美好都化為虛無,最重要的是,她從此要時刻擔心警察抓捕,昭示她的日子將會暗無天日。

“公月,別怕!”

樂神子緊緊握著公月的手,還順勢把脆弱的後者拉入懷裏:“我會盡我能力為你洗清冤屈,即使我不能為了恢複清白之身,我也不會讓你過著老鼠過街的日子,我會給你一筆錢去國外生活。”

在公月淚眼婆娑的時候,樂神子一笑:“總之,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相見就是緣分,何況你還熱心陪了我這老骨頭兩天,你這幾天就安心呆在我這套房裏麵,我讓人去警局上下打點一下。”

他還拋出自己一點曆史:“即使打點不了去了國外也沒什麽,過上十年二十年再回來,你一樣可以在華國輕鬆過日子,其實我二十年前在政治上也犯了點事,你看現在回來還不是衣光鮮領?”

“你曾經也犯過事?”

同病相憐總是容易引起共鳴,公月心裏淒然散去了兩分,在樂神子懷中抬起那張俏麗的臉,樂神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掌心微微摩擦著公月手背:“對,犯過,二十年前大雪紛飛的日子、、”

在樂神子慢慢攻破公月心理防線的時候,這棟公寓的樓下大廳正悄然走進一名黑衣男子,他叼著一支香煙從大廳中緩緩走過,前台小姐情不自禁的微縮眼眸,眼前這個人實在充滿男子漢氣息。

那修長挺拔的身形,大理石雕像般的棱角,遠遠的,逆著燈光從麵前走過去,給人一種銳利刺目的感覺,直到黑衣漢子走入空無一人的電梯,前台小姐才反應過來,自己忘記登記這人的信息。

她懊惱無比,各種情緒交加。

黑衣漢子的目光落在電梯頂層二十六樓,嘴角勾起一抹說不出的冷然,他手指按下二十五樓,隨後一握懷中長槍和軍刀,樂神子雖然沒有在機場出現,但要想躲開南趙兩係追查就有點天真了。

葉長歌咬著香煙猛吸一口,煙絲瞬間紅亮不少,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神,仿佛交錯著血與火光影,叮!電梯很快在二十六樓停了下來,一記輕響後悄然打開兩側門,兩名男子齊齊伸手擋住門口。

“私人重地!不得擅入!”

葉長歌嘴裏煙頭猛然一紅,右手一閃長槍在手。

“撲!撲!”

硝煙升騰,槍聲沉悶響起,兩名擋路男子都還不明白怎麽回事,便個個眉心處綻放血光,仰天倒地,葉長歌看都沒有看他們生死,堅硬皮靴踩過殷紅的血跡,叼著香煙握著長槍向盡頭推進、、

視野中,十餘名男子紛紛拔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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