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擔當的男人(3更求花)

“砰!”

夜深人靜,冷冽的風徐徐吹拂著整個四九城,也讓王者胡同多了一抹說不出的寒意,趙氏護衛在一陣冷風吹來的時候下意識裹緊身上衣服,隨後就繼續監控著安靜的四周,不讓任何變故發生。

今時今日的王者胡同已成為趙氏權力象征地,相續北無疆東太白倒台之後,整個華國局麵就儼然變成三大派係把持,老牌的西係南係,還有就是重新崛起的趙係,所以王者胡同也就成了重地。

因此趙氏守衛二十四小時不敢鬆懈,他們全方位監控著王者胡同附近,就當他們一如既往認為不會有事發生時,胡同入口響起撲通摔倒聲,那份沉悶一聽就是重物倒地,瞬間讓守衛神經一緊。

“撲撲撲!”

四周的燈光齊齊亮起,還有一束大燈直接射向入口,讓整個胡同頃刻變得亮如白天,與此同時,數十名趙氏護衛拔槍上前,槍械彈簧之聲在巷子中格外清晰,甚至還蓋過趙氏守衛前行的腳步。

大金衣也從黑暗中現身,目光銳利望向動靜之處,一股緊張有序的氣氛在趙氏府邸彌漫,讓人止不住感到凝重和窒息,隨後大金衣就見到趙氏護衛齊齊舉槍,其中一人厲聲喝道:“什麽人?”

什麽人?兩個血人!

趙氏護衛的視野之中,隻見胡同入口倒著兩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鮮血流淌的讓人心膽俱顫,因為身上難於找到一片幹燥的衣服,而且兩人身上都有著深可見骨的傷口,不是一處,至少四五處。

“葉長歌?”

從後麵走上來的大金衣掃過兩個血人一眼,迅速辨認出被壓著一條腿的男子是葉長歌,趙恒身邊的大將,另一名剛剛昏迷的男子則沒有見過,不過從趙氏護衛口中得知,葉長歌是他背著過來。

大金衣忽然見到葉長歌眼睛閃爍著一抹光芒,於是馬上竄前一步拂掉堵住葉長歌嘴角的鮮血,一邊為他把脈一邊低聲問道:“葉長歌,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怎會受這樣嚴重的傷?恒少呢?”

“李太白——他救了我——”

葉長歌見到大金衣瞬間鬆了一口氣,受傷極重的他艱難吐出七個字,隨後就腦袋一歪昏迷過去,大金衣感覺到他脈象混亂情況很不樂觀,而且葉長歌簡單幾個字已經昭示出昏迷男子是敵非友。

大金衣扭頭向趙氏護衛喝道:“快叫救護車!把我醫藥箱拿來!”同時打出手勢四處戒備,他已經能夠推測出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就是李太白襲擊了落單的葉長歌,讓後者受傷極重麵臨生死。

就在葉長歌即將被李太白殺掉或者帶回南韓時,白衣男子恰好遇見殺出,集合兩人之力從李太白手中活命,李太白是什麽人大金衣很清楚,那是幾近越劍的宗師級人物,天下沒幾個人是對手。

想到這裏,大金衣多瞄了白衣男子一眼,能夠跟李太白血戰還帶著葉長歌逃到這裏,其中艱辛和凶險完全可以想象,原本觸目驚心的傷口也就變得正常,大金衣還輕歎一聲:“這男子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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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花棠?”

一個小時之後,趙恒靠在手術室附近的牆壁上,看著大金衣遞過來的拍攝照片,一眼認出抹掉血跡後的白衣男子是何方神聖,臉上湧現一抹說不出的訝然道:“他怎麽會跟葉長歌撞在一起?”

趙恒確實想象不出兩者相依為命的場景,按道理韓花棠應該對葉長歌下手才對,畢竟兩人在香山峰頂剛剛廝殺過一場,幹掉葉長歌對韓花棠將來襲擊自己百利無害,誰知他卻出手救了葉長歌。

大金衣呼出一口長氣,搖搖頭回道:“兩個人撐到王者胡同入口的時候,身體已經透支到極點,韓花棠見到人影就昏迷了過去,葉長歌吐出七個字後也失去意識,事情細節唯有等他們醒來。”

趙恒抬頭掃過手術室一眼,看著紅色的燈光淡淡開口:“葉長歌一般情況下不會離開我身邊,今晚應該是去墓園拜祭陳美藍,結果被摸清底細的李太白伏擊個正著,這事我也有很大的責任。”

“我不該放鬆對李太白的搜捕。”

趙恒臉上湧現一抹難於掩飾的愧疚,這些日子過於勞累讓他都忘記李太白這個家夥,隨後咬著嘴唇補充:“更不該忘記派人跟著葉長歌,如果多幾個人暗中跟著葉長歌,或許他就不會有事。”

大金衣拍拍趙恒的肩膀,輕輕搖頭回道:“除非是百狗剩那樣的高手保護葉長歌外,否則你就是派再多的護衛也沒多少用,李太白的身手眾所周知,而且他選擇墓地作為襲擊地,防不勝防!”

“恒少!病人想要見你!”

就在這時,醫生忽然打開手術室的大門走出來,站在趙恒身邊低聲開口:“我們剛剛清理完病人的傷口,正要給他做深度手術縫合和修複,結果他忽然醒了過來,堅持要見你一麵才做手術。”

說這些話的時候,醫生像是見到鬼一樣牽動嘴角,他這一生都沒見過這樣恐怖的病人,全身大小十三處傷口,其中有六處是幾近致命傷,護士給他打了麻醉清理完傷口,他卻詭異醒過來說話。

雖然說得很痛苦很艱難,但他終究是在說話。

趙恒眼裏閃過一抹訝然卻輕輕點頭,製止大金衣的跟隨後就徑直走入手術室,他很快就見到臉色慘白如紙的韓花棠瞪著眼睛,雖然他整張臉已經沒有血色,但眼神還是殘留著一抹最後的神韻。

“我來了,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趙恒站在距離韓花棠一米之處,目光平和看著這個敵友難辨、但意誌力驚人的家夥:“不過在你說話之前,我要先謝謝你把葉長歌從李太白手中救了下來,這個天大人情我遲早會還給你的!”

韓花棠抖動著慘白的嘴唇,凝聚著全身力氣開口:“趙恒、、、香山峰頂讓我離去的人情,我自己還你、以後玄機不再欠你任何東西,你萬萬不可為難她,韓花棠絕不讓女人為我遮風擋雨!”

趙恒淡淡一笑:“就為這事?”

隨後他看著臉色越發虛弱傷口滲血的韓花棠,聲線平緩的回道:“韓花棠,本來我已經小看你,連續兩次都要玄機為你犧牲,但今晚我要對你說一句,你是一個男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活人的血是鹹的,死人的血就鹹的發苦。”

趙恒手指捏著韓花棠的一滴血液:“希望你頑強活下來!”

“放心,玄機欠我的人情就此抹去!”

他上前一步伸手一握韓花棠的掌心,隨即點點頭不再說話轉身離去,韓花棠望著趙恒背影欣慰一笑,今晚拿命相拚值得,能夠把魚玄機從趙恒掌心脫離、、於韓花棠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隻是想到他跟趙恒的恩怨,眼神又黯淡了很多。

是什麽樣的人,就得走什麽樣的路。

他麵前隻有一條路可走,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韓花棠精神一鬆昏迷了過去,全身繃緊的傷口也全部鬆開,鮮血再度嘩啦啦淌了出來,今晚對戰李太白,韓花棠用上了平生絕學還視死如歸對抗,這才僥幸活了下來,但身體也接近崩潰狀態。

趙恒走出病房向大金衣開口:

“給如逸電話,安排我跟熊王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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