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回馬槍(二更求花)
“喝杯咖啡!”
在平緩行駛的黑色轎車裏,司徒夫人目光平和的看著趙恒,隨後用保溫瓶倒了一杯黑咖啡給趙恒:“忙活大半晚上怎麽都該累了吧?來,提提神,不加任何修飾的黑咖啡,應該符合你口味。”
趙恒輕笑著把杯子接了過來:“黑咖啡帶來的是品味咖啡的原始感受,它集合了咖啡香甘醇酸苦五味的特點,它原始而又粗獷,深邃而又耐人尋味,若即若離的距離更讓黑色的它倍添神秘。”
“你不覺得自己跟它特性很像嗎?”
在趙恒享用著帶點苦澀的黑咖啡時,司徒夫人抽出一張紙巾擦拭他臉上血跡,隨後又帶著一抹心疼掃視他傷口:“蠻橫,深邃還總是不給人交底,上個洗手間還能從紐約街道跑到段氏花園。”
紙巾把趙恒臉上脖子上甚至胸膛的大半血跡擦去,期間司徒夫人指尖不可避免擦到趙恒肌膚,讓後者生出一陣溫潤和漣漪,也讓開車的司徒護衛微微訝然,他是第一次見到司徒夫人如此柔情。
趙恒想要躲避司徒夫人呈現出來的關懷,或者說他從小到大都沒這樣情感流露,隻是看著司徒夫人落落大方的神情,他又不想讓自己顯得小家子氣,隻好借著抿入咖啡掩飾臉上一抹不好意思。
“你看看你,多少道傷?”
司徒夫人差不多整包紙巾都擦拭完,每一張都血跡斑斑讓她歎息:“你的膽子實在太大,說好隻是把段小魚拿下向段天笑發難,結果轉過身就單槍匹馬殺到段氏花園,差點就要見不到你了。”
趙恒喝完大半杯黑咖啡,水分和咖啡因灌入肚子裏,廝殺一番的精神輕鬆些許,整個人看起來也紅潤多了,他向司徒夫人輕聲一笑:“謝謝夫人厚愛,今晚援手之恩趙恒今生都會銘記在心。”
司徒夫人嘴唇微抿綻放一抹笑容,拿出一個黑色藥盒打開用白皙手指挑起藥膏:“這點小事何須你銘記在心?我隻是希望你以後做事小心點,美國不比華國是你地盤,你擁有絕對資源優勢。”
她幽幽開口:“這裏是紅門朱氏和汝南周氏苦心經營的地方,如果沒有強勁後台,他們有無數讓你憋屈的手段扼殺你生存,今晚的朱偉國隻是紅門朱氏小角色,平時或許也不會放在你眼裏。”
她把藥膏塗在趙恒的脖子上,細心輕柔:“但當他代表安全部門和聯邦政府的時候,他就等於一台國家機器,不論你是什麽身份,隻要找到合適理由就能殺掉你,官方也絕對會站在他那邊。”
她還讓趙恒把身上衣服脫掉:“今晚如果不是我心神不寧,發現你不在紐約街道坐鎮,猜測你劍走偏鋒來段氏花園,朱偉國不是當場斃掉你就會在路上讓你出意外,你再能打也扛不住微衝。”
趙恒微微猶豫脫掉衣服,司徒夫人卻用強大氣場讓他屈服,還擺出要為他脫衣服的態勢,待趙恒帶著些許羞澀光著膀子麵對麗人時,後者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呢喃出讓趙恒差點石化的話:
“這身板子跟你父親太像了!”
她的手指還直接摸在一條條傷痕上,像是懷念像是檢閱,強大的氣勢消散無影無蹤,昔日清冷眼睛此時蘊藏有無限地沁涼和酥美:“連傷痕都跟趙子龍差不多,那麽深那麽多那麽讓人心疼。”
趙恒忽然感覺到口幹舌燥,司徒夫人的言語實在太有內容太讓人遐想,而且她的無意識反應也昭示父親跟她關係曖昧,司徒夫人似乎也感到自己失言,瞬間恢複冷豔和高貴:“要愛護自己。”
“總是打打殺殺、、、不好的!”
隨後她又話鋒偏轉讚起趙恒:“不過能夠在千人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還能在數十把微衝讓朱偉國中毒且劫持人質,你們做得已經讓人大跌眼鏡,你們在那種情況下還有反擊能力讓我驚訝。”
在司徒夫人原本的設想中,黑鷹突擊隊殺到段氏花園的時候,即使趙恒他們沒有被段天笑殺掉也該是奄奄一息,誰知卻見到三人氣勢強硬對峙段天笑和朱偉國,雖然凶險萬分卻不乏一條活路。
這讓司徒夫人暗鬆一口氣之餘,也讓她對趙恒印象更加深刻,殘存的一抹年少輕狂也煙消雲散,這孩子跟當年的趙子龍一樣,做事獨立獨行卻不乏謹慎和小心,而且任何時候都會拿住主動權。
她為趙恒細細塗著每一個傷口,還輕聲拋出一句:“對了,我要你把朱偉國的毒素解掉,你會不會覺得我兩麵討好?”當朱偉國喊著收隊的時候,他的耳朵已黑掉半邊臉頰也僵硬幾近要報銷。
趙恒本來想要看著朱偉國掛掉,也算是他剛才居心叵測還拿官方身份壓自己,但司徒夫人要趙恒給他一條生路,於是百狗剩最終為他化解毒素,盡管趙恒趁機削掉他半隻耳朵,但多少有遺憾。
“夫人這樣做自然有夫人的理由。”
趙恒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他對過去的事不會後悔,隻是望著司徒夫人一笑道:“何況一個小角色殺不殺無所謂,而且我相信夫人放他生路於趙恒有利,畢竟他的背景不至於為夫人忌憚。”
司徒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敲擊著車窗開口:“看來你還挺善解人意,沒錯,我之所以不讓你殺朱偉國,除了擔心引起安全部對你強大反彈,最重要的是我需留他性命為你爭取庇護。”
她淡淡一笑:“朱偉國活著,我才能在上麵從容麵對紅門和周氏政治力量,向他們表明你對聯邦政府沒有惡意,如果你把朱偉國殺掉,無論他是否公報私仇,唇亡齒寒會讓體製人沒安全感。”
趙恒輕輕點頭:“明白。”
“來,換一件新衣服。”
司徒夫人從旁邊拿過一個袋子,拿出一件衣服替換血衣:“你這件衣服全身是血,穿上去又粘又濕會很不舒服的,換上我早上給你買的新衣服,不知道你身子具體尺寸,但先將就著穿上吧。”
麵對司徒夫人的好意趙恒臉上湧現一抹無奈,順從把價值不菲的新衣服換上,剛剛係好扣子就聽到司徒夫人一笑:“看起來剛剛好,我的眼光還是挺準的,行,穿著,咱們去紐約醫院療傷。”
“對不起!夫人!”
趙恒這次毫不猶豫的搖搖頭,他望著微微訝然的司徒夫人笑道:“夫人,我現在還不能去醫院,我還有一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前麵路口讓我下車就行,待我把事情做完保證去紐約醫院報道。”
司徒夫人眼裏湧現一抹訝然:“你還有事要處理?”隨即她似乎想起了什麽:“是不是擔心你十裏之外的恒門支援?我已經動用軍警把他們保護回警局,連帶百餘名段氏槍手全部抓了回去。”
趙恒對此並沒有什麽意外,段天笑能找人鎖住自己支援阻擊,司徒夫人自然也能把他們全部押回警局,隻是這並非他今晚的重心:“謝謝夫人連續援手,不過趙恒是其餘事情要做,對不起。”
似乎知道趙恒的固執性格,司徒夫人在詫異之餘也露出無奈,伸手為趙恒整理整理衣領開口:“行!你也是成年人了,懂得為自己行為負責、、竟然你不想告訴我,我也不對你追根問底了。”
“不過無論如何要小心。”
她摸摸趙恒的臉頰:“明早過來吃早餐!”
趙恒重重的點點頭,隨即在一處茂密的草叢推門落地,沒有多久,百狗剩也從一輛車子鑽出跟上了趙恒,幾個起落之後,兩人像是魅影一般消失在黑夜,司徒夫人趙恒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
“這孩子去幹什麽呢?”
副駕駛座始終沉默的第五琴吐出三字:
“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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