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三十章 狡猾(六更求花)
二十多部車齊齊踩下刹車!
戰破軍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人,車隊並沒有密密麻麻前行,每部車前後都相隔五米左右,所以凸出岩石隻能砸中其中一部吉普車,無法生出連鎖反應讓車隊重創,也能讓他們踩下刹車不相撞。
二十多部車橫在山道上,雖然車子停得亂七八糟,但終究還是穩住了陣腳,這讓他們能夠在滾木落下前推開車門,不至於眼睜睜看著死亡靠近,戰破軍速度更是極快,一下車就拉著老人貼壁。
“砰!”
幾乎是剛剛離開,一根三米長的滾木就砸中他們車頂,車子雖然足夠承受子彈轟擊,但麵對從高處砸下來的數百斤滾木還是相當脆弱,哢嚓聲響,車頂瞬間凹了進去,玻璃四分五裂散飛出去。
下一秒,車子又隨著滾木震動傾斜,哢嚓一聲,吉普車被滾木牽扯著翻入了山下,這次沒有發生爆炸,但是整部車子卻砸的支離破碎,不少玻璃還彈飛到半空中,隨後嗖嗖嗖的又落回到山坡。
南長壽冷汗飆出,貼近山壁不敢亂動。
戰破軍大喝一聲:“全部貼壁!”
數十名邊軍的反應自然勝於南係精銳,幾乎沒等戰破軍冷喝落下就躍出車門,紛紛向山壁撲過去貼近躲避,就在他們挪移途中,數不清的滾木已經從山上不斷翻落,像是下雨一般從天空砸下。
“啊!”
數名躲閃不及的南係保鏢被滾木砸中腦袋或身軀,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有些人當場鮮血迸射死去,有些沒砸中要害的則掙紮爬行,隻是後續落下的石頭泥塊斷了他們生機,斃命在爬行中。
更有人還沒來得及從駕駛座鑽出來,就被滾木呼嘯著砸中翻出山道,整個人在車子高速翻滾中甩出,他完全就像是被擊打出去的高爾夫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長長弧線,隨後慘叫著跌落山穀。
一名邊軍原本快要跑到山道邊緣,但見到一名南係保鏢被滾木擊中後背摔倒在地,就條件反射返身去拉他,誰知剛提到對方衣領,一顆被帶落的石頭就砸中他的腦袋,撲!一股鮮血迸射出來。
他當場慘死。
地上那名南係保鏢悲憤不已,想要怒吼卻被下一棵滾木碾過,嘴裏再度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不明倒在地上,後續石頭泥塊依然重重砸在他們身上,濺射起一股股鮮血,讓戰破軍他們心如刀絞。
“快!自保!”
戰破軍摸出懷中的槍械,對著前方幾顆飛舞的亂石轟出,砰砰砰!數記槍聲轟然響起,三顆亂石碎裂散開,為南係保鏢和邊軍贏取時間,隨後,戰破軍又一把提起一棵滾木,怒吼一聲甩出去。
“砰!”
直徑差不多一米的滾木盤旋著砸了出去,把半空中兩棵滾木撞飛出去,讓兩名趴在地上的南係保鏢逃得生路,接著戰破軍又退回到南長壽的身邊,目光淩厲,握著軍刀以及手槍保護後者安全。
接著戰破軍又一揮軍刀,掃掉砸在南長壽麵前的石頭,還飛出一腳把一棵彈回來的滾木踹飛,他無視自己的虎口劇痛,也無視心頭鮮血翻滾,戰破軍隻想護住南長壽之餘,多救幾個生死兄弟。
他還向南長壽吼道:“南老,找支援!”
“戰將軍,小心!”
在大半南係保鏢和邊軍緊貼崖壁保住性命的時候,一直保持平靜的南長壽忽然喝出一聲,戰破軍猛地抬頭,正見三棵滾木一改橫著翻滾態勢,豎著向自己方向砸落,顯然襲擊者鎖定他的位置。
無法全部避開的戰破軍把刀槍猛地一收,躲開兩棵滾木後雙手一沉向上一托,恰好頂住落下的滾木底端,隨後一轉推了出去,雖然雙腿早就彎曲緩衝樹木重量,但還是感到一股巨力傳遍全身。
滾木轟隆隆的翻滾下山坡,不過戰破軍嘴角也流淌出一抹鮮血,也隻有他這種強悍的人,才能跟炮彈般的滾木悍然對抗,換成其餘人早就被砸翻出去,饒是如此,戰破軍的五髒六腑還是受傷。
不深,但存在。
戰破軍全身一震關節疼痛卻按捺住氣血翻滾,他呼出一大口長氣緩解情緒,隨後眼裏迸射出一股殺機:“媽的!東方將軍還真猜對了,要麽平安無事,要麽是歇斯底裏的攻擊,果然夠瘋狂!”
砰砰砰!
十多部吉普車全部被滾木或者石頭砸扁,有些還被震得摔去山下,又有三輛汽油破裂發生爆炸,三道耀眼火光在山腰中劃著弧線向山腳滾開,戰破軍低吼一聲:“敵人起碼準備了五個小時。”
他扭頭看著身邊的南長壽,抹掉嘴角的血跡開口:“沒有半天時間,根本不可能有這些滾木,敵人準備這麽久,咱們都沒有收到消息,可見有太多人想要南老死了,隻是不知來的是什麽人!”
他瞄了握著電話召集支援的南長壽,心裏輕鬆了一點,這裏還是華國境內,駐軍也離這裏不遠,隻要他們能夠扛住半個小時,相信支援就會趕赴到長白山,到時有多少敵人都是死,己方必勝。
相比戰破軍等人的凝重和戰意,南長壽的神情要平靜很多,他淡淡一笑:“你猜得不錯,確實有太多人想要我死了,其實我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連累你們了,這點讓南長壽很是愧疚。”
戰破軍一邊看著漸漸稀落的石頭樹木,一邊環視著空出來的山道開口:“南老客氣了,不管是什麽人攻擊你,也不管你跟什麽人有恩怨,隻要在邊軍地盤襲擊你,我們就有責任保護你安全。”
“換句話說,你的生死無所謂。”
戰破軍重新拔出鋒利軍刀,還打出手勢讓邊軍準備作戰:“重要的是東方將軍不能背黑鍋,一旦你在長白山出事,東方將軍隻怕也要受到牽連,被降職是必定的,搞不好還會被迫請辭交待。”
南長壽聞言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道:“有道理!”接著他又看著戰破軍開口:“不過正如你所說,敵人要麽不出手,要麽就歇斯底裏,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自己殺出一條血路逃生。”
“我是跑不了!”
南長壽歎息一聲:“讓我贖點罪吧。”
戰破軍呼出一口長氣,看了南長壽一眼開口:“南老,這是什麽話?即使你是為我們好,不想我們死在這裏,我們也不會拋棄你逃跑,因為戰破軍和邊軍從來不會做逃兵,在我們的字典裏、”
“隻有戰死兩字!”
他還一側軍刀反射山頂狀況:“絕對沒有逃走這回事,而且你已經召集了支援,隻要我們撐上半個小時,再凶猛的敵人也沒有用,他們會全部死在機槍下,這一局,我們還未敗,何談跑路?”
南長壽一臉苦笑,臉上湧起一絲歉意!
此時石頭已經落了個幹淨,整個露麵顯得猙獰可怖,吉普車也全都被砸了個稀巴爛,警報響個不停,而翻落山坡被卡住的三部吉普車還在燃燒,火光把山腰晃動的黑影重重,昭示著滔天殺機。
“嗖嗖嗖!”
就在這時,山上忽然垂下數十道長長的繩索,還有無數個人影就著夜色滑下,南係保鏢和邊軍眼神一寒,手中槍械下意識抬起扣動扳機,對著滑下的人影無情開槍,砰砰砰!子彈雨水般傾瀉。
打得人影不斷顫動,但沒有他們想要的慘叫,就在戰破軍暗呼不好喝出一聲停止,南係保鏢發現是稻草人時,山下,猛地探出十多顆腦袋,右手一揚,成百上千的銀針,蓬一聲四處爆射出去。
銀針罩向持槍對著半空稻草人的保鏢和邊軍。
狡猾!
“小心!”
戰破軍厲喝一聲:“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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