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殺機四起

路叔盡管讓女人繞過了自己,但示警依然不算太晚。

喊叫中,端著酒的年輕女子距離杜夫人還有五米路程,這是一個具有很大變數的距離,不過年輕女子沒有半點猶豫,托盤往空中一拋,四瓶xo酒瓶彈起,隨後,她雙手猛然一推,速如電閃。

被拍中的兩個酒瓶撞上前麵兩瓶,砰!四個酒瓶同時碎裂,隨後就如雨點般疾射杜夫人,方圓兩平方米盡在玻璃碎裂籠罩中,接著,年輕女子左腳向後一踢,一顆小石頭毫無征兆的射向路叔。

力道破空!

沒想到女子如此霸道!路叔不敢有絲毫大意,下意識地向側挪移避開,石頭像是子彈般狠狠釘入木門框架,撞出一個拇指般大小的洞,也就這空擋,女子閃出一把木劍,跟在碎玻璃後麵衝出。

漆黑劍尖,直接指向輪椅上的杜夫人。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閃之間,在場十多人沒有幾個反應了過來,待驚覺到殺機時,碎片已經轟至杜夫人麵前,場麵混亂,根本沒有人來得及保護杜夫人,杜子顏止不住喊叫起來:“媽!小心!”

對未來嶽母無感的趙恒原本不想出手,但見到子顏關心就歎息一聲,餘音未落,他就目光一凝,腳尖一挑,一把紅木椅子瞬間轟了過去,椅子並非是阻擋玻璃碎片,而是撞在杜夫人所在輪椅。

“砰!”

輪椅頃刻被趙恒撞了出去,偏移出碎片攻擊範圍,數十片碎玻璃如釘子般撲空,盡數落在後麵衝來的杜家保鏢身上,三名保鏢連人帶槍被彈飛出去,胸前防彈衣瓷片,全都如麻布般一一碎裂。

玻璃碎片攻擊,力道清晰可見。

今天是杜家家宴,院子裏負責安全的保鏢並不多,隻有杜夫人親自安排的三人象征性警戒,其餘都在外麵和門口把守,因此他們摔翻出去就無人可戰,年輕女子卻依然冷漠無情的追擊杜夫人。

“啪啪!”

兩名來不及躲閃的杜家子侄也被扇倒,臉上多了一道兩指寬的血跡,倒在地上哭爹叫娘再無剛才風範,其中一人還在喊叫後裝死暈了過去,顯然怕自己的無所作為讓杜家鄙夷,再無坦**前途。

年輕女子嘴角掠過一絲譏嘲,卻也懶得戳穿杜家子侄的嘴臉,畢竟他們的識趣可以讓自己更容易得手,於是她連續踢出四五張椅子擋擊路叔他們,還不忘記向趙恒踹出一張桌子,昭顯出重視。

畢竟,趙恒於她來說是勁敵。

“啊!”

杜家親戚這時候反應了過來,全都尖叫著四處躲閃四處亂竄,不僅沒有去保護杜夫人,反而讓出空間給年輕女子,杜子顏此時也一臉震驚,盡管她不知道母親做了什麽事,但已知後者要殺她。

“媽——”

“媽——”

杜子顏下意識要撲向滑出四五米外的輪椅,卻被踢翻桌子的趙恒一把拉住推給路叔:“我來!”隨後他就衝向改變攻擊方位的年輕女子,後者一擊未中卻沒半點慌亂,保持著高漲的刺殺態勢。

似乎她並沒想過碎片能殺杜夫人。

隻是她的餘光掠過旁邊趙恒,罕見閃出一抹不安,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木劍左右一抖,兩名掙紮起來的杜家保鏢立刻被撂翻在地,年輕女子氣勢不減,如一條拉直的線,平滑的拉向杜夫人。

氣勢如虹!

趙恒已經捏起一塊玻璃片,尖銳鋒利,尾隨年輕女子殺過去,他采取的是圍魏救趙戰術,如果年輕女子不想自己被傷,那就必須放棄擊殺杜夫人回身一戰,否則,最終結果八成是兩敗俱傷。

全場混亂,杜夫人卻一臉平靜,她像是完全不懼自己的生死,也像是早知今晚會有刺殺,總之,那份過於沉寂不僅讓趙恒訝然不已,就連年輕女子也是心生不安,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

盡管年輕女子知道趙恒背後攻擊自己,但為了殺掉杜夫人還是咬牙不理,木劍一振,劍尖突然伸長兩分,先快半拍刺向輪椅上的杜夫人,眼見就要一劍封喉杜夫人血濺當場,杜子顏都快哭叫。

就在這時,輪椅詭異的冒出一個透明罩子,像是宇航員的頭盔般遮住杜夫人,後者瞬間被嚴實保護起來,“當”木劍狠狠刺在透明罩子上,年輕女子臉色劇變,手頭力道加到十分卻無法戳破!

透明罩子堅固無比!

“當!”

年輕女子似乎不死心,反手又是狠狠一劈,木劍和罩子再度狠狠相撞,一道痕跡呈現,但罩子依然沒有破掉,兩擊不成,年輕女子就知杜夫人早有準備,於是神情一冷向前撲出躲閃趙恒攻擊。

她剛才是憑借木劍伸長贏取時間,但兩擊之下已經喪失先機,所以盡管她躲閃的迅速,趙恒還是輕易劃開了她的後背,衣服在尖銳玻璃中裂開,一抹鮮血迸射出來,在燈光中顯得刺眼,妖豔。

“嗯!”

年輕女子落地滾起,一抹背後疼痛頓見鮮血,她臉上劃過一絲無奈,她沒想到今天刺殺又是功敗垂成,隻是她又沒有太多選擇,如果不趁今天宴會殺杜夫人,搜查越來越密的警方就會趕走她。

到時就更沒機會殺掉罪魁禍首的杜夫人,司馬清就像是獵狗一樣,總能循著蛛絲馬跡追到她的蹤跡,如非顏如玉全力幫忙,她怕是被地毯式搜查的警方早挖出來,天知道司馬清認真到這地步?

她並不知司馬清來華海就是專門對付她。

所以她設局擊殺杜夫人,可惜沒想到路叔如此精明,趙恒反應如此迅速,杜夫人更是早有防備,原本完美的刺殺計劃,就這樣在三個不可能的因素下失敗,甚至,她要麵臨杜家人的殘酷反撲。

她知道,如果說當初襲擊張嘯林能進退自如,那麽現在就是九死一生,畢竟在大佛寺時,她還沒有受傷也早做了安排,這次卻是帶著舊傷刀傷一戰,而且現場還有趙恒和路叔這樣的強手壓陣。

年輕女子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嗖!”

就在年輕女子微微恍惚時,旁邊一名抱頭蹲著的杜家子侄,忽然散去滿臉的驚慌,一把軟劍,突然**出,倏然掠向年輕女子的大腿,果然有詐!年輕女子眼中寒光閃現,腳尖挑起踩住對方軟劍。

隨後,腳尖一挪,軟劍反削過去。

杜家子侄慘叫一聲,連連揮手,他五指被削斷,痛地差點暈過去,與此同時,臨近一名杜家子侄長身而起,杜家子侄抓住一把砍刀刺過去,招式和方才的同伴如出一轍,隻是他出刀卻是極快。

力道也和方才同伴出刀不可同日而語。

年輕女子這次卻不敢再冒險,抽身後退,杜家子侄腳下如風,揮刀再劈,徑直取向年輕女子的胸口,年輕女子揮劍格擋,接著手腕翻轉,木劍橫掃了出去,杜家子侄一個倒仰,姿勢頗為專業。

木劍擦麵而過,刮的臉皮生痛,還沒反應過來,年輕女子就上前踢中他胸膛,砰!後者還沒直立起來的身軀立刻跌飛了出去,在地上拖出數米痕跡後就難於站起,嘴角也很快湧現出一抹血跡。

兩人倒下就再無人上前對戰,其餘杜家親戚躲得更是遙遠,不過,這兩起偷襲讓年輕女子變得更加凝重,趙恒和杜子顏也訝然不已,似乎都想不到剛才吹胡子瞪眼的杜家親戚忽然變得這麽厲害。

“毫無疑問,這飯不是給我吃的。”

趙恒喃喃自語:“是給年輕女子設的陷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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