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六十章 悲慘下場

“胡說?”

在南念佛臉色掠過一抹殺意時,牙無思正昂起頭盯著趙恒獰笑,嘴角勾起一絲蔑視:“趙恒,何必否認呢?你做過什麽自己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道沒有秘密的,本來我是發現不了你的渾水摸魚,可惜葉師師實在太漂亮太高傲了。”

牙無思臉上湧過一抹男人的笑容,像是回味著葉師師的動人風情:“她讓人見過一眼就難於忘記,那一晚,然後爆炸過後,我像耗子一樣帶著人逃竄,身上受了傷,行動慢了一點,也正是這一份緩慢,讓我捕捉到葉師師對南念佛開槍的影子!”

在全場下意識沉寂下來冷眼看著牙無思猜測真假時,牙無思正徐徐呼出一口長氣:“雖然當時天空下著雨,現場還有著濃煙和黑暗,但微弱的火光足夠讓我掠過她的俏臉,換成其餘女人,我或許不會有太深印象,但葉師師卻給我足夠驚豔!”

“那是一個膽大驕傲的尤物,她行凶時連俏臉都懶得遮掩!”

牙無思的臉上湧現一絲笑意,右手依然牢牢握著黑色箱子,掌控著最後對話的籌碼:“她躲在暗中直接對南念佛開了一槍,一槍未中依然果斷撤出東係小院,我要感謝她的率性和張狂,否則我怎會知道你的陰謀?今日又怎能揭穿你的無恥?”

牙無思的言語像是一陣冷風,悄無聲息蕭殺著全場眾人的心,不僅萬參謀他們瞪大了眼睛,尋思牙無思所言是真是假,南係精銳也下意識低垂槍口,有意無意瞄向了趙恒,不想相信,可是牙無思的細節卻找不出破綻,最重要的是,人心難測!

趙恒冷冷開口:“葉師師?牙無思,你很成功,挑起了我對你的殺機!”

在趙恒眼裏閃爍一抹寒意時,牙無思又望向漸漸現身的南念佛,隨後繼續對趙恒拋出一句:“我當然知道你想殺我,殺人滅口對不對?隻可惜你現在不敢開槍,因為一旦你當眾殺了我,即使我臨死前沒有引爆核彈,你也無臉在這個圈子混下去!”

“誰都會認為你作賊心虛,你這恒少名頭徹底毀損。”

趙恒聞言嘴角勾起了一聲冷笑,聲線平緩的拋出一句:“毀損聲譽?牙無思,你也算是一個聰明人,你覺得我會在乎什麽聲譽?我真在乎的話,我就不會把你們太公聖地鏟成平地,就算我不敢殺你,你今晚又能離開這裏?未免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聽到太公聖地被夷為平地,牙無思的眼皮跳動了一下,一抹狠戾不可掩飾的流露,呼吸也無形中變得粗重起來,似乎想要衝上去把趙恒掐死,不過他抖動身體兩下又平靜下來:“趙恒,你果然是一個人渣,還是將來注定不得好死的人渣!”

他不顧疼痛的放聲大笑起來:“你不僅對牙族做出慘絕人寰的事,還對自己兄弟也暗中捅刀子,我現在算是明白,安小天為什麽一直想幹掉你,因為他看出了你的野心和虛偽,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對南念佛和南係下毒手,所以就先發製人!”

在南係成員側頭看著趙恒時,牙無思一舔嘴唇的幹燥繼續補充:“安小天想替南係扼殺你這個勁敵,減少你未來對南係的傷害,可惜他運氣差了一點,失敗了!如果你死了,南少又怎會遭遇黑槍呢?算我頭上的韓花棠血賬又怎會發生呢?”

“趙恒,是男人,就把事情認了!”

牙無思忽然厲喝一聲:“別藏著掖著,讓我看不起你!”

“牙無思,別挑撥我跟恒少的關係!”

還沒等趙恒回應什麽,南念佛就咬著牙站到了趙恒身邊,目光淩厲看著殺人無形的牙無思,一字一句的開口:“這對我們沒用,我和恒少經曆過這麽多艱難這麽多凶險,還無數次生死與共,我們的感情不是你胡言亂語栽贓陷害就能摧毀的!”

在萬參謀他們若有所思的時候,南念佛的聲音清冷下來:“何況你們已用過公月和珈藍的死,挑撥過我和恒少的關係了,所以你今晚再想依葫蘆畫瓢搞事,你未免太低估我們的智商!那一晚,我親眼見到,一個年輕女子在廢墟中放冷槍!”

“可惜她不是葉師師,而是一個牙族女人!”

南念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響徹夜空:“我當時正對韓花棠進行急救,他忽然毫無征兆的把我撲倒,他敏銳的耳朵讓他提前半拍捕捉到槍械動靜,所以及時把我撲翻讓我躲過厄難,隻可惜他沒有躲過奪命的子彈,這是我此生欠下的最大人情。”

在牙無思臉上湧現譏嘲的時候,南念佛又吐字清晰的開口:“但是我可以用生命發誓,在我倒地的時候,見到的女子絕對不是葉小姐,而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牙人,凶手一槍沒有打中我,她很是驚訝和惶恐,隻是又被炸傷無法追擊過來!”

牙無思怒喝一聲:“荒謬!”

南念佛沒有理會他的吼叫,環視眾人描述著當時的情景:“在她想要開第二槍的時候,濃煙又遮擋了她的視野,我趁機忍著傷痛爬起來用韓花棠的利劍殺了她,大家想一想,如果真是葉小姐的話,她是文武雙全的女子,我當時又身負重傷。”

南念佛保持著一抹溫潤笑容:“她要殺我,跟殺一條狗沒什麽區別,怎會隻開一槍就走人呢?最重要的是,那一晚如果不是葉師師和恒少他們及時趕到,用最快的速度送我去醫院,估計我直接死在當場了,哪裏能站在大家麵前說話?”

“這點,我妻子公月以及醫生都可以作證,恒少要殺我,又何必救我?給自己找麻煩嗎?”

無數賓客下意識點頭深以為然,是啊,誰都知道葉師師不僅漂亮風情,身手還足夠讓人畏懼,她要殺重傷的南念佛根本沒有難度,隻要趙恒和公月晚去幾分鍾,南念佛他們哪裏可能活下來?當下都認定牙無思在搞事,唯有萬參謀笑容玩味。

說到這裏,南念佛目光一寒,看著牙無思喝道:“所以,牙無思,你想這樣挑撥我和恒少,未免卑鄙和幼稚了一點,我告訴你,你休想我們再上當,今晚正如恒少所說,你有本事就引爆手裏的東西,不然,我就要把你千刀萬剮,給菩薩報仇。”

原本對趙恒生出戒備和凝重的南係精銳,被南念佛這一番話提醒,馬上醒悟牙無思是殺掉菩薩的凶手,隨後生出了一抹暗責,自己怎會被他言語所迷惑呢?相比牙無思這個凶手來說,趙恒可是南係的大恩人,南念佛和南係都是趙恒援手解困。

似乎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南係成員紛紛喊叫:“報仇!報仇!”他們氣勢洶洶的向牙無思壓過去,盡管有點忌憚他手裏的東西,但仇恨和職責卻讓他們義無反顧,隻要南念佛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開槍,以及用軀體承受第一波的爆炸。

“南念佛,你不僅是一個阿鬥,還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

聽到南念佛這些話,跪在地上的牙無思憤怒不已,瞪著血紅的眼睛望向南念佛:“媽的!我告訴你當晚真相,你卻不識好歹誣陷我撒謊?我真是瞎了眼告訴你這些,隻是我要告訴你,你自欺欺人沒意義,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死在趙恒手裏!”

“到時,你可不要憋屈可不要後悔啊!”

牙無思有點想不通南念佛的想法,隻是他知道自己撩拔兩方的算計失敗,至少南念佛扭轉了南係成員對趙恒的猜測,怒其不爭之餘也暗感老天不公:“南念佛,我把話撂在這裏,哪天華國穩定了,你就是趙恒屠刀下的冤魂,你等著應驗吧!”

南念佛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波瀾,隻是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我跟恒少隻會肝膽相照,絕對不會相互殘殺,我相信恒少,恒少也相信我,牙無思,收起你這些伎倆吧,你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小腿和胳膊又中了槍傷,無路可跑,無處可去!”

他的氣勢忽然拔高了兩分,展示出應有的風範:“要麽引爆你所謂的核彈同歸於盡,讓我看看足夠轟平三個街區的紅汞核彈威力,要麽束手就縛交待罪行,把餘黨全部招供出來,如果你足夠老實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一個好死,不用遭受折磨!”

趙恒此時從沙袋上翻出去,提著槍向牙無思踏前一步:“牙無思,你們玩的陰謀已夠多了,我沒有給你們打擊是暫時騰不出手來,但你今晚還來挑撥,還是滿月酒的宴會上,未免太看輕我們,我可以告訴你,你不束手就縛,我讓你生不如死!”

“來,把核彈引爆給我看看,如果不敢的話,我就上去幹掉你!”

“滋!”

在趙恒要示意南係精銳把受傷的牙無思按住的時候,牙無思怒吼一聲,一丟手中的箱子扯開衣服,露出一圈黃色的炸藥,臉上湧現一股獰笑吼道:“幹掉我,來啊?來啊!誰來啊?核彈不認識,炸藥總該認識了吧,你們有本事動我試一試!”

他身上的炸藥呈現出一股死亡氣息,讓血火中打滾出來的南係成員微微一滯,眼裏多了一絲凝重。

“趙恒,你牛叉,看穿我不想死!”

牙無思瞪大著眼睛,死死抓著手裏箱子:“我的確還想享受這花花世界,但是無路可走的時候,我不介意拉你們下水,我身上的炸藥爆掉了,這箱子的東西也會爆炸,到時整個南係花園將會變成一片廢墟,血流成河,我想要看看誰跟我玩命!”

在南係精銳止住腳步的時候,牙無思對著趙恒吼出一聲:“我不想再像耗子一樣躲在京城,我也不想再卷入生死漩渦,給我一部飛機,再給我一千萬舊鈔,安排我去緬甸,隻要我抵達了安全地方,我就把這枚紅汞核彈以及其它下落告訴你們!”

趙恒淡淡一笑:“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

“你們不相信我手裏有核彈?”

牙無思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揚起手中的黑色箱子吼道:“你們可以賭一賭,賭贏了,我認栽,賭輸了,你們都的死,趙恒,敢賭嗎?你敢拿這一千多人的命來賭嗎?我已經無家可歸,任務失敗也無路可走,我真不在乎拉著你們一起陪葬!”

他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態勢:“你們也別想著放冷槍殺我,我不會愚蠢到一個人來談判,我暗中還安排了三個兄弟,他們正從不同角度看著我,一旦我中槍倒地了,他們會毫不留情的遙控引爆炸藥,你們現在除了妥協,根本沒有其餘的選擇!”

還沒等趙恒出聲回應什麽,萬參謀忽然從人群擠到前麵,對著趙恒他們喊出一聲:“恒少,南少,你們就給他飛機和錢吧,安全為上,讓他走吧,反正隻是一千萬和一架飛機,今日的仇,將來再算不遲,沒必要跟這瓦缸賭一把啊,不值當!”

“而且今天是滿月酒,爆炸,見血,很不吉利!”

其餘人也都齊齊點頭,對方要求不過分,給他就是了,至於菩薩的血仇,他們無法感同身受,所以南係將來自己討回公道就是,遠比牙無思現在引爆炸藥好很多,畢竟爆炸涉及到自己的性命,南念佛的神情也有些猶豫,趙恒卻冷冷一笑:

“人家都踩到門口,還給錢給飛機,未免讓人恥笑!”

牙無思怒笑起來:“那你過來殺我啊!殺我啊!”

“撲!”

一記沉悶槍聲毫無征兆響起,牙無思身軀止不住一震,腦袋開花,瞳孔放大,一大股鮮血從他頭頂流淌下來,在眾人心裏止不住一驚的時候,牙無思的身軀搖晃著倒下,隨後,一個體積龐大的身影從後麵凸現了出來,漸漸占據所有人的視野:

喬平庸!

在他身後跟著三名黑衣人,手裏各自提著一個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