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修)

【修文公告——請追文的姑娘們一定看一看】

姑娘們,我把文修完了。大情節沒變,剪掉很多碎情節,把有的小情節順序稍微調整了一下。所以原本的13個章節(除楔子外),壓縮成了11個章節。

唔,修改過後,<u>對繼續閱讀木有太大影響</u>,隻有三小點需要注意。

——第一是那個青衫宮的聖姑,被我寫沒了,換成“蘇淨”。

——第二是唐緋上山扭到腳地情節,我換去了後麵,所以送藥的情節,也會在接下來寫。

——那個很久以後,危言聳聽的段子,被我刪除了。

自我感覺新的行文節奏會好一些,文章條理也要清晰一些。用詞什麽的,爭取歡喜的更歡喜,虐的更虐吧。

接下來

-姑娘們看新章節:請點,第12章(我會在小標題提示,很容易發現)(或者從11章開始看也成)

-如果姑娘們想看我新增添一小些jq情節,也可以從 第08章 開始看。

-當然你們願意重頭開始瀏覽一遍,再幫我挑點毛病神馬的,我也是非常歡迎的~~

然後就是,接下來更新速度會努力跟上。這篇文一開始寫得很不上手,這幾天修完文,總算找到了感覺。很感謝姑娘們,在我之前寫的如此不得力的時候依然在支持。

希望你們能繼續追下去,挨個愛撫>_<

——很愛你們滴之之

走得近了,江少俠猶疑一陣,隻將包子遞給唐緋。

唐阿緋易滿足,接過包子,便很快樂。她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洞,又嗡嗡嗡地說起話來。

多數時候,唐緋說話沒重點,嘰裏呱啦半晌,不為娛人,隻為娛己。而此刻,江展羿似乎精神不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饒是唐緋神經粗大,隔得久了,也發覺不對勁。她盯著江展羿瞧半晌,不由擔心道:“猴子,你該不會中暑了吧?”

這時已是夏末近秋。常西城一霎晴天,一霎風雨。這樣的天氣,若要中暑,也頗有幾分難度。

江展羿愣了一下,隻答:“我還好。”

唐緋又念叨起來:“那就是左腿的問題了?早知道喝完藥在下山了……”

心思被榴花首飾占滿,話從耳邊過,絲毫不入腦子。江展羿抬頭看了看天,不知何時,水藍的暮色已經彌漫開來。

“太晚了,先趕回山莊吧。”

兩人一路禦馬,趕到青城山下,已經快亥時了。

月初東山,時見疏星渡河漢。唐緋一邊氣喘籲籲地爬山,一邊問江展羿:“我上次隨你上山,不記得有這麽遠的路啊。”

而江展羿的心頭,卻記掛著另一樁事。他看唐緋一眼,問道:“你的耳洞,什麽時候能掛耳環?”

一提起這話,唐緋就很開心。

“半個月以後就成了。”她道,說著,又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再過十來天,我的生辰就到了。你見過我那包首飾吧,我每年過節過生日,都要送自己首飾。等今年生辰到了,我要給自己做一對耳環。”

江展羿愣了一下。唐緋這話,猶如撥雲見日。他方才還在琢磨,要如何名正言順地將榴花首飾送出去。原來,她的生辰就要到了。於是江大少俠唇角微微一彎,拍了拍唐緋的後肩:“嗯,今年好好兒過一回生日。”

唐緋自是答應,又列出一堆計劃。她腦子簡單,想出的事兒也不複雜,無非是吃個長壽麵,打兩個雞蛋雲雲。

江展羿看她一副高興忘形的樣子,忍不住提醒:“別東張西望,注意腳下的路。”

唐緋這才回過神來,還沒答話,腳下突然踩空。她驚叫一聲,左搖右晃,摔了個四腳朝天。

江展羿也是一驚,一邊皺眉責備:“不是讓你注意腳下的路嗎?”一邊又朝她伸出手,“摔著沒有?”

唐緋一呆,隻覺腳踝處有刺痛一陣一陣上湧。“左腳好像摔到了,不知道能不能走。”一頓,她又從身下摸出一件物什,得意地說:“不過後麵沒摔著,我墊這個上麵了。”

江展羿一看那物什,竟是方才唐阿緋沒吃完的一袋包子。

原來狼狽中,亦能有歡樂。

江展羿隻覺好笑,不由勾了勾嘴角。

他身材挺拔,眉眼又生得英氣好看。這麽一笑,仿佛山中草木,天地月色都為之動容。

唐緋試著爬了爬,腳踝竟更疼了些。江展羿便說:“算了,你起來,我背你。”隨即便蹲下身。

唐緋爬到他背上,想起方才那枚笑,就建議說:“猴子,你以後要多笑一笑,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江展羿一愣:“我笑得挺多的啊。”

唐緋道:“哪裏有?從我到雲過山莊開始,就沒見你怎麽笑過!”

四周是夏末花草的清新氣,天上一輪淡淡的下弦月。黑夜裏,江展羿肩膀寬厚,背身有力,背著唐緋一步一步朝山上走。

聽了這話,他唇角一彎,又噙起一枚風日颯然的笑容:“那是因為你太蠢了。”

夜闌人靜,唐緋與江展羿說了會兒話,就趴在他背上睡著了。

得到雲過山莊,已是子時近末。江展羿晃了晃肩頭,喊道:“狐狸仙,我們到了。”

唐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莊內沒有燈火,一片黑漆漆的。叩門三聲,山莊內無人答應。

唐緋不由道:“是不是大夥兒都睡了?”

江展羿又欲叩門,卻聽莊內疏忽一陣紛擾的腳步聲。

下一刻,莊門“吱嘎”一聲被拉開。敞闊的院子裏,齊刷刷地站了不少人。眾人瞧見江展羿,以及趴在他背上的唐緋,隨即呆掉了。

江展羿也有點兒尷尬。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唐緋,清了清喉嚨,解釋道:“她的腳扭傷了。”

眾人一愣,又齊刷刷地朝唐緋的腳踝望去。

山莊的氣氛很詭異,空氣裏頭,總有一些令人不安的氣息。唐緋亦有覺察,她扯了扯江展羿的袖口,輕聲問:“猴子,怎麽啦?”

在這落針可聞的黑夜裏,唐緋一個親昵的動作,一聲親切的“猴子”,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江展羿隻覺背心一陣惡寒,在眾人的眼神流露猥褻之前,他爆喝一聲:“靠!什麽時辰了,還不睡?!”

眾人聞言,隨即**起來。胖三惱怒道:“老大,大夥兒都是兄弟,你帶狐狸妹下山私會,卻不知會我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江展羿伸手就給胖三後腦勺一巴掌,吼道:“亂想什麽呢?!”

“卻不是我們要亂想。”姚玄笑道,“隻不過,漫漫長夜,莊主你在這種時候,背著一個阿緋姑娘站在莊門前,由不得我們不省些遐思。”

笑了一笑,又道,“也非是我們要等,而是胖三被莊主放了鴿子後,耐不住好奇,因此號召了一群人,在這兒連夜守著。”

江展羿眉頭一蹙,又看向胖三。

胖三脖子一縮,拍拍手掌,朝眾人嚷道:“行了啊!老大回來了,姑娘也被他收走了,大夥兒趕緊揣好鳥蛋子回去做春夢吧——”

話剛畢,腦後頭又挨了江展羿一巴掌。

院內眾人唏噓幾聲,隨即散去。留下的,出了姚玄和胖三,還有齊壽。

齊壽朝江展羿一拱手:“莊主,呆哥今天沒找著你和唐姑娘,精神不好,少吃了一餐。它方才等你們等到亥時,撐不住,便去睡了。”話畢,又忍不住看了唐緋和江展羿各一眼。

鬧了這麽一出,唐緋總算明白過來。不知何故,她萬年不帶一紅的老臉,竟微微發燙。

心中有點兒忐忑,唐緋埋著頭,對江展羿道:“猴子,那、那我先回去了。”江展羿本欲說什麽,她連忙又道:“這麽點兒路,我單腳跳著,都能跳回去。”

於是黑夜裏,江大少俠便瞧見一個一蹦一跳,歪歪斜斜的背影。

他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喚道:“狐狸仙。”

唐緋回過頭來。

“接著。”江展羿從懷裏取出一物,隔空拋出一道弧線。那是一瓶治腿傷的藥膏。

隔一日,齊壽已將白尤歌的事打探完畢。

添香樓的三個姐妹,均是知根知底,齊壽已吩咐弟子下山為她們贖身,不日便接到雲過山莊。

隻是白尤歌的恩人,千鶴樓的方可小公子,身上有五年的賣身契。契約的賠銀,是買價的十倍。買價五千兩,賠銀五萬兩。而五萬兩對於白尤歌來說,是一筆極大的數目。莫說她自己拿不出,就是她爹來了,也拿不出這許多銀兩。

江湖上有很多這樣黑吃黑的事兒。誰的勢力大,誰就服氣誰。誠如方可小公子的買賣,也是一樁暗箱操作,官府並不曉得。是以,要解決這樣的事兒,也隻能委托一些江湖幫派。

這樣的委托,來財快,數目大,雲過山莊偶爾也接。隻是每幹一樁,少不得有人缺胳膊少腿。

對於此事,江展羿也很慎重。無奈山莊裏百來號人口的吃穿用度是一筆大開銷,若不做危險買賣,單靠賣榴花,跑小生意,是全然行不通的。

再過幾日,姚玄將方可小公子的買賣也查了一遍,然而,除了得知他是被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賣去千鶴樓的,其餘的竟一無所知。

江展羿聽姚玄說完,總有一絲不放心:“做生意,五萬兩銀子的確不是大數目。可對流蒼派來說,這筆銀兩,卻足以請了他們的家底。”

言下之意,流蒼派一個小門派,何故要應承這天價的契約賠銀。

姚玄沉吟一怔,點頭道:“恐怕這筆買賣,背後另有人指使。”

沒過幾日,齊壽便將白尤歌三個姐妹接來雲過山莊。那時已快入秋了。泰嬸微山中弟兄置辦新衣時,挑了一塊湘妃色的布料,打算為唐緋也做一身兒。

方和小公子的契約,始終查不出蹊蹺。江展羿以為此事不宜再拖。到八月,秋剛至,便親自下山去了。一路隨行的,還有姚玄和唐緋。

三人中,江展羿和姚玄是去辦正事,而唐門阿緋,不過打個醬油,圖個熱鬧。

千鶴樓是小倌勾欄。唐緋要去,需扮作男裝。三人在雨前鎮留宿一夜。到第二天傍晚,常西城的模樣街燈火燦然,而千鶴樓前,素雅燈籠自帶幾許煙火氣。

因贖身的五萬兩銀錢數目太大,白尤歌無法負擔。江展羿隻能暗中將方可救出,再做下一步打算。

三人入了千鶴樓,不禁有些訝異。與尋常勾欄不同的是,這座樓子極其清雅,無論賓客小倌,說話做事均輕言細語,彬彬有禮。

樓裏老鴇,人喚一聲徐先生。

徐先生將三人引入一處雅閣,又點了幾個公子伺候。

對於這一夜的打算,姚玄早有了計劃。不一會兒,他便離了席,摸清方可的住處,不菲吹灰之力就將他偷出來,交予在樓外接應的弟子。

等到夜色濃時,姚玄再又回到客棧,呷了口茶,對江展羿一笑,意思是事情成了。

江展羿心裏多多少少覺得不妥。依他的經驗,凡事太過順利,難免會起波折。

果不其然,三人擱下銀子正要走,跛折便來了。

氣氛有些詭異,千鶴樓的徐先生等在不遠處,見了姚玄,淡然一笑:“姚公子,老生在此謝過了。”

姚玄心中一驚,表麵上,仍是一副穩當當的泰然色:“先生客氣了。”

徐先生點了下頭,略側過身。千鶴樓的門口,便有一彪形大漢帶著方可走進樓裏來。

而這個時候,唐緋瞧見方可,大吃一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