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鏽成這樣,磨完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就算成了,還有時間切片嗎?”

“這不是切片的問題,就算給他好刀,能比得過人家專業廚師嗎?人家幾十年功力擺在這裏呢!”

“你們別笑話人家了,人家這是在學鐵棒磨成針的故事,是在激勵我們做事要堅持不懈,要有恒心,有毅力,這樣才能成功!”

“你這波閱讀理解,我給99分,缺一分是怕你驕傲!”

“擦,火星都濺出來了,這是磨刀還是打鐵!”

周啟也被嚇了一跳,剛才用力一拉,鏽刀擦出了火星,拿起來一看,已經看到了靈光了。

於是埋頭不顧眾人起哄,開始加速反複磨了起來,一瞬間火星四射。

周啟越磨越順手,越磨越快,兩分鍾後,一把閃著寒光的菜刀出現在手裏。

上賣弄可以看到銳利的刀鋒,完全看不出這就是剛才那般鏽跡斑斑的廢鐵。

周啟伸出拇指在刀刃上試了一下鋒利度,指腹出現一道細縫,隨即冒出鮮紅的血絲。

這鋒利度嚇了他一跳,自己隻是輕輕一碰,並沒有用力,竟然一不小心就割傷了手,可見刀的鋒利程度,至少達到了吹毛斷發的程度。

“割傷了?自己拿手去切,這也太笨了!”

“你們難道沒發現這是因為刀太鋒利了嗎?”

“就算刀鋒利又怎麽樣?刀工不行也是白搭,別到時候魚沒切到,把自己手指頭給切了!”

看著時間隻剩一分鍾不到,周啟不再遲疑,拿刀去刮魚鱗,卻不小心連魚帶皮,刮下了一層肉。

又引來一陣大笑。

周啟沒有受到幹擾,又在魚上切了幾刀,很快適應了刀的鋒利程度。

最終手腕一抖,切下一個薄片,落在盤中。

魚片造型完整,幾乎完全透明,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他的存在。

都不用測量,這一局,很明顯是周啟勝出了。

“怎麽可能?臨陣磨刀已經夠假的了,怎麽還切那麽薄,這也太假了,是不是作弊啊!”

“原來魚片還能切得比紙還薄!”

“這刀得多鋒利才能做到這些?”

“不光是刀的問題,還有刀工,普通人就算刀夠鋒利,也不可能切得怎麽均勻,他估計也還是一個專業的廚師!”

塌鼻男冷冷地望了周啟一眼,隨即鼓起了掌:“哈,厲害,厲害,沒看出來你深藏不露啊,你也是一名廚師?”

“不是,我學醫的!”周啟小心翼翼地把磨刀石收了起來,係統出品,必屬精品,果然這磨刀石非同凡響,才磨一會兒就能把一塊爛鐵磨成這樣,看來自己低估這塊石頭了。

“外科醫生嗎?難怪,難怪!這次我輸得不冤!你那磨刀石好像挺不錯的,哪裏買的?”塌鼻男是用刀高手,知道要把廢鐵磨成那麽鋒利的難度,也看出了磨刀石的不凡。

“祖傳的。”周啟應付一句。

“東西不錯!可以借我看看嗎?”塌鼻男露出討好的笑容。

“不借!”

“我願意高價收購,價格你出!”塌鼻男笑臉一僵。

“不賣!”周啟將剛才他拒絕雲霞的話又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塌鼻男氣得臉色的橫肉抽了抽,旁邊服務員上來要找周啟麻煩,被他一眼給瞪了回去。

雲霞看到塌鼻男吃癟,心裏暗爽,叫他剛才那麽小氣,活該。

抬眼又忘了周啟一眼,覺得他今天說話咄咄逼人,和平時完全兩個樣子,看來是故意針對塌鼻男,是在為她出氣。

也不枉她對他精心改造和**,總算懂事了些

“你輸了,願賭服輸,五百萬拿來!”周啟沒有忘記賭約。

轉身準備離開的,塌鼻男捏了捏拳頭,差點沒忍住脾氣:“怕我不給嗎?下船就轉個你!”

“老公,別急,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會賴賬的!”雲霞好似嗔怪地白了周啟一眼,將還想討錢的周啟給拉了回來。

其實心裏十分高興,周啟這次表現太好了,不但替他出了惡氣,在同學麵前賺了麵子,關鍵還贏了上千萬,這對資金鏈緊張的她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以往她參加同學會,總是被催婚,被介紹各種男人認識,這次有了周啟參加,不但堵住了他們的碎碎念,還讓她有了意外收獲,怎麽能讓她不高興。

那又嗔又欲的風情看得周啟不由一個激靈,不禁有些癡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笨蛋!口水擦一擦!”雲霞看到他癡呆的模樣,又白了他一眼,她本來心情就好,又知道丈夫是看自己看呆了,因為悅己者容,自然沒有生氣,隻是湊近了小聲提醒。

吹著海風,看著海景,吃過美食後,短發女友召集大家玩牌。

雲霞沒有賭博的習慣,本來不想參與,被人說她贏了錢就跑,太不厚道,也隻能陪著玩一會兒。

他們玩的是德州撲克,本以為隻是隨便玩玩,卻發現他們玩得很大,十萬起步,上不封頂。

短發女的男友是個染著一撮紅毛的魔術師,眾人知道他玩牌厲害,為了公平起見禁止他參賽,隻是作為荷官給大家給發牌。

有人依然擔心他做手腳,最終魔術師選擇蒙上雙眼發牌,這才打消了眾人的疑慮。

但即使蒙上眼睛,紙牌依舊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任由他隨意擺布,那一手洗牌的操作,依然看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雲霞本來就不擅長賭,對方都是賭場老油條,外加一個魔術師,玩牌能玩出花的那種,完全是單方麵的碾壓。

沒玩幾把,雲霞就把之前贏的錢輸光了,還倒欠了一百多萬,這會兒她又想退出,可對方贏得正上頭,怎麽會輕易放過她。

“輸了就跑?要有信心,說不定下一把就贏回來了呢?”

“之前贏了那麽多,輸一次算得了什麽?”

“這點錢對章總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不要掃興嘛,再來兩局!”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勸著雲霞繼續,好像她退出就是和眾人斷交,就是天理不容。

看到雲霞麵露難色,周啟頓時緊張起來:“我來替她陪你們玩,不過得換一副牌!”

魔術師麵露不悅:“怎麽?這牌有問題?不信你可以驗一驗!”

“我聽說魔術師的道具是專門設置機關的,我們普通人可看不出來。”

“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我都蒙上眼睛了,還能怎麽作弊?”

“不如試試我這副牌!”

“你的牌就沒問題嗎?”

“你也可以驗一驗啊!”

“我看看,我看看……”其他人也輸了不少,雖然沒證據,但心裏隱隱覺得魔術師的牌有問題,隻是他們自己沒有帶紙牌,就算想換都換不了,現在看到周啟拿出一副嶄新的紙牌,都很支持換牌。

“好,為了讓你們安心,就用他的牌!”魔術師拿過牌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做手腳的痕跡,於是大方地答應了下來。

那些對牌下汗,或者用特殊藥水的手法,早就過時了,他作弊用的是記憶洗牌法。

隻要記住幾張大牌的順序,然後利用洗牌技巧,就能保證將關鍵牌送給他的女友,從而極大地提高女友的勝率。

雲霞見周啟要替她上場,緊張地湊到耳邊小聲問道:“你會玩嗎?賭得有些大,你別被坑了!不行直接認輸吧!”

“放心,我會把輸掉的錢贏回來!”

“你經常玩?”

“不是,我第一次玩!”

“嘶……那你哪來的自信啊!”雲霞感覺有些頭暈,感覺今天要輸慘了。

“我看過電影,知道怎麽玩!”

“你都說那是電影了,那東西能信嗎?”雲霞想拉著周啟離開,可牌局已經開始,她急得轉過身去,不敢去看。

等牌發完,

大波浪美女明牌是一對Q,自己這邊是一對K,短發女一對都沒有,順子也接不上,除了一張A,其他都是小牌。

周啟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四張A和他有種神秘的感應,能知道他們所處的位置,其中兩張在短發女的手裏,兩張還沒發出來。

目前明麵上他的手牌最大,由他說話加價,謹慎的他試著加了一點,果然接下來就看到短發女友拿到了一張A。

知道對方已經三張A了,周啟就明白這還是魔術師動的手腳,但他看不出對方怎麽做到的,更沒有證據去證明。

於是果斷放棄,及時止損,即使這樣依然損失了三百萬。

大波浪美女看著手裏的三張Q有些上頭,加了三千萬,直接一把梭哈,想著把短發女嚇退。

可短發女不但沒嚇到,反而跟著大她兩千萬。

雙方火藥味十足,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四個Q,我不信你能摸到四個A!”大波浪女將底牌甩了出來,重重拍在桌麵上,緊張地盯著短發女的底牌。

可當她看到底牌真的是A後,心態崩潰了:“你作弊,你作弊,不可能,不可能!”

“話不能亂說,拍是雲霞的,發牌是蒙著眼的,你作弊一個我看看!”

“你們,你們是一夥的,你們聯合起來騙我!”

“你要說我騙你也就算了,人家雲霞那麽大的老板還稀罕騙你?不要輸不起嘛!”短發女贏了很多,心情極好,得意地望向周啟,“咱們繼續啊!”

雲霞見周啟一把就輸了三百萬,心疼地朝他使眼色讓他不要再賭了,可全部都被無視了。

這還不算,周啟的下一句話,更是讓她氣得差點沒有當場去揪他的耳朵。

“一把把玩實在太麻煩了,直接兩千萬一把梭哈,怎麽樣?”

“好啊,梭哈!”短發女望了魔術師男友一眼,得到肯定的答複後,趕緊把籌碼一推,生怕周啟反悔。

“你瘋了嗎?兩千萬可不是小數目!不是叫你冷靜別被坑了嗎?怎麽就上頭了!”雲霞大急,要不是當著眾人的麵,她早就擰著周啟的耳朵好好教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