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小宇匆匆的扒拉了兩口飯,就回屋睡覺了。這一天,確實把自己累的要虛脫了。
小宇在山穀中哼著不知名不著調的小曲兒優哉遊哉的走著,時不時拽幾朵花,揪兩根草。到家後要把它們插在花瓶裏,放在陽台上好好地養著。小宇美美的想著,對了,這麽漂亮的花竟然不知道名字叫什麽,實在可惜了。不過不要緊,姐姐來給你們取名字哦。嗯,你們的花瓣是七個顏色的。不如就叫七色花吧。一陣風吹過,這些花在小宇手中搖曳了兩下,似乎在反對這個名字,也許,是它們認為太俗了。小宇想了想,不如叫你們小花吧。小宇話音剛落,這些剛才還燦爛著的花朵就變得有些蔫了。小宇剛才隻注意花的奇特,卻忽略了令人倍感奇怪的地方,這些花好像都摻雜著自己的情緒在裏麵。毫不誇張地說,小宇可以感覺到有的花在開心的笑著,有的花在哀傷的低泣,有的花在優雅地梳理自己的葉子,就像等待丈夫歸來的女子般焦急而又羞澀……
這個問題還沒想明白,小宇忽然感覺一陣夾雜著淡淡香味的風向自己吹來,就像兒時母親的手拂麵。小宇有些想媽媽了。這裏的一切怎麽如此熟悉?對了,這棵樹上麵自己上次來的時候還刻了字的,小宇加快腳步走進那棵樹,看到“高哲是頭豬!”的字樣依然還在。小宇停在樹前,用手撓了撓頭。這是什麽情況?
眼前是一片種満百合花的峽穀,給人的第一感覺隻能用四個字形容:世外桃源。暖暖的陽光灑遍峽穀的各個角落,帶給很溫暖的感覺,不知不覺就會產生一種幸福感。要是能來這裏度假就好了,小宇在心裏感歎著。可是這裏似乎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對了,應該是自己上次做夢的時候是因為迷路才走到這裏的。然後就被哥哥的敲門聲打斷了。小宇的腦海在此時異常清醒,甚至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夢境裏,而這一切卻又真實的讓人感覺自己處在現實裏,如此的矛盾著……
小宇慢慢的向前走著,同時也很奇怪,這裏明明是峽穀,為什麽陽光卻如此充足。而且還感覺不到絲毫的冷。算了,這些問題懶得想了,還是先玩夠再說吧!這次可要好好滿足自己的眼球,這可是純自然沒被汙染過的千年難遇的視覺盛宴啊。絲毫沒有感受到危險正在逼近,所以說這就是大大咧咧不好的地方,對周圍的一切敏感度不夠,連自己置身在危險中去感受不到。人們都驚歎於女子的第六感,而這一切在小宇身上卻沒得到半絲的體現。
四周飛舞著各色的花瓣,大多是心形的,還有的是透明的,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出黃色的光暈,明明是令人溫暖的暖色調,但是怎麽看都透著一股悲傷在裏麵,仿佛全世界都在哭泣似的,這個認知讓小宇的心在不覺間痛了一下。
走著走著小宇看到一個女子身穿輕薄的衣紗在滿是百合花的峽穀中央歡樂地跳著舞。那舞姿令人嘖嘖稱奇,給人一種視覺上的享受。對於這舞蹈,小宇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熟悉,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裏熟悉,在腦海裏搜索幾遍後仍無熟悉的蹤影可循,但心裏卻肯定著那份熟悉,就如同肯定血液是紅色般的事實一樣。究其緣由,小宇也有些犯迷糊。這個問題想不通,就隻好暫且放下了。沒有任何舞蹈細胞的小宇卻看得出這種舞蹈隻是隨心而跳,自成一派,隨著那女子旋轉的越來越快,小宇便忍不住好奇的向那女子走去。
“你的時間不多了。”不知從哪裏冒出的聲音,那聲音裏有著滄桑,更多的是無奈與歎息。聽得人心裏像壓了塊石頭似的喘不過氣。小宇好奇的四處張望著,卻又找不到聲音的來源。隻好又重新調整方向向那女子走去,走了快有半個小時了,明明已經近在眼前了,小宇卻看不清那女子的臉,卻能清楚的看到女子手上戒指的圖案。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戒指上雕刻的紋路,那上麵雕刻著精致的龍鳳呈祥,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憑借那雕刻的紋路,小宇就知道那一定價格不菲!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師的手筆,讓龍鳳呈祥除了顯示本身的瑞意之外,還給那龍鳳賦予了生命,好像隻要它們願意,就能夠隨時騰飛似的。隻是不知道新郎的那枚是什麽樣子的,或許是少了女子的陰柔,更增添幾分霸氣吧!
小宇伸出五指在眼前晃了晃,心裏暗自犯嘀咕,明明看向別處的時候都很清晰,怎麽看向女子的臉時變得如此模糊,小宇使勁揉了揉眼睛後猛的將眼睛睜開,這下連戒指上的龍眼是不是戴了隱形眼鏡都看得清了,卻依舊看到的隻是女子麵部的輪廓而已,小宇不禁奇怪的想到:莫非她的臉上貼了一層“磨砂”?
女子衝小宇笑了笑,說來也怪,明明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在甜甜的笑著。“你的笑讓人覺得好親切。”小宇衝著那女子大聲地喊著,完全忘了自己已經距離人家就幾步之遙的距離。
“你說話一直都這麽大聲嗎?”女子有些不悅的說著。將耳鬢的頭發向後掖了掖,小宇在心裏感慨萬千,同樣的動作在不同的人做出來就是不同的效果,眼前這女子做的就是風情萬種,自己要是來這麽一下,估計所有認識自己的人都得吐得稀裏嘩啦。
“抱歉哦。”小宇降低自己的分貝,頗有些尷尬。
“你剛才說我的聲音讓你覺得好親切,你確定?”女子的聲音有著怪怪的感覺,還夾雜著一絲陰冷在裏麵。
這倒讓小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初次見麵,為什麽她對自己是這樣一種態度。就因為自己剛才的聲音太大了嗎?可是也不能全怪自己啊,當你看不清一個人臉的時候,難免聲音要大一些,來確認下信號是否被接受到才對嘛。
女子不理會小宇了,曼妙的身軀繼續高難度的旋轉著,小宇此時卻有了一絲異樣,女子的笑越發親切,小宇就越覺得難受的厲害。親切隻是小宇自己心裏的感覺,實際上女子的笑卻是越發的陰狠。小宇頓時感到一陣眩暈,世界在眼中變得顛倒起來,小宇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幾秒的時間就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就在這時,跳舞的女子停止了舞步,朝她一步步逼近,嘴角帶著嗜血的微笑,小宇雖看不到她的臉色和神情,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微笑下的血腥,也察覺到她就在自己眼前。這個認知讓小宇覺得自己正處於危險的境地。
果不其然,女子的手準確無誤的掐住了小宇的脖子,讓人懷疑,女子曾做過多少次這樣的動作,竟然如此熟練和順手。小宇的脖子上被女子長長的指甲掐出了淤青。小宇的呼吸瞬間變得艱難,臉色開始變得蒼白。更為悲慘的是全身動彈不得,隻能任由女子宰割。女子徹底陰冷的聲音傳來,“知道我是誰麽,就說我的微笑親切,在我親切過後你是不是感覺頭暈目眩?知道我的舞姿為何如此美妙嗎?是不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是不是心裏有貓爪般的難受?可惜,我偏不告訴你。不過呢,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善解人意,如果你實在想知道的話,我倒是可以成全你,要麽,跪下來哀求我;要麽,你留在這裏,我出去,代替你生活下去。從你一踏進這裏,我就感覺到,你現在的生活過的很好,並且你未來的生活也將會很驚心動魄,也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精彩,所以,我給你考慮時間。你說,我是不是無比仁慈呢?”女子的手又加緊了力氣,小宇有些喘不上氣了。
女子看到小宇這個樣子,冷笑了一聲,就鬆開了。“我怎麽能這麽輕易就讓你死去呢?貓在逮到老鼠後通常會玩一會,哈哈!”女子有些喪心病狂的笑著。
小宇想要掙紮著起身卻依舊像被定住似的絲毫也動彈不得。隻能任憑身軀慢慢的剝離自己身體的感覺在不斷地蔓延著,此時的小宇跟任人宰割的羔羊毫無區別。
高哲正在熟睡著,卻突然被驚醒了,連忙起身直奔小宇的房間。看到小宇正在熟睡,但那緊鎖的眉頭讓高哲心裏明白了,小宇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樣睡著了,而是困在夢境中。高哲伸出手在小宇的腦門處開始畫起了圖騰,那個圖騰說不上來是什麽,雖說隻是寥寥幾筆,卻又透著一股令人抗拒不得的霸氣,隨著高哲畫完,小宇緊鎖的眉頭就變的展平了。
而此時的小宇腦子裏一陣玄乎,再睜眼時,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哪兒還有那女子的蹤影,但小宇在心中堅信,剛才的一切絕不是虛幻的,因為她帶給小宇的感覺是如此真實。而她離去前的那份深深的不甘與憤怒小宇似乎還能感覺的到。然後小宇就慢慢的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