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了蘇寒吟一鞭子,“少胡說八道,當初皇上對蘇家可是忌憚的很,不然你又為什麽離開京城?”

男人打的也有些累了,性質也沒有之前那麽高了,停手了。

男人漫不經心的說道:“早點招了,少受點罪,別像個硬骨頭那麽難啃,你是不是有什麽方法容易蠱惑皇上,讓皇上對你言聽計從?”

蘇寒吟冷笑,整個地下室裏都是她的笑聲。

有什麽方法?

看來這些人以為自己會什麽巫蠱之術可以迷惑皇上,這些人也想從自己的身上找到這方法吧。

可惜了。

他們都是癡心妄想。

一夜過去。

溫少桓還是沒有蘇寒吟的消息,他已經等不及了,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太子府把溫柏青揪起來質問一番。

溫少桓這麽想著,也確實是這麽做的。

他抬腳往外走去,剛走幾步之後又將腳給縮了回來。

不,不行,不能就這麽走去。

自己上一次去找溫柏青的時候,也沒有從他那裏發現一些個蛛絲馬跡,看來這一次也是不容易發現。

他幾次的去找溫柏青,恐怕會讓朝中的那些人不滿,那些人本來就想讓自己將溫柏青的太子之位封回來,眼下自己要是做了什麽落人把柄,這太子之位肯定要複位。

他不想這樣。

最終,溫少桓還是忍住了心底裏的衝動,又回到了椅子上坐著,拿出了地圖。

溫少桓把暗衛叫到自己的身邊,拿起狼毫筆在地圖上圈了很多的地方,“這些,都是太子底下的房產。”

“是。”暗衛神情嚴肅。

溫少桓神情淡漠的說道:“太子手底下的這些產業,好好的查一查,看看有沒有密室之類的,還有,最近與太子密切接觸的那些人,也都一一的調查,看天們是否知道一些事情。”

溫柏青手底下的東西原本他都沒有在意,可自從前天晚上從那院子裏搜出來那麽多的東西,他這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的還要不簡單。

自己對溫柏青的事情上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過的就過去了,可不曾想,他的狼子野心也被自己養那麽大了,手底下的這些東西可都是好寶貝,這也就很難讓人想象他底下還有多少東西。

溫少桓讓人查了一天,可算是把這些東西都查到少了,而京城的這些產業都在這裏,京城外的還沒開始算呢。

但眼下,也最先從京城開始查起。

暗衛得到這個命令就離開了。

暗衛開始調查溫柏青的這件事情,並沒有私底下調查,反而鬧得沸沸揚揚的,如今京城大部分的人都知道皇上在徹查太子一事。

太子被廢,隨即太子被查,這一事在京城引起的轟動並不小。

京城茶樓。

“聽說皇上最近查廢太子,知不知道廢太子做了什麽?”

“誰知道?現在京城都封鎖起來,隻進不出,肯定和廢太子有關係,至於什麽關係,咱們這些老百姓可就不清楚了。”

“就是呀,肯定是太子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不然皇上也不會廢太子,難不成太子是私底下貪汙了什麽東西被皇上知曉了?”

要知道,皇上這人送來時公私分明,對待任何事物都是如此。

“皇上這麽做,估摸著是太子那邊有問題。”

京城瞬間就出來太子有問題的閑話。

挨家挨戶都在想著太子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才讓皇上開始調查,但是眾人也都隻能猜一猜,當做飯後閑談,至於其他的,可真的想不出來了,

不過還有一些不怕死的也在傳言,可能是皇上想要自己的子嗣了,所以就開始打壓太子。

“誰不知道當時皇上不想要做皇帝了,就想要找個接班人,現如今皇上又想做皇帝的,蘇家那個也回來了,皇上自然不想讓太子繼位。誰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子承父業呀,難道將自己的孩子扔去外麵鎮守一方疆土,讓別人的孩子來繼承家業嗎?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說的也是,皇上這麽做不就是給別人希望又給別人失望嘛。”

就好比將一個從陷阱裏麵拉出來,又將人推到懸崖下麵,這不是比之前更殘忍嗎?

人家之前好歹還是一個王爺,可是被封為太子之後再被廢除,名聲隻會更加的不好聽,皇上這麽做可不就沒為別人著想嗎?

不過這一切也都隻是他們心目中的猜想,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麽,也就隻能私底下悄悄的說上幾句開心開心罷了。

另一邊。

地下室裏也不在昏暗,全都被燭火照明了,蘇寒吟身上已經血淋淋的,衣服已經看不見原先的色彩了,看過去整個衣服上都在滴著血,她的手指上甚至被刺入東西,麵前站著兩個男人。

男人皺著眉頭,“骨頭還是這麽硬,這屋子裏的血腥味我已經待不下去了。”

另一個男子笑了笑,“這種場麵你我兄弟二人見的還少嗎?”

“不少了,可對付一個女人,還真的費勁,很煩。”

這是實話,以往他們對付男人,也都用同樣的手段,有些硬骨頭死了,有的求饒了,蘇寒吟不求饒也沒關係,可他們也不能讓她死了。

所以這樣處理起來是非常的麻煩,他們根本就不想接受這件事情,可是一旦接手了,根本就甩不掉。

男人皺眉,“她不會死了吧。”

“沒死,我有分寸,不過已經淹淹一息了,這樣不管不顧,不出幾日肯定要死,至於上頭那邊,我再去問一下到底是什麽意思。”

蘇寒吟這邊鐵定是問不出什麽來了,她的生死到底怎麽決定也不是他們這些人決定得了的,不想讓她死就得找大夫給她醫治,可醫治了,也不一定能從她嘴裏問出什麽來。

蘇府。

蘇瑾言看著溫少桓滿臉心事的模樣,隻是平靜的說道:“皇上,用膳的時候到了,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您先在這裏吃一點吧。”

溫少桓搖了搖頭,“我現在是一點都吃不下去。”

到現在還不知道蘇寒吟的下落,更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他心裏麵焦躁不安,哪裏還能吃得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