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溫少桓在旁邊附和蘇寒吟說道。

他知道蘇寒吟說出來的話,縣令可能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由自己再一次說出來,那意義就是不一樣的了。

劉縣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好,微臣一定會盡快的將單子上的東西補齊的。”

光是看這個單子上的東西,一個個都價值不菲,看來麵前這兩人的身份絕對是太上皇了。

他們說不是太上皇,他現在都不相信,隻是說不想伸張而已。

晚上。

捕快來到了縣令的房間裏,劉縣令看到捕快的時候,心裏一驚,“你怎麽來了?”

捕快煩躁的說道:“當然是因為白日的事情,真不知道那兩個人狐假虎威做什麽,不就是太上皇身邊的人嗎?至於這麽囂張嗎?”

就算是貪汙一點的東西,那又能怎麽樣?誰知道他們還不依不饒了。

劉縣令看向捕快,“你坐牢已經是好的了,你不知道現在皇上的手段有多麽的凶殘嗎?凡是查到貪官汙吏,全都要淩遲處死,你這不僅僅是要害了你自己,還要害慘了我。”

捕快不以為然,“這不是沒有查到嗎?我們隻是在一個小鎮上而已,貪汙的又不多,再說了,我隻不過是貪汙一點油水,我們又沒有貪百姓的東西。”

縣令氣憤的看著捕快:“你傻嗎?他們說他們不是太上皇那就不是了嗎?通關文書上麵的內容有多麽重要,太上皇又不是老到不能動了,這種東西都能忘記嗎?他們兩個人就是太上皇和太後,你若是把人給得罪死了,那你現在也就不用活了。”

捕快一聽,腿都有些發軟,“大人,你沒騙我吧,我可什麽都不懂,你不要嚇唬我。”

劉縣令煩躁的瞪了捕快一眼,“你覺得我有那個心情和你開玩笑嗎?他們的身份本來就不簡單,好在我說把你關入大牢,他們也沒有反駁什麽,若是她們不依不饒,你我現在都要完蛋。”

捕快聽後發愣:“什麽,什麽。”

太上皇?

太後?

他沒聽錯?

縣令沉重的點了點頭:“不錯,你沒聽錯,他們的身份不簡單。”

“可是,剛才那個男人還不承認。”捕快有些不願意接受,如果真的是太上皇,那他真的可以死幾百回了。

捕快欲哭無淚。

縣令無奈的搖頭,歎氣,“你啊,凡事都要機靈一點,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對方的身份在我們之上,我們不可能將他們怎麽樣,可是他們一句話,就能定奪我們的生死。”

捕快一聽,咬了咬牙,“大人,真要有什麽問題,也是我們那群人做的,和你沒什麽關係。”

確實和大人沒關係,他們做這些事情,大人可沒有做,大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他們才敢這樣。

可,現在遇到更厲害的人了,他們心裏肯定也是擔憂的,不過,太上皇仁慈,比溫越嚴好,他們主動認錯,接受懲罰就好。

縣令抿了抿唇,沒有多說什麽。

其實,溫少桓還有別的意思,看樣子,還想要自己把這裏的“黑惡勢力”鏟除。

這個就有點兒難辦了。

有些事情他能做,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去做。

縣令看著捕快,搖了搖頭,“你也趕緊去牢裏待著,別讓溫大人看見了,看見了可就遭了,他要是查可以讓他查,我又沒做過什麽事情,沒關係的。”

捕快聽到這句話,點頭讚同,“就是,大人沒做什麽,都是我們這些人做的,大人,你放心,就算是朝廷上的人問起來,這件事情也和你沒關係。”

縣令歎氣,現在是心事重重,也不想和捕快說那麽多,“總之,你回去之後也和他們說清楚了,隻是貪汙一點兒油水,罪不至死,最多就是丟了官職,可別和溫大人對著幹,聽明白沒?”

捕快點點頭:“聽明白了。”

之前什麽都不懂,可是現在什麽都懂了,自然不敢對那兩個人說什麽難聽的話了。

現在來看,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捕快離開,縣令心事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如果,溫少桓真的是太上皇,確實什麽都瞞不住,如果不是,那也是皇上身邊的人,同樣也瞞不住。

現在,該怎麽做?

縣令有些發愁。

夜。

“咚咚咚。”

“進來。”縣令從**坐了起來,看向了門口的人,“怎麽樣了?有沒有被人察覺?”

小廝搖了搖頭,“大人,沒有,溫大人那邊已經睡下去了,需不需要繼續派人盯著。”

縣令想了想,摸著下巴:“繼續盯著,不過小心一些,別被對方發現了,我看對方來頭不小,他們身邊也都有厲害的人。”

小廝點頭:“是。”

縣令歎氣,“那邊注意點,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來的人可是個大人物,我都得罪不起,讓府裏的人都小心行事,莫要衝撞了貴人。”

小廝下去,縣令也站起身來。

劉縣令穿好衣裳,來到了牢房裏,獄卒看到劉縣令,連忙起身,“大人,您怎麽來了。”

劉縣令皺著眉,眉宇間還有一些疲憊之色,“今天帶來的那個犯人呢?”

那群人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人回來,說是山匪裏唯一的活口,一進衙門,就被人帶了下去。

劉縣令被帶到了男人麵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你,想不想活命。”

男人跪下,瘋狂的點頭,“想活著,別殺我,別殺我。”

男人看起來非常的害怕,縣令還有一些驚訝,“怎麽了?你們對他用刑了?”

要是用刑了那可怎麽辦?要知道現在可不能隨意的用刑。

新的律法已經出來了,對待犯人,普通的犯人不能用刑,對待其凶的犯人才可以用刑。

這要是傳出去,那他的名聲可不就沒有了嗎?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獄卒搖了搖頭:“大人,我們絕對沒有對他用刑,他是自己害怕的,從一進牢房裏麵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