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怨不得東方幼儀一路上心神不寧的,實在是因為君臨衍的一番話實在是衝擊力太大了,一度讓東方幼儀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覺得君臨衍是在逗自己玩的,要不然就是毒性發作了。

“雲清……你說一個人明明跟你平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一下子就變了,這是為何?”雖說東方幼儀已經努力的克製住自己的心思了,避免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可還是忍不住的想起來,君臨衍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雲溪和雲清麵麵相覷,一向反應較為遲鈍的雲溪自然是不明其深意的,一番抓耳撓腮後雲清已經開口了:“王妃是在說王爺吧?”

東方幼儀眼神閃躲,手不停的糾結著,有些心虛:“你……你怎麽知道?”

為此雲清搖頭嗤笑:“王妃看不出來嘛!王爺一直對你關愛有加的,這還不足以證明什麽嘛?”

東方幼儀啞口無言,心裏麵百感交集,思緒萬千,心頭亂七八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話,有些事情不是說開了就可以坦然麵對的,她要考慮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因為下雨的緣故以至於街上的行人較少,掐著時間來算明日就是君臨衍的生辰了,那懷中的禮物也不知道該不該送出去,送出去以後又該如何麵對君臨衍一連串的疑問呢?是默不作聲?還是坦然麵對。

有道是天公不作美,冤家路窄。

當東方幼儀從發呆中抬起頭,舉了舉手中的油紙傘的時候迎麵而來一個人,那人再熟悉不過了,策馬揚鞭,劍眉微蹙,臉色十分的不悅,好似剛剛經曆了一場不愉快的事情一般。

項麟,他怎麽在這?

東方幼儀滯愣不前,從原先的仇恨,憤怒,以及厭惡到如今已經可以不動聲色,麵不改色的麵對了,不是她多大方,而是因為和此人的鬥爭之路遙遙無期,若是太過於鋒芒畢露,很容易輸得一敗塗地。

“籲——”細雨中,項麟看見東方幼儀以後勒緊了韁繩,居高臨下的看著東方幼儀,頭發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下,黃色錦衣,腰係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要纏著上好的腰帶,疑惑不解道:“原來是四王妃,如此天氣王妃居然如此閑情逸致,雨中漫步,倒也是讓人欽佩。”

東方幼儀舉高了雨傘,低眉淺笑:“項公子也是啊!雨中策馬揚鞭,倒是讓本王妃好生羨慕啊!比起王爺那可是十分幸運的。”

整個大玥國的人都知道,君臨衍長年有疾病在身,但沒有人知道他是中毒的,東方幼儀這話有些幽怨和無奈,像極了深閨怨婦。

項麟拍了拍馬兒,看著東方幼儀行走的方向忍不住問道:“王妃……哦不!不久之後項麟應該喚姐姐了,不知姐姐這是回將軍府嘛?”

東方幼儀也不辯解,巧笑倩兮,這一笑啊!似簾簾雨霧中盛開了一朵荷花,濯清漣而不妖,清澈可人,燦爛無比,項麟情不自禁的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