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衍看得有些出神從而忽略了東方幼儀的冷嘲熱諷,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東方幼儀已經厚著臉皮上前別扭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咳!麻煩王爺抱臣妾下去。”
君臨衍低頭眉目擰結對於東方幼儀的變化終究還是非常的不適應,但還是沒說什麽,麵無表情的伸手攬著她的腰肢飛身而下,場麵有一瞬間的夢幻,東方幼儀覺得這場景像極了那些個**的人回家的模樣。
殺手戀戀不舍的將大家閨秀送回家中,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咚!
當東方幼儀還來不及將身旁的人與說書人的故事作比較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已經到了地麵,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可某個人沒有要攙扶她的意思。
甩了甩秀發,站穩身子,東方幼儀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小聲嘀咕:“等我回去用針紮死你。”
君臨衍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身上的汙垢,環顧著四周的情況,聽到東方幼儀的話嘴角不可察覺的微微上揚有些得意。
“強詞奪理。”
淡淡的扔下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君臨衍就拽著東方幼儀往屋內而去了,等東方幼儀想起來正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掙脫了,一路上緊緊跟隨,可掌心傳來的那股子溫度讓她內心一軟。
很多人早已經死了,至少再東方幼儀的認知裏麵都死了,而且死狀其慘,隻是因為她的重生改寫了命運的詩篇。
與君臨衍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交易,虛假,利用,彼此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和性格。
如今這一遭也隻不過是在按照她的棋盤而旋轉罷了,低著頭,眉梢上挑,眼角含笑,黑夜中那明亮的眸子顧盼生輝。
君臨衍拉著她一路上暢通無阻,即使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依舊是步伐穩健,因為他習慣了黑暗,又怎會懼怕黑夜呢?
君臨衍並沒有問東方幼儀此行有何目的,畢竟二人有約在先。
路過後庭院時東方婷宜屋內的蠟燭剛剛熄滅,餘光瞥見東方幼儀蹙去的眉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要去打招呼?”
呃……東方幼儀當然知道君臨衍所說的打招呼沒有那麽簡單,有些不自然的扯嘴角她有那麽喪心病狂嘛?
“我有那麽禽獸?”東方幼儀輕啟貝唇努力的為自己辯解。
君臨衍重重的點點頭。
呼!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如果時機允許的話她真想一針紮死他,可惜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沒辦法一損俱損,一榮則榮。
對於大玥國這慘無人道的規矩她怎麽會不知道,君臨衍要是死了她肯定會陪葬的。
在東方幼儀神神秘秘的帶領下,君臨衍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將自己閨房的床板拆了嘴角抽搐個不停。
站在夜色中,月光爬上樹梢照了進來,君臨衍努力的讓自己平靜心態捏了捏眉心:“你讓本王來就是陪你拆床板的?”湊上前觀摩著暗搓搓的握緊了拳頭,“本王虧待你了?”
“啊?”東方幼儀莫名其妙的從床底探出一個頭來,“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偷雞摸狗這種事情,不晚上來,難不成大搖大擺來?”
君臨衍忍不住提醒:“這是你娘家?”
東方幼儀的動作戛然而止,心虛的爬出來對上他深邃的鷹眸,冷冰冰的,嘴角的笑十分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