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微弱的火光中繚繞著,一場大火悄無聲息的發生,卻驚天動地的結束。
君臨衍在回房的那一刻目光不由自主的向東方家的方向看去,沉思了許久都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東方幼儀的冷漠和坦然。
那可是她從小居住的地方,可是她家啊!
手中的筆尖在掌心轉悠著,目光掃過空****的床檀有些異樣的光芒,還來不及去仔細細想門就被夜默推開了。
夜默恭恭敬敬的挪動著步伐而來,對於王妃的事情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主子,要不要繼續監視王妃啊?”
斂去眼中的一樣,放下手中的毛筆,濃黑的墨水滴滴答答的落回硯台內,白色的宣紙上洋洋灑灑的寫滿了字,靠在椅子上笑得意味深長:“暫時不用了,本王怕她狗急跳牆。”
呃……夜默錯愕的盯著自己家的主子,哪有人這麽形容自己媳婦的,還真不怕王妃聽見了紮他幾針嘛?
夜默依稀記得上一次主子被王妃紮得呲牙咧嘴的,怎麽還不長記性啊!用王妃的話來說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還站著幹什麽?這麽晚了,打算陪本王下棋?”
接收到主子的目光,夜默飛一般的溜了出去。
風飄飄兮,冷月如霜。
此地不宜久留啊!
一路上,月光冰冷如霜,似冬日早晨的冰渣子一般,地麵上的光亮堂得倒映出她的影子,身後是齊刷刷的跟著一群丫鬟還有喋喋不休的李嬤嬤。
因為東方幼儀走得太快李嬤嬤一直不停的加快步伐,語重心長,苦口婆心:“王妃,您今日實在是太過了,怎麽可以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調戲王爺呢!您是女子得矜持。”
東方幼儀麵色平靜,暗自嘲笑,也不知道是誰一天到晚跟自己嘰嘰喳喳讓自己怎麽怎麽去勾引君臨衍,如今自己這麽做了,她卻不樂意了。
眼中寒光四起,斜睨了一眼李嬤嬤:“李嬤嬤,您是不是最近話太多了,讓本王妃勾引王爺的人是你,給本王妃塞了一堆春宮圖的也是你,現如今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是越發見長啊!莫不是害怕王爺怪罪下來?然後本王妃拿你頂罪。”
唰得一下李嬤嬤的臉就白了,被東方幼儀的話嚇得不輕,很明顯是不知所措的。
“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有些皺子的臉上有些恐懼的磕了一個頭:“是奴婢越俎代庖了,還請王妃寬恕。”
見到李嬤嬤跪下了身後的丫鬟們也紛紛效仿,東方幼儀煩躁不安的捏了捏眉心揮揮手:“都退下吧!本王妃自己回房。”
留下惶恐不安的眾人,東方幼儀不以為然的就離開了,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君臨衍派來的這麽多人,但是她卻不得不留下來。
身邊唰唰唰的樹葉聲響起,東方幼儀不是習武之人自然是沒有注意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當她走回瀟湘館的時候雲溪還在哪裏挑燈刺繡,認真得連東方幼儀進來都沒有發現。
昏暗的燭光下,那張微微泛紅的小臉專注而認真,櫻桃小嘴,柳葉眉,眉眼帶笑彎彎似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