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深處冰窖。

東方幼儀三言兩語就擺平了自己的情敵,更是讓君逸大吃一驚,令楚婉清不可置信,總之大鬧了一場,君逸請來了太醫把脈,在東方幼的“幫助”下相差無幾。

嗨!往事不堪回首,剛剛不想回憶。

明明應該是一個舉止優雅,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一下子成了一個不要臉,嫉妒心強的女人,轉變太大了。

最要命的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壓抑得讓她不敢說話,手緊緊的捏著順手牽羊而來的一棵草藥,估摸著再這麽下去她肯定被逼死不可。

夜默緊跟其後不敢上前,雖然在此之前東方幼儀已經給了他無數次的暗示,為了保命,夜默毅然決然的裝作眼瞎。

東方幼儀急得麵目猙獰,完了完了。

“夜默,你先走。”

這話對於夜默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啊!喜滋滋的點點頭,一氣嗬成,連跑帶輕功的離開了。

“呼!”

一陣暖風吹過,東方幼儀卻覺得是一陣寒風。

吹落了滿樹的花,顏色各異,形態不同,洋洋灑灑的似折翼的蝴蝶墜落,她卻覺得這分明是八月飛雪,天降其冤啊!

衣袂飄飄,墨發飛揚,身姿提拔,哪裏像是一個弱不禁風,病殃殃的病人,簡直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嘛!無可挑剔啊!

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她不是為美色所誘,而是慫。

白色的繡花鞋悄無聲息的慢慢挪動著,深怕自己暴屍荒野。

“不舉?身體不適?不宜圓房?”

一樁樁一件件,曆曆在目。

一瞬間東方幼儀覺得自己罪大惡極,鼓起勇氣的理直氣壯的挺胸抬頭,卻底氣不足:“我……我那也是情非得已,形式所迫啊!誰讓你全程不說話的。”

毫無征兆說轉身,旁若無人的拽起她的手,冰冷的眼中寒光四射,涼涼的盯著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那本王是不是得感謝你?”

若不是有人,以東方幼儀的性格早就給他一針了,掙紮著掙脫自己紅腫的手腕,自嘲:“是臣妾逾越了,打碎了王爺抱美人的機會,臣妾一定努力讓您琴瑟和鳴。”

“東方幼儀,別挑戰本王。”

“君臨衍,你別得寸進尺,屁大點事你矯情什麽?除了說我讓你納妾的事情雞飛蛋打了,除此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哪裏得罪你了。”

東方幼儀說的振振有詞,理直氣壯,原先的心虛一掃而光,明媚的臉上滿是怒氣。

對麵的人冷嗤一聲,甩著一襲錦衣飄然而去,留下一臉茫然無措的東方幼儀。

那背影冷意微泛,那身姿飄飄然。

漂亮的小臉壓下怒火,取而代之的是鬱結:“什麽毛病。”

喃喃自語的碎碎念念的咒罵著,她發現自己對於君臨衍越來越無法理解,雖說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去細究,可總要一知半解才是啊!

今日之事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旁邊是東方婷宜和項麟掠過的身影,側目看去項麟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蹙起的眉頭似在糾結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