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著屋外的夏蟬,東方幼儀難以再入睡,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一些事情,自始至終她沒有去過問任何關於虎符的事情,似乎已經忘了一樣。

關於在天牢的事情也沒有問,若無其事的樣子倒是讓君臨衍忍不住的提起。

東方幼儀但笑不語,有些事情不想問了就是不想問了,可並不代表她不做了啊!虎符的事情現在於她而言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原本毫無動靜的君臨衍突然起身,整理了有些淩亂的衣衫,施施然起身,又是一副玉樹臨風的樣子,清冷如菊,冷淡似天山上的雪蓮,出淤泥而不染,東方幼儀看得出神。

不管不顧的就掀開伶仃作響的珠簾,正欲出門就聽見身後東方幼儀戲謔的聲音響起。

“我總算是明白為何楊纖雨非你不可了,若不是因為你這個人太過於冷冰冰的,估摸著帝京的大家閨秀沒有一個不願意嫁給你的。”

不緊不慢的拉了拉衣領,平靜的聲音認不出任何情緒:“現在不會了,都被愛妃給解決了。”

看著他拂袖離去的背影東方幼儀哈哈大笑,不可置否,這話不假經過今日禦書房的一席話估摸著帝京要鬧得紛紛揚揚了,朝廷內也會有所傾斜,不少人也該蠢蠢欲動了,懸空了許久的太子之位是時候血雨腥風了。

無視身後的笑聲,君臨衍泰然自若的走出了瀟湘館,容光煥發,比起以往的病殃殃,黯然失色的樣子看起來賞心悅目多了。

“主子,似乎心情不錯。”

“比騙到虎符還要開心。”

夜默和幾日未歸的喬一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一臉春光燦爛的君臨衍,麵麵相覷很是不解。

喬一用胳膊肘子戳了戳夜默,一副八婆的樣子,道:“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今日我回來的時候就聽見不少人竊竊私語,好像和這兩個人有關,什麽事啊?我沒仔細聽。”

這個話題夜默是不想回憶的,但黑色的瞳孔微微一轉,咳嗽聲假裝高深莫測,心不甘情不願,麵色為難的歎息了一聲:“今日禦書房,王妃當眾說王爺……不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喬一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四王府,以至於屋子裏麵的東方幼儀都特意打開門來。

麵麵相覷,夜默一溜煙跑了,留下還在哈哈大笑的喬一,東方幼儀嘴角抽搐,揶揄道:“我說喬公子,您這樣在已婚女子家閨房哈哈大笑,不覺得不雅觀嘛?”

喬一擦了擦淚水,熱情奔放的上前,握住東方幼儀的手如同見到至交好友一般感動,虛偽,道:“從今以後,咱倆就是異父異母的兄妹了。”

東方幼儀道:“你是要做我夫君的大舅子?”

喬一的笑僵硬在臉上,想了想後果,尷尬的笑著擺擺手:“不敢。”

白了他一眼東方幼儀猛的抽回了手,一氣嗬成的將門關上,徒留一陣清風給門口的喬一。

一進門臉色就變了,喬一這一陣子不在府裏麵,這一點她倒是忽略了,推算下來有好幾天了,看來自己也得有所行動了,雲清也時候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