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囂張,討厭的女人

誠如林初九所想的那樣,蕭天耀寫這封信的時候,臉臭的呀,簡直不能直視。寫完信後,就直接坐進馬車裏,輕易不露麵。

蕭王身邊寒氣太重,一般人沒事也不敢往蕭天耀身邊湊,見蕭天耀終於不再與大家夥一起騎馬,而是坐馬車,眾人都鬆了口氣。

蕭天耀臉雖臭,可他並不後悔將信寄出去,他一向知道自己要什麽,他欣賞林初九現在的性格,可也喜歡林初九之前,萬事以他為中心的做法,是以他毫不猶豫的寫了一封信,讓林初九明白他的喜好。

蕭王爺不爽的是,林初九這女人簡直太不識趣了,他出來這麽久,不給他寫封信問問他順不順利就算了,居然還要讓他主動寫信求和!

不過,想到把林初九一個人丟在京城,蕭王爺決定大度的,不與林初九這個小女人計較。

雖然林初九犯了狠多錯,可看在她是女人份上,他不介意讓著她一點,左右林初九犯的錯還在他能容忍的範圍內。

低頭求和?

要是林初九知道,蕭天耀寫這封信是有低頭求和的意思,一定會鬱悶得撞牆。

低頭?

字體鋒芒畢露,霸道淩厲,明明就是狂妄的宣稱,哪有半點低頭的痕跡?

求和?

話裏話外,一臉高傲的告訴她,他蕭天耀喜歡林初九這樣,喜歡林初九那樣,你照做本王就會喜歡你,這真是求和?

好在林初九不知蕭天耀想什麽,不然兩人指不定又要吵起來。

看完信,林初九不斷地腦海裏,想著蕭天耀寫信時的憋屈與鬱悶,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這麽一來,枯燥乏味的路程也就沒有那麽難受了。

傍晚時分,馬車抵達宮門口,簡單的檢查後,侍衛便放行了,不過蕭王府的侍衛卻被留在外麵。

這是規矩,蕭王府的侍衛絕不可能進宮,這一點林初九早就知道,自然不可能蠻橫的要求。

天真無知蠻橫要有一個度,原主都知道什麽人不能惹,什麽規矩不能挑戰,她再傻也不會和南諾瑤學。

馬車停在蕭王府專用的位置停下,林初九下了馬車,便有禁衛軍上前,“蕭王妃,請……”

不同於,之前在蕭王府時的客氣,在宮裏禁衛軍並不怎麽給林初九麵子。

欺善怕惡,這就是皇上的禁衛軍,誠如林初九所說的那樣,禁衛軍就是犯賤。

沒把禁衛軍的凶狠當回事,林初九仍舊不疾不徐的走著,途中禁衛軍催了兩句,甚至張狂的想要動手,可林初九卻在他們行動前,冷冷的道:“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敢倒下去。我倒要知道,謀害親王妃是什麽罪名?”

林初九說這話時,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那樣子絕不似裝模作樣,隻要禁衛軍敢碰她,她就一定做得出來。

平日裏,禁衛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難纏的,可從來沒有一個像林初九這般,麵對皇上的召見都敢拿大,甚至明知自己有罪的情況下,仍舊不將禁衛軍放在眼裏,這讓禁衛軍完全不敢下手。

禁衛軍忍了又忍,即使再怎麽忍不住,最後還是忍了,,忿忿地等著林初九慢悠悠的走。

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對付禁衛軍這群欺善怕惡的主,就不能弱了氣勢。

議政殿內,皇上等了林初九老半天,明明宮人早早就來報林初九進宮了,可卻遲遲不見人過來,皇上大怒,派人去催。

太監急急跑出去找人,看到像是逛禦花園一般,慢騰騰走來的林初九,太監當即就變臉了,快步上前,冷臉凶道:“我說蕭王妃,你這動作就不能快一點嗎?你不知皇上在等你嗎?耽誤了皇上的事,你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太監的聲音尖銳刺耳,明嘲暗諷的語調更是讓人無法喜歡,林初九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說道:“你是來告訴我,因為我來晚了,皇上要砍我的腦袋?”

太監也是人精,並不接林初九的說話,而是說道:“皇上召見,哪個不是急急趕來,也就是蕭王妃,你足足讓皇上等了兩個時辰,你可知罪?”

“所以呢?你代皇上來治我的罪?”林初九笑著反問,完全不將太監的威脅放在眼裏。

太監心中一跳,知道今天遇到了刺頭,暗罵了一聲晦氣,並不與林初九多說,而是說道:“蕭王妃,時辰不早了,你動作快一點,要是宮裏落鑰了,你今晚就回不去了。”

“哦?是嗎?”林初九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

什麽宮裏落不落鑰,不過是皇上的一句話。皇上放她出宮,半夜三更她也能出去;皇上不讓她出宮,宮門大開她也走不了。

“當然是了,王妃,你快點吧。”太監見林初九遲遲不動,伸手就要去拉她,卻被林初九避開了,“公公最好不要碰我,要傷了我,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是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太監一愣,隨即譏諷的道:“咱家在宮裏這麽多年,還沒見過誰有蕭王妃這麽囂張,就是蕭王也不曾在宮裏威脅人。”

蕭天耀從不在宮裏威脅人,因為宮裏的人都不敢冒險他。

“公公可以試試,我的手就在這裏,你碰碰看。”林初九伸出手,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太監。

“你,你……”太監倒是想碰,可想到大公主的下場,不知怎麽的背脊一寒,硬是不敢伸手。

“哼……”太監一甩衣袖,虎著臉道:“咱家不跟你一般計較。”

林初九收回手,輕笑一聲沒有說話,待到太監轉身回宮複命,林初九才繼續往前走,速度不曾加快半分。

禁衛軍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偷偷擦冷汗:蕭王妃簡直是狂得沒邊了,皇上可得好好治治她,不然以後還真沒有人敢碰蕭王妃分毫了。

太監在林初九這裏受辱,便立刻回去,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說給皇上聽,本想借此事給林初九小鞋穿,好讓皇上治治林初九,可不想皇上聽到太監的話,不僅沒有發怒,反到陷入深思……

林初九敢這麽張狂,是不是查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