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輕抓來的小鹿,肉質鮮嫩,加上林叔的高超的手藝,簡直香的她忍不住流口水,眼睛泛著光,一直落在烤肉上。

左贏望了眼她,嘴角上揚,將做好的燒雞遞過去,“鹿肉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吃,你先吃這個。”

夜輕輕不客氣的接過,大口吃了起來。

外表酥脆,帶著炭火的香味,裏麵的肉嫩的恰到好處,吃的她心滿意足。

夜輕輕的食量本就多,加上為了抓捕實驗‘小白鼠’,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以至於她吃了半隻鹿,三隻雞這才覺得飽了。

林叔全程震驚,他從未見過誰如此能吃。

左贏已經見怪不怪了,還問她要不要繼續吃。

他心裏一直挺困惑,夜輕輕這麽吃,怎麽還能吃瘦了。

吃飽後,疲倦感來襲,她打了個哈欠。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狩獵場外有搭好的帳篷,可供休息,夜輕輕隨意躥入其中,闔眸休息。

她這邊又吃又睡的,可吉月公主那邊卻很不好。

此時的她還心有餘悸,腦海中一遍遍的過著剛才的畫麵,讓她的情緒極端奔潰。

左贏哥哥本就不喜她,如今又被她自己找來的人玷汙了清白,此事雖然知曉之人少,她又下令封口,卻不代表密不透風。

偏偏那個賤人沒事。

這也讓她心中的憎惡和恨意更重,那張麵容肉眼可見的從驚慌失色變成五官猙獰,眼底晦暗的怒氣劃過,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可怕。

“公主您沒事吧!”

珍珠心下惶恐,小心的張口詢問。

“滾!”

回複她的隻有一聲嗬斥。

夜清瑩站在一旁,被這麽一聲嚇的魂都快飛了,神色害怕,手緊緊的攥住羅群。

到底是大梁的公主,發威時周身的氣場,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更何況太後和皇帝格外疼寵公主。

“公主,都怪那個賤人,肯定是她動了什麽手腳。”

夜清瑩張口,明明是憎惡的說辭,此時卻略顯惶恐。

“給本公主閉嘴!”

“這主意是你出的,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結果是折了夫人又賠兵。

人還落在了左贏哥哥手中,稍加審問,不難查出是她設計的。

隱忍那麽久的怒,在此時爆發,吉月如同發瘋的野獸,將脾氣撒瀉在夜清瑩身上。

厲聲一出,驚的夜清瑩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本想說出口的話,吐出去就成了公主恕罪。

“公主,小女沒想到那個賤人如此厲害,先前任打任罵根本不敢反抗,或許……或許是背靠璟王,這才……”

夜清瑩話還沒說完,頭頂的戾氣便讓她恐懼的閉嘴。

吉月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一腳踹在了夜清瑩身上。

若不是她的主意,還會淪落如此地步嗎?

怒火翻湧,吉月又踹了幾腳後,這才離開。

疼痛讓夜清瑩難以起身,她扭曲著臉,緊緊的抱住身體,吃痛地張口破罵,“不就是公主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如今都是不貞之人,還妄圖和將死之人一起。”

她還不忘吐一口唾沫。

申時,吉月才回到公主府,就見到皇帝身旁的公公王德發。

“公主殿下,陛下已經在廳堂內等您了。”

吉月一聽,提著羅群便朝廳堂內走去。

公主府氣派奢華,廳堂也被裝飾的格外耀眼,左右兩側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寶貝,就連軟榻都是采用百年檀木製成,披上最珍貴的白熊皮草。

此時,一道身影正坐在軟榻上,手中端著七彩琉璃盞抿茶。

見吉月來了,使了使眼色,王德發便將門關上。

“皇兄,你可要為妹妹我做主啊!”

這剛邁步進來,吉月便哭哭啼啼的撲來,滿臉的委屈。

狩獵場的事情,他自有耳聞。

可也清楚,此事是為了設計夜輕輕,卻被她反設計。

偏偏吉月留下諸多破綻,就算因此失了清白,也不能找夜輕輕算賬。

“吉月,朕知曉你的心情,隻不過此事你太莽撞,朕無法替你主張。”

“先前你因為……”盛澤頓了下,覺得當麵說出口會傷了她的尊嚴,委婉道,“因為昏厥一事,被人議論,今日之事保不齊也會,你這段時間還是少出門,等風頭過了再說。”

盛澤就算再寵溺吉月,也不能因此事大做文章,隻能給她一些賞賜,先安撫內心。

吉月本以為陛下會幫自己,卻不曾想他這麽說,既然如此,賞賜又有什麽用。

可又不能當盛澤的麵發怒。

待盛澤離開後,吉月瘋了般的直接砸碎不少的花瓶瓷器,嘶吼的聲音響徹整個公主府。

“我要讓那個賤人付出代價!”

夜輕輕醒來時,天已經亮透了。

本來她想進入空間內研究研究二號異能者試劑的,可這裏畢竟不太方便,她倒頭就睡過去了。

一股香氣從帳篷外傳來,勾的她這隻饞蟲肚子咕咕直叫,簡單洗漱後,這才出來用膳。

左贏正端著一碗肉粥,準備送到帳篷內。

“你醒了,快喝點粥。”

他話剛落,夜輕輕靈活的走到他身邊,從他手中接過粥,吃了起來。

說是肉粥,但裏麵卻放了不少東西。

銀耳,人參,玉米……還有大塊兒的肉,味道挺好的,唯一的不足就是份量太小,不夠夜輕輕吃。

夜輕輕看了眼空碗,又看了眼左贏。

後者搖頭一笑,“還有,我再給你盛。”

夜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從帳篷裏出來,看了眼那熬粥的鍋。

“你們還吃嗎?”

她問的是林叔和楚羽。

兩人搖了搖腦袋。

夜輕輕嘿嘿一笑,將粥盛在羹湯盆中,自己端著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露出滿意的笑容。

美食果然是最容易讓人滿足的東西。

一想到前世那難吃的幹糧和營養劑,她便端起瓷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待她吃完,左贏這才開口。

“昨日你有沒有和那些人碰到?”

昨日楚羽連夜審問,雖是窮凶極惡的亡命徒,卻也架不住酷刑的摧殘和折磨,將事情的經過都吐出出來。

這些人明明是針對夜輕輕,出事得卻是古月。

而且他們也不記得中間發生了什麽,醒來時已經和吉月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