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如果想要替風小姐出一口氣,何必要向雲兒撒火?雖然你有浩命在身,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假公濟私,以大欺小!。”白若顏過來便張口一通黑鍋往顧爾冬身上甩。
跟在她們身後來的人,聽著這些話,再加上尚雲兒小白兔似的紅著眼睛,怎麽看怎麽像那麽回事兒。
她們下意識的便覺著是顧爾冬囂張跋扈。
風子依與李家公子的事情也不是全然沒人知道,再加上白若顏方才和尚雲兒那一番話又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白若顏來之前,可是好好給她們說了一通。
這會兒多數人都覺著顧爾冬是要給風小姐出氣,可是未免太過分了些。
“蠢東西!隻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尚書小姐,你這可有能夠換的衣服?”顧爾冬此時將風子依攔得嚴嚴實實,跟過來看熱鬧的可不隻有女子。
一句蠢東西,叫在場的女子臉色都有些不好,可礙於顧爾冬身份,隻能隱忍不發。
這時候尚書小姐才發現風子依的窘迫。
瞧見她袖子以及裙擺處殘留的茶漬,頓時皺眉看向亭子裏伺候的幾個丫鬟。
“等會兒再回來收拾你們。”尚書小姐朝前過去拉住風子依,“這兒暫時沒什麽事兒了,帶客人回去。”
來這個文會的,自然是衝著尚書小姐的麵子,有幾個機敏的已經看出事來了,趕緊呼朋喚友回到大亭子裏。
李家公子一直盯著風子依,在尚書小姐帶風子依去換衣服時,他又從大亭子折返回來。
尚雲兒已經和白若顏一起到一邊去哭了。
眼看著人已經走得差不多,李少爺擔心顧爾冬也走,趕緊上前,“王妃留步。”
春蟬柳眉挑起,側身攔住李少爺的步伐,“您這是要做什麽,王妃身邊可不得唐突。”
“沒事,春蟬你退下,李少爺是有話要與我說吧,坐。”正好顧爾冬有事要好好的問問,“尚雲兒是如何知道你和子依的事情?你父母告訴她的?”
李公子滿臉羞愧,站起身,雙手平齊,衝著顧爾冬深深彎下腰去,“是我對不起子依,在下先多謝王妃這段日子照顧她,我……我配不上她。”
“你與我說這些有什麽用?既然你娘都已經給你定好了未來的妻,那就不要再來招惹風子依,你不要臉,風子依還要名聲呢。”顧爾冬說這些話的時候,真可謂是咄咄逼人,說的李公子汗流浹背。
本以為事情就這麽解決了,誰知道沒多久就傳出風子依和尚雲兒為李公子大打出手的謠言,說的是風風雨雨,但怒火衝衝的顧爾冬可不知道。
送風子依回家後,顧爾冬瞧著天也黑了,便慢悠悠坐上了馬車。到了院子,一進門,就看到桌上放著一封信。
“丟出去。”她臉色驟然變冷,春蟬現在可不敢觸她的眉頭,朝林嬤嬤看了一眼,卻見林嬤嬤一臉的愛莫能助。
她趕緊恭恭敬敬的上前去將這封信收撿起來。
“到底是王爺的一番心意,王妃要不還是看一眼吧……”
“我沒時間,你拿去丟了或者幹脆燒掉,不要放在這兒礙我的眼。”顧爾冬冷漠的轉過身子,直接朝養蠱的房間去。
養蠱房間四下都放著罐子,春蟬對這些東西天然怵得慌,沒敢進去。
眼看著顧爾冬是不想搭理了,春蟬也不敢真的就把這封信給燒了或者丟掉,幹脆就收到袖子裏。
……
暗衛得了春蟬的消息,匆匆趕到顧秦墨身邊,剛一落下,發現顧秦墨對麵還坐著一個人,便沒說話,又走到顧秦墨身後去。
“有什麽事兒,在這兒說就是。”顧秦墨沒有戴麵具,但是這張臉,卻不是顧爾冬常見的那張。
暗衛下意識瞥了眼對麵的男子。
那男子抿唇一笑。
“主子……王妃這會兒可能真生氣了。”暗衛悄然說道,“春蟬說她差點被王妃趕走。”
原本滿臉冷酷的顧秦墨,麵上的鎮定一下子像是被打碎的麵具,眉頭稍稍抖了一下,“她可看我給的信了?”
“王妃讓春蟬丟出去或者燒掉,春蟬現在還沒處理呢,所以……”
坐在桌子另一側的男子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顧秦墨。
聽說大哥在燕國找了一個王妃,難道是真的動心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好奇。
“大哥?”男子默默的超前傾斜上身,“你真在那邊兒給我找了一個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