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竟然能夠在這裏見著王妃。”白若顏從邊角走出來穿著桃紅色的紗裙,原本有幾分褐色的小麥肌膚,這回兒卻隻剩下白皙,臉上也沒有多少血色,早已不如之前看見的那般活力健康。
說起來他們二人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顧爾冬除了必要的宮宴,平日裏就躲在王府處理她的那些蟲子。
跟在白若顏身邊的顧寒秋卻連腦袋都不敢抬,她不願意和顧爾冬對視,隻要看到顧爾冬那雙眼睛就能夠想起那一日,顧爾冬硬生生逼死沈姨娘的樣子。
“有什麽難得的,隻是平日裏少出了幾趟門而已,四皇子妃倒是有情有義,現在還願意帶著我這妹妹到處逛呢?”顧爾冬一開口就讓那邊兩人紛紛變了臉色。
她們二人合作已經失敗無數次了,顧爾冬這回點出來直叫二人覺得麵上無光。
因為是四皇子的生辰典禮,宴會上不隻有前來玩耍的小姐們更有各府的夫人,老夫人。
這會兒已經落座不少,顧爾冬的麵容又是幾頂尖的,隻需要一眼就能夠看見,萬眾矚目白若顏還真不敢和顧爾冬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什麽爭執。
以前那是做姑娘的時候,想怎麽回懟就怎麽回懟,可是現在她代表的是四皇子府的門麵。
微微一笑,將這話題截斷於此,白若顏牽著顧寒秋的手轉身離開。
“王妃,那個四皇子妃與你是不是有間隙,我怎麽瞧著他說話怪難聽的?”水雲月站在旁邊左右看著,隨後張口問了一句。
顧爾冬輕笑,側頭看她,“跟她有仇的人可不隻有我一個。”
四皇子這段時間總是跑一戰,又巴結著祁醉,目的早就已經昭然若示,隻有白老將軍,還裝作一副被蒙在鼓裏的樣子。
白家究竟在打什麽主意,顧爾冬也摸不清,不過朝堂上的事情她不太樂意管,這些人,心眼髒的很。
“你今日自己注意一些,不要喝來曆不明的東西,特別是這府上的人給你敬的酒。”
顧爾冬撂下這句話就拉著風子依去外頭轉。
畢竟清楚白若顏和顧寒秋是什麽東西,雖然不喜歡水雲月可也還是提醒了一句。
“我看你就是太心軟,我都已經聽說了,這幾天她總往王府跑,雖然王爺不見她,可是這樣去多了,隻怕到時候流言蜚語會很難聽。”走在花園裏,風子依拉著顧爾冬的手,歎了一口氣,皺著眉又道,“你怎麽總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不是我沒在意,是你想太多了。”顧爾冬笑著敲了他的腦袋。
至於是不是真的一點不在意,那就得問天了。
“說起來這個郡主還真是禍害,自打她來京城,鬧的是沸沸揚揚,如果白家這位真的被頂替了,天要變了,咱們日子也不好過。”
“噓,跟你說多少回了,慎言慎言!”顧爾冬沒好氣的拉住她,這丫頭還真是口無遮攔,這種話怎麽能夠在四皇子府裏邊隨意說呢?
她側頭看向身後的春蟬,春蟬朝她搖了搖頭,這才鬆了一口氣:“也就還好現在沒什麽人,咱們就四處逛逛得了。”
風子依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閉上嘴乖乖跟在顧爾冬身後,四處轉悠,兩個人漫無目的。
時間還早,開席還得等上一個時辰,這漫長的一個時辰,夠她們將四皇子府逛一個遍。
春蟬眼尖的很,她們才走到假山後麵,就看見四皇子府的側門一個丫鬟帶著一個男人,從外麵匆匆進來還是靠著牆邊走的,似乎生怕碰著人。
“王妃,你看這事兒咱們要不要去和四皇子說一聲?”春蟬一邊巴望一邊回過頭問。
就知道來這裏肯定有熱鬧湊,沒想到隻是逛逛,居然就能夠看到這樣一出好戲。
“先不要聲張,咱們偷偷跟過去看看具體在哪裏,之後再決定吧。”顧爾冬也沒想到竟然這麽巧。
跟隨著那兩個人,三個女子靜悄悄的,竟也沒有被發現,春蟬先帶頭,一直目送著丫鬟,將男人送進一個沒人住的院子裏,隨後獨自一人出來了。
“我瞧著就像是要陷害人,咱們要不還是先去找王爺把這事兒說了吧。”風子依有些擔憂,後院女子傾軋的事情,她已經經曆過不少了,現在看到這類似的手段,便覺著心驚肉跳。
帶了一個男人,那就是指定要破壞人家名聲和清白,也不知道是誰手段如此下作太過心狠手辣。
顧爾冬轉過頭看了一眼風子依,“你要想清楚這裏可是四皇子府。”
風子依倒吸一口冷氣。
是了,這裏可是四皇子府,如果說有誰能夠隨意帶人進來,那隻能夠是四皇子府上的人,答案顯而易見。
“先不要聲張,咱們回去吧。”顧爾冬伸手拉住風子依,輕輕拍撫她的手背。
酒席已經開場了,丫鬟們端著盤子流水一樣將菜肴放在桌上,顧爾冬回來水雲月立刻揚著笑臉挪開位置,等她坐下。
“王妃和風姐姐感情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