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正正的戳中了顧寒秋的痛處。

自從上次一別,燕和已經有許久沒有來看過她了,之前說娶她為側妃的事情,如今更是連一點風聲都沒有。

顧寒秋正著急怎麽才能和三皇子搭上線,看到顧爾冬這受寵的樣子,心裏就跟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樣。

“三皇子日理萬機,,妹妹怎敢去打擾他?”

盡管如此,她還是抿唇一笑,不讓顧爾冬看出自己的窘迫。

“我看是人家不搭理你,你也沒臉上趕著去找他吧?”

顧爾冬是個明眼人,三皇子對顧寒秋是不是真心的,那天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顧寒秋正要坐下去的動作一怔,心思被戳破,整個人都猶如被扒光一般**裸的暴露在顧爾冬麵前,令她心生怒氣。

見此處也沒別人,她索性也不裝了,重新站直身板,看著顧爾冬冷笑:“顧爾冬,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自詡清高?你那點破事,真以為別人不知道嗎?”

顧爾冬挑了挑眉,還饒有興趣的:“哦?我的破事?不當你說來聽聽,有什麽破事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

“你……”

顧寒秋被噎了一句,看見她臉上得意的笑容,才知道她這是在詐自己,意外的沒有惱怒,反而笑的陰柔:“一個大家小姐,在荒山野嶺,下著暴雨的時候被人追殺卻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這事怎麽想覺得怎麽蹊蹺。”

“蹊蹺?有什麽可蹊蹺的?我若不想辦法活下來,又怎麽會看到你如今急的跳腳的嘴臉呢?”

顧爾冬的這張嘴啊,誰也不饒。

顧寒秋本以為自己贏了一籌,沒想到又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點燃了怒火。

“顧爾冬!你以為我在誇你嗎?你不會武功,卻能從刺客手裏逃脫,孤身一人在山裏待了那麽久,誰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麽妖術!”

“所有人都被你迷得團團轉,肯定是你用了什麽手段,你明明就是將所有人都蒙在鼓裏!隻有本小姐不受你蠱惑,才能看透你的嘴臉!”

“你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顧爾冬冷笑著,可是卻沒有什麽動作,顧寒秋得寸進尺:“我這就去告訴父親和老夫人,你就是個妖怪!真正的顧爾冬是被你害死的!”

“你要告訴我什麽!”

顧延渾厚的聲音突然炸響在顧寒秋的耳邊,將她整個人都嚇得一哆嗦。

一回頭,就看見老夫人,顧延還有沈姨娘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亭子裏。

顧寒秋隻是愣了一下,根本沒有注意到顧延鐵青的臉色,不長眼的就要開口:“父親,顧爾冬她……”

“啪!”

“混賬東西!”

清脆的耳光聲在寬闊的亭子裏格外的清晰,顧寒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了。

顧延手勁極大,還是身邊的燕兒扶住,她才勉強站住。

沈姨娘剛才就覺得不對勁,一直給女兒使眼色讓她不要再多嘴了,沒想到還是挨了打。

她趕緊護在顧寒秋的麵前,向顧延求饒:“老爺,秋兒還是個孩子,她本意不是這樣的,冬兒是老爺的親骨肉,她怎麽可能詆毀冬兒?”

顧延氣的渾身發抖,目光死死的盯著顧寒秋,冷哼一聲:“她那些話,那一句是無意的了!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了,你還護著她說她小!今日敢詆毀嫡姐,那明日是不是就要騎在我這個父親的頭上耀武揚威了!”

一席話擲地有聲,嚇得沈氏拉著女兒就“咚”地跪下:“老爺恕罪!”

顧爾冬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她目光冰冷,顧寒秋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我真是對你們太寬容了,本以為上次的時候過了以後,她就能改了,可沒想到還是這死性不改的樣子!來人,將二小姐拉到祠堂,罰跪半個月《女訓》抄三遍,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探望!”

顧延動了真格,話音落下,立馬就有小廝走進來,從地上拽起顧寒秋就要拉走她。

自己挨打受的傷才剛好沒多久,如今又要罰跪祠堂,還要抄三百遍《女訓》,顧寒秋想也不想的就拒絕。

“父親!父親我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我隻是……”

“你隻是什麽!”

狡辯的借口都沒想好,隻聽到她聲音越來越低,顧延厲聲一質問,顧寒秋的大腦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隻能向母親求助:“娘,娘你幫幫我,我不想罰跪祠堂,我不想抄《女訓》三皇子還要來找我,我不想去祠堂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