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應該是有人投毒,水雲月這裏,既然有人能夠將毒藥放進這茶壺裏麵,必然是明白水雲月從來不喝外邊水。
如若不是她身邊人,那必然是熟悉的人。
“皇上,太皇太後那裏也出事兒了,您趕緊過去看看吧。”
外頭一聲高呼,顧秦墨立刻站起身。
不是已經將春蟬派過去 了嗎?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的事兒發生了?
顧爾冬也毫不猶豫跟著顧秦墨離開,屋裏就隻剩下水雲月。
“還愣著做什麽,過來扶我一起過去,太皇太後那兒必然是也有事兒了。”
這三人也不過是前後腳就到了太皇太後住的行宮。
“來曆不明的東西,絕對不可以給太皇太後吃。”嬤嬤嚴厲的擋在太皇太後床前麵,而躺在**的太皇太後,則是滿臉慘白,氣息奄奄。
春蟬手上還拿著顧爾冬給的藥,這會兒見的確是沒有辦法送進太皇太後口中了,本打算強闖,卻又想起顧爾冬說的話,擰緊了眉頭站在原地,另外的兩位年長公女也將春蟬攔住。
“這的確是我家小姐給的藥。”春蟬焦急卻又無可奈何,站在旁邊的那位太醫也隻能夠擦著額頭給太皇太後診脈。
“的確是中毒之相,可是顧太醫又從哪裏知道的太皇太後中了毒,需要這藥來解?”
“我家小姐之前被郡主叫過去,郡主就是中了毒,所以這才順帶的研製出了解藥。”
春蟬本以為這一番話能夠讓他們回心轉意,誰知道這老嬤嬤和太醫對視一眼之後麵色嚴肅。
“郡主中的毒未必是和太皇太後一樣的,是藥三分毒,你怎麽可以隨意的就將這種藥拿過來,更何況……”
老嬤嬤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推開了,顧秦墨帶著顧爾冬一起進來的,瞧著這架勢也明白發生什麽了。
顧爾冬從春蟬的手上接過瓷瓶,語氣平和,“嬤嬤,是我不好,沒有提前打招呼,但是事情實在是太緊急了,便直接讓春蟬過來送藥,皇上已經查清楚,這毒是有人投進井水當中,和郡主中的是一樣的,郡主已經服用,現在好許多了。”
“拿來吧。”太皇太後躺在**眯著眼睛,像是剛清醒過來一樣。
春蟬微微後縮一步,嘴角下癟,太皇太後方才一直都沒有睡著,也是肚子疼的那麽厲害,怎麽可能睡得著?
想來應該是聽說水雲月已經把這藥吃了,所以這才醒過來的吧。
顧爾冬收斂起心中失望,抿著唇將藥送上去:“先吃進去,至少肚子不會再疼了,副作用也幾乎沒有,等到明日我再調理出更好的……”
趕著進來的水雲月打斷顧爾冬的話:“也別調理什麽更好的了,我想問問顧爾冬你是怎麽在這麽快的時間裏就弄出解藥的?”
水雲月看著顧爾冬,旁邊的太醫也很是深究,“說起來老夫也很有疑慮,這藥實在太過蹊蹺了,顧太醫之前在燕國是神醫還是國手?按理來說調配解藥少說也要幾日,從顧太醫的話裏不難聽出,郡主應該是剛中了毒你就弄出解藥了吧!”
“那不過隻是我家小姐醫術高明,不和某些庸醫一樣,半日都弄不出解藥來。”春蟬張口答得飛快,語調裏一派嘲諷。
剛才說話的太醫猛地一瞪眼手都在顫抖,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敢跟他頂嘴,並且嘲諷他是庸醫當真是反了天了。
“你這丫頭當真是膽大包天,難怪都在傳顧太醫身邊養了一個主子,現在看來牙尖嘴利的,也的確沒有教養。”
“倘若顧太醫當真醫術高明,那我甘拜下風,可是如果這毒是你下的,解藥能夠這麽快拿出來,可就不足為奇了。”
太皇太後抬眼看,向顧爾冬眼神當中充滿了警惕和戒備。
或許是因為剛肚子疼,防備還有偽裝全都沒來得及再次裝上,這眼神**裸的就連旁邊的宮女都能夠看得出來。
察覺到自己失態了,在和顧爾冬對視之後,太皇太後笑得眯起眼睛,“顧大小姐為人光明磊落,怎麽會是你們說的那樣?”
顧爾冬遲疑片刻,搖頭看向剛才說話的太醫,“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東楚有一項刑罰是對於造謠中傷他人的,這位太醫,我瞧你很是麵生,你對我有什麽深仇大恨,用得著在這裏給我扣這麽大一頂帽子,你是瞧見我往水裏投毒了,還是親眼目睹我將有毒的東西投喂給那些大人吃了?”
當被別人質疑的時候,最不能做的就是自證清白,隻要自證清白就很容易被人捏住把柄,反而是落得下風,幹脆就質問旁人可有證據,這般談話的技巧,顧爾冬還是懂的。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這老太醫眨巴著眼睛,也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顧秦墨簇著眉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戲,忽然揮手叫來外麵伺候的侍衛:“調查清楚了嗎?”
“回皇上的話,外麵的水源已經全部控製住,井水渾濁,已經安排人去查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