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百應

“SCHECTERC-1SHEDEVIL‘女’妖?”元浩心頭一震,她說琴名字時很標準,這琴很適合玩金屬元素的人,難道她也會?還是......元浩的腦子裏有些‘亂’。“有很多琴都比‘SCHECTERC-1SHEDEVIL‘女’妖’要好的多,怎麽就選擇了這把琴?”

‘女’孩子沒有回答。

急於知道她有多少料,元浩點點頭說:“好,如果你贏了,我答應你五年後咱們比琴,就這麽辦。”

阿湘站在坐在椅子上的元浩身後,用手輕輕拍了下元浩的肩頭說道:“小妹妹,你要是能贏阿傑,這個店我為了你跟元浩的這個約定,五年內就算是賠本生意我也決不關張,五年後的8月1號,你可以來這裏跟元浩比。這個場地我出了。如果今天你能贏阿傑,我,”阿湘邊說邊從口袋掏出1000元說道:“這錢我送給你買電吉他的專用音箱和效果器。”

景夜瞳看著桌子上的2000元錢,不再說話,將剛才阿傑彈琴前校過的古典吉他,又仔細校了一遍。

馮傑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很靈!剛才他瞧不起她,所以校音時並沒有仔仔細細的校,而是大概的校了下,現在眼瞅著小‘女’孩仔細的聽,仔細的校,鳶樂隊的所有成員與阿湘臉上都閃過一絲驚訝。很準,她校音的水平幾乎可以跟吉他專用校音器相比。

校音結束後,小‘女’孩深呼吸了下,開始彈奏起來。

如果說剛才還有人懷疑她不會彈琴的話,那麽此刻那些疑慮都是多餘的了。‘女’孩子以一倍於馮傑的速度在彈奏阿拉伯風格綺想曲。

夜瞳將琴抱在懷中,可以說非常輕鬆的彈著。這支阿拉伯風格綺想曲她已經彈了上百遍,甚至上千遍,對她來說這簡直就像是家常便飯。這六根弦陪她渡過了童年,陪她一起成長,可以就是她的第二生命,陪伴她最長久的東西。當所有的‘女’孩子手裏抱著洋娃娃的時候,夜瞳抱的是吉他。當所有‘女’孩子聽著美妙的童話故事時,夜瞳聽的是吉他演奏曲。每當抱起它,她的心中就充滿了力量,彈著它,讓她感覺飛上了雲霄。

如果說有神話的話,那麽這就是一個神話。

馮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鳶樂隊所有人以及阿湘全都愣住了。他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個年僅十一歲左右的小‘女’孩,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竟然比阿傑整整快了一倍。不但如此,曲子開始時的那一段音階,本來就要以漸變速度來彈奏,她整整快了一倍的速度,絲毫不差。第一段裏那些快速的連音,圓滑音,在她飛快撥動的指尖下,彈奏的相當漂亮,音‘色’飽滿,技巧嫻熟。快速的半音階,對於她來說竟似家常便飯一般。強弱的弧線處理的恰到好處,下行連音,也是手到擒來,小指的打音即準確,又清晰,整個曲子力度,強弱度表現力拿捏得一絲不差,更不要說整首曲子是在比原曲足足快了一倍的速度下彈奏出來的。

當最後一個音符在景夜瞳的手中結束時,她抬起了那張稚嫩的小臉。將琴輕輕的放在酒吧的桌子上,夜瞳回身將元浩桌子上那2000塊錢拿起,小心翼翼地揣進口袋,又仔仔細細地確認了下的確是裝好了,才看著其他人說道:“錢我拿走了,是你們輸給我的。”小‘女’孩說完看著元浩說道:“五年後我就16歲了,嗯,五年後的8月1號,別忘了,這裏比琴。”小‘女’孩說完,扭頭就走,邊走邊用小手捂著裝錢的口袋。

“等等,”元浩起身喊道。

夜瞳回頭看向元浩。

“你師傅是誰?”元浩問道。

小‘女’孩用牙咬咬嘴‘唇’,說道:“不要你管。總之五年後我要跟你比琴,跟你比完就去找秦楚比。”小‘女’孩說完,再不耽擱,快步走向酒吧‘門’口,推‘門’而出。

聽著‘門’上的鈴鐺叮當作響,隔著透明的落地窗,眾人看著那個小‘女’孩漸漸消失在人海中。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屋裏的人都在沉默,都在回憶片刻前的那一幕。那時候他們還在取笑這個‘女’孩子,現在沒人再敢取笑她。憑她剛才手中的活,她絕對有資格跟魯元浩、跟秦楚叫板。她究竟是誰?五年後她16歲,11歲的她已經擁有了這麽高的技巧,五年後,她又會有何種境界?

鳶樂隊的所有人籠罩在一片‘陰’雲中,從那天開始起,景夜瞳這個名字成了他們每個人心中的夢魘。

一幢破舊的住宅樓內,景夜瞳坐著電梯上到了16樓,走到1619號‘門’口,她取出脖子上掛著的鑰匙打開‘門’悄悄走進屋,將‘門’關好。

還是老樣子,他們還是在爭吵!

“你什麽時候能給我個答複!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們沒有時間再‘浪’費下去。”屋裏一個男人在咆哮。

“我沒有‘逼’你!你大可以去找其他‘女’人。”是媽***聲音。夜瞳不吭聲,悄悄坐在舊沙發上,聽著臥室裏傳出的爭吵聲。

“你說什麽?我要是有那心思,這麽多年來,我會甘心情願的陪在你們母‘女’身邊?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什麽時候結婚?我不想這麽過,我想有個老婆!名正言順的老婆!你還在擔心什麽?我不是你以前那個王八蛋一樣的老公,這麽多年來,我對你對小瞳怎麽樣,你說!為什麽每次我一提起結婚,你就有這麽大的反應?難道你真的隻想一輩子就這麽過下去?我是沒有多少錢,可是我對你對小瞳都很好,這8年的時間還讓你打不定主意,你到底想要個什麽樣的男人?大款嗎?”蕭叔叔的聲音。

“你少胡說!我隻是不想再結婚,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景純說道。

“你覺得現在這樣對我公平嗎?你有小瞳,我卻什麽都沒有?”蕭青翼說道。

“咱們分手吧,如果咱們真的結婚,你不是一樣什麽都沒有?重新找個‘女’人,起碼會有個自己親生的孩子。誰家裏不想有個自己親生的?你不會明白老人心裏的想法的。”

蕭青翼冷冷地看著景純說:“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在乎這個,我都已經五、六年沒回過家了,家裏的老家也不在乎我回不回去,活著還是死了。我那個大哥已經為蕭家傳宗接代了,所以你用不著考慮那麽多,我隻是想跟你組成個家庭,名正言順的做你的男人,當小瞳的爸爸,那孩子因為單親的緣故,在學校遭到的奚落還少嗎,在她的名字前麵再加個蕭字就那麽困難?”

蕭景夜瞳?小瞳坐在沙發上,琢磨著這個奇怪的名字。

“我、我、不行!我們現在還沒有辦法給小瞳一個像樣的家,而且那樣對你也不公平。”景純說道。

“我不用你考慮那麽多?我隻要你踏踏實實的做我的‘女’人。我們已經***了七年,你認為小瞳什麽都不懂?結婚吧,為將來好好設計下,咱們一起努力賺些錢,買個新房,總這麽租房子過日子,不是回事。”蕭青翼說道。

臥室的‘門’被推開了,景夜瞳手捂著眼睛出現在‘門’口。

“你們穿好衣服了嗎?”小瞳捂著眼睛說道。然後耳邊傳來一陣嘩啦聲。

“小瞳,手可以放下來了。沒出去玩嗎,怎麽這麽早回來了?”蕭青翼問。

小瞳放下了手,看著眼前穿著睡衣的媽媽和蕭叔叔,取出口袋裏的2000塊錢,放到臥室的桌子上。

“小瞳,這錢是怎麽來的?”景純問道。

“我掙來的,蕭叔叔,我遇到了鳶樂隊,還碰到魯元浩。我贏了他們的二吉他馮傑,這是他輸給我的。”小瞳看著蕭青翼,臉上是自豪的表情。

“什麽?你去賭錢?我打死你!”景純說完向小瞳衝過來,小瞳趕緊跑到蕭青翼的身後躲了起來。

“你讓開,我在管我自己的孩子,你讓開,都是你教她彈什麽吉他,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麽,我就這麽一個孩子,你能不能為我想想?”景純氣道。

“我們好好說話,別生氣好嗎?小瞳‘交’給我,我來說。”攔住景純衝向小瞳的身子,蕭青翼說道。

“我又沒做錯什麽?那錢是我贏來的,我又沒偷沒搶,我也要掙錢,掙多多的錢,我要住自己的家,不住別人家!”躲在蕭青翼身後的小瞳喊道。

景純愣住了,小瞳為什麽要這麽說?“小瞳,咱們這麽多年來,一直不都是租房子住的嗎?你怎麽會突然有這麽大意見?”景純瞪了眼蕭青翼,想起他剛才的話,不禁懊惱起來,一定又是他跟小瞳說了些什麽。

“那個房東每次來收錢都說我們把她屋子這‘弄’髒了,那‘弄’壞了,好像她的房子是個大宮殿,我才不要住。我想住自己的家。”

景純聽到這裏,淚水漸漸湧上眼眶,她愣愣地站著,心裏說道:對不起,孩子,媽媽沒本事,也沒有錢,沒辦法去給你買房子。

看著眼圈發紅的景純,蕭青翼有些心疼,他用結實有力的雙臂抱住景純說道:“沒事,這裏‘交’給我,我來跟小瞳談,你去做飯!”

“為什麽不要蕭叔叔?我喜歡蕭叔叔,我要蕭叔叔作我爸爸,我不喜歡那些臭老太婆在背後說你們的壞話。”小瞳再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