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聽說你練過丹藥?”
“是啊,我以前還研製出過一種獨門毒藥呢!”說起昔日的輝煌曆史,占卜星頗有些小小的驕傲。
“哦?”聽到“毒藥”二字,杜衡頓時來了興趣,專精暗殺術之後,首先學習的技能就是在匕首上淬毒,好的毒藥對優秀刺客來說,無異於如虎添翼,“你研製的毒藥有什麽效果?”
“嗬嗬,我這種毒藥叫肚裏沸。功能和巴豆差不多,隻不過巴豆需內服,這種毒藥卻能外用,一沾身即見效,普通人三秒鍾開始連續不斷地放屁、拉肚子,毒性持續一個時辰。”
聽占卜星津津樂道地說完自己的傑作,就是一向儒雅的哲淩也不由得露出一副囧態:這藥,的確夠毒!
“一沾見效,真有那麽神奇?”
“下次我帶過來,給你試用一下就知道了。”
“不用了,我相信你。”看占卜星躍躍欲試的樣子,杜衡立即對他的毒藥表示認可,並不自主地遠離他三分。繞了這麽久,杜衡還是沒能探出他究竟有什麽本領殺死一頭血狼,隻好又問:“那你最拿手的是什麽?”
占卜星幾乎不假思索地拎起手中的紙盒,“呐,就是這個。”
說著從紙盒裏掏出三個糕點,一人分一個。
杜衡差點被他的話噎死,在哲淩很紳士地嚐了一小口,大讚不錯後,杜衡也皺著眉頭嚐了一塊,緊接著,“你自己做的,這些都給我行嗎?”
“呃,大哥,我沒吃午飯。”
“我請你吃雞腿,這些糕點就留給我了。”杜衡自作主張地替占卜星做了決定,並毫不客氣地把他手裏的糕點搶到自己手中。
占卜星跟著二人進入禮堂的時候,嘉獎典禮已經開始了。
“你們怎麽才來,頒獎儀式都開始了。”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孩候在門口,一見三人進來,就匆匆領著他們往後台走去。
杜衡緊緊跟在女孩身後,遞上紙盒,一臉殷勤地說:“巧巧,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糕點,你嚐嚐。”
占卜星額頭上滲出一絲冷汗,糕點明明
是自己做的,怎麽一下子變成他親手做的了。剛想把專利搶回來,杜衡馬上殺回一眼,手裏掏出幾張零錢塞到占卜星手裏。
占卜星仔細數了數,總共不到三塊錢,還不夠他買麵包的。這家夥,唬小孩呢。占卜星不滿地嘟著嘴,一旁的哲淩目不斜視地走路,仿佛眼前發生的事情他都恍若無聞。
“原來兩人的正派都是裝出來的。”
占卜星心裏打著小九九,耳旁傳來主持人**洋溢的聲音。
“前兩天,魔叢林驚現三隻折人而噬的血狼,殘忍地殺害了四名無辜百姓,更有三名保家衛國的護城戰士在搏鬥中不幸去世。好在蒼天有眼,絕不會容許這些惡魔的存在,三名少年深入魔叢林,與血狼殊死搏殺,通過一番激烈地戰鬥,最終成功打敗三隻血狼,還世人一片安寧。接下來,鎮長大人將親自為他們頒獎,他們分別是:占卜星、杜衡、哲淩!”
占卜星跟隨著兩人走上領獎台,看著台下人頭攢動,幼小的心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頒獎的鎮長大人是一個慈祥的中年人,他微笑的目光能給人以溫暖,“孩子們,你們是冰河鎮的勇士,也是我們冰河鎮未來的希望,我在這裏給你們頒獎,不是為了肯定你們的過去,而是希望你們能夠把握未來,成為為民除害為民請命的高尚武者!也希望我們所有的武者都能振作起來,匡扶正義!”
鎮長一席話說完,台下掌聲雷動。接過鎮長大人遞過來的鮮花,聽著人群中傳來的喝彩,占卜星站在高高的領獎台上,一種崇高的使命感充斥了大腦:多麽榮耀啊,我一定要成為冰河鎮第一武者,為匡扶正義而戰鬥終生!
就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刻,一張令人生厭的麵孔出現在視野。洛天楚大步朝領獎台走來,望向占卜星的目光充滿複仇的得意和快感,顯得勝券在握。
占卜星看著洛天楚的走向,隱隱感覺不妙,紙包不住火,該來的還是來了。哲淩杜衡二人也注意到這微小的變故,局麵霎時緊張起來。
果然,洛天楚頤指氣
使地走上台來,瞥向三人的眼神透露著無比的輕蔑。他朝鎮長行了一禮,謙恭卻不容反駁地說:“鎮長叔叔,請等一下。”
台上的變故讓會場頓時安靜下來,頒獎儀式不得不暫時中斷,眾人都好奇地把目光投向洛天楚。
鎮長詫異地看著不請自來的洛天楚,心中很不舒暢,但是臉上並無表情,泰然處之地問道:“賢侄有什麽問題?”
洛天楚若有深意地瞟了占卜星一眼,朝台下抱拳大聲道:“各位前輩、學友,為民除害刺殺血狼的壯舉的確值得人欽佩,給予嘉獎本無可厚非。但我剛才與這個小孩交過手,他不僅一點功法沒有,而且連路都走不穩,被一個柔弱女子撞倒在地,我恐怕此人狸貓換太子,或者殺死血狼的根本就另有其人!”
說時洛天楚銳利的目光刺向占卜星,想從占卜星臉上找到心虛的跡象。
此言一出,台下頓時一片嘩然,噓聲四起。剛才還在為英雄鼓掌的群眾們開始議論紛紛,都強烈要求占卜星拿出證據來。甚至有不少人開始起哄,在占卜星頭頂施放了魔法,嘩啦啦的雨水將占卜星澆了個透。
少年憤怒地將鮮花砸到地上,站出來,渾身濕漉漉地與洛天楚對峙著,倔強地仰著頭,“血狼就是我殺的,你不要在這裏蠱惑人心!”
“我說我殺了一條巨龍,你信嗎?哈哈哈,事實勝於雄辯,你若真有殺死血狼的本事,就拿出來給大家看呀。”洛天楚與占卜星交過手,吃定他沒有殺死血狼的實力。
“對,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人群中發笑的聲音深深地刺痛占卜星的心,先前的鮮花掌聲,簡直就是此時冷言冷語的鮮明諷刺,占卜星站在偌大的禮堂裏,孤獨得就像大海裏的一座孤島,無依無靠。就連哲淩和杜衡,在這種場合下,也無法為他辯解。
舉目都是嘲笑的眼神,充耳全是譏誚的聲音,占卜星倔強地含著淚,看著人群中投來不屑的目光,好像掉進馬蜂窩似的,腦袋裏嗡嗡嗡地鳴叫,身上承受著針紮般的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