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鹽比彤小鏡吃米還多的人物
說著這就到了洗手間,彤小鏡正在解決正常生理排泄問題,門一開嚇了一跳,忙不迭拿手去擋,嘴裏尖叫:“老媽?你怎麽可以不敲門就亂闖進來?”
彤媽理直氣壯:“你沒鎖我為什麽不能進?再說了,你小時候還是我幫你洗澡的呢,有什麽我沒見過的。”
一邊說一邊趁著小鏡兩方難顧的時候開了門就進去。彤小鏡正好整理好著裝,心有餘悸到簡直臉色爆紅。
不禁嘟嘟囔囔抱怨道:“再怎麽著我也長大了嘛,你得敲門才對。”
彤媽沒跟她在這事上計較,伸手去拿鏡台上的梳子往她頭上捋:“快點兒,別讓人家等你。”
“什麽啊?”接過母親的木梳自己拾掇起長發,彤小鏡一張臉皺成一團,“我不去。哪戶人家的好小夥兒,還是別讓你女兒糟蹋了,介紹給其他好姑娘去吧。”
“嘖?”彤媽一巴掌拍在她腰上。
彤小鏡哀嚎一聲:“疼?”
“知道疼就好?快點兒?少不把你媽的話放耳朵裏。”
“我哪兒敢哪?”
真是暴君一大枚
。彤小鏡苦著臉心裏那個冒泡泡不斷。隨手把數字往鏡台上一丟,既然不得不見那就見唄,不過,休想她要梳妝打扮十八回,窈窕淑女裝起來。
一扭身開門就出去。
彤媽拿了發箍在她身後道:“瞧你那一頭亂糟糟,也不理理?”
“這叫剛起床發型,最近可紅火了?”彤小鏡強詞奪理,邊說邊大步往客廳走。她就要蓬頭垢麵不修邊幅,最好一眼就能把人給嚇爪哇國去。省得她還得費口舌在那和陌生人哈拉,最後還得想法子怎麽不露痕跡的委婉拒絕,簡直浪費時間。
這邊動歪腦筋邊說話,轉眼的就到客廳。彤小鏡頭半昂著,以很痞子的姿態往連著客廳的門邊上一倚,兩手抱胸,一直小腿曲著,故意吊兒郎當的朝那坐在長椅上背對著她的男士道:“嘿?先生,你好。 我是彤小鏡?”
話一出口差點佩服自己的演技,太有那什麽感覺了。瞬間讓她想起演技派女星包租婆。
而後,那人一回頭,彤小鏡稍稍浮起的自豪感瞬時就像被人當麵揍了一拳。加上母上大人在她後腦勺拍的那一記,簡直前後夾擊,死無葬身之地了。
半天闔不上嘴,下一瞬收回點意識,她轉身就往裏麵走。
“去哪兒?回來?”在下一秒,跟在後頭的母上大人就把她攔住,抓著她的腕子就往客廳拖。彤小鏡死活掙不開,有些哀怨的低低喊了聲“老媽”。
“小鏡她也打算這幾天回j市去,既然你來了,就帶著她一塊兒去吧。她這個人糊裏糊塗的,我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別又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在那長椅上一坐,隔著長長的餐桌,彤媽一使勁兒,彤小鏡被迫在她邊上坐下。彤媽帶了點小,斂藏起在家麵對丈夫女兒的氣勢,一副平常婦女愛家護女的好姿態。彤小鏡低著頭,鼓起腮幫子一聲不吭,直當自己是團空氣。
“好的,我會照顧好小鏡,彤阿姨你放心。”
馬丁點頭答應,繼而朝彤小鏡那低垂的腦袋看了一眼
。
彤小鏡暗想,她老媽這回是要她賣了,跟著馬丁回j市能有好事麽?馬丁和那誰是什麽關係她也不是沒和老媽說過,居然還讓她跟著馬丁走,還不知道走哪戶人家去呢?隨即抬眼掃了馬丁一眼,即刻道:“我不回去。”
毫無商量的,這回就算是母上大人強迫她也不幹?
“小鏡……”
“馬哥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不要再見某個人你也應該知道。j市我會回去,不過不需要你擔心,我自己能搞定。暫時,我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對不起了?”
不等馬丁把話說出來,彤小鏡一疊聲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吐光了,說完站起來就要走人。被彤媽一個手勁拉著又坐下來,彤小鏡朝她目前看過去,臉上瞬時起了許多委屈和不甘願。
“別什麽事都由著姓子來,好歹你聽小馬把話說完再講。”
說時對馬丁點了點頭道:“小馬你把事兒給說說。”
彤小鏡緊蹙的眉間染上疑惑,卻仍舊是一副怎麽著也不能撼動她決心的倔樣子。馬丁有些無可奈何的略略吸了口氣,喝了口水才道:“不是我想見你,也不是安東讓我來把你騙回去,小鏡,陳爺爺住院了。”
“住院?”
陳安東爺爺一向健康活躍得比十八二十的小夥子還能鬧騰,住院?彤小鏡瞪大了眼睛,有一些些意料之外和不敢置信:“出了什麽事?”
“車禍。”
馬丁沉下臉去,以手遮了半邊麵孔,叫他整個人都陷在陰鬱裏。彤小鏡不禁心上一揪,甫論陳安東怎麽樣,陳爺爺待她確實很好,幫她解決了諸多難題,如今住院,照理她是該去瞧瞧。
“嚴不嚴重?”
她有一些些小心翼翼的伏下身,趴在桌麵上去看馬丁。卻依舊看不到馬丁的正臉,他似乎有點太過悲痛,手擋著眼角一下的位置,彤小鏡暗猜,不知道是不是在掉眼淚。陳爺爺和馬爺爺一向一道開車的,不知道……
“那你爺爺呢?”
馬丁越加偏側了身去,將半個身都隱在窗簾擋著的那片陰影在,聲音略略帶啞,似乎是竭力壓抑似的:“我爺爺沒事
。那天安東開了記者會到晚上也不見你的消息,陳爺爺急了,就一個人偷偷開了車出去……”
及下,馬丁似是傷痛到說不下去的境地,隻是沉默。彤小鏡愧疚極了,是她求著老媽別告訴任何人她在家的,也是她堅持不聯絡任何可能會告知陳安東她消息的人,結果……倘若她早點叫陳爺爺知道她在哪裏,就不會出這種事了。qq1v。
萬分愧疚像一百隻罪責的手使勁揪著她心口似的。她愧愧慚慚的半轉過身看向母上大人,低低喊了聲:“老媽……”
母上大人究竟是母上大人,自然是極端了解她的心意,拍了拍她的手背就道:“去吧,去看看。”
之後便進房裏去拿出一隻收拾好的行李箱遞到彤小鏡麵前:“快走吧,有段路呢,別弄得到那兒都天黑了。”
那顏色鮮豔到要亮瞎24k鈦合金狗眼的大紅色,像一根針似的紮到彤小鏡腦袋裏某根大概算遲鈍的神經上。她有些木木然的由著母上大人從椅子上拖起來,眨著一點點迷惘的眼奇怪道:“媽,你怎麽手腳這麽快,好像知道我要走一樣?”
馬丁立在一邊的身體微怔了怔,有些下意識的往彤媽看了一眼。彤媽到底是久經沙場,吃鹽比彤小鏡吃米還多的人物,自然一笑道:“你老*媽做事利索又不是這一回兩回,哪像你,一天到晚不知道魂都丟在哪裏?”
說著拿手指去戳她的腦門。彤小鏡不過一句下意識的問話換來一句吐槽外加一記“”,立即識時務的閉嘴,握住那耀眼到人恐慌的大紅色行李箱跟到馬丁身邊。
“那我們先走了,彤阿姨再見。”
“好好好,再見,路上小心。”彤媽笑著揮手,繼而湊過去在馬丁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不知道是什麽話。馬丁謙恭的直點頭答應。
彤小鏡那揣在心上的奇怪又被撩起來,閃著一雙疑惑的眼道:“老媽你和馬哥說什麽呢?”
“沒什麽,路上注意了,到了給我來個電話
。”
隨即兩手一推把兩人往門外一搡。彤小鏡直覺母上大人有迫不及待趕她走人的意思,才要再說一兩句抱怨抱怨,那門很適宜的“砰”一聲撞上,把她一句話堵在喉嚨口,末了隻能訕訕的對著門說一聲“哦”。
真是太讓人摸不到頭腦了。
快天黑的時候他們到了j市,彤小鏡把東西搬到房裏,胡亂洗了把臉就拿包出門打算和馬丁去機場買票飛b市。
馬丁正在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吃的,彤小鏡湊過來道:“走吧,馬哥。”
馬丁有些奇怪,回頭看她:“去哪裏?”
彤小鏡更奇怪:“去看陳爺爺啊?”
有些僵硬的別過頭去,馬丁翻著櫥櫃裏的幾包泡麵,開了爐子把開水放上去:“那也不急在一時。”
“可是,”彤小鏡有點兒著急,從門這邊繞過來站到馬丁身邊道:“我想早點兒去看他老人家。”
馬丁不說話,沉著臉低頭專注著那一壺開水。
貿貿然的尷尬就冒起來了,彤小鏡有些無措的把手背在身後,十根手指糾纏在一起。舌尖抵在牙齒縫上,她有些遲疑的指了指外麵:“那,我去外麵等你煮好麵……”
按在水壺蓋子上的手像是燙著了,佯佯的拿下來,馬丁轉過身來正麵彤小鏡:“我問件事,你老實回答我。”
才往邊上走了兩步,彤小鏡退回來,猶疑道:“什麽事?”
“其實,”馬丁似下了極大的決心,頓了頓道,“其實你想快點飛過去是不是為了見安東。”
門來一和。盡管他替陳安東極力奔走,然而在這樣單獨相處的夜晚,馬丁不得不承認他心底裏仍舊未有覆滅的心思又一次死灰複燃,蠢蠢欲動。將所有兄弟情誼,所謂道德,所謂責任和義務放置腦後,他再一次想要爭取一回。這最後一次,在他未曾用盡全力追求的旅途裏,請允許他的自作主張,即便是乘虛而入,倘若她願意,那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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