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去撞牆請,謝謝
“嘖?”
她搖頭,朝陳安東伸出大拇指:“我覺得,你以後不去演戲可以開個心理谘詢室,哦,不?或者學《讀心神探》那樣去抓壞蛋也可以?”
“真神?”
轉過臉對她的滿目崇拜拉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臉色,隨即恢複嚴肅臉孔,陳安東糗她:“如果那個壞蛋剛剛好是你,我想,我倒真能勝任。”
“喂?”
她誇他,他怎麽說這種損人的話啊?什麽叫如果她是那個壞蛋,她彤小鏡是個回去當壞人的人麽?切~
伸手不客氣的在他肩膀上掐一下,她扯著嘴角怒:“你才壞蛋?整個一超級大壞蛋?比鹹鴨蛋還臭,比皮蛋還臭,比臭蛋還臭?”
陳安東笑,她那點勁道還不至於讓他叫疼的,他卻是為她那點腦細胞喊疼的。攤上這麽個主人,就是有億萬的能量想發揮都會被她的蠢給壓得死死的。他這明明是說她笨,怎麽就纏上“壞蛋”這倆字了呢?真是替“壞蛋”掬一把同情淚。
罔顧她的壞蛋指控,他繼續氣定神閑的開車,順便調侃她當途中調劑:“親愛的,我竟是讓你如此崇拜,恨不能掐肉感受?”
“如果你願意的話,”他嘴角一挑,露出大灰狼一樣的壞笑,“我很樂意在這裏替你提供某些服務。”
高速公路,車廂,,他應該不會太抗拒。
“去你的?”瞪他,使勁兒瞪他,丫的腦子裏都裝的什麽東西。彤小鏡身子往車門邊上挪一挪,很嚴肅道,“陳安東,你真是太……太下流了?”
對於她的評價,陳安東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眼一挑,眉一揚,看她:“對自己女人下流,不正常嗎?”
“正常嗎?”
抬手比個“x”造型,她接著道,“另,請不要說‘我女人’,老娘目前為止和你半毛線關係都沒有?”
誰和他這老流氓攀交情?哼?丟死人了??
再往車門上靠一靠,彤小鏡開始奇怪,她怎麽就在一開始的時候以為他zhuangbility自以為酷,一副死人臉了?明明就是不要臉會死星人?
往前麵偌大的建築標誌看了看,陳安東打著轉向燈朝停車場去,邊開車邊道:“確定你不是我的女人?”
彤小鏡此刻已然隻能看著自己一雙手指發呆,外加想象十根手指掐住他脖子的模樣?她怎麽說?嗯?怎麽說?這種話題真心接不下來,貌似之前的語言生活都太純潔了,和這種家夥,眼角上挑,瞄他側臉一記,趕緊垂下眼皮子來,彤小鏡歎氣,哎~無語凝噎。
穩穩將車停下,欠過身去替她解安全帶。彤小鏡縮在位置裏,一見他錯過身來,那巨大陰影罩著她壓過來,頓呼吸緊張,渾身繃緊,後仰至最低角度,以一百八十度角上仰瞪他:“你,你幹什麽?”
陳安東一看她驚恐狀就曉得她又想到哪裏去了,搖頭,在她臉上掐了一下:“解安全帶,我的女人。”
隨著腰上那邊發出搭扣鬆開的輕微聲響,彤小鏡呼吸慢慢平順下來,繼續以一百八十度仰角的姿勢睇著他,鬆口氣道:“下次做什麽能不能先吱個聲?嚇死人不償命的啊?”
從車上下來,他到另一邊開車門,把彤小鏡從副駕駛拉下來,笑著捏她鼻子:“是,我的女人。”
“嘖?”嫌棄的一擺手,她嚴肅,“能不能別用那四個字?真惡心?”
“惡心?”抓著她手在掌心裏了一下,他低頭笑看她,“那我可真要帶你去醫院瞧瞧。”
說著拉著她往前走,彤小鏡一根筋辦一件事,也沒空去看看周遭的環境,隻管仰著脖子十二分不明白道:“惡心也有得治?”
“當然。”
淡笑,他眸光暗暗,望著前方即將到達的出口,低眼看她:“療程十個月,藥到病除。”
“療程十個月?”她喃喃自語起來,“我怎麽沒聽說過?你騙人的吧……”
“童叟無欺。”
朝她鼻尖點了點,他笑著指了指前麵。“到了。”
“哎,我跟你說,你以後能不能別老是弄我鼻子,每次都讓我想起我家樓下那條狗,很奇怪誒?”
“咦?”朝著陳安東指的方向看過去,機場?我去,怎麽回事?她剛剛怎麽沒有發現他們是往機場過來的?
雙眉緊皺,兩眼微眯,她掉轉眼對準陳安東,表情很嚴肅,後果,有點兒嚴重。敢情他剛剛一直不停和她瞎掰,瞎掰……就是故意轉移她注意力來著,然後就順利把她給忽悠到這裏來了?陰險?卑鄙?狡詐?下流?
陳安東攤手表清白:“我讓你問的,你自己不問。”
彤小鏡怒極,甩手,吼:“我不問你就不會說?你又不是啞巴?陳安東你就是故意的……”
後半句隨著陳安東眼睛往四處一溜,彤小鏡跟著往四周一溜,不禁低下聲來,極低極低的聲音……她還記得馬丁說過,機場,那是狗仔隊潛伏的大本營……這次的頭條她已經不知道怎麽和老媽解釋了,那一通電話過來是罵的她狗血淋頭都沒得比的慘,再來一次,彤小鏡覺得,她大概隻有去跳忘情崖才能表清白了。
非常非常鬱悶的掉轉身往回走,她悶聲悶氣道:“我不和你去開工,你要去自己去吧,我回家等你。”
熟料手腕子被人一抓,她立時又被拽回了原地。陳安東低頭看她,唇上染笑,有些無奈。
他說:“嘿,你忘了?我這兩天休假。”
“對哦。”休假。她那會兒也在場,秦晉一通大發飆,嚇死了個人,是他說給他幾天時間把事情解決的。秦晉那大嗓門才操著極重極重的港台音警告他,在沒把事情辦妥之前別回劇組。說來說去還是她闖的禍,不禁有些些愧意,她仰頭看了他一眼:“那你去哪裏?”
陳安東不說話,隻是噙著笑,拉了她往安檢口過去。
“誒?去哪裏?”
她不肯走,抓著他手臂硬要站在當下得個答案。
“去解決問題。”
好吧……彤小鏡放手,由著他拉住她往前走,誰讓事情是她搗鼓出來的……她原來還以為是他不肯幫忙抹去她的頭條,原來還得去打關節呀,這麽說來倒有點兒冤枉他了。對了?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彤小鏡忙拽住陳安東胳膊,異常緊張道:“我們還沒買票?”
陳安東當是她又有什麽大事,不禁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兩張機票,兩指捏著在彤小鏡麵前晃了晃。
額……她尷尬,訕訕笑:“想得真周到啊?”
隨即低下頭,隻看腳尖。他總是想得遠一點,相比之而下,她真是鼠目寸光,有種被比到深處想撞牆的衝動。聰明人和笨蛋的差別,原來是這麽這麽的近。
翻卷的雲海就在眼前,一伸手就能夠到似的。彤小鏡突然想起網上有個很有名的段子,說坐飛機應該注意點啥,然後就有有人說坐靠窗的位置,覺得惡心想吐就把窗戶打開,不禁捂著嘴靠在窗戶邊上笑,那會和在天空翱翔的某位超人或蜘蛛俠也許是奧特曼撞頭吧……
“哎,我們現在到底去哪裏呀?我怎麽總有種不詳的預感……”身邊的人一上飛機就帶了眼罩假寐,彤小鏡昨晚上睡眠質量良好,扒著陳安東袖子不放,膩歪得不得了。
陳安東側了側身躲避她的糾纏,狀似很困很想睡的樣子。
“嘿?你不理我,我就把你從飛機上丟下去?”
仍舊沒有回應。
彤小鏡撅起嘴來,半秒鍾,環顧一周主意上頭。她靠到陳安東耳朵邊,各種流氓的學他對著人耳朵吹氣,陳安東果然受驚,一下把眼罩扯下來,立時抓住彤小鏡的手把她往座位上一按,啞聲道:“幹什麽?”
吐舌,裝得無辜,她眼睛往別處瞄,慢吞吞道:“誰讓你不理我。”
一副賴皮樣兒直讓人沒辦法,陳安東無奈,鬆了手去夠丟在一邊的眼罩,大約是又要閉目養神,放任她一個人。彤小鏡趕緊抓住他還晾在她頭頂上方的兩隻手:“不許動?”
“小鏡?”
迎麵有空乘員走過來,陳安東低低嗬斥了一聲。qq1v。
彤小鏡順著他眼睛自然也看到那位空乘小姐,於是,露出得意的笑,威脅起來:“你不把我剛剛的問題給回答了,我就告訴人空姐說你騷擾我。”
思量半秒,她眼睛一夾,露出殲詐的笑:“姓*騷擾。”
“你?”
“怎樣怎樣?”把頭朝他伸伸,鼻子往上皺,她異常不滿道,“是你不對在先。上哪去能不能告訴我個,好像被你牽著到處跑的寵物狗,那感覺很不好?”
末了,補充道:“認真的?”
“好好好。”把著她抓他的手,陳安東應承著讓她先放到一邊,然後坐正了身。
走過的空姐對他們看了兩眼,未有說什麽,隻彎腰溫柔提醒扣好安全帶。
待那位漂亮空姐一走,彤小鏡身子一挪,噌著他肩膀道:“走了,說吧。”
“說什麽?”
戴上眼罩,顯然是又要睡覺逃避。彤小鏡惱了,抓住他手臂咬了一口。
對那她身。“喂?”陳安東吃痛,扯下眼罩瞪她。聲音因壓製而顯得暗啞。
彤小鏡眼睛往上瞟,一隻手插在腰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很難理解嗎?”
他終於坐直身來,對著一臉鬱悶不滿的彤小鏡端正麵目,很正經的發問。
彤小鏡不知其真實目的,點頭,誠懇的點頭。
指指她側手邊的窗戶,陳安東撿起眼罩,淡然道:“上去撞一撞,或許能讓你的腦細胞活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