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盛景瀾走後。

成赫敲門,“總裁。”

“進。”

靳遲逸問,“事辦的怎麽樣?”

成赫交出手中的資料,“總裁,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蘇秘書,南風瑤,盛景瀾都是一個孤兒院的。其他人,無從下手。然而,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根本……沒有證據可查。”

靳遲逸厲聲,“你真的要去印度了!”

“不,總裁。”

“接著查!”

“是!”

……

蘇沫顏呆坐在地板上很久,很久,直到腿腳麻木。

蘇沫顏,你還聽不出來麽?

盛景瀾接了靳遲逸的電話,那麽曖、昧的話,不是自己想的是什麽?

靳遲逸啊靳遲逸,你果然是騙了我,在我癡癡愛你的過程過,負了我。

蘇沫顏,你也夠倒黴的,一生兩段失敗的感情。

還什麽,“我愛你”,“你皺眉我會心疼”他媽的都是騙她的鬼話。

她也真是天真,當初,居然信了他,相信他,會和她過一輩子。

嗬嗬噠~

也是啊,盛景瀾遇見他的時間比自己還長,她是他的白月光,自己有什麽可說的呢?

他隻要一句話,她就必須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一切,都不屬於她。

原來,現在的南風瑤也是這種滋味麽?

她倒是明白了。

盛景瀾的話,足以說明一切了,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

自己算什麽?

盛景瀾的附屬品?

她無可奈何的當上了,自己居然還真以為靳遲逸會跟自己說“我愛你”這三個字。

笑話,天大的笑話。

自己隻不過活在了美好的騙局中,現在好了,夢醒了,自己也該走了,是麽?

她以為,在和封譽宸不美好的婚姻中,可以遇到靳遲逸,就是她的緣分。

在她失望中,看到了希望。

在她遇害的時候,救她於水火之中。

可以給葡萄爸爸般的溫暖。

蘇沫顏自嘲一笑,也是,這孩子又不是靳遲逸的,他為什麽對葡萄這麽好?

這一切,都是套路罷了!

其實,他去新加坡,就是為了尋她盛景瀾麽?

自己還在別墅裏,苦苦的想他,等他的電話。

他聽到自己想他的時候,表情是很嘲笑她吧,一直把她玩弄於手掌之中。

宋兮兮,韻蕭,洛天澤都說過,“不要後悔。”

她清晰地記得,她那個時候說,“我不會的,我愛他,我相信他。”

到現在,真是打臉的行為。

她真的愛上了,卻得到的是盛景瀾曖,昧的一句話。

“樂小姐,我可以邀請你跳支舞麽?”他們第一次跳了舞。

“有我,不要怕……”是他們玩激流勇進時,靳遲逸對她說的話,那個時候她還吃驚了一段時間。

“這個不錯,可以嚐嚐。”這是他們第一次共進晚餐時,他第一次給她夾菜。

“過幾天你做我女伴,陪我出席酒會,如何?”這是靳遲逸第一次邀請樂婉傾作她女伴,那時候她很吃驚。

“別怕,不還有我麽?”這是蘇沫顏因為害怕蜜蜂啄自己時,靳遲逸安慰她的話。

“我在給美人戴花環,很適合你。”這是靳遲逸第一次給她戴花環。

“當然教你彈琴了,就……秋日私語,如何?”這是靳遲逸第一次手把手教她彈鋼琴。

“不喜歡聽,就不要聽,有我。”池嫣諷刺她,靳遲逸安慰她的話。

還有,他們在果園接吻……

她被人綁架,他拿著手槍,殺了所有人。

她被下藥,他仔細照顧她。

一切屬於他們的回憶,通通在這一刻湧現在蘇沫顏的腦海中。

為什麽?為什麽?

她以為靳遲逸愛上她了,靳遲逸,你隱藏你感情的訣竅真好,改天,也教教我好嗎?

我也想忘記,忘記這一切。

靳遲逸,你走進了我的心,你現在卻把我甩開了。

那曾經美好的一切,都是多餘的麽?

蘇沫顏沒有哭,眼淚,早已經幹涸了。

蘇沫顏看著這個臥室,看著這張床。

這是她和靳遲逸每天都會躺在一起的大床,他還是嫌棄她的吧!

蘇沫顏蹲下,將頭埋在**。

如果可以,她願意從新來過。

這樣,她一定不會去接宋雨澤,這樣,在機場就不會遇見靳遲逸了。

她的緣,都注定了嗎?

狗屁祖訓,什麽上世情緣,在這一世,靳遲逸也不喜歡她啊!

嗬嗬,盛景瀾才是她命中注定的女子。

自己算什麽??

她原以為,衝破了大洋彼岸,四百多年,他們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沒想到,現在居然是奢侈!

蘇沫顏居然在地板上睡著了。

夢見——

“現在我們有請新娘新郎入場!”

靳遲逸如王子,盛景瀾如公主。

天生一對。

“請問新郎,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靳遲逸大聲回答,“我願意!”

“請問新娘,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

盛景瀾笑道,“我願意。”

可笑的是,她蘇沫顏,居然坐在觀眾席上。

“我不允許!靳遲逸,你隻能是我的!”夢中的她走上台。

蘇沫顏就呆呆的看著那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靳遲逸怒,“蘇沫顏,你來幹什麽?我跟不愛你,你以為你是誰?”

“不要——”

“不要——”

蘇沫顏從夢中驚醒,那句話仿佛留停在耳畔,“蘇沫顏,你來幹什麽?我跟不愛你,你以為你是誰?”

對啊,她是誰啊?

失望多了,也就沒有信心了。

靳遲逸,祝福你。

她有些累了,她拿起包,緩緩走出別墅。

步雙雙去買菜了,並不知道蘇沫顏的事。

蘇沫顏緩緩走在柏油馬路上,上了公交車,坐到末站。

她慢慢走向墓地,她好想和媽媽傾訴。

媽媽,會告訴自己怎麽做的。

媽媽,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可笑?

她也覺得自己很可笑。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點點頭,時機到了。

一個男人慢慢跟蹤她,另個男人,拿出塑料袋,裏麵放了一些白色粉粒。

那個男人奸笑,緩緩跟上另個男人的步伐,快速走到蘇沫顏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