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玄二人過了片刻繼續上路,不出半個小時就到了東山城。
兩天時間裏麵,獸核隻剩下一點點,淩玄決定在這東山城弄上一點獸核再出發。
一路趕往集市。
“想當年淩仙已是天下無敵,卻在這時候遇到了一生之敵,妖族萬年不遇的天才,妖族大帝之女妖夢,兩人在北域寒冰山相遇,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最後妖夢對淩仙心生曖昧……”
一個說書先生正在繪聲繪色講‘淩仙和妖帝之女三天三夜不得不說的故事’。
四周圍著不少人,聽得很認真,隨著說書人跌宕起伏的故事歎息,振奮高興…
淩玄稍微聽了幾句,忽然眉頭一皺。
前麵說得還算正確,不過並沒有打三天三夜之久,也不是不分上下,那時候是自己略勝一籌,這一些都沒什麽。
隻不過後麵越來越離譜,自己和那家夥恩怨情仇的故事,什麽為了紅顏一笑滅了某某一族……
淩玄實在是聽不下去,走了過去道:
“老頭,說書也罷了,你這故事越來越離譜是怎麽一回事,他們兩個之間並沒有什麽恩怨情仇,更沒有為了博得美人一笑滅了一族之說。”
說書人一聽有人質疑自己,頓時就坐不住了,道:
“你什麽家夥?你懂淩仙還是我懂淩仙?這些可都是來自我妖族朋友之口,我朋友的祖上可是曾經貼身服侍妖夢大帝身邊。”
淩玄笑而不語,自己肯定懂了,那是老子親身經曆的事情。
“你懂什麽,仙凡大陸誰不知道淩仙和妖帝之女互相欣賞,最後還喜結連理。”
“就是就是,你哪個山洞裏麵爬出來的,這種常識都不知道嗎?”
“……”
四周其他人情緒激動,對著淩玄一頓輸出,甚至有人已經準備動手教訓一下大逆不道的淩玄。
淩玄眉頭一皺,誰造謠自己和妖夢在一起。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妖夢模樣。
一個不高,一頭如烈火的紅發,頭發很長幾乎拖在地上半截,額頭上還有兩個紅色的小角。
整天嬉嬉笑笑,沒個正經。
跟她算是比較好的朋友。
當初仙凡大陸一別,後來在上麵也曾遇到她幾次,隻不過並沒有太多的交集,大家都急著修煉……
說書人看情況有點不對,道:
“他也隻是不知道隨便說說,大家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其他人聽聞後也不再多說什麽。
淩玄也懶得多說,難不成要跟他們說,我就是淩仙本人?
就算說了,他們這些萬年之後的人怎麽可能會知道淩仙有什麽,最多隻明白一些事跡而已。
……
淩玄帶著淩小小逛遊一圈下來,買到不少是全靈境的獸核,花費兩百萬中品靈石。
路過一處空地,上麵圍著不少人,正中間是一個直徑二十多米的石台,上麵站著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不怒而威,頗為上位者的氣質。
“今年,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賽準備開始,今年的獎勵十分豐厚,由周家提供的全套鎧甲。”
中年男子一揮手,他旁邊出現一整套的鎧甲還有盾牌,上麵鑲著五顏六色的獸核。
他繼續說道:
“這一整套鎧甲花費七七四十九天才鍛造成功,上麵的每一塊獸核都價值連城,整套組合在一起擁有特殊的能力。”
台下一群人聽聞頓時眼冒金光,激烈討論著,
“竟然是周家打造的精品鎧甲!”
“外麵賣一整套估計得要一千萬中品靈石啊!”
“得到這一套直接賣掉,三輩子都不用愁吃穿了。”
“……”
淩玄目光死死鎖定在鎧甲,他看中的是鑲嵌在上麵的獸核。
至於鎧甲本身他壓根不想要,覺得鎧甲就是累贅,穿上隻會影響自己發揮。
“參賽規則隻有一個,那就是連勝三十局就能獲得第一名,參賽年齡限製是三十歲之前都可以參加。”
中年男子道。
下方眾人一時間哀怨不斷,
“連勝三十局?這怎麽可能做到啊。”
“連勝三十局,就算是車輪戰也能把人耗死。”
“就算是陽宗天才胡鵬來了,估計也做不到吧。”
“……”
“沒有人來,那就我來!”
一名光著膀子,露出他健壯紮實肌肉的男子一躍上了石台。
“程揮,曾經在胡鵬手下堅持三十個回合的狠人。”一名男子認出他的身份,驚呼道。
“一開始就那麽強的人,到了後麵那還得了。”
其他人搖頭感歎。
很快,一個又一個人上台同程揮戰鬥,無一例外,最後是他勝利。
短短不過一兩分鍾就連勝十把,看樣子都沒有消耗多少。
台下不遠處。
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左右兩側有女仆服侍。
旁邊一名滿臉堆笑的男子道:
“程揮,二十八歲,修煉到全靈境九段,他想要連勝三十局可做不到。”
“那肯定,若是可以,就讓他贏到二十九局,最後一局他肯定贏不了。”
中年男子笑著說。
“不愧是城主大人您,急匆匆就開始今年的比試,這樣就不會有太多的強者知道,他們知道的時候,比賽老早就結束了。”男子一臉崇拜,奉承說道。
城主掃視了四周眾人一眼,緩緩道:
“不過還是有不少厲害的人,他們都在等,現在還不到他們出手的時候。”
“沒人上來了?”
程揮大笑,環顧四周一圈,“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下方無一個回應,他目光所過之處,眾人皆是撇過頭不敢直視他,唯獨淩玄和淩小小麵不改色看著他。
“切,區區合神境,還以為多厲害。”
程揮不屑嗤笑一聲,目光繼續挪移朝著旁邊繼續看過去。
淩玄一躍上了石台。
“這家夥是瘋了嗎?區區合神境也敢上去挑戰全靈境九段的程揮。”
“我渡劫境都不敢上去,他在想屁吃嗎?”
“別說渡劫境了,我一個全靈境五段的都不敢上去。”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我賭一百枚靈石,他絕對會被程揮手腳打斷。”
一名長發女子不屑冷哼一聲。
剛才在說書人那裏聽書的人聽聞有比試,紛紛趕了過來,正好看來淩玄一躍而上石台。
一名穿著麻衣的短發青年嗤笑一聲:“這不是剛才那個吹牛的家夥嘛,為了找存在感竟然要做到這一步,這人真是太可憐了。”
“這是他自作自受,怪不了誰。”
“沒本事還愛逞能,這種人我最好不慣了,就是應該讓他吃點苦頭,隻有這樣他才知道老老實實做人。”
“……”
“小子,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滾下去,我饒你一命,本大爺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來挑戰的,這裏可不是你過家家的地方。”
程揮一臉漠然,不耐煩擺了擺手,就像是在打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可以開始了沒有。”
淩玄沒有任何起伏。
“哈?”
程揮一臉疑惑,這家夥竟然在催促自己快點開始?
“好好好,既然你硬是要吃苦頭,那我也不客氣了。”
說罷,程揮宛如一頭發瘋的蠻牛朝淩玄衝過去,強有力的雙腿踩踏在石台上,每一腳都讓石頭劇烈擺動,仿佛要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