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睫稍微一愣。

難不成你這小子準備收拾洪衡不成!?

我幫你避免了被一頓揍的下場,這樣跟我說過……

許睫神情微變,那一張臉依舊冰冷,沒有顯露太多的表情,說道:

“你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你比賽吧。”

“這真要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比賽肯定是無法進行下去。”

她非常清楚,對方就是為了獲得天靈泉水才來參加的登頂賽。

跟洪衡鬧掰了,想繼續參加登頂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淩玄道:“直接拿下他,連比賽的功夫直接省去。”

“……”

許睫無言以對,不知道說點啥,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那後麵有機會,你再收拾他。”

許睫沒好氣說道,然後在原地消失了。

淩玄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矮個子。

現如今的他臉上隻有恐懼,他最大的靠山洪衡已經跑路,他自己本人現在隻能看著淩玄的心情活命。

“那個……湯濤大人,剛剛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矮個子弱弱地說一句。

淩玄更好奇,這家夥為何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說完這些話。

淩玄反手一巴掌抽下去,緊接著又是一腳,一拳一腳皆沒有放水,但也沒有到打死他的地步。

矮個子被打得嗷嗷直叫,蜷縮成一團,卑微求饒。

不知過了多久,淩玄終於停手了,矮個子早已經陷入昏迷中,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

淩玄漠然,動身走回去,沒有多看對方一眼。

陸兆衝這時候飛了過來,確定淩玄沒事,臉色的凝重神情逐漸消散,露出一絲笑意。

陸兆衝道:“湯濤大師您沒事就好。”

“能有什麽事。”

淩玄不以為然。

“那是自然,以湯濤大師名超凡的……”陸兆衝笑了笑一頓拍馬屁。

說罷。

陸兆衝接著道:“那個湯濤大師有個人想要見你。”

“誰?”

“就是洪衡他母親,上一任洪族的族長。”

“找我有何事?”

“她老人家就是想要見見您,您這出神入化的煉器手段,她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所以非常的好奇。”

“沒空。”

淩玄簡單說道一句,繼續動身往前走。

陸兆衝看著淩玄遠去的身影,無奈歎了一口氣。

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回去跟洪族老太婆交代,難道說湯濤大師沒空來見您?

這話一出,洪族老太婆估計氣得老牙都快要掉出來,對於湯濤大師的好感一瞬間跌到最低值。

淩玄回到休息區,葉蓓兩女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兩人嬉嬉笑笑。

輕兒率先注意到淩玄的歸來,笑著說:

“湯濤大人您回來了!”

“湯濤哥哥,怎麽樣,是不是拿了第一名!?”

葉蓓一臉期待問道。

“這才剛剛到哪裏啊。”淩玄哭笑不得。

“啊……那麽久都還沒有比試結束啊。”葉蓓撇撇小嘴。

“這將近萬把人比試,當然沒有那麽快了,估計得兩三天時間吧。”

也就淩玄所在的第一組戰鬥結束如此快,其他組都還在激烈戰鬥。

“好久啊……”

葉蓓感歎。

……

洪衡回到原位上,屁股還沒有坐暖,一名光頭老者走到洪衡身邊,問道:

“處理得如何?”

此人是洪衡叔叔輩的人物,名為洪慶,也是洪族為數不多的下仙境強者之一。

洪衡臉色陰沉沉說道:“鴻源宗的宗主許睫出手了。”

“那小子是鴻源宗的人?”

“不知。”

“奇怪了……許睫這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冷漠,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幫助別人,這小子估計根本有什麽關係。”

“不知。”

洪衡心情頗為煩躁,自己多少年辛辛苦苦樹立的形象就在一瞬間崩塌。

讓他如何不憤怒,昨天更是把服務洪族多年的袁昌送入牢裏,這也是為了維護他的形象。

然而,現在都沒了,還讓袁昌白白經受折磨,將近兩天的時間,也不知道袁昌能不能堅持住。

洪慶說道:

“那小子來曆神秘,不可輕舉妄動,你剛剛衝動了。”

洪衡臉色陰沉,沒有回答,他衝不衝動,他自己很清楚。

洪慶說道:

“你別看這小子隻是明心境的修為,但是你忘記看他的年紀了,這小子,隻是一個十七八歲,還是一個煉器大師,還能有這等戰力,堪稱是逆天。”

洪衡眼瞳驟然一縮,這個剛剛他並沒有多想,現在一看的確如此!

這小子天賦異稟,戰力極強,麵對自己絲毫不懼,這種種因素混合在一塊,可以表明,這小子來曆很大!

看來有機會去問問許睫,她應該知道關於湯濤那小子的情況,不論怎麽說,這小子現在都不能招惹。

洪慶看洪衡的變化,點頭說:“你能看清楚就最好了。”

洪衡點頭,默不作聲。

洪慶說道:

“你若是想要明白這小子的來曆,可以去問問薑閣主。”

“哪個薑閣主?”洪衡疑惑。

洪慶說道:

“就是那個天機山的薑閣主啊,號稱是仙界最強占卜師的薑閣主啊!”

“嗯…?”

洪衡很是疑惑:

“薑閣主在天機山,我們這裏去到那裏,來回都得十幾天時間。”

“不,薑閣主他出來雲遊,昨天剛剛來到我們洪族,就是想要過來看看登頂賽。”

“我也是偶爾遇到他,他說著自己現在就是低調雲遊,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們。”

洪衡聽聞後很是激動,薑柱的大名如雷貫耳,但是從未見過,就算去到天機山也不一定能見著。

現如今,薑閣主自己找上門來,說什麽也得過去看一眼。

“薑閣主就在……”

洪衡知曉薑柱位置後,二話不說趕忙就朝著薑柱所在的位置趕過去。

薑柱同門童坐在角落。

門童很是興奮,道:“閣主,這登頂賽原來還挺熱鬧的啊!”

他從小到大在天機山長大,從來沒有出過山,對於外麵的一切非常向往,什麽對於他來說,都是新奇的東西。

薑柱捋了捋胡子道:

“登頂賽逐漸變得有模有樣,不過距離那些頂尖的比賽,還有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