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道企業出來,江言之都還有些唏噓。
拿下了和新道的長期戰略合作書,那就等於給公司打入國際市場鋪了一條最好的路。
他興奮高興的先,無以言表。
一轉身就把鍾情給抱了起來,原地轉的她有點頭暈目眩:“媳婦,這次能和新道達成長期的戰略合作,你是最大的功臣。我想好了,我要給你一個絕無僅有的獎勵!”
鍾情被他轉的暈頭轉向的,落下地麵來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被江言之直接推進了車裏:“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領獎啊。”
“什麽獎?”鍾情聽的有點懵,回頭就對上了江言之灼熱的眼神,看的她心裏毛毛的七上八下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
江言之也不轉視線,隻詭笑著說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麽獎是比獎勵個老公更實惠的。那個宮本武泰說的對,放著這麽個好的媳婦還不娶回家,萬一被人捷足先登怎麽辦?還有那個宮本艙,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對勁,所以我得先下手為強。”
鍾情的心裏咯噔一下,以為他要求婚:“會不會太快了?”
畢竟為什麽認識了還不到一年。
“不會。”江言之絲毫不覺得,一路拉著她的手也沒有鬆開手,下了車後直接回了酒店房間:“你在這裏等等。”
看他急急忙忙的去了浴室,鍾情也沒有想太多,一溜煙跑回自己房間了。
她擔心江言之真的會求婚,到時候不知道是拒絕還是答應。
這段感情她一直都走的小心翼翼的,不近不遠的保持著一個自覺美好的距離。江言之的感情太真摯灼熱,有的時候燃燒的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了。鍾情有點苦惱,想起了還在外麵蜜月的雲蘇,便想聽聽好朋友的建議。
收到鍾情信息的時候,雲蘇正準備睡覺。
她看了看還在浴室裏洗漱的江慎之,一股腦的鑽進了被窩回消息:還能怎麽辦啊,當然是答應啊。這樣以後我們不僅是好姐妹,還能做妯娌,多好啊。
噗。
鍾情看到短信有點哭笑不得:我說認真的呢。江言之他真的挺好的,我也不是不喜歡他,我隻是……隻是對我自己沒有什麽信心。蘇蘇,你也知道在感情上我一向比較遲鈍,也不太懂如何運營一段感情。萬一有一天……
“沒有萬一。”雲蘇看她是真的有點害怕,直接打了電話過來:“情兒,未來會如何我們每個人都沒有辦法去預想的。但如果你因為未來那些不確定因素就否定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會不會對別人不公平?既然你也喜歡他,他也喜歡你,兩情相悅的事情哪裏來的那麽複雜。你呢,隻要放下心裏的擔心接受就好了!”
說道這裏,雲蘇就有點好奇。
躲在被窩裏偷偷摸摸問:“情兒,坦白說,你和江言之發展到哪一步了?該不會,你們就隻是牽牽手擁抱什麽的,其他什麽都沒有發生吧?”
咳咳咳。
鍾情差點被嗆到了,有點心虛。
“真的啊!”電話那邊,雲蘇就驚的整個人跳了起來:“放著你這麽大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江言之竟然無動於衷?情兒,你說他該不會是個gay吧?你可要注意了啊,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千萬不要不放在心上。老公……”
話還沒有說完,鍾情就聽到那邊傳來滴滴滴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估摸著是說壞話被江慎之逮個正著。
鍾情坐在**,腦子有點亂。
雖然說**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可是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又是不同的想法了。江言之幾次三番的示意她也不是沒有看懂,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邁出那一步。再過兩年,她就要滿三十歲了……
誰知道她現在還是個老姑娘?
原本以為江言之會打電話來的,結果等到半夜鍾情的手機都沒有響一下,他好像徹底睡著了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幾次三番示意都逃走了,估計哪個男人都有點熬不住。
鍾情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讓前台送了一瓶酒,然後拿著酒瓶子就去敲了江言之的門。
這一步,遲早要邁的。
客房裏江言之正喪氣呢,他已經快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如當年了。正躊躇想找陸華指點指點迷津,就聽到門外門鈴響。
他利索的從**下來以為是客房服務,打開門才發現是鍾情站在門口,低著頭手裏伶著一瓶新酒語氣還不足:“簽了這麽大一筆單子,要不要慶祝一下?”
然後也不管江言之是不是願意,就一頭鑽進了客房。
房間裏,開著小燈,燈光有些昏暗。
江言之看著她不明所以,剛伸手要去把燈開的明亮一點,鍾情就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燈就別開了吧。喝酒的話,這樣的燈光挺好的,還挺浪漫的。”
“你不舒服嗎?”江言之看她支支吾吾的臉還有點紅,伸手就去摸了摸鍾情的臉頰:“怎麽這麽燙,是不是下午淋雨感冒了?”
鍾情沒搭理他,以前腦子不是挺靈活的嘛,現在是怎麽回事?
她順手開了酒,搖曳了兩杯遞給江言之,覺得自己心跳都快飛出來了:“我沒事,就是可能有點太興奮了,所以睡不著。剛剛雲蘇給我打電話,說他們準備在法國那邊多呆幾天,可能要晚一點回來。”
“我知道。”江言之點點頭,酒杯輕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我哥已經告訴我了。”
他剛嚐了一口酒,就看見鍾情仰頭直接喝了一個底朝天,然後整個臉就更紅了。
直覺告訴江言之有事:“這麽晚了別喝這麽多酒,對身體不好。你平時也不愛喝酒,怎麽忽然想起來了,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鍾情腦科疼。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轉身又一大口悶了下去:“江言之,我就實話說了吧。在顧餘離開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談過戀愛,甚至身邊連一個聊的來的異性都沒有。我不太懂經營感情或者是婚姻,也不太能……能恰當的表達自己心裏真實的想法。我甚至,在此之前都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有過親密的接觸,你是第一個。所以,你懂了吧?”
江言之認真看著她,忽然跑過來喝酒,又莫名其妙說這樣一番話。
“所以呢?”他放下手裏的酒杯,朝著鍾情邁了一步:“所以,你想表達什麽?”
他逼的太近。
近的鍾情都能感受到溫熱的呼吸。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的喉嚨都在打顫,全身哆哆嗦嗦的顯然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江言之看她似乎有些喘不上氣,伸手就攬住她的腰,將鍾情往懷裏一攬:“所以,你是想把我灌醉然後讓生米煮成熟飯嗎?”
“我沒有!”鍾情有點慌,腳下一軟就有點站不住。
她向來不會喝酒,一口氣喝了兩大杯紅酒現在勁頭來了,就有點暈。
“確定?”江言之眼神裏透著危險的氣息,他幾乎是很篤定了:“如果不是,那我送你回房間早點休息!”
話音剛落下,鍾情就硬著頭皮吻上去了。
她的吻技實在生疏,蜻蜓點水一般的速度,就跟觸電似的下意思想閃開。
不過江言之這次沒有給她機會,轉身將她抵在牆角,伸手就把最後一絲昏暗的燈光都給掐滅了:“你不想把生米煮成熟飯,可是我想。”
日頭高照。
鍾情才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很酸。
她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才察覺到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睡過這樣的好覺了。剛一動,身後就有人將她圈進了懷裏,溫熱的肌膚貼了上來,讓她頭皮有點發麻,整個臉就紅了,瞬間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醒了?”江言之輕輕的擁著她,淺淺的吻就落了下去:“我已經給爺爺打過電話了,告訴他我們會在這邊多呆一些日子。”
“那公司那邊怎麽辦?”鍾情挪了挪身體,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轉過頭把頭埋進江言之的懷裏。她很眷戀現在這樣的日子,日光淺淺時間緩緩,這世界的腳步好像都因此慢了下來,再不像從前那樣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卻不知道未來在哪裏。
江言之低頭看向她:“不是還有爺爺和陳大助理嘛,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他摩挲著鍾情的手,溫柔的抬起來將手遞到她的麵前:“看看,喜不喜歡?”
“什麽?”鍾情微眯著眼睛,才察覺到自己的無名指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她躺平了身體,伸出手讓陽光落在指縫間,才發現那是一枚戒指,頓時有些意外。江言之握著她的手,不緊不慢說道:“生米都被我煮成熟飯了,我總得表示表示。不然傳出去,大家還以為我江二少是不負責任的男人。”
鍾情縮回手,知道他玩笑,但心裏還是暖暖的有些酸鼻子:“這次來的這麽匆忙,你是什麽時候去買的?”
“早買了。”江言之擁著她,語氣慵懶眼神卻不安分:“就在我預備讓你做我媳婦那天我就準備好了,所以出來的時候我就順手放進了行李箱。看來,沒準備的錯,一切都剛剛好。”
“你就知道我一定會嫁給你?”鍾情哭笑不得,真是話不過三句,又恢複了本色。
“那是必須的。”江言之言之鑿鑿,翻身將她牢牢禁錮:“你家老公我的魅力,可是沒有幾個人能抵擋的住的。要不,趁熱打鐵,我們再抓緊時間要個孩子。一想到以後我哥的孩子生下來得叫我們的孩大哥,我這心裏就覺得解氣。小時候他天天欺負我,現在也讓他知道知道被哥哥欺負的滋味!”
鍾情頓時笑出聲音來。
果然還是那個江家二少。
“不要。”她一口就拒絕了,順手推開江言之麻溜的從**下來,穿了睡衣就閃到了一邊:“求婚的事情我都還沒有答應呢,你想的會不會太遠了。”
江言之看著她的身形被冬日裏溫暖的陽光拉長,就起身披了一件衣服過去。
然後忽然往後退了兩步,徑自單膝跪了下去:“鍾情,嫁給我吧!”
鍾情就微微有些愣住,繼而失笑。
他似乎會魔法,總是能第一時間明白她的心意和想法。
江言之抬頭看向她,目光溫柔的像一汪春水:“從前我想過,我會遇到怎樣一個人會不會像爺爺那樣在年輕的時候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錯過。可是後來我遇到了你,也許你倔強的有點傻,認真的有點笨,單純的有點呆,可就是這樣的你卻慢慢的改變了我。我錯過了你的過去,所以那些關於你未來的人生我都需要參與!嫁給我,成為江太太吧!”
鍾情沒想哭。
但最後還是沒忍住。
結婚對她現在來說也許有些倉促,但也許就是最好的時機。
誰又能說兩個愛愛的越深就能走的越遠呢?
此時此刻,她隻要想抓住身邊所擁有的一切。
置於未來的路,江言之,我們一起走!
她點頭,像個傻子似的瘋狂點頭,然後撲進了江言之的懷裏,以熱烈的深吻給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