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我確實已經不是自己
嗡！
耀眼的光芒綻放，朦朧的白芒將整個屋子都映得通明發光。
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測靈石碑的上方，有一道道白光在聚集，很快就形成了四個大字。
“上等中級！”
江寒眸光一閃，微微有些失望。
在他想來，資質就算無法到達傳說中的天等，但進入上等高級應當是不成問題的。
誰知，僅僅差了一個級別。
不過江寒也知道，雖然隻相差一個級別，但其中的差距卻是巨大的，上等中級資質的人不會少，而上等高級資質，卻少之又少！
“真是的，四株玄級靈藥，竟然才晉升一等。”江寒嘟囔。
所謂玄級，正是對應了係統中的傳奇級別！
“別不知足了！”雲老輕笑道，“畢竟不是聖級的靈藥，想要一步登天，卻是不可能的。”
江寒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師尊，您有聖級靈藥嗎？”
雲老顯然知道江寒在打著什麽算盤，他笑罵道：“別說我沒有，就算是有，也不會給你。”
“那就是沒有了？”江寒撇撇嘴，眼中有著失望之色。
要知道，聖級靈藥，絕對是列於史詩級的啊！
若是兌換成夢幻幣，江寒就真可謂是一步登天了！
到那時候，不僅是寒冰之軀，就算是更強的體質，也完全可以兌換出來。
並且，他還有可能將資質進一步提升，達到上等高級，甚至天等！
“你以為聖藥是什麽？”這時，一旁的藥老頭開口了，“聖級的靈藥。已經不被成為‘靈藥’，而是叫做聖藥！有的聖藥，甚至可以提高武尊晉入武聖的幾率！”
江寒驚愕，他沒料到聖藥竟然有那麽珍貴。
提升晉入武聖的幾率，那一旦出現……絕對是會讓所有的武尊瘋狂的啊！
忽然他心中一動，問道：“那天級靈藥呢？”
“天級？”藥老頭輕哼。“天級靈藥，雖然在古籍上有記載，但現如今，卻從未有人見過。換而言之，天級靈藥，已然絕跡！”
“不應該啊。”江寒眉頭緊皺，露出了疑惑之色，“為何天級靈藥曾經有，現在卻絕跡？”
“這個問題。是大陸眾強者，都想知道的。”雲老開口了，他目光悠長，輕聲道，“不僅是天級靈藥……天級的一切，都有不知多少歲月未曾出現了。天武啊……”
江寒心中一動，他忽然想到了地球。
若是他之前的猜測正確，地球經曆過了修真時代。魔法時代以及武俠時代，那麽……天武大陸。會不會也在經曆某種衰落的過程。
那麽也就是說，天武大陸，正在經曆一個低潮期。
或許未來的某一天，所有的武者，都會消失……
心中想著，江寒忽然輕笑出聲。
這種時代的變遷。往往是有著數萬甚至數十萬年的過渡期，就算江寒可以一路走下去，踏入武聖，也不可能活那麽長時間。
若是晉入傳說中的天武，倒是有可能會見證時代的滅亡。
可是。若江寒猜測無誤，天武……應當是不會再出現了。
就如同地球上資源的欠缺，天武大陸，應當也是缺少了讓武者晉入天武的資源！
“你笑什麽？”雲老奇怪道。
“沒什麽。”江寒搖頭，輕聲笑道，“別說那天武，就算是武聖……距離我也是那麽遙遠。況且在這世上，人心難測，劫難重重，誰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隕落。”
“人生在世，盡了自己的力量就行。天武……嗬嗬，何必苦苦追求那虛無縹緲的境界，人活這一世，就要圖一個自在！”江寒口中說道。
然而，他心中卻是有著失落。
因為，江寒忽然醒悟了一點，讓他之前一直忽略的一點！
他之前的執念，是回到地球去見自己的家人。
可是，有一點他忘了。
武者，壽命悠長，隨著修為的增加，壽元也在增長。
算起來，他來這天武大陸已將近一年。修為也從之前的武徒，到了如今的武師，進境不可謂不快！
然而，江寒也發現了，隨著修為境界的增加，他的提升速度也愈來愈慢。
就按照如今的速度，想要晉升為武尊，也不知道要多少歲月。
而隨著他對修行的了解，武尊……是不可能讓他有回到地球的實力的。
至於武聖……
他的時間是很多，若是修行路上不隕落，天武不敢說，武聖卻是肯定可以達到，這是係統給他的信心！
但是等江寒達到武聖的級別，那要多少年？百年？還是數百年？
那時候，就算他可以回到地球，還有什麽用呢？！
父母親人已不在，他回去，又有什麽意義！
江寒心中苦澀，如今，他已經沒有了迫切回歸地球的衝動，因為……沒有回歸的意義。
方才的那一番話，也確實是他心中的想法。
既然沒有了回去的迫切衝動，那麽，就自在的逍遙一回吧！
何必太過束縛自己？！
雲老和藥老頭都蹙眉，似乎在品味江寒的這番話。
“雖說有那麽一絲道理，但是，並不適合如今的你。”半晌，雲老輕輕搖頭道。
“的確。”藥老頭點頭，“這番感悟，若是出自一個老怪物，我倒是覺得正常，但你才十幾歲，哪來的這種滄桑？”
一邊說著，藥老頭眸中有狐疑之色閃爍，“該不會，你本就是一個老怪物，占據了這個軀體吧？”
聞聽此言，雲老也挑了挑眉，細細一想，好像確實有點像。
畢竟，江寒做出的很多事情，都難以解釋，一些感悟，也不像是年輕人。
“難道……你口中的師尊，就是你自己？”雲老也狐疑開口。
江寒心中一跳，雖然雲老和藥老頭的猜測有差異之處，但是……卻是很接近事實了！
因為，他並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確實是占據！
另外，他口中的師尊，其實就是係統……說是他自己也未嚐不可。
“這些老家夥，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江寒心中暗道，腦海中卻是正在瘋狂的轉動著思緒，想要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很快，江寒就開口了，他麵色凝重。
“好，既然你們有此猜測，我也就不再隱瞞了！”
雲老和藥老頭眉頭同時一挑，目光頓時變得冷凝，盯緊了江寒。
“其實……我確實已經不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