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小姐知道方方去了哪裏?”冼老爺不相信地問,這兒是冼家,連二太太也不知道方方剛才去了哪裏,她第一次來怎麽會知道?
“是的,她的眼神出賣了她!”夏芸問,“是嗎,方方?”
噗通……方方跪在地上,低頭細聲地說:“二太太,對不起,方方知道錯了。”
二太太不敢相信地望著方方:“玉佩真是你偷的?”
“不。”方方搖搖頭,“奴婢沒有偷玉佩,奴婢是去找,找家福了。”方方說完低下頭,羞紅了臉。
“找家福?你去找家福幹什麽?”冼老爺問,“該不會是你們兩個人合夥起來偷了我的玉佩吧?方方,我們冼家可對你們不薄呀!”
方方聽冼老爺冤枉自己,慌忙地說:“方方不敢。方方從小無父無母,全得老爺與二太太照顧,又怎麽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呢?還請老爺明鑒!”
“她沒有偷玉佩,她晚上一直和家福在一起。”夏芸淡淡地說,“怕是冼家又要辦喜事了吧?嗬嗬。”她說完癡癡地笑了。
額。冼家所有人都望著夏芸,然後又望向方方。冼老爺不解地問:“現在玉佩不見了,何來喜事之說?”
“冼老爺,方方麵色紅潤,怕是有孕之兆,今天楚大人在這裏給方方做個主吧!”夏芸推了推站在一旁的楚天塵,輕聲說,“救救方方吧,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
楚天塵也小聲地說:“就你愛管閑事!”雖然嘴上這麽說,楚天塵還是笑著對冼大人說,“玉佩失蹤,本官自會幫冼老爺找到,還請冼老爺放心。至於方方,既然有孕了,本官就成全她與孩子的父親,即日完婚吧!”
“謝大人,謝大人。”方方磕頭表示謝意。未婚先育在離芸國並非什麽大事,若是郎情妾意,成全便是。若是找不著孩子的父親,就得受到世人的譴責了。
夏芸走過去,扶起地上的方方,笑著說:“還不快去告訴家福?”
方方喜極而泣,立刻跑了出去。真是個傻姑娘,若家福對你是真心的,那便罷了!
方方是幸運的,因為她遇到了愛管閑事的夏芸及有身份的楚天塵。或許上蒼眷顧她吧,能夠與心愛的人永遠的在一起,是件多麽幸福的事。
“楚大人,冼某的家事勞大人費心了!若是找到玉佩,冼某定當收方方為義女,給她辦一場大的婚禮。”洗老爺拱手道,“不滿楚大人與夏小姐,冼某實在慚愧。那對玉佩是冼某傳家之寶,以夏小姐的聰明才智,定會想到冼某怎麽會心甘情願拿出那麽寶貴的東西,當作燈會的獎勵。”
“原來真是這麽回事,冼老爺,您不會監守自盜了吧?”夏芸問。
冼老爺擺擺手道:“沒有,絕對沒有。”
“算了,既然冼老爺不舍得割愛,本小姐也不會強求。蒼源的夏家也算得上富貴人家,要什麽沒有?誰稀罕你們家的傳家之寶!”
夏芸說完要轉身離開,卻被冼老爺叫住:“夏小姐請慢。原來夏小姐就是蒼源夏家的千金?真是怠慢了!冼某雖然不願意拿出玉佩,但是夏小姐才貌雙全,冼某愛才,自會贈送夏小姐另一件上品——香扇。”
“香扇是什麽?”夏芸不解地問。
楚天塵沒想到冼家會有這麽多的寶貝,替冼老爺解釋:“相傳三百年前的藍湘國有一位妃子叫香妃,得皇帝萬寵。香妃天生怕熱,皇帝就命人去找世上唯一一棵香樹,用塊整木,削得薄如蟬翼,雕刻了一把世間唯一一把香扇,價值連城。”
“什麽破扇子還價值連城?”夏芸不屑一顧,不就是一把扇子嗎?取個好名,被妃子拿過,就價值邊城了?呸,誰信呀!
“你可不要小瞧了這把香扇。”冼老爺說,“香樹已經滅絕,夏小姐聰慧,應該知道物以稀為貴,何況已經滅絕了的品種。”
“既然這麽寶貴,冼老爺怎麽會舍得送給小女子呢?二太太華貴高雅,才是配得上香扇之人啊!”已經被忽悠了一次,還想忽悠本小姐?門都沒有!
二太太嫣然一笑,道:“一眼望見夏小姐,覺得夏小姐並非池中之物,身份顯貴,自然配得香善。既然老爺都說了,就一定會相贈的。”
“好吧,冼老爺既然都說了,那麽希望小女子做什麽?”夏芸坐在椅子上,問道。
冼老爺摸著胡須道:“夏小姐果真聰明,居然想到洗某有事相求。實不相瞞,那對玉佩確實被人拿走了。雖然之前我是叫家全收好,可是就在今晚,實實在在不見了呀!”
“哦?冼老爺確定不是自己收起來了嗎?”夏芸諷刺地問。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冼老爺在三否認。
“沒有就好!”夏芸思索了一下,問:“冼老爺的大太太與大小姐去哪了?怎麽沒有看到她們出來?”
“他們呀,回娘家去了。”冼老爺說,“每年這個時候她們都會回娘家呆一段時間再回來。玉佩失蹤跟她們沒有關係。”
“這就怪了,既然不是她們,也不是在這兒的人。難道玉佩會自己長腿跑了嗎?”夏芸反問。
在場的人小聲議論,突然有一人說:“老爺,會不會是小少爺偷玩收起來了?”
“小少爺?”夏芸狐疑地問,“他現在在哪裏?”
“別胡說,小少爺怎麽會幹這種事情!”家全怒罵道,那人便不再說話。
幹嘛?說話的權力都被剝削了?夏芸故意走到那人麵前問:“你怎麽會這麽說?”
那人低頭道:“因為小少爺說過,老爺的傳家之寶以後要傳給他的,不能送給別人。所以奴婢才會想到小少爺偷玩收起來了。”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看來這位傳聞中的小少爺非同一般呀。夏芸道:“冼老爺,可否派人去搜一搜貴少爺的房間?”
夏芸知道,一般小孩覺得東西放在自己房間保險一點。更何況他是少爺,下人也不敢亂進他的房子。而且還有一點,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喂,女人,那牆上明明就是一個大人的腳印,你怎麽會說是一個孩子的呢?”楚天塵疑惑地問。
“你認真看那個腳印了沒有,前麵重,後麵輕,明明就是一個小孩穿了稍大的鞋。是不是他等下就知道了。”夏芸很自信,冼府這麽多年冼老爺應該對下人不錯,自然不會有人傻得去偷傳家之寶,就算偷了也難得出手,官府一查就知道了。除去在燈會的其他人,就隻有冼小少爺沒有不在場的證據。
不多時,家全帶著下人去小少爺房中搜索完畢,在床下搜到了傳家之寶八卦玉佩。冼少爺也被人帶來,咬牙切齒地望著房內所有的人。
“孽子,真是你偷了玉佩?”冼老爺恨鐵不成鋼,想去打兒子,卻被二太太拉住。冼老爺說,“你放開,看我不打死這個孽子!”
“老爺,不要啊,他可是冼家唯一的獨苗啊!”二太太拚命地拉著冼老爺的手。
“冼小少爺,你為什麽要偷玉佩呀?是不是不想它落到別人手裏?”夏芸親切地問。
冼小少爺沒有見過夏芸,忍不住多望了她幾眼,不自覺地點點頭。冼小少爺才十三,正處於叛逆期,會做出這種事其實跟教育有很大的關係。
“你還在讀書嗎?”夏芸問。
洗小少爺搖搖頭,沒有表情地說:“我討厭讀書!”
“不喜歡讀書可以去學武,長大了可以做將軍,說不定很威風哦!”夏芸摸摸冼小少爺的頭,頗有意味地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能為了一已之私而幹出傷害家人的事,懂嗎?”
冼少爺思考了夏芸所說的話,然後點點頭,對冼老爺說:“爹爹,孩兒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冼少爺從小霸道頑皮,今天怎麽主動道歉?難道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嗎?
“老爺,君兒都道歉了,玉佩也找到了,您就悄悄氣,悄悄氣。”二太太勸說著冼老爺。
夏芸站起來,對冼老爺說,“既然他不喜歡讀書,就送他去學武吧,以後做個大將軍也不錯。”
冼老爺點點頭,表示會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