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性福是勇氣的根源
滿遺很惡心，叫囂獨立，恢複“大清”的滿遺也不是沒有，雖然這種屬於跳梁小醜，可很拉仇恨，就和蟑螂一般，隻恨不拍死它們。
艾諾不確定和珅是不是也來這一出，賽露緹恩這樣的混亂世界，更適合渾水摸魚，若是他玩複辟，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麵對艾諾狐疑的神色，和珅連忙道：“領主閣下誤會了，說句實在話，我和珅對大清國那是一點兒眷念都沒有了。”
中國曆朝稱呼自己皆為某某“朝”，唯有滿清自稱“國”，其種種不同，也算是刻意劃分自己和中國的關係，表示自己是中國的征服者，取而代之的意思，隻是，最後滿人的如意算盤總是落空，不提其落後的文明終究是被人鄙視的糟粕，即便是所謂新朝風尚的金錢鼠尾，到了清末也已經不知不覺從鼠尾變成了蛇尾的大辮子，蓋因野蠻部族終究得接受文明化，連康熙、乾隆等滿人皇帝不都喜歡私底下漢人打扮？強迫漢人剃發易服，隻是為了羞辱漢人，磨滅漢人的尊嚴和自豪。
隻是，和珅作為滿清盛世時的高級官僚，居然會對滿清一點兒感情也沒有？艾諾覺得這是自己聽說的最拙劣的謊言。
看得出艾諾的不信任，和珅兩手一攤，苦笑道：“領主閣下大可不必生疑，在下現在並非滿人，而是威廷人了，況且，和珅前世也算是報效了皇帝，為大清國盡了心，這回拚著反噬進入這個異世界，隻為好好活出個自己，而不是奴才。”
看著和珅，不，應該是赫非托斯，艾諾冷哼一聲：“且不管你說得是真話假話。幫你恢複男人的下半身並不是問題，不過，我憑什麽要幫你？”
按照道理來說，賽露緹恩肉白骨、生死人的方法也有，無論是魔法還是煉金術，又或者神術，都有斷肢再生、殘缺補完這類方法，赫非托斯完全不用求到艾諾，可這宦官斷了第三條腿卻是個例外。
一來，這賽露緹恩在這方麵頗有宮廷秘術。為了防範後宮穢亂而專門弄出來的閹割術，完全不是一般方法能夠恢複的，更有甚者，一旦觸及禁秘，宦官唯有死亡。
二來，宦官屬於帝王奴仆，而施法者在賽露緹恩屬於精英，讓精英為奴仆考慮恢複下半身性福？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
所以麽，赫非托斯的確隻能求到艾諾頭上。比如神殿的聖水，就能夠破除閹割術帶來的固化作用。
但艾諾說得不無道理，憑什麽要幫他？
赫非托斯搖頭苦笑：“領主閣下，在下沒有用其他方法。而是直接來到您的麵前，足見誠心……”
艾諾打斷了他的話語：“你用其他方法也沒用。”
這話也沒錯，由於荀灌等人曾經的倒買倒賣行為，艾諾對領地各種物資、兌換之類管控很嚴厲。神殿聖水這等神物何等珍貴？領地留待自用尚且不足，誰敢亂動？至於請領地內的術者或醫者幫助赫非托斯解除宮廷秘法？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領地目前處於自守之境。領地的領民並不輕易出現在領地之外，即便在外，也不會輕易進行賽露緹恩施法者們忌諱的事情。
更何況，赫非托斯這一回是忽悠了某個大宦官才得以出來，若是平日裏，他完全被鎖在威廷皇宮的好麽，若非種種條件極為不利，他怎麽會火急火燎地在艾諾麵前這麽坦誠？
歎了口氣，赫非托斯想著，還是得出絕招：“領主閣下若予以在下再造之恩，在下奉上一樣東西，定叫領主閣下滿意。”
艾諾嗤笑一聲，有什麽東西是自己定然滿意的？
權力？艾諾自身並不是很在乎這種東西，在他看來，權力更多的是責任，用權力讓自己享受的都是賊而已，或許因為他身為平民的階級身份，讓他在這一點的認識上有頗強的道德潔癖，這也從他成為領主後並沒有屯田屯錢屯後*宮就看得出來，他的物質欲望並不是特別強，有就享受，沒有就將就。
美女？這一點上艾諾也不符合狂霸吊酷跩的主角路線，作為一個還比較信愛情的家夥，有了賈衣這樣的完美女友，似乎很滿足了的樣子，如若不然，領地內那麽多美麗女子，他早就化作推土機了。
財富？這東西根本不入現在的艾諾之眼，對於艾諾來說，有文明資源的話，他就是天下首富也做給你看。
可是，當赫非托斯的絕招一出，卻是正中了艾諾紅心。
“我手中有一個空間坐標，它的終點在我等源世界物質麵，是領主閣下的故鄉。”
是的，有一樣東西，艾諾是從心底發出渴望的，故鄉，雖然在那裏他隻是個屁民，雖然在那裏到處是負能量，雖然在那裏他很不爽，但那裏有他的父母，有他的親人，有他的朋友，有他的……初戀。
有他的根。
“你！”艾諾失去了冷靜，眼睛血紅，如同狂獅，這一刻，他居然爆發出了讓赫非托斯無比驚懼的氣場，更是在赫非托斯的驚訝下將他拎到了半空。
漂流異界近一年，艾諾的心中積蓄了無數對故鄉和親人的思念，可是，不同的世界阻礙了他的念想，雖然他有世界之種在手，可他也知道，在無數世界和位麵之間尋找到回家的路，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不可思議，即便是與地球處於同一世界的華夏諸神所在，也是因為世界法則的原因，無法掌握物質麵的情況的，更不可能獲得地球空間坐標。
“你說得是真的？”平日裏艾諾看上去就是讓人輕視的小年輕，更是毫無威嚴可言，可是，那是因為艾諾心境處於“無爭”，當他要爭的時候，散發出的氣息，卻是極為驚人的，畢竟，在文明領域內，天心既他心，像是這個時候，仿佛是映照了他的心情，天地間雷聲滾滾，烏雲罩日，讓人悚然變色。
赫非托斯縱然一時人傑，還能和天爭不成？更何況，他本就不是個英雄人物，而是個伺候慣了皇帝的奴才，這時候嘴巴都有些不利索了，隻是為了自己的性福，硬著頭皮死撐著：“千……千真萬確。”
“連女媧上神都無法獲得的坐標，你怎麽會得到？”艾諾的聲音冷得像是絕對零度。
赫非托斯顫著嘴：“在下雖非強大絕倫的存在，卻也算是英靈，有那麽一些特殊的小把戲，其中一條，便是精通漏洞鑽營之術，我等源世界雖物質和精神界麵互不交通，卻終究是有些聯係的，譬如人間的意念力量匯聚我等之身，在下就是在無聊的情況下偶然對意念力量的來處感了興趣，感應了百多年，才得了個大概的模糊位置……”
“隻是大概的模糊位置？”艾諾失態的咆哮，早在他拎住赫非托斯脖領時便圍過來的近衛們紛紛抽出了武器，擺出赫非托斯不讓領主滿意，他們就將他千刀萬剮的架勢。
赫非托斯這會兒臉上汗珠子滾滾直下，但他也總算看出了艾諾並沒有殺氣，算是鬆了口氣：“領主閣下，在下隻是個不入流的小英靈，說英靈是半神，但在下頂多算是有那麽點神性的亡魂呐，這，這上古真神都無法獲得的坐標，在下能得個大概的模糊位置，可也算是不得了的事情了吧？”
看著強顏歡笑，插科打諢的赫非托斯，艾諾總算稍稍冷靜了下來，雖然還拎著赫非托斯不放，終究是順了氣，等領地的天空雷聲收斂，烏雲散去，艾諾終於放開了對方。
“那到也是。”
雞鳴狗盜之徒自有其用處，貪官汙吏也有其厲害的地方，倒推一下，正應了那句話，越是擁有強大的力量，為惡越甚，這第一貪官的能耐自是不可小看。
“你的交易物品我尚算滿意，幫你恢複人道之力也不是不行，不過，和中堂，不，現在是赫非托斯，若是我發現你誆我……後果自負！”
“在下不敢。”赫非托斯見艾諾答應幫他，心中狂喜。
不過，老奸巨猾的家夥疑心都很重，赫非托斯的顧慮艾諾也看得出來，見他沒有立時奉上坐標，也知道他等著自己先為他恢複，不由哼了一聲：“跟我來。”
艾諾並不打算直接使用世界之種為赫非托斯恢複人道能力，為一個太監具現小雞雞什麽的，太讓他惡心了，便將他帶到了女媧神殿。
這個時候，女媧神殿已經經過了數次升級，變成了恢宏的建築群，不過，女媧神教沒出現，這是艾諾的宗教政策使然，華夏諸神並不需要分裂的教派，因此艾諾就以“天教”統括諸神，祭拜以天地祖先為要，反正作為祖先神，華夏諸神在領民祭拜天地祖先時也是完全能夠得到信仰力量的，而且更加公平——大家平分。
這赫非托斯到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著實是坑了諸神一把，進入神殿後很是畏懼，而不出所料，艾諾帶著他一進神殿，就在耳邊聽到了女媧沒好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