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尋此時正騎在高升的身上,在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胖子,你是刀魂宗的?”

聽蕭尋說出自己是刀魂宗的,高升已經自己可以找到能夠為自己撐腰的人。畢竟這東龍國隻不過是一個小國,這個國家中最強大的人也不過空武巔峰的修為罷了,對於他來說,這裏不過是山村野地,既然他知道自己是刀魂宗的,那就一定不敢招惹自己。

“沒錯,你爺爺我就是刀魂宗的。”高升並不知道他身上的這位就是蕭尋,如果他知道坐在他身上的這位祖宗就是蕭尋的話,他是絕對不敢跟蕭尋這麽說話的。

聽了高升的話,蕭尋沒有生氣,因為他犯不上跟一個死人生氣。

“啊。”一聲慘叫在孤影樓的一樓中響起,小二嚇的腿一抖,他感覺自己的褲子有些發熱,竟然尿了褲子。

而這個時候,在孤影樓的二樓也走下了一夥十幾個人。

外麵的雨依舊在下,風吹動雨滴打在窗子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蕭尋的手中拿著一把華麗的匕首。這匕首正在他的手中不停的轉動著,而他身體下麵的高升正在不停的呻吟。

蕭尋手中的匕首還在輕輕轉動,當那十幾個人走下來,匕首又一次插在高升的身體上。

蕭尋拿匕首插向高升的地方都是高升的穴道,而且每一次插入都會讓這高升疼的要命,這也是為什麽樓層上的人被驚動下來觀看的原因。

“啊。”

高升大吼一聲,這種疼痛讓他有著一種或許死亡能夠讓他活得更好的感覺。

“小輩,快放了高升前輩,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修魔海刀魂宗的弟子。”孤影樓一個三十多歲的清瘦男人大喊道。

聽這個孤影樓的男人大喊,蕭尋大笑一聲:“修魔海刀魂宗的高升,難怪我覺得有些眼熟,你應該和刀魂宗的二長老高禮有一些關係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讓你去見他吧。”

蕭尋的身上忽然燃燒起了火焰,這火焰黑白相間,當火焰燃燒在高升的身上時,高升瞪大眼睛恐懼的看著蕭尋,他知道蕭尋是誰了,那個夢魘般的名字在他的心中升起,可是他喊不出,也叫不出聲,隻能默默的承受那火焰給他身體帶來的折磨。

看著蕭尋竟然對高升下了毒手,孤影樓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向蕭尋衝了過來。

想要當蕭尋的身旁,就必須要從那個滿身泥汙的男人身旁路過,而這個時候,那個滿身泥汙的男人則出手了。他伸出腿,一下絆倒了走在前邊的那個孤影樓的男人。然後又一拳砸在了另外一個孤影樓男人的臉上。

“咦。”蕭尋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身法竟然讓他很是熟悉,可是一時間他又想不起來了。

“蕭尋,你想什麽呢,本姑娘幫你,你還不出手。”

一個清冷的嬌聲響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蕭尋的眼睛一亮,這個聲音赫然是魔宮少女雪焉的聲音。

原來,這魔宮少女雪焉在蕭尋走了之後便在魔宮中呆不住了,她總是會想起蕭尋,也會想起和蕭尋的那一次纏綿。

雪凝很是了解自己的女兒,雪清的母親死的早,他隻有女兒這麽一個親人。當年雪清要修煉神傀之法的時候,他是最反對的一個,可是後來沒有辦法,雪清還是修煉了這魔宮的神傀之法。

雪清成功了,成為了稀有的神傀成功者,在整個魔宮中,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可是,雪清的心卻是空虛的,沒有母親的她總是覺得自己沒有安全感,自己的父親並不能跟她說上幾句真心話。

直到雪清認識了蕭尋,那個女孩不懷春。到了雪清的這個年紀,她總是向往著一個能夠給她一個肩膀的男人。

雪清的修為雖然如今比蕭尋弱上一些,但是他那神傀古怪的功法卻讓這孤影樓的人恐懼。

孤影樓如今遇到了這麽多年最大的一次災難,因為孤影樓的太上長老和樓主都沒有在孤影樓。

原來,這刀魂宗來了東龍國以後,東龍國便和刀魂宗成立了聯盟。不久前,蕭尋成功離開修魔境的消息傳來了東龍國。東龍國中的門派驚慌了起來,這個能夠殺死刀魂宗二長老高禮的蕭尋如今已經成長到了他們無法控製的境地了。

“死吧,影殺。”

孤影樓的大長老冷哼了一聲,他的影子忽然飛了出來,直奔雪清。

雪清冷哼一聲,雙手上閃耀著金光,直接拍在那個長老的胸口上。

孤影樓的長老吐了一口水,他向後倒退了幾步,絕望的看著雪清和蕭尋。

蕭尋笑嗬嗬的走到雪清的身旁:“你怎麽打扮成這個模樣了,我都有些認不出你了。”

雪清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家都說那心有靈犀一點通,看來咱倆一點靈犀都沒有。”

雪清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

“誰說我們倆一點靈犀都沒有,我們倆不是都跑這裏來了嗎?而且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孤影樓被蕭尋點燃起來,整個六層大樓都被火焰所覆蓋,在孤影樓的外麵,蕭尋和雪清站在那裏。

這個時候的蕭尋滿臉沉重,他長歎了一口氣:“父親,孩兒為您報仇了。”

雪清知道蕭尋的心很沉重,她並沒有多說什麽,這個時候,不說話是能給蕭尋最大的安慰。

蕭尋的第二站選擇的是丹道宗,這裏是他曾經的宗門,也是把他逼迫前往無盡島嶼和修魔海的地方。如果沒有丹道宗,他就不會去無盡島嶼,也不會進入修魔海。

他沒有進入修魔海,就不會惹到刀魂宗,如果他不惹到刀魂宗自己的家就不會被滅門。可以說,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丹道宗。

丹道宗作為東龍國的四大門派之一,尤其是最近這四大門派又與修魔海中的刀魂宗有了聯係變得更加強盛起來。

神罰軍是丹道宗的根本所在,不過他們並沒有駐紮在丹道宗,而是駐紮在丹道宗的西山坡之上。

蕭尋和雪清的目的便是這丹道宗駐紮的這些神罰軍。

蕭尋知道,雖然說丹道宗的上麵有很多的高手,但是這些神罰軍才是他最大的威脅,隻要毀滅了神罰軍,那丹道宗上的高手想要殺死他們,並沒有那麽容易。

神罰軍的統領司馬華龍正在自己的大帳內喝著酒,最近他也接到了丹道宗宗主雷雄的命令。他知道,當年那個曾經和他一起共事過的蕭尋又回來了。他是來複仇的,他還記得,當初他們攻入蕭家的時候,蕭戰死去的時候臉上掛滿了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會為他報仇,而他的笑容也成為了在場所有人的噩夢。

夜色很濃,天上的月亮隻有以彎,星星很少,隻能照亮樹梢上反光的一些水珠。

蕭尋和雪凝潛入了神罰軍的營地,他們的第一個目標並不是司馬龍華,而是那些巡邏的哨兵。

殺死哨兵的工作雪焉做再順手不過,她行走的時候沒有影子,沒有聲音,猶如飄忽的幽魂。

哢嚓,哢嚓。一個個脖項被擰斷的聲音響起,一個個神罰軍的巡邏兵倒在地上。

蕭尋的臉色滿是陰雲,這裏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但是如今他卻成為了屠戮這裏的劊子手。

“沒有了,巡邏兵都被我處理掉了。”雪焉走到蕭尋的身邊說道。

蕭尋點了點頭:“動手。”

蕭尋說著,天火神杖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麽多年了,白珊一直有著夜晚練功的習慣,他站在西山坡上輕舞著長劍。忽然,他看到那神罰軍的上空忽然出現了九顆太陽,那是黑白相間的九顆火球。

火球不停的旋轉著,一個個落了下來。白珊知道,那個人來了,那個曾經她一直當成奮鬥目標的人來了。

丹道宗上的高手緊鑼密鼓的集合著,雷雄麵色陰沉的看著麵前的柳雲和白珊。

“他還是來了。”過了好久,雷雄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聽說他前幾天去了孤影樓,如今的孤影樓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除了不在孤影樓的孤影樓弟子,其它人都死在了孤影樓中。”柳雲低下頭,臉上充滿了恐懼,他知道,蕭尋和他有著大仇,他來這丹道宗可能放過所有人,但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蕭尋,你還是來了。”司馬華雄站在火海中看著蕭尋,他的臉色很白,他和柳雲一樣,都曾經坑害著蕭尋,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報應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司馬華龍,你還要反抗嗎?如果你不反抗,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蕭尋的身上燃燒著黑白相間的火焰,手中的天火神杖上一條火龍不停的盤旋著。

司馬華龍的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蕭尋,難道我都要死了,你還要侮辱我嗎?我司馬華龍一生不說是英雄,但也不是狗熊,既然你要殺死我,那就動手吧,何必還要侮辱與我。”

“那你就死吧。”蕭尋冷哼一聲,火焰瞬間覆蓋了司馬華龍的身體。